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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为主神-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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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字是:‘湖边竹,盈盈绿,报平安,多喜乐。’我锁片上的字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我从前不知是什么意思,只道是好口采,却原来嵌着我妈妈的名字。这对锁片是我爹爹送给我妈妈的,她生了我姊妹俩,给我们每人一个,带在颈里。”
乔峰道:“我明白了,看来,这个仇是不能报了。”
其实,乔峰的心中十分挣扎,一边是杀父的仇人,一边是阿朱的父亲,竟让他一时不知如何抉择。
但,当务之急,乔峰还是知道怎么做的,至少,也要将阿朱稳住,绝对不能让阿朱再生死志。
阿朱道:“大哥,害死你爹妈的人,竟是我爹爹,唉,老天爷的安排真待咱们太苦,而且,从马夫人口中,套问出我爹爹名字来的,便是我自己。我如不是乔装了白世镜去骗她,她也决不肯说我爹爹的名字。人家说,冥冥中自有天意,我从来不相信。可是……可是……你说,能不能信呢?”
“哈哈哈,狗屁的天意,嫂子,你应该记住一句话,叫做人定胜天。”
这时,李无情出声,打断了乔峰和阿朱的谈话。
乔峰看向李无情,不解道:“二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无情道:“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段正淳其实不是你的杀父仇人。”
乔峰不信道:“这不可能,这是从马夫人那里套出来的。”
李无情摇摇头,说道:“大哥,你就没有想过,马夫人有说假话的可能吗。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丐帮的变故,与她有不小的关系,她的话根本不可信的。而且,段正淳不过四十多岁,三十年前,他才十岁出头的样子,如何作为带头大哥,参与雁门关一役。”
阿朱疑惑道:“可是,马夫人说,我爹爹已经六十多岁了。”
李无情大笑道:“这更是胡说八道了,段正淳分明只有四十多岁,你也不想一想,你们姐妹这么年轻,**更是风华正茂,他的年纪又能大到哪里去。”
“啊,也是啊。”
阿朱恍然,觉得这话十分有礼。
乔峰亦是信了几分,道:“如此说来,我们真可能上当受骗了,只是,当时我问他时,为何他全部答应了。”
李无情道:“定然是大哥问的含糊,而段正淳又确实做过心中有愧之事,才一一供认不讳,但,未必是雁门关一事。”
“所以,大哥可以回去问个清楚。”
“好,我这就回去一问。”
乔峰颇有些雷厉风行的道。
说着,乔峰和阿朱便欲离开,李无情却向着青石桥桥洞底下一伸手,虚虚一抓,当即,一个人影从河水中钻出,疾射而来。
将那人一把抓在手中,李无情淡淡一笑,道:“姑娘真是好胆色,有我冷血在此,你竟也敢偷窥。”
“啊啊啊……”
此人正是阿紫,此时,正向李无情怒目而视,口中却说不出话来。
李无情可知道阿紫是个什么德行的人,小小年纪,便心思狠毒,如果不制住她的穴道,指不定会如何破口大骂呢,徒惹人烦。
“啊,阿紫,你怎么在这里?”
一见阿紫,阿朱颇为惊讶,眼中却显出了柔和之色。
第二百八十三章 珍珑棋局
“苏星河奉请武林中各位精通棋艺之才俊,于六月十五日驾临汝南擂鼓山天聋地哑谷一叙。”
在李无情的手中,此时,有这样的一张请柬,乃是逍遥派弟子苏星河发出的,目的是为了给无崖子选择弟子。
珍珑棋局之战,可是天龙八部的一个重要剧情,李无情哪里会错过,故而,在救下阿朱之后,立即赶往了汝南擂鼓山天聋地哑谷。
在临走之时,李无情给乔峰留下了一句话,让他不必再如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撞,如果想报杀父之仇,可于十一月初一前往少林,到时,一切自有分晓。
从李无情的话里,乔峰知道,他应该知道一些什么,但,李无情不说,乔峰也没办法。
尽管乔峰心中急迫,想尽快查出带头大哥是谁,但,在所有线索都已然不在的情况之下,乔峰自己也知道,恐怕查不出什么了。
而且,前番失误,差一点杀死了阿朱,乔峰还是有点心有余悸的,再加上李无情的保证,十一月初一,可在少林那里揭露带头大哥的身份,乔峰便安定了下来。
当李无情来到天聋地哑谷之时,时间比较早,还没什么人到来,不过,等了几日,段誉便到了。
乔峰、李无情和段誉三人结拜,关系自然亲近,二人相见,都是面露喜色,开心不已。
在段誉那里稍微露了一丝口风,他果然不敝帚自珍,将六脉神剑这一门绝学,教给了李无情。
段誉从心底里不想学武,却机缘巧合之下,具有了一身不弱的武功,六脉神剑虽是大理段氏的绝学,段誉却未必有多么看重。
而且,李无情还教了他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段誉总觉得欠了李无情什么,自然不吝六脉神剑。
教授了李无情六脉神剑,对于段誉来说,只是一件不值得上心的小事,他更大的兴趣,还是在下棋上面。
当段誉和苏星河对弈,下到一半的时候,又有人来了,这次来的是星宿派的丁春秋、苏星河的几名弟子和慕容世家的四位家臣。
下得片刻,段誉吁了口长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深奥巧妙之极,晚生破解不来。”
苏星河赢了,可他脸上反现惨然之色,说道:“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他连说了四声“可惜”,惋惜之情,确是十分诚挚。
在场之人不知苏星河为何可惜,李无情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无非是可惜不能替无崖子择一良徒,三十多年的等待,又要成空。
不得不说,无崖子摆下的这个珍珑棋局,实在狗屁不通,择弟子看天赋就好了,还要看长相,看下棋,真是莫名其妙,怪不得长久找不到徒弟。
接着,无非上演一幕函谷八友拜见师傅和苏星河与丁春秋翻脸,反正是逍遥派的一些倒灶事。
“慕容复和鸠摩智到了。”
在一旁观看下棋的李无情,神色一动,看向一旁的树林。
虽是观棋,但,李无情其实不怎么懂,倒不是他不会下围棋,只是懂得围棋的规则,自娱自乐还行,与围棋高手的差距却是有些远的。
“啪”的一声,半空中飞下白白的一粒东西,打上棋盘,那是一小粒松树的树肉,新从树中挖出来的,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那是破解这“珍珑”的关键所在。
苏星河又惊又喜,说道:“又到了一位高人,老朽不胜之喜。”
正要以黑子相应,耳边突然间一声轻响过去,一粒黑色小物从背后飞来,落在“去”位的八八路,正是苏星河所要落子之处。
这粒黑物是一小块松树皮,所落方位极准,黑物刚下,左首松树后又射出一粒白色树肉,落在“去”位五六路上。
只听得嗤的一声响,一粒黑物盘旋上天,跟着笔直落下,不偏不倚地跌在“去”位四五路上。
这黑子成螺旋形上升,发自何处,便难以探寻,而它落下来仍有如此准头,这份暗器功夫,实足惊人。
如果是以前,这份功夫,李无情是大大不如的,但,在凡人之中待了四五年,对于武学,李无情有更深层次的研究,控制力亦大为增加,便是暗器手法,也可达到这种地步。
“慕容公子,你来破解珍珑,小僧代应两着,勿怪冒昧。”
枝叶微动,清风飒然,棋局旁已多了一名僧人。这和尚身穿灰布僧袍,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微微含笑,正是鸠摩智。
鸠摩智的卖相绝对不错,可惜,争胜之心太强,已到了不折手段的地步,实在不像一个僧人。
鸠摩智双手合十,向苏星河、丁春秋和玄难各行一礼,说道:“小僧途中得见聪辩先生棋会邀帖,不自量力,前来会见天下高人。”又道:“慕容公子,这也就现身吧!”
但听得笑声清朗,一株松树后转了两个人出来,其中一人娉娉婷婷,缓步而来,正是容貌绝美的王语嫣。
在王语嫣的身旁,是一个青年公子,其人二十**岁年纪,身穿淡黄轻衫,腰悬长剑,飘然而来,面目清俊,潇洒闲雅。
慕容复也算是世家出身,风仪无双,单就卖相上来看,实在不凡,再加上南慕容的名头,江湖中人,总要卖几分面子的。
慕容复一来,段誉是大受打击的,心头当即冷了半截,眼圈一红,险些便要流下泪来。
慕容复走到棋局旁,拈起白子,入局下棋。
鸠摩智微笑道:“慕容公子,你武功虽强,这弈道只怕也是平常。”说着下了一枚黑子。
慕容复道:“未必便输于你。”说着下了一枚白子。鸠摩智应了一着。
两人一快一慢,下了二十余子,鸠摩智突然哈哈大笑,说道:“慕容公子,咱们一拍两散!”
慕容复怒道:“你这么瞎捣乱!那么你来解解看。”
鸠摩智笑道:“这个棋局,原本世人无人能解,是用来作弄人的。小僧有自知之明,不想多耗心血于无益之事。慕容公子,你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
鸠摩智的一番话,引得慕容复心头震动,眼前渐渐模糊,竟产生了幻觉,棋局上的白子黑子似乎都化作了将官士卒,东一团人马,西一块阵营,你围住我,我围住你,互相纠缠不清地厮杀。
慕容复眼睁睁见到,己方白旗白甲的兵马给黑旗黑甲的敌人围住了,左冲右突,始终杀不出重围,心中越来越焦急:“我慕容氏难道天命已尽,千百图谋,尽皆成空,一切枉费心机?我一家数百年尽心竭力,终究化作一场**!时也命也,夫复何言?”突然间大叫一声,拔剑便往颈中刎去。
慕容复会忽地拔剑自刎,这一着谁都料想不到,当然,除了李无情之外,邓百川等一齐抢上解救,但功力已失,全都慢了一步。
恰在这时,段誉食指点出,叫道:“不可如此!”
只听得“嗤”的一声,慕容复手中长剑晃动,当的一声,掉在地下。
鸠摩智笑道:“段公子,好一招六脉神剑!”
鸠摩智觊觎大理段家六脉神剑已久,此时,心中未必没有想法,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不好下手。
第二百八十四章 六脉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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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远处一个声音悠悠忽忽地飘来:“哪一个大理段家的人在此?是段正淳吗?”正是“恶贯满盈”段延庆。
又得一个金属相擦般的声音叫道:“我们老大,才是正牌大理段氏,其余都是冒牌货。”却是南海鳄神。
南海鳄神的叫声甫歇,山下快步上来一人,身法奇快,正是云中鹤,叫道:“天下四大恶人拜访聪辩先生,谨赴棋会之约。”
苏星河道:“欢迎之至。”
这四字刚出口,云中鹤已飘行到了众人身前。
过得片刻,段延庆、叶二娘、南海鳄神三人并肩而至。南海鳄神大声道:“我们老大见到请帖,很是欢喜,别的事情都搁下了,赶着来下棋,他武功天下无敌,比我岳老二还要厉害。哪一个不服,这就上来跟他下三招棋。你们要单打独斗呢,还是大伙儿齐上?怎地还不亮兵刃?”
叶二娘道:“老三,别胡说八道!下棋又不是动武打架,亮什么兵刃?又有什么大伙齐上?”
南海鳄神道:“你才胡说八道,不动武打架,老大巴巴地赶来干什么?”
段延庆目不转睛地瞧着棋局,凝神思索,过了良久良久,左手铁杖伸到棋盒中一点,杖头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放上棋局。
玄难赞道:“大理段氏武功独步天南,真乃名下无虚。”
苏星河对这局棋的千变万化,每一着都早已了然于胸,当即应了一着黑棋。段延庆想了一想,下了一子。
苏星河道:“阁下这一着极是高明,且看能否破关,打开一条出路。”下了一子黑棋,封住去路。段延庆又下一子。
段延庆下一子,想一会,一子一子,越想越久,下到二十余子时,日已偏西。
玄难忽道:“段施主,你起初十着走的是正着,第十一着起,走入了旁门,越走越偏,再也难以挽救了。”
段延庆脸上肌肉僵硬,木无表情,腹中声音说道:“你少林派是名门正宗,依你正道,却又如何解法?”
玄难叹了口气,道:“这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是解不开的,但若纯走偏锋,却也不行!”
段延庆左手铁杖停在半空,微微发颤,始终点不下去,过了良久,说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难也!”
他家传武功本来是大理段氏正宗,但后来入了邪道,玄难这几句话,触动了他心境,竟如慕容复一般,渐入魔道。
而在这时,丁春秋以言语相激,不怀好意,乘火打劫,要引段延庆走火入魔,除去一个厉害对头。
段延庆修为深湛,隐隐知道不对,却依然克制不了,提起的铁杖,慢慢向自己胸口点落。
周围的诸多高手,心思各异,玄难有心出言惊醒,当头棒喝,无奈实力不够;苏星河死守规矩,不能相救;慕容复巴不得段延庆走火而死,正好除去天下一害;鸠摩智幸灾乐祸,笑吟吟地袖手旁观;叶二娘企欲相救,却不知其法;邓百川、康广陵等功力全失,且也不愿混入星宿老怪与“第一恶人”的比拚。
唯有南海鳄神心下焦急,真心相救,却被丁春秋阻止,其修为不如丁春秋,一番交手,倒吃了不小的亏。
正在这时,李无情动了,他快步上前,从棋盒中取过一枚白子,随手一扔,放在了棋局之上。
珍珑棋局如何下法,李无情不知,但,破局的关键一步,还是知晓的,无非自填一子,虽杀了自家的一大片棋子,却也得了可以腾挪的空间。
一见李无情的落子,苏星河怒声斥道:“胡闹,胡闹,你自填一气,共活变成不活,自己杀死一块白棋,哪有这等下棋的?”
李无情下的一子,放在了一块已给黑棋围得密不通风的白棋之中,这一块黑棋、白棋互相围住,双方无眼,剩有两个公气,黑棋如想收气,填去一气,白棋一子便可将黑棋吃光;白棋如想收气,填去一气,黑棋一子便将白棋吃光,围棋中称为“共活”,又称“双活”,所谓“此亦不敢先,彼亦不敢先”,双方都只能住手不下。
李无情在一块共活的大棋中下了一子,自己收气,那是将自己大片活棋奉上给对方吃去,对方若不吃白棋,便会给白棋吃了,因此黑棋非吃不可。棋道之中,从无这等自杀的行径。这块白棋一死,白方眼看是全军覆没了。
鸠摩智、慕容复、丁春秋等人见了,都不禁哈哈大笑,玄难摇头莞尔,段誉一样神色愕然。
眉头一皱,双眼一瞪,眼中射出了凌厉的光芒,目光缓缓扫过大笑的几人,李无情冷喝道:“很好笑吗,都给我去死吧。”
喝声一落,李无情当即出手了,双手分别向前伸出,一道道纵横的无形剑气,向着前方杀去。
六脉神剑着实是一门神功绝学,但,耗费的内力也是不少的,不过,以李无情的深厚修为,施展六脉神剑,完全可以发挥出六脉神剑的威力来。
一道道无形剑气,向鸠摩智和丁春秋杀去,让二人的神色一变,身形当即一闪,躲开剑气。
“你想干什么!”
“你疯了吗?”
鸠摩智和丁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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