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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府家生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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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可不是大爷和二爷愿意看到的,所以这才将主意打到破落户柳家上头了。
  襄郡王觉着大爷说的有些道理,只是再一忖度他又摇头了,“别看你们母妃如今找得起劲儿,最后都是无用功。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祖母有意要将钰儿那丫头许给安哥儿的。”
  大爷和二爷一怔,“李钰?”
  李钰正是太妃的外孙女,馨和郡主的嫡女。
  馨和郡主夫家——李家,李家大伯虽因两淮盐案受牵连被发配在边疆军前效力了,可李郡马这一房及时分家未被波及,且李郡马这些年在外政绩斐然,如今已入刑部为左侍郎。
  而刑部尚书年迈,告老是迟早的事儿,眼见的李郡马便是这空缺的有力人选,之后入驻内阁更是再轻而易举不过的事儿了。
  若真让薛云上娶了李钰,得李家这么个妻族助力,大爷和二爷就是拍马也再难追上了。
  大爷和二爷更是不愿了,所以二爷当下便按捺不住想要说李家的不是,让襄郡王想法打消太妃的这主意,没想大爷却拦住了二爷。
  就听大爷道:“父王,儿女的亲事终归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名正言顺。”大爷这是在提醒襄郡王,太妃虽是祖母,若要干预孙儿的亲事,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少时,大爷又道:“在再者祖母虽有那心,但以祖母同母妃一般是宠爱三弟的心,若三弟不答应,她们也拗不过的。这不,儿子听说母妃要将京中几家门当户对的姑娘请来给三弟瞧,看中意了才定下来。不若那日将柳表妹也一并请了来,若三弟瞧上了就正好,若瞧不中也不过来玩儿一回的意思。也不伤两家的情面。”
  襄郡王也以为是这道理,便答应道:“也好。只盼老三那逆子能明白你们两个做哥哥的苦心才好。”
  罢了,这父子三人又说了一会子话,大爷和二爷才出书房。
  待到走四下无人处,二爷迫不及待问道:“大哥,现下想法让老三那兔崽子娶了表妹那丑八怪才是要紧的。你怎么还要表妹来家里玩给人瞧的,岂不是漏馅儿了。那时就算父王逼着,只怕老三也不能答应了。”
  大爷却十分不以为意道:“你就安心吧,只要表妹来了,我就有法子让老三不娶也得娶了表妹的。”
  二爷一怔,忙问道:“可是大哥有了妙计?”
  大爷冷哼了一声,道:“自然。只是既然太妃那么想让李钰嫁到咱们家来,咱们也不能拂了她老人家的好意。也罢,你哥哥我有孝在身就算了,只能靠你了。”
  二爷着急道:“这话又是怎么说的?大哥你倒是快说,真是急死人了。”
  大爷这才对二爷轻声道:“那日只要这般,这般……”
  二爷听完直呼妙,大爷却紧张得不行,喝住二爷后四顾了下,又忙拉着二爷走了。
  待心怀鬼胎的兄弟走远后,从一旁池水的怪石堆里钻出一个手拿着断线风筝的人来。?

☆、第 77 章

?  拿着风筝的人黯然神伤了一回,就往了续斋去了。
  又是一日,听闻大相寺有祈福法会,京中多少贵人相约前往。
  李家老太太想要给被发配边疆军前效力的大儿子祈福,拉扯着越发不好的身子骨也执意要去。
  李郡马拗不过只得嘱咐一道前去的妻女儿媳,仔细照看李老太太。
  襄王府有位数年如一日吃斋念佛的老祖宗,自然也摆了仪仗去了。
  所以一到大相寺,馨和郡主听说太妃也来了,便留了大儿媳照看李老太太,携着女儿李钰去给太妃请安了。
  太妃邀请李家人都到王府定下的这处楼台来看法会,李老太太也不推脱就答应了。
  虽说这样的法会难得,可李钰这样年纪的到底也难坐得住,没出半日就寻了个由头下楼透气去了。
  只是没想到才下了楼台便遇见了熟人,李钰高兴地直往那人跟前跑去,“四表哥,你怎么也来了?可是又做了什么好玩儿的要给我了?”
  那人见到李钰却只招手让她跟着往一处角落说话。
  也不知道那人同李钰说了什么,之后李钰的丫鬟就见李钰一日都闷闷不乐的。
  待这日的法会完后,回到李家,李钰还同馨和郡主闹了一回,说什么,“娘,你果然要把我嫁三表哥?我不要嫁他,我喜欢的不是他。”
  气得馨和郡主教训了李钰一顿,后又好声好气地哄了李钰半天,说是“娘还能害了你不成,娘也是为了你好。”等等的话。
  李钰回到自己屋里还是大哭了一场,奶娘和丫头们怎么劝都止不住,便拿了素日李钰爱玩的来哄她。
  看着做工虽粗糙,却十分巧妙的能翻筋斗能打滚的小木头人,李钰果然不哭了,却对着那小木头人发起呆来。
  而王妃要在京郊温泉庄子上宴请那几家人的帖子一发,那些人家就没有不明白王妃的意思了。
  所以有来的,也有婉拒了不来的。
  到了那日,更有不请自来的,比如柳家,和馨和郡主母女。
  王妃虽然心有不快,可来者是客,也不能把人给撵了,只得也一并招呼了。
  王妃领着众女眷一路前往庄内一眼温泉边上的烟雨阁。
  已是十一月的时节,前两日老天可着劲儿下了一场大雪,所以今日再看已是遍地银白,除了几株常青的碧绿,便再无二色。
  人行其中,仿若置身于玻璃琉璃的世界一般,干净得让人不忍心走过留下足印。
  众人皆道这已是难得的景致了,没想来到烟雨阁,却见烟雾升腾,飘渺氤氲,令四处的景致如梦似幻,隐约中还有寒香拂鼻,让人惊艳不已。
  夫人太太们就罢了,姑娘们一个个披着各色的斗篷,戴着昭君套和观音兜,凭栏而望,多少赞叹之声不绝。
  只是忽然听得有婆子来回说:“家里大爷、二爷、三爷、四爷和五爷,陪着柳家大公子、二公子,来给王妃和各位夫人太太请安来了。”
  姑娘们一听顿时做鸟兽散,都往里屋去,下帷幔躲起来。
  只是也到底还有胆大的,就见汝阳候家的姑娘悄悄地掀开帷幔一线,往外偷觑。
  姑娘们才要拉回汝阳候家的姑娘,就听外头进来几人,姑娘们就再不敢发出声响了,还都循着汝阳候家姑娘掀开的那道缝隙往外看去。
  就见打头进来的是位一身素服的贵公子。
  接着进来的是个身形略瘦,脚下轻浮的。
  就在这时,姑娘们就听柳家的姑娘低呼一声,“二表哥。”
  姑娘们立时都往柳姑娘处看去。
  其实柳家姑娘长得也算不上是丑的,只是皮肤天生的略黝黑,面上抹了脂粉的那还好,手上却是怎么都隐藏了。
  所以以时下白皙得过分才为美的观念来说,柳家姑娘就是丑了。
  柳家姑娘见姑娘们都看向她,是又羞,又惊,低下头去再抬不起来了。
  这时又听汝阳候家的姑娘轻呼道:“快看,他就是三公子了。”
  姑娘们登时又丢开柳姑娘,转过头来往外看。
  在家时,虽然她们家长辈没对她们说什么,但她们也是隐约知道的,今日到来只为这位三公子了。
  所以姑娘们都不由得挤一处,挨挨蹭蹭地直往外看去。
  就见外头一人头戴红缨芙蓉金冠,身着红狐金丝银线绣祥云斗篷,里头一件倭缎箭袖团兽纹的袄子,面目俊逸,仪范清泠,风神轩举,让人望之心悦。
  也不知道是谁,就听有人低声道:“好一位王孙公子。”
  一时间,多少芳心暗许,都低着头脸上飞过红霞娇艳。
  里头姑娘们如此,外头夫人和太太们也悄然打量起薛云上来。
  柳家二太太也在其中,也独她见了薛云上竟微蹙起眉来。
  薛云上人等先给王妃见了礼,又一一见过在座的各位夫人太太,罢了这才又领着柳家兄弟去了。
  出了烟雨阁,四爷便蹭了过来,迫不及待地问道:“方才可有三哥瞧得上眼的姑娘?”
  原来方才王妃领着各家女眷一路往烟雨阁来时,薛云上就躲路边的楼阁里,所以那些姑娘,大抵的薛云上是都瞧清楚了的。
  只是四爷才问罢,就得了薛云上的瞪眼,让四爷很是莫名其妙,拉过一旁默不作声的五爷,道:“你说三哥这是什么意思?”
  五爷讷讷,好半天儿才嗫嚅着说出一句,“我……我……不知道。”
  四爷不由道:“你怎么还这样。难怪连你屋里人都敢踩你头上去的。”
  五爷闻言,红了眼圈,再不说话了。
  大爷和二爷领着柳家兄弟前头说话,见薛云上他们三人落后头了,便同二爷打了个眼色,回头对薛云上和四爷他们道:“素日我也是甚少同柳表哥和柳表弟同桌共饮的,今儿难得他们来一回,定要让他们不醉不归,方是咱们作为东道的诚意。”
  柳家兄弟自小便受柳家大老爷的教导,所以对大爷和二爷这对表兄弟不学无术的做派十分看不上的。
  哪怕柳家宦囊羞涩,时常要大爷和二爷接济,柳家兄弟也甚少与大爷、二爷往来的。
  柳家兄弟这回也是为了护送柳二太太和堂妹才来的,不曾想大爷和二爷却要拉着他们吃酒耽误功夫,心下自然也有些不喜。
  可现下到底是在王府别庄,不好拂了主人家的面子,柳家兄弟不得不点头答应了。
  而听大爷如此说的四爷,则看了看薛云上,却不见薛云上回头,仿若未闻般。
  几人来到一处游廊曲折的湖心亭,亭子四周雕镂的槅扇镶着玻璃,内也早有下人备好了火盆熏笼,更有丰盛的席面一桌。
  所以几人一进亭内也不见寒气,便都脱了斗篷,按宾主落座。
  大爷先举杯,只是柳家兄弟在家时,柳家老爷管教甚严,所以柳家兄弟在酒色之上最是谨慎,吃过一盏后便推说不善饮酒,更恐酒后献丑,就再不吃了。
  大爷听了也就不多劝,转向薛云上举杯道:“三弟,前番大哥多有不对,在此自罚三杯。”说罢,大爷仰头饮下酒水三杯。
  只是那里薛云上还不为所动的样子。
  大爷只得赶紧又给自己斟满一杯,“三弟你若原谅大哥了,就与大哥同干了这一杯。”
  二爷在旁看着,只要薛云上不喝,他就拿早便准备了一肚子的大道理逼着薛云上喝了。
  可让大爷和二爷都没想到的是,薛云上虽对大爷和二爷不咸不淡的,但酒他一口就干了,让二爷一肚子的话都憋回肚子里去。
  能少费些唇舌,大爷和二爷也是十分乐意,且在大爷和二爷的算计中,只要薛云上喝了先头这一杯,后头的敬酒薛云上就越发不好推拒了的。
  所以没一会子的功夫,薛云上便有些醉醺醺的了,再举杯时竟然不小心把酒洒了二爷和他自己一身的。
  大爷给二爷使眼色,二爷立马伸手去扶薛云上道:“只怕三弟的酒也沉了,扶了他回去歇息,我正好更衣再来的。”
  只是二爷才扶起薛云上就一个踉跄,险些没站住。
  四爷赶紧一旁伸手去扶,道:“要不我同二哥一道送三哥屋里去吧。”
  大爷忙道:“你二哥一个就行了。若你也去了,留下小五这个十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待客人,岂不是失礼?”
  柳家兄弟立时说了一番客随主便的话,最后四爷还是被留下了。
  二爷扶着薛云上一路踉踉跄跄地走尽了曲折游廊,却不往薛云上的居所而去,反倒往一处空屋子去。
  屋子内门窗紧闭,帷幔半垂半掩,幽暗得很,乍一进来眼睛有所不适,二爷也是进去闭眼好一会子才瞧清楚里头。
  屋子也是有些年没住人了,清冷难免,但却若有似无飘来淡淡的清香。
  再看屋里的摆设,也不多。
  堂屋一张圆桌,东屋靠窗是炕,西屋一张卧榻,除此之外便再没有了。
  二爷拖着似乎已经醉的人事不清的薛云上往西屋的卧榻上,就是一丢,完了两手撑膝上,用力喘气。
  也不知道怎么的,二爷就觉着越喘人就越有些迷糊了,但他也只当是酒沉了,道:“这烈酒果然不能多喝。”
  说罢,二爷才直起身子来揉揉了穴道,看着榻上面朝下躺着的薛云上,冷笑道:“你就在这好好的挺尸吧,一会子可有‘好’事儿等着你呢。哥哥我还去找李钰那丫头,哥哥可是好久没尝过黄毛丫的……”
  正说着,二爷忽然就倒地不起了。?

☆、第 78 章

?  二爷才倒地不起,那里薛云上便从榻上坐了起来,一手拿着块帕子捂住口鼻,睨着躺地上的人。
  房门却在这时又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叶胜男。
  叶胜男一进来就先往西屋里看了看,见薛云上无事才回身关了门,又忙忙往东屋靠墙角落处里,摸出一个十分不起眼的紫砂小香炉来。
  薛云上就见叶胜男拿香灰将正烧着的香药一埋,使劲儿压实了,就算完了。
  叶胜男一面收拾,一面对薛云上不温不火道:“三爷酒可清醒些了?还是赶紧把人抬榻上的要紧。他们人快来了。”
  薛云上只“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近来薛云上对谁都冷淡的做派,叶胜男也见怪不怪了。
  只是那里薛云上才放下帕子,逞强就要起身,没想却在脚踏上就是一个趔趄,一脚生生踩二爷脸上去了。
  叶胜男顿时低声惊呼,“小心。”可惜已经迟了。
  薛云上好不容易站住身形,再从二爷脸上抬起脚来,就见一个鞋印子横在二爷脸上了,鼻下还隐隐渗出血来。
  叶胜男赶紧几步过来,十分麻利地拽过一旁的帐幔子胡乱给躺地上的人抹了一把。
  鞋印是没,可二爷的鼻血就怎么都止不住了。
  叶胜男有点蒙了,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薛云上扭头一边,不自在地清嗽两声道:“那才有说服力,旁人也只会越发当他是登徒子了。”
  叶胜男才要问这是什么道理,就听外头隐隐传来脚步声,一时也就再顾不上那两道红鼻涕的到底有什么说服力的,赶紧让薛云上抬人的。
  可今日薛云上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喝的又是烈酒,虽说人事他还是清楚,可身子却不太听他使唤了。
  叶胜男就见薛云上才弯下腰去,脸便朝地上直倒去的。
  这一下可把叶胜男唬得不轻,伸手就去拽薛云上。
  也是惊慌的缘故,叶胜男手上的力道就有些过了,虽然及时拽住了薛云上,没让他碰地上去,但也把薛云上拽自己身上来了。
  两人都没站稳,就这样男上女下的,一齐倒榻上去了。
  此情此景之下,两人都生不出什么旖旎的心思来,叶胜男就觉着牙齿生疼,薛云上则觉得下巴要被人磕去一块了。
  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也由不得他们多做耽误,两人手脚并用爬起来,再齐心把二爷抬上榻去,又把帐幔落下来稍作遮挡。
  等这些都准备妥当,叶胜男和薛云上也出不得门了。
  因外头人说话的声音已能隐约听清了,“要不柳姑娘就在前头这屋里更衣吧。这是间空屋,再没人的。”
  有人答言道:“那就再好不过了。”
  叶胜男和薛云上忙四处看了下,见有窗是开向屋后的,赶紧去推窗,又轻手轻脚地爬了出去,再轻掩上窗扇。
  也是才掩上窗扇的功夫,来人就推门而进了。
  叶胜男心内轻呼一声,“好险。”
  少时,就听里头一阵忙乱,“里头好黑,你们别推我。”
  “哎哟,你踩着我脚了。”
  “哎哎,仔细我的裙子。”
  “也太黑了,快开窗。”
  “别,这样正好。姑娘可是要更衣的,开窗做什么。闭一会子眼就好了。”
  果然好一会子后,里头才不吵了,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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