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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神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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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二人正在讨论的时候,那三个人也开始活动,老铁肩扛兵刃歪歪扭扭冲我走来,我急忙摆好迎战的架势,准备先发制人,打一个措手不及。不料老铁咧嘴一笑道:“怎的如此紧张?怕我加害于你?”

我看这家伙神色正常,不像是中了什么蛊毒,也不是催眠的表现,再看二胖和sheep正在啧啧叹息,一边叹息一边向缸中探出手去。

一般在这个时候都会有一句“说时迟那时快,我如何如何……”,但是我没有,我心中暗想,现在这几个人都是阶级敌人了,打昏一个算一个,如果我贸然出手,说不定中了白毛妖怪的奸计。

我静观其变,看到二胖从缸中取出一本书来,就着微光粗略翻看,我心一沉想,这又是什么妖法,难道还需要现场学习?

这一会老铁已经走到了棺椁边上,用兵刃挑起蟒蜕,送到缸中怪人面前,我在背后看不到那人如何动作,只见蟒蜕慢慢变黑变硬,最后跌落船板上,成为粉末。

我等了那么久,却始终没有看到这几个人攻击,有点不耐烦了,大声喝道:“你们不要故弄玄虚,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那三人的表情瞬时变得悲悲切切,尤其是二胖,在我这个位置都隐约听到了抽泣声,老铁抱着兵刃黑脸站在一边,sheep也收起了满不在乎的表情,认真虔诚盯着缸中之人。唐朝山过来悄声跟我道:“他们在做什么?怎么突然又甚为伤心?”

我哀叹道:“邪教,又他娘的是邪教!”我和唐朝山说话的功夫,仍然紧盯着那边,害怕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就看到那人的背影缓缓从缸中升起,云朵一样缓缓消融,等人形消失殆尽,空中掉下一团指甲,跌进缸中。

那人消失之后,似乎还嫌制造的惊奇不够,那些围绕湖畔的持枪兵士齐刷刷转身,迈步向洞外走去,当时的情形可以用“群魔乱舞”来形容,藤条鞭影漫布虚空,组成天罗地网卷向这些披坚执锐的木人,不料那些木人竟似有了生命一般,从不同的方位挥刀出击,有条不紊干净利落,斩断了近身藤条。随后这些木人彼此执手,跳进湖中组成立体的兵阵,将蛇腰榕的根部团团围住,双方就此僵持不动了。

看到这种巨变,我绞尽脑汁去搜索自己的数据库,看看有什么先验知识可以与之匹配。我首先想到,在藏传佛教中有一种“虹化”,说是得道高僧如果修为足够,因为长年修习拙火大定,临死的刹那,地、水、火、风四大分裂时刻,会将一生的修为化作一道虹光,趋向佛国净土。这种事情多有听说,却没有亲眼目睹,本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对此半信半疑,今天亲眼看到这种情形,却还是不能尽信,一个人的世界观是顽固的,不会因为一两件事情就轻易放弃抵抗。

我跌进沉思的坏习惯中畅游了一会,才发现那着魔的三个人已经到了我面前,而且用一种戏谑的态度瞅着我,我急忙跳开一步道:“你们干啥?”老铁笑笑指着地上,示意我坐下再说,但我还是半信半疑,等他们完全盘腿坐下后,我才蹲下问道:“刚才怎么回事?”

于是那三人围坐一起,向我和唐朝山讲述了他们刚才的经历,虽然这超出了我的知识范畴,但是亲眼目睹之下,我也不好意思断然否认。据他们描述,一开始和唐朝山感觉一样,听到一个人说他是明朝的将军,明朝灭亡后隐居山林,随后被天竺异人带至他邦,修炼多年后返回中土,发现江山易主,物是人非。本来想一走了之,退出红尘纷争,不料偶然间发现此处气象狰狞,仔细查看才明白这竟然是某位大人物祖先之陵。

我不耐烦道:“那我怎么就没听见?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几个合伙来蒙我的。”二胖不耐烦道:“爱信不信,反正这就是我们当时的情形!”sheep扶了扶眼镜说道:“你这不是探讨问题的态度,这是诡辩的方法,人作为个体是有差异的,你没有见过的东西,并不证明别人就没见过。上学时候老师讲电子,你为什么不去问他:‘拿个电子出来给我看看’?我们三人所见都是相同的情况,这个效果催眠做不到,所以基本上可以证明真实性的。”

接着说这将军不动声色,在此处住下,每日细细观察。没多久到了清明,遇见一位来此拜祭的和尚,这僧人鹰鼻深目,颇具胡人风采,行走坐卧落拓不羁,可见是一位久历风霜的老修行。二人一见如故,详谈之下,将军试探询问道,可知这陵墓中所葬何人。那僧人摇头不知,只是随口答道:“出家之人,普度幽冥,无论此地所葬何人,皆应该随缘回向。”

僧人在此似乎颇具人缘,周围乡民纷纷延请到家,念诵消灾。将军跟踪了几天,也没有发现什么破绽,感觉自己似乎多疑,便放松了追查,决定自己只身入洞探个明白。既然知道这将军屯都是守陵人的后代,白天不好动手,他便选了一个明月之夜,悄悄前往。

到了南坡入口,将军吸气纵步贴着岩石刚上了一半,就感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急忙回头,看那僧人持禅杖而立,距离不到一丈。

将军心下大惊,须知他在天竺所学乃是世间上乘功夫,方圆一里风吹草动无不悉知悉见,刚才竟然没有感觉到僧人就在附近,委实可怕。

将军转念之间又上升了一丈,心道办事要紧,且不和你纠缠。不料那和尚仰天一吼,其声冲进洞穴,复又反射回来,形成巨大的声浪,震得将军站立不稳,径直跌落下来。

那洞口之下就是滚烫的泉水,倘若跌落进去,不死也是重伤。将军情急之下挥掌排击水面,由于这拍击速度奇快,加上轻身功夫不俗,他便一个翻身站到山石一侧。

那僧人看到这一手,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合掌道:“你进入这山洞,究竟意欲何为?”将军朗声道:“看这洞穴时阴时阳,面目可憎,看这周围乡民为嗔火所困,路见不平!”

僧人笑道:“可怜人必有可憎之处,天下事你管得过来不?”将军冷笑道:“看你也不是一般人物,为何心肠如此歹毒,莫非此洞乃是你所布置?”

僧人不耐烦道:“要想进洞,过了我这一关再说罢!”说罢大袖遮天而起,竟然御风飞起,直冲将军而来。

将军见势不妙,忙从怀中掏出师传“梵天长笛”,吸足一口真气,吹将起来。梵天长笛据说传自天竺黄发外道,具有极强的蛊惑力,此笛配合真气,可于四十里外收招魂魄,令所招之人晕沉昏昧。

将军这长笛吹起之后,月夜变得无端萧肃,那僧袍无风自动鼓胀数倍,僧人落地一手捂耳一手平举禅杖,步履极为艰难,竟似逆着狂风步行一样走近。将军对这笛声极有信心,相信僧人不出十步,必然吐血倒地。

果然走到第七步时,僧人弃了禅杖蹲下哀号。将军见状,心道同为修道之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此念刚起,笛随人心,气势弱了下去。

僧人却未停止嚎叫,这叫声如泣如诉,似有无尽哀怨之意,随着南坡草木流向人群居所,远处灯火竟然灭了几盏。

将军乍听此声,便不由忆起幼年乞讨、壮年征战、中年寂寥凡此种种,那一幕幕在眼前活生生回放,顿感人生无趣,纵然百年富贵,转眼枯骨荒冢,不如就此跳了下去,再无烦恼忧愁。想到这里,将军把手一松,直直跌向谷底……

大约也是命不该绝,此夜恰好天狗食月,那僧人的“狼诉”大法,必须籍着月华才能发挥效力,眼见月亮有了暗边,将军也神志恢复,此时脸已贴着溪水,被烫得火辣辣的疼。将军索性将双腿探入水中,用力一蹬,跃上岸边,直对面色阴沉的僧人。

僧人见状不妙,拾了禅杖拦腰横扫,这近身搏斗却是将军所长,拿出昔年作战的勇气,以强对强以硬碰硬,二人周围草地片刻已被抹平。几个回合下来,将军探明这僧人虽然内力不及自己,但是天赋异禀,遭受重击浑如不觉。

将军心道这该是童子功加上铁布衫所练成的金钟罩,此功法可令习练之人筋骨如钢,但不足之处在于运功时不可说话,而且全身必然有一罩门,在罩门上轻轻一击,就可使其命丧当场。

想到这里,经军便开始留意僧人着意保护的部位,令他始料不及的是,那僧人一边出手,一边竟然开口说话:“不用试探,我有先天肉身盔甲,凡人不能奈何我!你趁早停手,我也与你个方便。”

将军闻言大惊,这先天肉身盔甲,万人中尚不能有一二,据传这种人乃是二十八宿下凡,乱世则是大英雄,太平盛世必然会作反贼。

天竺梵志曾教导将军,肉身盔甲只有习练“大般若掌”或者“小般若指”之人才能将其降服,“大般若掌”可以一掌令其毙命,而“小般若指”最多令其受伤。

可惜在朱元璋登基之后,惧怕有人挟术自重,以修订明教典籍为由,将拜火教长老们悉数骗到南京,全部格杀,这两种武功从此失传。

将军南征北战多年,兵法运用娴熟,俗话说“兵不厌诈”,他也决意兵行险招,智取凶悍的老僧。于是将军神色立刻变得轻松,微微笑道:“你不晓得世上还有‘大般若掌’这门功夫么?”

老僧神色一变,旋即冷笑道:“你休要唬我,几百年来未曾听说。”话虽如此,出手却谨慎很多,再不敢和将军双掌接触,左右腾挪着极力去躲闪。

将军在天竺所学内功本属小乘般若部,结合掌法运用起来竟也法度森严,隐隐有一代宗师的气派,那老僧有所顾忌,逐渐露了败相。一边躲闪一边开口道:“你既有如此身手,可投身我门下,日后成了大事,你也算是复国元勋!”

将军一听更是心惊,急忙问道:“你可是姓朱?”僧人哈哈道:“姓什么不重要,天下才最重要!若非天不助我,朱家天下早已是我囊中之物!”

此时那洞内忽然传来一声长吟,这声音绝非一般世间的动物可以发出,其声虽然细小,但是浑厚悠长,足有半柱香的功夫方才停止,吟声方止,滚滚雷声复又传来,好像春雷破空,整个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那老僧听到此声,忍不住面露喜色,无心恋战,双脚一蹬便欲脱身,将军心道:“此人并非前朝皇胄,却也怀有二心,倘若能将鞑子推翻,或许可以复我大明。”加之倘如力战,也奈何不了这老僧,于是便也罢手。

那老僧得了机会,一个鹞子翻身向密林深处去了,将军看他如此匆忙,心中十分好奇,于是悄悄跟在后面,想去探个究竟。

那老僧似乎也顾不得背后是否有人跟随,只是一心赶路,转眼之间就到了一株大树之下,那树下早已摆好香炉纸钱等物,还有一个木雕人形,以及几份供品。老僧早已丧失了最初的气定神闲,慌忙撩起僧袍双盘坐下,掏出火折子点燃线香,举起铃铛开始唱念。

念了许久,月亮已经完全不见,周围漆黑一片,只看到线香微微的火星,伴着老僧越来越大声的唱念忽明忽暗。随着僧人声音愈来愈尖锐,将军方才发现,前面的那棵大树竟然跟人患了疟疾一样,不住颤抖起来。

等老僧念厉声完最后一句,大树剧烈一震也安静下来,随后噼里啪啦掉下很多东西,看样子似乎是骷髅骸骨,听见老僧悄声道了一句:“有劳各位了!”

说罢将中指塞进嘴里,一使劲咔嚓咬断了,用鲜血在树下淋了一个大圆,合掌祈祷:“以我血肉,遍飨怨求;执刀以往,天下尽伤!”

将军看到这里,方才明白这是一种收召怨气的仪式,思索再三,觉得此人行法诡异莫测,即便推翻清室,于天下苍生也无有益处。

此时老僧再次盘腿坐下,哼唱起不知名的曲子,虽然听不懂,但是一种销魂蚀骨的乡愁徐徐铺开,那木人也开始跳动。将军知道这是怨气聚集之后,用这思乡曲子来唤起客死人的愁绪,以便借机控制他们。

不能再等了,将军暗暗告诫自己,于是宁神定气,默默念颂起了《普贤行愿品》,一时间悲心大起,冲淡了这冷冷的怨愁,那些从树上跌下来的骷髅骸骨,也不由微微颤抖,木人却不再跳动。

老僧立刻觉察有人捣乱,但是他所学乃是一些旁门左道,怎和这至正至阳的却无形无相的《普贤行愿品》对抗,老僧比划许久,法术却无从提起,忍不住叹了口气,起身缓缓离去,这一回再不是飞扬跋扈雄赳赳的步伐,神气全无,宛然一个行将就木的消瘦老者。

等老僧离去良久,将军方才回到南坡,趁着夜色进入了洞中。在洞中他首先看到了这些木人兵士,等待蛇腰榕长大之后,侵入木人关节,那时候这些木人就和真人无二,足以南征北战所向披靡。

再看那具棺椁,更确定这棺中确实是老僧的祖先,将军看了一会,觉得既然老僧施法不成,应该不会有什么变故了。

正要离开时,听见棺中阵阵巨响传来,响了一会,突然石椁猛力移开,跳出中间一条蟒蛇,那蟒狰狞丑陋扭动不止,正努力在甩掉身上的死皮,洞中有鬼虱幼虫的微光,可以看到那蟒双眼眦张,红光暴涨,似乎发狂一样。

将军见状知道不好,知道这是昨夜做法的结果,因为法术未成,所以这东西非蟒非龙,煞是危险。连忙上船坐入陪葬者的缸中,盖上棺椁,入了三昧定境,靠自己的全身修为,来压制毒蟒的怒火,这一坐竟是数百年。浑然不觉这蟒何去,不过即使蟒蛇逃走,也只是一条普通的动物,不再构成大患了。

听到这里,我和唐朝山才算明白了刚才他们的奇怪举动。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那是谁把大蟒拴在树上的?二胖猜测说:“可能是萧飞凤吧,他不是号称还有‘大事’未成?”我点头道:“有可能,萧飞凤大约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认为凭借这个就可以称王称霸,所以才那么自信!”

sheep拿出刚才从缸里掏出的书道:“难道就是这个?”我接过来一看,纸张早已发黄,封面隶书《天心要笈》,里面大略记载了行云布雨、御空飞行、下毒种蛊等各种法术。我看了看众人道:“难怪萧飞凤当时能够兴起沙尘借机逃跑,看来他是见过这本书的。”

再继续翻看,后面居然有各个时期的笔记,看了之后,我终于弄明白了一些事情。根据记载,明永乐帝在所谓“靖难”事变中,有三次是在阵前刮起了莫名其妙的大风,使其化险为夷反败为胜,无独有偶,吴三桂和明军决战山海关时,也是一阵大风帮助了清军,所以清史中将其称为“神风”。

原来这本书最初属于道衍和尚——一个终生无欲无求,以造反为人生目标的出家人,正是道衍和尚兴起大风帮助了朱棣,再后来此书流落到吴三桂手中,因为被抢了陈圆圆并且被拘禁了老爹,吴三桂一怒之下帮助了清军。

将军从清军中盗得此书,一直带在身边,后来大约萧飞凤的祖先偶然看到,便学会了法术,并且传给后代。到此为止,我们基本上解开了大部分迷团,不管这些事情是真是假,暂时告一段落了。既然在将军临坐化之前已经将蛇腰榕和木人士兵处理完毕,我们便可以很轻松离开了。

在出去的路上,我感叹道:“多亏将军阻止了老和尚施法,否则历史或许就要改写了。”唐朝山道:“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天道循环最为公平,没有万一之说。在山林中,某一毒物附近,必然有克制其毒的东西,这都是上天的安排,不让每一众生走上绝路。”

唐朝山这一番话虽然听起来迷信,但其中却蕴有深刻的道理,大自然的奥秘,谁又能够说得清楚呢?

我问二胖:“那将军是跟你们说话呢,还是你感觉到他在‘说话’?”二胖回答道:“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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