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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妃之庶女明媚-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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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我非得进去不可。”明媚匆匆朝柳老夫人行了一个半礼,不再望她,只是飞了一双脚奔了进去,玉梨不甘落后,也飞快的跟了上去。柳老夫人见着主仆两人一前一后的跑着进了那小院,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曼青,你说媚丫头这是怎么了?素日里她都是沉静如水的,为何今日却这般慌张?”
曼青低声回道:“十小姐也是太关心四夫人了,俗话说母子连心,做娘的要生孩子,她怎么能不着急。”
“着急归着急,可是也不能到里边去呀,被冲撞了可怎么好。”柳老夫人不满意的瞧了院子门口一眼:“金花妈妈,你去将十小姐喊出来,她年纪轻轻的,怕受不住里边的血光之气,怕以后的运程受影响呢。”
明媚气喘吁吁的追上了那个穿蓝青色大布衣裳的谭稳婆,比她只迟一步跨进产房。她来不及喊住那婆子,抬眼打量了一下里边。
屋子很是宽敞,有一张很大的床,杜若兰正躺在床上,那个谭大嫂子正用手在她肚子上按揉着。明媚盯着那谭大嫂子的手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对,那手势不对!接生的时候产妇难产,稳婆会用推揉来帮助产妇将孩子逼出宫去,可绝对不是这种推揉的手法!
那谭大嫂子的手法很是粗暴,也不是顺着宫位推下去的,杜若兰的嘴里正发出很大的呻吟之声,听起来极为痛苦。明媚的眼睛瞪得溜圆,怒喝了一声:“住手,你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她听到身边那个谭稳婆也在怒喝:“老大媳妇,你这是在做什么!”
屋子里头那个妇人被这两声怒喝唬了一跳,手停了下来,抬头望向谭稳婆与明媚,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婆婆,我在给她推血过宫,好让她那宫缩强烈些。”
谭稳婆走上前去,举起手来就打了谭大嫂子两个耳光:“贪财好利的东西,眼皮子浅到这个程度!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为了那一点点蝇头小利竟然能这般下得了手去!”
谭大嫂子捂着脸站在那里不敢说话,谭稳婆见她那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劈脸又打了她几个耳光:“是老二媳妇和你商量好的不是?我知道她不死心,特地没派她过来,没想到你们这两个眼皮子浅的,为了那一千两银子,便将自己的良心给丢了!”
明媚听着谭稳婆在怒骂谭大嫂子,心中微微吃惊,莫非这谭稳婆还是个好人不成?听着杜若兰在痛苦的呻吟,她没有太多时间去细想,走到杜若兰身边,搭了一把脉,觉得那脉象有些虚浮。再伸手摸了摸她的腹部,这时肚皮上拱出一个小小的脚板印子来,里边的胎儿搁着肚皮踢了她一脚。明媚看了看那个位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将孩子的位置推翻转过来。”
估计那谭大嫂子是用推宫换位的法子,想要将杜若兰肚子里边的孩子姿势给换了,变成难产的胎位。难产在大陈叫做寤生,也就是脚先出来,然后脑袋再出来,古时遇着寤生,大部分产妇都是熬不过去的,因着双腿比脑袋占据的宽度要大,而且不好拉扯,有时孩子即便生了出来,也会因为稳婆的拉拽形成残疾。产妇便更不用说了,因着寤生,很多产妇会大出血,那时候又没有输血这一说,只能干瞪眼,瞧着产妇失血而亡。
“这位小姐,你也懂接生?”谭稳婆在这边训斥儿媳妇,听着身边有人说话,转过头来见着一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正在替产妇把脉检查胎位,大吃了一惊。
瞧着这小姑娘的穿着打扮,该是柳府的小姐,她穿着云锦的外裳,底下一条浅紫色的湘水月华裙,梳着如意双鬟髻,插着一支红珊瑚的簪子,手上也戴着一串红得晶莹剔透的珊瑚手钏。
“略知一二。”明媚见那谭稳婆惊讶的望着自己,毫不掩饰,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位是你的儿媳妇?她方才下手的那手势,可不是来替我母亲接生的。”
谭稳婆张大了嘴瞧着明媚,这柳府的小姐还说自己只是略知一二,她瞧着自家媳妇的手法便知其中奥妙,就如经年的稳婆一般:“小姐说得是,她这手法不是来接生的,却是来害人的,这黑心的东西,我、我、我都快要被她气死了!”
见着谭稳婆那气愤的神色不似作伪,明媚心中有丝丝疑惑,那卢懋晟来送信不是说收买了谭稳婆?为何她那模样却好像非常实诚,并不是打算来害人的。方才她与谭稳婆同时进产房,见着谭大嫂子在按压杜若兰的肚子时,谭稳婆也是第一时间便出声制止,说明她根本没有打算那般做。
“十小姐,十小姐。”门外传来金花妈妈的喊声:“老夫人让你出去呢,产房乃是血光之地,你不能呆在里边!”
谭稳婆听着外边的喊声,真诚的劝着明媚道:“小姐,你快些出去罢,产房可不是你呆的地方。这里有我呢,我会尽力让四夫人安全的生下孩子来。”
明媚摇了摇头,她怎么能出去?她要亲眼瞧着杜若兰安全无虞才放心。妇人生产的时候有很多意外情况,有时候即便是将孩子顺利生了出来,可也会因为产后收拾不得当而诱发大出血。
“谭稳婆,我留在这里帮你的忙。”明媚指了指谭大嫂子:“叫她出去。”
谭稳婆瞧着明媚眼睛里有坚定的光芒,似乎什么也不能劝说她改变主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呵斥谭大嫂子道:“黑了心肝的东西,还不快些出去!”
谭大嫂子低着头,不敢说半句多话,慢腾腾的朝门边上走了去,玉梨紧紧跟上了她,拉开门朝外边的金花妈妈道:“妈妈,我们家姑娘先不出来了,她要帮着谭稳婆给四夫人接生呢,你先将这嫂子看管起来。”
虽然玉梨并没有说明什么原因,可金花妈妈如何听不出来?她在柳府做了这么多年的管事妈妈,这可是话里有话。抬眼望了下谭大嫂子,见她脸上已经微微红肿起来,还有手指印,心中更是生疑,一个箭步蹿上去,扣住她的手便往外拖:“跟我走。”
屋子里边明媚与谭稳婆两人一起检查了杜若兰的状况,谭稳婆舒了一口气:“这黑心肝的还是刚刚下手不久,这胎位还是很正,不碍事。”
明媚瞧着杜若兰还未十指全开,知道生产时间还早,命玉梨去外边说一声,让厨房里准备些吃食送进来,生孩子可是体力活,没有力气可不行。有些产妇身子弱,没有力气生孩子,胎儿不能顺利逼出宫来,只能闷死在肚子里头。杜若兰身子瘦弱,可得要多吃些东西补充体力才行。
谭稳婆见着明媚检查起来手法纯熟,吩咐玉梨去做的事情也是有条不紊,很是吃惊的望着她,呐呐不能成言:“这位小姐,你是跟谁学的,竟然如此老道!”
明媚笑了笑道:“我师从神医钱不烦,在云州曾经也给一位产妇接过生。”
“钱不烦?云州?”谭稳婆眯了眯眼睛,仿佛想到了什么:“柳小姐,你是不是那位华佗后人?我听说云州有个产妇难产,所有的稳婆与药堂都说没法子了,结果有一位年轻小姐用了华佗神技,剖腹取子……是不是就是你?”
明媚笑着点了点头:“那不过是事情紧急,没法子的法子罢了。”
“府上有这般神医,竟然还请我谭婆子来接生!”谭稳婆一脸惭愧:“还害得夫人差点遭了我那两个黑心媳妇的毒手!”
听着谭稳婆主动说起这事情,明媚赶紧追问:“谭稳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能不能告诉我?毕竟这关系到我母亲的生死,我有权力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害她!”
明媚的眼中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一双眸子灿灿,就如天上的星光,谭稳婆望了望明媚,叹了一口气:“柳小姐,那日我出去买肉回来,我那二媳妇拿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告诉我,说公主府来了个妈妈,让我们在给柳府接生的时候用点法子,将那四夫人与她腹中的胎儿都结果了。”
“公主府?”明媚转了转眼睛,安平公主为何要下手?她是替自己的女儿来斩草除根?那为何卢懋晟来报信的时候却说是他姨母?“他姨母”这三个字指向性很明确,说的便是那柳四夫人,究竟是谭稳婆还是卢懋晟的话是正确的?
“是,我那二儿媳说是公主府的一个妈妈。”谭稳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当时我便教训了她,做我们这偏门生意的,心要正才能去得远,切不可因着贪财而昧了良心去做坏事,到时候还会妄送了自己的性命。”
谭稳婆的脸上有一丝气愤的神色,她双手交握在胸前,眼中流露出一种无奈来:“我本想当即便将那银票退回公主府,又怕那公主府会另外想旁的法子下手,所以想着先不去惊扰了那位公主殿下,等着四夫人顺利生产以后再将银票退了去。可是没想到我这两个见钱眼开的媳妇,竟然联手来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把我的嘱咐都当成了耳旁风!”
明媚见着谭稳婆的脸涨得通红,显见得十分生气,回想这她进来的那一刻,怒喝那谭大嫂子,不是装模作样能弄出来的,也就相信了她说的话。朝谭稳婆点了点头:“谭稳婆,我姑且信了你的话,等着替我母亲生产以后,你再将这话告诉我祖母去。”
“这是自然。”谭稳婆点了点头:“我谭稳婆在京城给人接生三十多年了,从来都是本着良心做事,没想到我这两个儿媳竟然在挖空心思想砸我的招牌!”她痛苦的闭了闭眼睛:“这样的人,我们谭家也不敢留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她们会来算计我与我的儿子呢!”
两人正在说着话,玉梨端了一个托盘进来,上边放着一碗粥还有两个煮熟的鸡蛋:“姑娘,厨房里说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说这粥是专给生产的妇人吃的。”
明媚接过那碗粥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没有异常的气味,又拿着汤匙搅拌了两下,舀了些粥起来,慢慢喝了一口,仔细体会了下,里边并没有可疑的东西。玉梨在旁边见她小心翼翼,笑着道:“姑娘,这是老夫人的小厨房里头拿的,主厨的是老夫人的心腹嫂子,没有旁人能进那厨房里头去的。”
“不管怎么样,小心为事。”明媚让玉梨将杜若兰搀扶着抬高了头几分,端着碗坐到杜若兰的床边:“母亲,来吃点东西,你要吃了东西才会有力气生孩子。”
杜若兰咬紧了牙关点了点头,方才明媚与谭稳婆的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有人想要害她和肚子里边的孩子!她全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无论如何她也要保住自己的孩子,不能让旁人将他害了去!
柳元久盼望儿子盼了十多年,她多么想给柳元久生下一个儿子来,让他不再担忧这膝下无子的事情,可偏偏有人却看不得自己生孩子,要想尽办法来害她。杜若兰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摸了摸肚子:“儿子,娘不会让旁人来害了你的。”
她张开嘴,任由明媚喂了几口粥给她喝,仿佛全身都充满了力量,瞧着明媚的眼睛里也露出了几丝光彩来:“明媚,多亏有了你。”
“母亲,你别说话,养着精神准备生孩子,等会要力气的地方多呢。”明媚喂了杜若兰小半碗粥,让玉梨将她放了下来,开始坐到一旁剥那鸡蛋壳儿:“我会一直守在母亲身边的,你不用害怕。”
杜若兰点了点头,她一点都不怕了,有女儿陪着,肚子里头还有一个小生命在不时的拱动,她真的什么也不怕了。她躺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耳边仿佛什么都听不到,却能清晰的听到屋角那沙漏里的流沙之声。
忽然双腿之间似乎有热流而过,杜若兰抓住了明媚的手,大声的呻吟了一句:“痛……”疼痛从肚子底下传了过来,一阵接一阵,一波接一波,痛得她几乎要睁不开眼睛来:“好痛好痛!”她抽着凉气,额头上冷汗直冒。
“宫门全开,羊水出来了。”谭稳婆检查了一下:“夫人,你用点力气,马上就要生了。”
杜若兰咬紧了牙齿,忍受着腹部那里传来的撕裂般的感觉,明媚握着她的手,声音轻柔:“母亲,照我说的来做,先深深吸一口气,然后使劲往下推这口气,就像平素你如厕一般,有点力气望外推。”
谭稳婆将手放在杜若兰肚子上边,明媚一只眼睛瞄了过去,见她的手法纯熟,确实是顺位在往下推,这才放下心来,用手掐住了杜若兰虎口那处,帮她使劲。
“玉梨,赶紧去叫旁边烧热汤的做好准备,还要送草纸进来。”瞧着杜若兰肚子的隆起正在慢慢的往下走,明媚知道孩子就快要出来了,吩咐玉梨提前去做准备,谭稳婆听着明媚的话,心中暗自赞叹,这位柳小姐真真是了不得,年纪轻轻就这般造诣,幸亏自己没有背叛良心,否则自己想做点什么手脚,还不被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在屋子里响起,谭稳婆手中托住婴儿笑着来到杜若兰身边:“四夫人,是个小公子。”
杜若兰已经是筋疲力尽,双眼无神,听到这句话,却立刻活了过来一般,惊喜的睁大了眼睛:“真是男孩?”
谭稳婆将那婴儿举起到她面前,让她瞧了瞧那处特有的地方:“恭喜四夫人了。”
杜若兰的眼睛盯着婴儿不放,口中喃喃道:“男孩,是个男孩……”一线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床褥上边。明媚在旁边瞧着也觉心酸,虽然她的骨子里认为男女应当平等,可她却十分能理解杜若兰的心情,在这大陈皇朝,一个人如果没有儿子便会被人在背后说闲话,而且有很多的麻烦也会应运而生,例如说现在孤零零住在听雪阁里的黎姨娘,例如说二房那个虎视眈眈,想将自己儿子过继到四房来的大姨娘。
不管怎么说,柳元久总算是有了个儿子,别人也不会再来念叨这些事儿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大陈皇朝里的这个后,指的便是要生儿子,任凭你生了多少女儿,没有儿子一样也会说是“无后”。柳元久做了这么多年不孝子,今日可算脱掉了这个“不孝”的帽子,迈入孝子的行列。
“母亲,你不能睡,跟我说说话儿。”明媚见杜若兰慢慢的闭上眼睛,心中有几分着急,有些产妇刚刚生了孩子便睡着了,这一睡便睡了过去,再也不会醒来,所以她得让杜若兰先提提神,不能因着太放松了而一去不复返。
“明媚,我听着呢。”杜若兰微微一笑,吃力的睁开了眼睛:“咱们总算是要过上好日子了,是不是?”
明媚瞧着杜若兰那苍白的嘴唇,心中忽然明了,她在空操心,杜若兰其实很坚强,因着对于生活的一种执着,她才会如此顺利的配合着自己与谭稳婆,一切都照着自己说的去做,今日生产才会如此顺利。在她的心里,有柳元久,有为他生下儿子的念头在支撑着她,而且还有要一家人和乐美满生活下去的念头在支撑这她。
门被推开了,几个婆子涌了进来,打扫房间,给杜若兰擦身子换衣裳,明媚走到了谭稳婆身边,她正在给孩子穿衣裳,那孩子不像一般的小孩出生便睡着了,正微微的睁了一只眼睛,仿佛眯着往她身上看了过去。
“你瞧瞧,你瞧瞧,这精神头儿!”谭稳婆哈哈一笑,将那襁褓抱在怀里:“我可得向老夫人讨喜钱去!”
明媚跟着谭稳婆往外边走,瞧着她抬起手来在眼角擦了擦,心中也是一阵悲凉,自己两个儿媳妇是这种人,谭稳婆心中肯定很不舒服罢。
柳老夫人开始被人劝了回内室坐着,后来听着说快要生了,又急不可待的从内室里赶了出来,依旧稳稳当当的坐在树下边。柳元久也得了信,急急忙忙从府衙里赶了回来,伸长了脖子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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