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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梦我喜欢!-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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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层里的确有东西,能让它们变得更强的东西。异兽对它的渴望如同教徒朝圣,只要觐见神就能得到恩赐。

  对安叙来说也一样。

  安叙此人,某种程度上说真是十分幸运。如果她没有那么不顾后果地使用异能,她的隐患不会这么早爆发;如果她的隐患没在此时爆发,她也不会阴差阳错地得到到第一场雪的馈赠。灵魂中金色的核心破碎了,它像那枚球形闪电一样炸毁,碎屑却在奇特的引力下重新聚集。

  无数道金线再度浮现,仿佛一只只齿轮各司其位。它们十分不稳定,一点心绪波动就能功亏一篑,凡人非得有大智慧大毅力才能在生命岌岌可危之际保持心平气和。但是安叙,这个从未意识到自己在刀锋上跳舞的家伙,梦游般跑过布满毒蛇的小道。

  她正在关注别的东西。

  云层、风雪、天空、大地……整个世界都消失不见,留下一片空白,还有空白中唯二两个存在。安叙看到一名黑发黑眼的司铎,他的眼角有笑纹,笑容就像长在脸上。司铎对面是一只巨大的白鸟,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巨大。在看到他们的瞬间安叙心中一动,她恍然大悟,想起来这种感觉曾在哪里出现。

  不就是神学院中爆发的那一次吗?那种亲切熟悉感仿佛久别重逢,让安叙对着两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充满了亲近之意。

  白羽的鸟儿与黑衣的司铎正在对峙,虚空中完全看不到落点,不知他俩在天上还是地上。司铎向鸟儿伸出一只手,尽管没看到一点血迹,安叙却莫名觉得他们俩都受了伤。白鸟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刺耳得让人脑壳发昏,安叙闷哼一声,司铎扭头看她,白鸟趁机飞走了。

  “还没到时候。”司铎看着白鸟的背影叹了口气。

  安叙看着他遗憾的侧脸,不知怎么也跟着叹了口气,真奇怪,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司铎再次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说:“我们又见面了,这倒比预想中早。”

  “你是谁?”安叙问。

  司铎看起来有些惊讶,他自言自语似的说:“你竟真的不记得?现在这样都不记得?”

  安叙迷惑不解地看着他。

  司铎笑了,他笑起来如沐春风,安叙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微笑。他给安叙的亲切感与学院中感到的如出一辙,却比那一个存在要更……怎么说好,没那么强烈,就像月亮与太阳的差别。

  “也罢,并不是要紧事。”司铎远远地打量着安叙,笑盈盈地说,“那么再会了,我的小妹妹。”

  他的身体模糊了一下,开始隐没在虚空中。

  安叙忽然感到一种违和感。

  司铎的笑意并没蔓延到眼睛里,他看起来笑容可掬,那双平静无聊的眼睛却与安叙如出一辙——但这并不是她感到怪异的原因。

  灵魂中的金线在见到白鸟与司铎后运转得飞快,就在司铎消失的瞬间,凝实成又一个核心。新的灵核不是不稳定的电球,而是一个小得多、黯淡得多的固体。重组耗尽了它的能量,但在重组完成的瞬间,安叙觉得世界已经完全不同。

  像蝌蚪长出了尾巴,像毛虫破茧成蝴蝶,简直是生命形态的飞跃。她无比疲惫又无比清醒,一回顾刚才的事,违和感顿时清晰起来。

  她为什么叹气?

  她为什么微笑?

  她真的想亲近他们吗?

  安叙完全记不起会产生那些反应的理由,残留着的好感瞬间反转成了不爽。说是恼羞成怒也行,这种并不发自本心的情绪仿佛被强塞进屋子里的垃圾,回首刚才的行为好似宿醉醒来回忆前夜,发现自己躺在泥浆里还和一只青蛙结了婚。

  “喂,你到底谁啊?”她大声喊道,空荡荡的空间没有回答。

  安叙走了一步,两步,继而开始奔跑。她的身体(?)轻飘飘感觉不到落点,听不见脚步声,不知自己跑了多远、多久。她琢磨着梦境大概又在转场,两个梦的间隙时间空间都没有意义。

  跑着跑着她的视线散开,躯体不见踪影,如同沉浸在冥想中。偌大的空间里只听见心脏在一下一下地跳,她的心脏是金色的。她看见天空降下流火,地上有深坑,周围跑过好多只绵羊,这画面很熟悉,就像进入一个做了很多次、在每次醒来时遗忘的梦境。

  画面一转。

  刚才还是清晨(等等,虚空是什么时候变成清晨的?),这会儿已经变成了傍晚。她看到不远处徘徊着各式各样的异兽,一个个看上去就很不好惹。和之前刷掉的那些炮灰小怪相比,这些家伙就像精英首领怪,头顶上的名字颜色都不一样。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爬了过来,可能因为骨头上没几两肉,异兽们居然没理他。

  她看着这个瘦骨嶙峋的人气息奄奄地爬向她,每一步都像要断气,却神奇地挣扎到她面前。这个人吃力地抬起头,他的双眼里有两簇鬼火,好似整个人的生命力都在其中燃烧。

  “神啊……”他嘶哑地叫喊道,“请宽恕我们!”

  她并没把这个奇怪的家伙放在眼里,周围的异兽亦然。那个人神神叨叨地祈祷、哭哭笑笑,身体愈加衰弱,精神却更为亢奋。谁都没料到他会猛地扑过来,疯狂地撕咬她的腿。

  他说:感谢您赐我们这圣血与圣体!感谢您为我们的罪舍己,养育我们的灵魂,并救我们脱离这罪恶无望的世代!神啊!我愿为您的众仆之仆,带领选民进入您的国!使肆虐的兽与无信者共坠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七点半还有一更。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安慰!爱你们啊小天使》333《

  第一次写这样的长篇和入V,还很容易被影响,以及文的节奏可能掌握得不太好,尽力调整中!

  关于双视角的写法,因为安叙经历的、想的与其他人经历的、脑补的相差很大,画风都不一样,只写一边剧情可能有缺漏,在一章里就反转会不会有种正在燃的关头一秒逗比看岔气的感觉?有读者说写两边太拖沓,我觉得也是哎,今后需要写两边的时候可能:

  A、一章里面写两边,一方一笔带过;

  B、一章写一方,下一章剧情继续进展,另一方简略地回忆一下上一章剧情的视角;

  C、加更,一天同时更新两章,一章一个视角,不会耽误第二天剧情继续进展

  大家觉得哪种比较好?

  第57章 56。55。54。53。

  这一年提比斯防线的兽潮,并没有辜负十年一度的“大兽潮”之名。

  冬季之前诞生的异兽已经超过之前历年,倘若有研究者能悉心统计,便会发现拥有晶核的野兽们数量更多、成长得更为快速、更加嗜血,情况比上一个大兽潮还要可怕。更别说第一场雪提前了将近半个月,许多准备还未完成,甚至,防线的指挥官在初雪时并不在堡垒上。仿佛恐怖片结束了漫长的前奏,死神已经游荡到了防线上空,等待着一场丰收。

  然而,要是去采访一下提比斯防线住民对这次兽潮的感想,能收获的最常见反馈是:啥玩意?这就结束了?

  十年一度的大兽潮来得气势汹汹,去得速如疾风,虎头蛇尾的程度让做好了流血流泪准备的平民与士兵一个个都是懵的。第一场雪来了,成群结队的异兽来了,成群结队的异兽……不不不它们没有走,它们死!光!了!

  整座城的人都能看见一道亮得能闪瞎人眼的光,光线结束后城墙上扒着的密密麻麻的异兽清理一新,□□墙本身都少了一块,仿佛天上有一个很没耐心的清洁工,嫌一个个清理麻烦,干脆把异兽连同墙面和一大片地面统统挖走。接着雪停了,以往不磨叽几小时不肯走的雪云咻地撤走,跑得那叫一个飞快啊!围观者赌咒发誓大家伙活像被人在屁股后面撵着,马不停蹄地往南方飞,速度快到散架,好多块云团尴尬地掉了队,被扯裂了留在原地,下了几场雨夹雪就散成了普通的云。

  防线这一代的天气仿佛忘记自己已经入了冬,气温居然又回升了几度,直到一个月后才迎来下一场雪,还是一场温吞的、湿哒哒很快化完的雪。幸存的野兽们该干嘛干嘛,全然没有往常追着风雪狩猎的疯魔样,看到人居然还会躲。提比斯防线的居民迎来了有史以来第一个,打打猎赏赏雪就能度过的冬天。

  若非野兽中没有晶核的老弱病残孕不会被兽潮煽动,安叙那两炮,足够让提比斯的生态平衡出点问题。

  安叙被一阵强烈的饥饿感叫醒,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莉迪亚和简在大概两米外的地方看着她。

  “您终于醒了。”莉迪亚平板地说,“您还好吗。”

  安叙愣了一会儿,想起以前从昏睡中醒来时跟莉迪亚开玩笑的内容,不由为对方一本正经念标准台词的样子笑起来。“还行,饿。”她伸了个懒腰,觉得屁股下硬邦邦的,“靠,我睡在石头上?你们好歹给我床被子啊?”

  “给过你被子,”简无奈地说,“你把被子烧了。”

  莉迪亚出去端来了食物和水,安叙坐在地上狼吞虎咽,一边摸了摸身后的地面,发现那不是石头也不是地板,有点像玻璃,为什么她会睡在玻璃上?再抬头一看,这里并不是她的房间,更像一个临时搭成的窝棚。

  “我们动不了你。”简解释道,“另外,已经快春天了。”

  “咦?”

  “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躺在了这里,莉迪亚之前昏迷着也不太清楚。让一直在场的人来说吧。”简对外头招了招手,一名年轻的士兵走了进来,看着安叙,看起来激动得要背过气去。

  他喘了两口气,一副参加偶像握手会的样子,说:“雷霆女王大人……”

  “……哈?”

  士兵连忙改口道:“那、那么女神大人……”

  简一巴掌拍上士兵的背,把他拍了一个踉跄。

  安叙一身鸡皮疙瘩地后退了两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设定何时出现了巨大的改变。梦境断片也就罢了,为什么之后获得的称号比之前还要中二?一个看起来特#普通特正常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你女神,可怕程度简直相当于快递员在你楼下大喊“邪恶之瞳小姐请下来拿快递”好吗!

  “如你所见,大家都很,嗯,佩服你。”简尴尬地说,又拍了小兵一下,“说重点!”

  士兵开始讲故事。

  从天而降的救世主杀入战场,拯救了猝不及防下被兽潮袭击的人民。她自己却消耗过度,浑身浴血地跌落下来,被雷光反噬,在生死线上挣扎至今。这个故事里没有白鸟和黑衣司铎,没有坠落的流火和乱跑的绵羊,只有在城墙塌陷后不久坠落在地的救世主。张扬舞爪的雷电把她裹在一个茧子里,时不时有残存的异兽扑进雷茧然后被电成焦炭。被拯救的人们对此束手无策,只能为她搭起遮风避雨的小屋,天天祈祷她能平安无事。

  士兵的描述十分缺乏文采,但语句中的热情足以弥补这一点。他的声音都在发颤,反反复复说防线上的人多么感谢她,她仁慈的救援拯救了多少人,说到后面眼睛居然红了。简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回去,士兵离开前对她行礼,也对安叙行了个军礼。

  “他的小队当时在城墙上站岗,死了一半多,如果你没来另一半也不会都活着。”简说,“莉迪亚在你掉下来时被甩了出去,有点骨折,不过治愈者给她治好了。今天早上你的‘茧’才消失,你没事就好。”

  她沉默了片刻,安叙没有接茬,还沉浸在“那个士兵说的高尚救世主到底是谁啊”的无言中。将军走到她面前,深深地弯下了腰。

  “对不起。”简说,“我曾经讨厌你,认为你是个不管这里的人死活的混蛋。偏见遮住了我的眼睛,我要为此道歉。”

  “没关系。”安叙随口说,觉得自己没被这个困扰过。拒绝加入阵营会掉好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谢谢,为了你的宽恕和对我们无私的援手。”将军直起身,自嘲地笑了笑,“说真的,我不知道能如何感谢你。你不打算娶我的妹妹,不要我的效忠,斯图尔特家的财富和地位大概对你没什么吸引力。你的力量如此强大,我,甚至我们所有人,好像都没可以帮你的地方。你想要什么呢,苏利文小姐?在不损害防线和斯图尔特家的前提下,我一定尽我所能。”

  哦,领取奖励环节。安叙了然地想。她思考了一下,说:“和我交个朋友好了。”

  简愕然地看着她,脱口而出道:“什么?”

  “我说,你和我交个朋友好啦。”安叙回答。

  这可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自主选择奖励看似自由,其实也有限制在,必须要发放奖励的那一方拿得出来。简能给她什么呢?如她所说,财富、地位,然而这些东西对安叙并没什么用处,她又不打算玩争霸。至于“简的承诺”这种东西,类似于换一次帮忙,把人情好感度变成一次性用品完全不划算啊。

  所以,保留好感度,以求今后能在不入阵营的情况下接到对方提供的任务,无疑是最经济划算的选择。

  简愣了片刻,大笑着点了点头。她为对方如此不求回报的体贴震动,在这一刻真正地将安娜。苏利文当成了朋友。

  将军离开后,又有人走了进来。

  莉迪亚冷冷地盯着门口,大卫对着她苦笑了一下,向着安叙郑重地行礼。

  安叙正摸着玻璃化的地面,心想之前的鸟啊怪人啊绵羊啊大概是另一个梦的碎片,可喜可贺又回到了这边的梦,显然是这个梦比较开心。说起来能把地面弄成这幅样子的高温真是可怕,外加昏迷这么久,我居然平安无事还神清气爽,做梦就是好,换成现实早死成了渣渣……她神游了一阵才发现沉默地维持着行礼姿势的副官,吓了一小跳。

  “你又是怎么啦?”她问。

  “我并不请求您的宽恕,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与将军大人无关。”副官说。

  安叙茫然地看着他,觉得今天自说自话的人真多。

  “您作为最后的苏利文与神眷者的身份非常重要,在您随心所欲地驱赶异兽,并视罪民为非人的时候,我愚蠢地认为您对边民心怀恶意,决心陷害您。”

  “陷害我?”安叙问。她其实还想问罪民是什么,不过觉得自己还是找一下重点比较好。

  “是的。感谢您的慷慨救援,我愿用我的生命……”

  “你等等!”安叙看他刀子都架在了自个儿脖子上,连忙打断道,“你怎么陷害我了?”

  “我买通教士,在苦修士大人的香草囊中放入了能吸引异兽的饵料。被您识破后……”副官看着安叙茫然的表情,一噎,“您,您不知道?”

  莉迪亚也一起盯着安叙,一脸奇怪的样子。

  “算了不是重点!”安叙一挥手,急切地追问,“有这种饵料存在?”

  “一名流浪草药师偶然炮制了它,那个草药师已经不知流浪到何方了。”

  “那个饵料呢?”

  “我已将之烧毁。”副官一脸痛悔。

  “你烧掉干嘛啊!”安叙哀嚎道。

  多么棒的道具啊!不用追着异兽跑可以吸引它们过来啊!就这么给烧了,烧了!她沉浸在自己没完成支线就过完主线导致想要的奖励无法获取的悲痛中,大卫见她悲伤地拍大腿拍个不停,被阻止的刀子刺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只好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神眷者大人?”

  “干嘛?”安叙蔫蔫地说,“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您不惩罚我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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