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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梦我喜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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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
他感到疲惫和灰心。
“想要孩子的是我的未婚夫。”克里斯平板地说,“我们算是各取所需,我没了他需要的东西,他退婚也在情理之中。”
安叙简直被他轻描淡写的口吻气笑了,她怒道:“他把你当什么了?可以退的货物吗?!你需要他什么啊?结婚证能当免死金牌?像你这样的条件,要找上床的对象哪里找不到,干嘛要跟这种人结婚!”
“也不能这么说。”克里斯斟酌着,含糊地说:“比方说吧……你要打破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就必须符合另一些规定。不可能全部都实现的话,只好牺牲影响较为小、可以放弃的,唯有这样阻力才会下降,不至于一事无成。”
“但是让了一步的话,难道就不会有第二步、第三步吗?”少女看着他,目光灼灼道。
克里斯为她的气势所摄,愣住了。
“你用拳头抗议说要平等,奴隶主说可以,但不能答应全部条件。于是你妥协,同意一年只当半年奴隶。不久奴隶主说必须延长到九个月,不然就条件作废,你想想抗争的辛苦,又想想自己反正已经妥协当半年奴隶,于是再次妥协。最后你一年有是一个月在给奴隶主工作,却对他感恩戴德,心满意足地觉得自己已经过得比之前好。”安叙厌恶地皱了皱鼻子,“买东西讨价还价都知道不要暴露底牌,你为什么觉得让步了对方就会像你想得一样?只能仰仗对方发善心吗?开玩笑!要是善心就可以解决,一开始就不存在需要抗争的事情了!”
“妥协一步就会好?才怪!我猜猜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要干一番事业出来需要先结婚?大众觉得结婚了的人比较稳定可靠?年龄到了不结婚会被认为有问题?我呸!你今天结了婚,好,人家不说你没结婚了,开始问你结婚了为什么没有孩子。你有了孩子,好,孩子要不要你照顾?有一个能大展拳脚的机会在远方,需要你孤身一人到远方去,你是要抛弃妻子还是为了家庭责任留在原处?你打算为了大家抛弃小家吗?哈,为了面子和方便工作结婚,为了工作把利用完的人丢一边,那和人渣也没差别。于是你留了下来,照顾孩子,按部就班生活,直到大半个人生为了‘需要这么做’这种无聊理由耗尽,再没有余力追逐理想。这一切只是因为在最开始,你还有机会的时候,觉得‘这么做不出格’。”
安叙一口气说了一堆,真情实感地火大起来。
她现实中的父母年轻时把她扔在外婆家不管,等年纪大了想抱孙子才想起有她这么大个女儿,把安叙的“大龄单身”视为给他们丢脸,威逼利诱哭闹撒泼地逼婚。安叙管自己努力读书,努力赚钱,有了能力立刻搬得老远,逼婚逼得狠了就换个号码,每个月赡养费照寄,其他再不联系,自己一个人宅得轻松自在。而她留在家乡的童年玩伴,一边抱怨一边被逼婚成功,抱怨的话题变成了丈夫的毛病,变成了孩子多么淘气。
每次她对安叙抱怨,安叙回以“别结婚”、“离婚啊”时,她却总有不这么做的理由。我怎么能走呢?父母需要我啊,他们生我养我照顾我,我不听话不就是不孝吗!丈夫虽然打人,但他不喝醉时还是很好的,我们好歹多年夫妻,我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能怎么样呢。啊,现在为了儿子,当然更不能离婚了。他虽然淘气了点,但其他时候很可爱,等你有了孩子就懂了……
安叙又换了一次号码,世界一片清净。
这样的安叙,既不理解她的世界中抱怨着认命的朋友,也不理解这个abo世界里苦苦挣扎的克里斯。有些时候,她对不理解的人毫不迁就的态度近乎冷漠和傲慢。然而在克里斯被无形的蜘蛛网缠绕得动弹不得、近乎窒息时,这种简单粗暴的局外人思维却像一把快刀,把蛛网斩开了。
克里斯沉默半晌,忽然说起了无关的话题。
“我很佩服我母亲。”他说,“他是平民出生的omega,非自愿地与我父亲缔结了婚约……或者直接点说,他就是被抢亲的。”
“野蛮人。”安直白地评论道。
“对,野蛮人行径。但哪怕是beta也不会娶一个失贞的omega,何况我的母亲还怀上了我。绑架、强#暴加上给我外公外婆的一笔钱后,我的父亲反而成了母亲的合法配偶。”克里斯说,“我小时候一直奇怪母亲为什么不喜欢我,大概六岁,我翻进他的院子里问他,他说:‘我凭什么要喜欢你,就因为你和我有血缘关系?我没理由关心你,就和你没必要在意我一样,别管别人怎么说。’”
安叙眨巴着眼睛,一方面觉得克里斯好惨,一方面想给他妈妈点赞。
“我父亲死后,母亲成为了富有的寡夫,他可以继承名望、地位和领地,只要他留下,在服丧一年后再找一名体面的alpha结合。但他没有。”克里斯微笑起来,“他飞快地变卖了我父亲的所有遗产,所有,大到城堡田地小到锈金丝的家族徽章、祖先油画,换成方便携带的现金,给我留了一成,自己带走了九成,从此不见踪迹。我的叔叔一家气疯了,被母亲这样一处理,整个家族除了一个空名外什么都不复存在。”
“好帅!”安叙忍不住鼓掌道。
“我也觉得,虽然他这么干给我带来了不小麻烦。”克里斯笑道,“母亲是个炼金术师,他在城堡里有一套专门的仪器,最后离开时除了他的助手和钱以外,只带上了那套仪器。财富、地位和家人都不能和他瓶瓶罐罐里的奥秘相提并论。我曾经想成为他那样目标明确的人,到了现在,自以为阅历增加变得更加谨慎,其实只是变得畏首畏尾,丧失本心了而已。”
“我不想要财富,遗产和每年的工资已经够我生活所需,我会用金钱帮助他人,但光有金钱远远不够。”
“我不想要地位,爵位只是虚名,只能说明祖上的辉煌,不能说明自身的所作所为。贵族里也有败类,平民中也有英雄,头衔不代表什么。”
“我不想要婚姻,因为他人得到的一切,也会因为他人失去,把一半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我不想要他人的感激涕零和歌功颂德,我救他们只因为我想要,不是为了求得他们的感激。既然我不需要他们的感谢,他们的诽谤也没必要听。”
“我想要……”
克里斯扶着树干站了起来,看着远方,金发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像安叙一样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下,比起安叙攥取的姿势,更像是一下温柔的碰触。
“我想要人类能安然无恙地走在天幕下,不用担心被异兽袭击,也不用担心被贵族随便定罪。我想要所有人,无论什么出生,无论什么性别,都能有选择的权力,都只属于他们自己。”他说,“我想改变世界。”
克里斯回过头来,对着安叙微笑,整张脸庞仿佛被阳光点亮。那是属于圣徒的笑,不,是殉道者的笑容,温柔,平和并且如释重负。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已经下定决心,愿意为自己的道献身。
那一瞬间安叙仿佛被击中了。
俊美的殉道者对她璀然一笑,脸上笼罩着神性的光辉。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轰鸣的声音,看见克里斯身后璀璨的星光。坠入爱河是怎么样一种感觉呢?或许是一日日积累的感情聚沙成塔,或许是一个笑容化作击穿心脏的利箭,安叙忘了呼吸,忘了自己在梦中,忘了整个世界,只能看见克里斯呆呆地想,哇,他在发光啊。
克里斯被安叙看得不好意思,坐回原位,有些腼腆地笑道:“听起来是不是很狂妄?”
“狂妄,还蠢。”安叙说,“但如果没有你这样又狂妄又蠢的人,人类根本不会进步吧。”
“你觉得会实现?”克里斯笑问。
“我要它们全部实现。”少女抱住了克里斯的胳膊,看着他,更加狂妄地说,“信我的,我可是世界之王!”
有流星正划过天幕,饶是年轻的圣骑士与年轻的无冕之王本人,此时都没有想过,他们推动的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
第30章
克里斯走了。
这一次他没有留半个月,在第三天就与安叙道别。“我有必须做的事。”他说,神采飞扬道,“等着我的消息吧!或许有一天,你会从别处听到我的名字。”
克里斯走之前抱了抱安叙,他弯下身,安叙踮起脚,好把下巴搁在他肩窝里。她吸了口气,又嗅到了那股很淡但无法忽视的香味。
说香味并不准确,安叙无法用任何香料来比喻那股味道。像穿过林间的一阵风,像被太阳晒过的被子,半是气味半是感觉。昨夜与克里斯并肩坐在树顶,靠着他取暖时,安叙也感觉到了这种气息。
真好闻,让人想多闻几下。
但这完全不是重点所在,安叙的心情从回过神来开始就一片冰冷,恰似腊月里的地砖。她感到自己又失败又可怜,人生多么艰难,居然让她爱上一个梦里的人物。
安叙喜欢梦,她训练自己感受清明梦,到处搜集资料好制造出有条有理不容易崩溃的梦境,说她是个现实中的筑梦师也没错。她以前也做过设定很清晰合理的梦,但这样,弄出一个完美的角色,然后和他坠入爱河……比和梦中角色相爱更惨的是,她大概还在单恋,克里斯对待她就像照顾小妹妹。
我是有多空虚寂寞冷_(:3」∠)_
皮格马利翁和自己的雕塑结了婚,安叙自认得不到哪个神明的怜悯,鉴于她是个尊敬自然但不尊敬神灵的无神论者。她爱上了一个梦中人,梦中人离开了,安叙依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在自己的视线外消失。
克里斯离开后安叙一直提不起精神,她像每个陷入无望恋情的人一样,天天精神恹恹神思不属。她拿着克里斯送她的发带发呆(今年送的新的一条,旧的早坏了),越是想东想西,越觉得上面传来克里斯的气息,好像他还在身边。少女闭上眼睛,把发带放到鼻子底下。
她感到胸口坍塌了一个空洞,整个人变得躁动不安。深深的渴望在体内左冲右突,就是找不到一个缺口,安叙甚至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感觉,她好像想把发带嚼吧嚼吧吃下去。她试探着咬了一小口发带,布料当然没什么味道,但奇怪地刺激了味蕾。安叙咬一小口,松开,吧嗒吧嗒味道,一边觉得淡而无味一边忍不住又咬了上去,仿佛饮鸩止渴。
然后她意识到自己想咬的是克里斯。
安叙感到牙根发痒,口水直流,像只磨牙期的小狗。可能是依然没消失的巴普洛夫反射,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一旦意识到“想咬克里斯”这个正确答案,心中的火焰越是一发不可收拾。她舔了舔嘴唇,明明一嘴巴口水,还是觉得口干舌燥。她本能地感觉到了什么……
女性alpha是有丁丁的。
事后安叙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下面那个果然是会吃掉脑子的寄生体吗!完了!对不起外婆,我变成了靠喜欢的人的内○自撸的变态啦!哦,还不是内○,就tm是条发带……我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呜呜呜呜呜……
旁人可看不懂安叙心中的波涛汹涌,她一个闭起关来十天半个月不理人的性子,又过了一周,送饭的爱丝特才感到了她的低气压。
“你没事吧?”她小心地走进来,看着脸朝下在床上装死的安叙,觉得神眷者怎么样都不像在冥想的样子。这种姿势不会气闷吗?
“别管我。”安叙死气沉沉地说。
“那个,圣巴沙大赛就要开始了,大家都在准备……”爱丝特努力想着话题。
“……”
“参加的都是异能者哦?三年才能看到一次哦?我才是第一次遇到圣巴沙大赛呢,听说异能者打起来可厉害了!”
“……”
“嗯,安要去报名吗?安也有参赛资格吧?”
安叙身子没动,举起两只手,给她看上面的神罚之锁。
无论是修真还是魔法,但凡有个学院,肯定有门派大比/学院杯之类的东西。然而十分不巧,不说安叙身上带着控制异能的神罚之锁,光说她现在的失恋心情,就不可能去凑这个热闹。没有克里斯,有什么好看的?
小学妹黔驴技穷,只好又车轱辘话似的问:“安,你哪里不舒服吗?”
“心。”安叙有气无力道,“我的心碎了。”
“啊呀,那要快点去看看治愈者啊!”
“不,让我一个人死在这里吧。”
“不行,南希老师说,看到你不舒服要马上带去看病呀?”爱丝特自主过滤了其他字眼,为难地说。
小学妹给自己打了打气,勇敢地走到床边想把神眷者翻过来。安叙半死不活毫不挣扎,由着对方哼哧哼哧努力了半天,忽然觉得不对劲。她好像觉得小学妹身上也有股味道,像是奶香味儿,软软的,和克里斯截然不同,但一样让她莫名有点馋。她屏息凝神体会了一下,自己的丁丁好像又开始蠢蠢欲动。
结果我不是恋爱了,只是欲求不满吗?!
安叙刷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爱丝特,带着她抄近路往南希那边跑。午后路上没什么人,她们一路畅通无阻,在爱丝特“怎么啦?安?”的茫然询问中冲到了南希的小院。南希老师正在院子里给不知什么瓜果浇水,看到她们,高兴地站了起来。
“南希老师!我鼻子好像出问题了!”安叙哭丧着脸说,其实觉得自己出问题的是丁丁和脑子,考虑到在场还有个性别都没分化的小朋友,暂时没说那么直白,“你闻闻看,爱丝特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南希走向爱丝特,没走几步就脸色骤变。“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就这样走过来了?”她急声问。
“什么‘什么时候’?”安叙一头雾水道。
南希后退了一步,表情严肃地问:“爱丝特,你早上或者昨晚开始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
“我……没有啊?”爱丝特从没见过南希板着脸的样子,有些紧张地嚅嗫着,“早上好像特别饿,吃了很多……”
南希抿着嘴点了点头,拿出一个小板凳,让爱丝特坐着别动,还给她倒了杯水。“你在门口看着,别进门也别让人进门,能做到吗?”她问安叙,“我会尽快回来。”
“行!”安叙应道,“但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希叹了口气,安抚地,或者说近乎怜悯地看了爱丝特一眼,说:“爱丝特长成一名omega了。”
这天下午,安叙近距离见到了白袍的圣洁者。几名白袍带走了爱丝特,礼貌地谢绝安叙跟上去。
此时安叙才发现,自己最初能远远看到圣洁者的脸真是运气。那时他们正在只有圣洁者的礼堂中,得以只戴着半截修女帽一样的东西,从中露出脸来。而弥撒呢,在神学院里,神的目光注视下,也是不用戴纱的。这会儿圣洁者要在私下面对两个alpha,为了避免瓜田李下,他们穿上了正装。
长到拖地的白色长袍,上面绣着标明身份的金色条纹,的确很有圣洁感,如果它没有这么严严实实的话。他们的手笼在长袖之中,头上戴着往下扣后把半张脸遮蔽在阴影中的“修女帽”,帽檐上有一层细纱,让人看不清他们的面孔,甚至看不出是男是女。他们只用教士手势与南希和安叙交谈,一直沉默不语。
就像那身行头的木偶衣架子一样。
爱丝特这哭包吓得两眼憋泪,可怜巴巴地看着南希和安叙,看得安叙差点跳出去把她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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