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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梦我喜欢!-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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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信任你,公爵大人。”伊芙打断他,“但我一样发现了王室成员的失踪。”

  “……为了保险起见,陛下。”罗兰承认,“约翰四世被藏在乌尔堡一处安全的地方,有很多异能者和机关守护。前国王理查二世在王宫中,如果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所有王室成员,现任国王陛下会很安全。”

  罗纳德亲王,理查二世的长子,更早之前的王室旁支……王室成员的失踪一直在悄无声息地发生,从偏远的旁支到接近直系血亲,都消失得很彻底。伊芙不像理查二世一样粗枝大叶,她很早开始就在秘密彻查王室成员的失踪的蛛丝马迹,发现这些失踪案与教廷有关。如果代表教廷的神眷者诺亚与此扯上了关系,对于一个需要王室成员的人来说,带上约翰四世等于带着滴血的肉躲避狼群。

  “你放弃了国王。”伊芙说,“难道你不担心因此被诟病?”

  “比起一个不到五岁的幼童,我更看重他睿智的母亲。”罗兰回答,“如果她愿意,任何一个幼童都可以是约翰四世。”

  这就是伊芙在等的答案。

  神眷者诺亚其实不代表教廷——尽管现在的旧教廷好像只剩下他可以代表了——诺亚只代表他自己。不过伊芙和罗兰的猜测十分正确,他并未占据乌尔堡,只是在王都逛了一圈。理查二世,约翰四世,还有所有身上流着王族血液的人,都不复存在了。

  诺亚已经吞噬了各种意义上的同胞,他前所未有地强大,可以说在亚默南再无敌手。可惜,这样的成果并不让他满意。

  天下无敌有什么用?他想要的是站在天上啊。

  问题出在哪里?诺亚思索着,回忆着那个诺言。他想,大概是因为人之血还没有淹没大地吧。

  =

  对不起!!!计算错了字数,防盗章字数放多了,导致更新后没办法替换(VIP章更新必须多于之前更新部分)只好增加一段无关内容啦m(_ _)m 明天会把欠的四百字放在作者有话说里补上的,不会让大家吃亏哒!

  

  一名十岁出头的金发少女从忏悔室中匆匆跑出来,手心捏着小小的纸包。她停在拐角的阴影中,小口喘匀了气,这才走出去,在仆从的簇拥下上了马车。

  几十分钟后,这名少女倒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她的身体微微抽搐着,奇怪的是脸上却不带一点痛楚,只有轻飘飘的忐忑。她咬了咬嘴唇,颤抖着看像手心的小纸包,心一横,将其中的白色粉末全部吞了下去。

  一名十岁出头的金发少女从忏悔室中匆匆跑出来,手心捏着小小的纸包。她停在拐角的阴影中,小口喘匀了气,这才走出去,在仆从的簇拥下上了马车。

  第146章 145。1

  (143)

  安娜公爵并不在她的领地里。

  半个多月前的那个夜晚,克里斯带着还剩一口气的安叙出现了一间早已准备好的手术室里。在这里轮流值班的治愈者和医生立刻行动起来,治疗奄奄一息的伤员。这个手术室并不在安娜公爵领地里的任何一处,它在斯图尔特家族领土的某个偏远小镇里,藏得非常隐秘。出发前他们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能直接打通关是最好的结果,但只有傻瓜才不会买好回程票。

  为最坏情况准备的手术室,如今派上了用场。

  治愈者止血,医生缝合,安娜公爵心脏上的破洞看着让人害怕,但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主刀医生阿尔瓦动手时,意外发现那个伤口切割得很平滑,没摧毁过多心脏组织,损伤被压到了最小,手法精确得像动手术。

  他没有问同去的莉迪亚现在在哪里。

  这干净的切口省了很多事,安娜公爵很快在手术后脱离了危险。然而她并没有醒过来,安叙的身体愈合得非常缓慢,简直像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

  “她还好吗?”克里斯忧心忡忡地问。

  “身体十分健康,但问题不在这里。”阿尔瓦皱眉道,“体内的能量一团乱,要不是她现在非常虚弱,这种状况绝对会过载。”

  安叙的身体没有自愈,她体内的能量一片混乱,微小的风暴经久不息。但阿尔瓦的担心其实并无必要,安叙不会再过载,就像干涸的海上不会再掀起巨浪。

  九成以上的能量,都被诺亚夺走了。

  “能再使用之前的方法吗?”克里斯问,“我体内存有之前均分的能量,如果将这些力量再还回去,安是不是就会开始恢复?”

  “不行,这样做会杀了她。”阿尔瓦断然拒绝,“安娜能活到现在,多亏在她体内肆虐的能量流还很弱。如果在乱流没有平复时就贸然输入力量,无异于火上浇油,只会适得其反。”

  “可以只让我的精神与她接触上吗?”

  “你自己联系不上?”阿尔瓦对他们的情况也有一定了解。

  “我与她的精神联系不知为何无法成功。”克里斯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要是你都做不到,别人就更做不到了。”阿尔瓦回答,“我对精神领域的研究一直没有多少进展,最多像上次一样让你们产生联系。但这种联系就像把两个水箱中间的隔板抽掉,高水位会自动在压力下留下低处,两方彼此均匀……上次会产生精神联系只是个意外,根本不存在让你们精神接触又不进行能量交换的方法。”

  克里斯的嘴抿成一条线,忧虑地看着安叙。他的脸色很难看,安叙昏迷了半个月,他也夜不能寐了半个月。骑士心中总是出现那个满月的夜晚,满月下反常的安叙。

  “别操心。”难得地,阿尔瓦开口安慰道,“她会好起来,上次不也一样?”

  “不一样。”克里斯犹豫了片刻,说,“莉迪亚牺牲了。”

  “……”

  这是他们头一次说起这个话题,阿尔瓦垂下了眼睛,转头看着走廊上匆匆走过的医生,仿佛看到了他的得意弟子穿着白大褂在忙碌。

  片刻后,阿尔瓦自己打破了沉默。他说:“你想说,是她自己不想醒过来?”

  “安亲眼看到莉迪亚倒下去。”克里斯说,“那个时候她还睁着眼睛。”

  “我不认为这是个理由。”阿尔瓦摇了摇头,“安娜并不是个天真的孩子,她看到过足够多的死亡,也亲手制造过很多。莉迪亚和你们一起去的时候,她就应该做好了任何人都可能有一死的准备。她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

  骑士没有回答。

  阿尔瓦的话对了一部分,安叙见识过相当多的死亡,来自敌人、陌生人和亲友。安叙杀伐果断,经常置生死于度外,但这是因为她一切当成梦境——曾经如此。整个亚默南只有克里斯清楚,安叙既不是全心为他人付出的圣人,也不是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漠不关心之人。当安叙许诺今后脚踏实地的生活,她的行为方式开始改变了。

  最起码的一点,她开始真情实感地在意他人的生死。安叙慢慢地从天上来到地面上,克里斯喜欢她一天天变得真实的样子,同时也忍不住开始操心,想要守护她新生出的软肋。

  克里斯有很不好的预感。

  那天晚上的安叙看上去完全不对劲,饶是与她最熟悉的克里斯,也未曾见过她如此狼狈。是的,克里斯看见过安叙戴着神罚之锁到处觅食,伤痕累累又饥肠辘辘的模样;他见过安叙被烧得体无完肤,看上去随时会咽气的模样;他甚至看到过安叙抽搐着失去人形,血肉模糊得像被恶灵附身的可怕模样。他不是第一次看见安叙从天空中掉下来,不是第一次看见她在他面前闭上眼睛、失去意识,然而只有这一次,只有这一次……克里斯觉得安叙狼狈不堪,让人不忍心投去目光。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阿尔瓦不太客气地打断了他的思绪,“怕那个诺亚杀过来?‘鹩哥’的探子说他还留在乌尔堡的大修道院里,我们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准备。怕安娜醒不过来?担心有用吗?你能做什么?与其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不如做好最坏打算,比如在没有安娜的情况下我们该怎么打赢这一场。”

  “别把所有事放到自己身上,没用,没人能把一切准备好。”他顿了顿,说:“无论她是醒不过来还是不想醒,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不会有别人了。

  安叙沉睡在她的灵魂深处。

  精神之海失去了源头,闭锁在体内的能量乱成一片,制造出一片一片的混乱地带。安叙的灵魂就蜷缩在这些混乱风暴的空隙当中,像旱季一枚休眠的种子,小心谨慎地藏在地下,不探出叶片也不扎下根。

  但是,她没有“睡着”。

  安叙的身体完全在沉睡中,她的精神体也在封闭状态,拒绝来自外界的一切信息。在这冰封似的外壳下,她的精神却无法入眠。

  这不是之前任何一次消耗过度昏迷过去的时候,那种情况下安叙的精神也会进入休眠状态,把力量全部攒下来修复身体和精神。这一次呢,安叙的精神体没有受到重创,灵核被剥夺了,以灵核为核心的自我修复系统也无法运行,反而相当于卸掉了一个耗能很大的自检版块,并没有陷入停摆状态。她只是……中断了。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出不去,像被困在自己躯壳里的植物人。

  安叙的思维以一种她痛恨的速度飞快地运转。

  安叙思考很多东西,控制不住地思考着,一方面她的精神力在内部失控暴走,连带着她的思维也有些不受控制;另一方面当你被关在一个小黑屋里无法动弹的时候,除了思考你没有别的事可做。过目不忘的能力并没有因为灵核的消失而被剥夺,存储在安叙思维图书馆中的信息呼啸着席卷过她的心,一点都没漏掉。

  从她在苏利文庄园醒来,到她在那个满月闭上眼睛,这中间的十多年,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钟。

  她亲手杀掉的每一个人,间接因为她死去的每一个人,每一张出现又消失的面孔。

  安叙知道这些数字,过去只是个轻飘飘的数字而已。安叙想着要把接下来的生活当成现实来度过,她选择把过去的事情全部忽略掉——要是每天拘泥黑历史,日子还要不要过啦?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安叙明智地忘掉了过去所做的一切,就像开了一个新档重新开始。这种选择说得好听叫“不拘泥于过去放眼未来”,说得难听点叫逃避。

  那些数字在天空中轻飘飘地盘旋,在意识到世界的真实的那一刻,它们一股脑儿坠落下来,每一个数字都是沉甸甸的一条命,压得安叙喘不过气来。她控制不住地回忆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血腥的荒诞的写实的滑稽的……真实的,真实的死亡。从被她杀掉的人到因她而死的人,比如那些在她的号召下学习医术、出去挽救病人、因为国王想和她开战而被杀死的医生、军人、游吟诗人,比如她没能保护的无辜平民,比如飞蛾扑火般冲向诺亚的莉迪亚。

  莉迪亚,绿眼睛的小姑娘,总是站在她身后的绑定奶,不知不觉就长大了。安叙有一次为莉迪亚的巨大变化吃了一惊,她惊讶地发现对方长高长大很多,会这样吃惊地发现,当然是她们分开了一段时间,而安叙又对莉迪亚并没有多关心的缘故。安叙改变了莉迪亚的生活,但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嘴上说着你是我的朋友、你和别人不一样什么的,还不是和在攻略某个角色一样,注意力一转移,就能把对方撂在一边很多年吗?

  即使如此,莉迪亚还是为她而死。

  “苦修士”、“三无少女”、“绑定奶”,想到莉迪亚,脑中会跳出这样的标签。对于莉迪亚来说,安叙已经是很亲近的人了,但安叙对莉迪亚依然没有多少了解。还有很多故事可以讲给她听,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展示给她看,还想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是否有未完成的梦想,是否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但一切已经结束了,戛然而止。

  这里没有存档,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每个人死亡之前也没有所谓的死亡flag。安叙觉得他们这个三人小队会找到大魔王,努力战斗后打败对方,继续幸福快乐的生活,每个人都还有很多时间完成没完成的事。她自以为已经端正了态度,觉得他们会历经一番周折,不会套着主角光环大杀四方。然而真到了结果啪嗒一下打在她脸上,安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做好准备。

  她潜意识不觉得有同伴会死,不觉得她会输。她嘴上说着“我当真了”,心里却还没转换过来。真实的世界里,哪里有预定好了的胜利?人生本来就有这么多的不圆满,不如意事常八#九,安叙在这里顺风顺水十多年,这才是小概率的奇迹。

  但一直幸运着的人,下一次掷硬币的时候,正反面的几率依然对半开。

  安叙在一次次重放的酷刑中无限循环,几乎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她把精神的外壳铸造得越来越厚,灵魂往防护的内部越藏越深,像为了躲避寒冷蜷缩得快要原地消失的可怜虫。但她能躲避什么呢?如此残酷地拷问着安叙的人正是她自己,她躲到哪里,梦魇终会如影随形。

  安叙想从自己快乐的记忆中寻找能支撑她的东西,这过程并不顺利。一个人在游戏里享受大杀四方,不代表他或她会享受一场货真价实的屠杀。许多“愉快的记忆”在世界变为真实之后蒙上一层让人胆寒的阴郁感,不对,不如说是揭掉一层虚假的糖衣,下面糟糕的真实□□了出来。

  那种感觉就像去游乐园,玩具偶人色彩明丽,旋转木马放着欢快的歌曲,入夜后五彩斑斓的灯光在各处亮了起来,处处都是欢身笑语,云霄飞车上热闹非凡……然后突然,你发现早已闭馆了。所有的灯熄灭,所有人的离开,鲜艳的游乐设施在昏暗的天光下只剩下模糊的轮廓。比人大的玩偶坐在某个角落看着你,你不知道中间是否还有人。旋转木马一声不吭,独角兽和南瓜马车全戴上一层黑纱。摩天轮投下黑压压的影子,远方的过山车有黑洞洞的通道,寂静扼住你的喉咙,一切都变了个样子,大概只有鬼屋乍一看还和之前很相似。

  而你被反锁在了这里。

  安叙竭尽全力,从让她窒息的记忆堆中爬出去。她给自己的精神建造保护墙,说服自己许多地方不是自己的责任(那些死于你手上的人呢),很多人罪有应得(那些信任着你的人呢),圣人都不可能保护所有信徒(但如果你能更加认真一点的话)……安叙花了很长时间撕下厚厚的负罪感,从这详细过头的记忆中探出头喘一口气。接着她发现,还有别的东西也被扯了下来。

  别人对她的情感。

  这事可真奇怪,世界变真实了,别人对她的情感却变得虚假了。仔细想想又不奇怪,毕竟要是把随心所欲“做梦”的那个人和安叙本人分开的话,“那个人”得到的一切爱憎自然也与安叙分离。

  倘若她不为那个安的所作所为负责,那么爱戴她的人、崇拜她的人、把她当晚辈疼爱的人、把她当友人看待的人、把她当爱人来爱的人……他们付诸感情的那一个,自然也不是安叙。

  开始,只是小孩子推卸责任一样的想法,想着“那个做梦的安不是我”。可一旦这个念头成型,“他们爱的安不是我”反而比“制造灾难的不是我”更有说服力。安叙没能完全摆脱负罪感,却非常容易地失去了自信。

  她感到不安,感到畏惧。接着她想,他们喜欢的那个帅气的安才不会像我一样优柔寡断吧,这样想东想西黏黏糊糊的样子真是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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