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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梦我喜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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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厉害啊!”她满怀敬意地说。
“这没什么,苏利文小姐。”克里斯抖了抖袍子,对光检查针脚,“训练之中经常会有损耗,比起每天找人缝补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快。”
“叫我安吧!可以叫你克里斯吗?你是个骑士?”
两只腿下肚,她虽然远远没饱,但有了看脸下饭和聊天的兴致。底层需求被满足,安叙的脑子成功从生存第一的野生动物模式进化到可以聊一聊诗词歌赋(这个还是算了)人生哲学。
“我怎么可能是骑士。”克里斯苦笑道,“骑士只从骑士侍从中挑选,而目前所有能提供骑士侍从教育的地方只收贵族alpha。我是个巡林客。”
巡林客?不就是游侠吗?安叙眼睛都亮了,她在游戏中选择职业时第一选法师第二选游侠,还是头一次梦见活生生的巡林客。她上下打量克里斯,从金色头发到打得很专业的绑腿,觉得他拿把弓箭放怪物风筝时一定很帅。
不过克里斯看起来好像想当个骑士?骑士也很好,安叙虽然从不练骑士,但最喜欢和骑士组队,脆皮高攻远程dps身边有个能t能奶的圣骑士特别安心,何况帅啊,罐头们的装备和技能摆着看看都让人心情愉快。克里斯是因为出身平民不能当上骑士吗?遇上不靠能力靠爹妈的地方也是惨。她同情地看着克里斯,安慰道:“用出身定义人是他们的损失,没事,游侠也很帅呀!”
“游侠?”
“就是巡林客?”
“等等,巡林客是艾博里巡警队员的正式称呼,在艾博里城还被称为苏利文堡,作为亚默南最南部防线的时候,因为巡视城外的森林得名……”克里斯疑惑地看着苏利文本家的独女,惊异于她对此的一无所知。他忽然心中一动,脑中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你不喜欢被叫作‘苏利文小姐’吗?”他问,再度努力将精神的触角探进对方脑中。
“对呀,那又不是我的名字。”安叙回答。
她对南希老师也说过一样的话,安娜。苏利文又不是她的本名。路人随口叫叫也就罢了,像南希和克里斯这样……嗯,她喜欢的梦中角色,她可不想听他们用别人的名字称呼她。
“你不是安娜。苏利文?”
“人物设定大概叫这个名字吧。”安叙不在意地说,“我一睁开眼睛,大家都这么叫我,他们爱这么叫就这么叫呗。我自己的名字是安。”
实话。
她并非安娜。苏利文。
或者说,她认为自己不是安娜。苏利文。
苏利文家的大小姐有着家族标志性的浅金色头发和眼睛,是本家仅存的继承人,她虽然身体不好很少出门,但也不是从不露面。安娜小姐参与每周的弥撒,许多人都见过她,包括巡警队中的不少成员。即使他们都弄错了,为她作二次洗礼的司铎和主教怎么可能同时出错?那一晚的图像烙进了克里斯的脑袋,他敢用自己的性命发誓,当晚遇到的古怪疑凶现在就在自己面前。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只剩下一个不可思议的可能性:这个身体里有两个灵魂。
在克里斯还小的时候,村民上报过一桩怪事,有个丧夫又丧子的omega被恶魔附体,时不时性情大变,记不得之前认识的人。那时克里斯的父亲,当地的男爵大人正在提比斯防线上,克里斯的母亲阻止他们将那个omega烧死,说:“那不是魔鬼,是她自身破碎分离的灵魂。她只是生病了。”
他去那个村中带回了传说中恶魔附身的omega,直到他离开领地不知所踪,那个omega都是他最忠实的仆人。克里斯曾与这个险些被烧死的人相处过,她看起来几乎与常人无异,但有时可能突然停顿,不记得上一秒正在说什么,言行举止也与之前不同,仿佛有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更换了使用身体的权力。
一道灵光闪过脑中,像道闪电劈开了夜幕。克里斯猛地想起那个夜晚他们的交谈,当他问是不是对方攻击了西蒙,少女说:算是吧。
不是“是”或“否”,而是“算是吧”。这种不必要的模棱两可和现在“人物设定【大概】叫这个名字吧”的说法如出一辙。这样想起来,当少女回答“我真厉害”的时候,她说的“我”是指她自己吗?这是在承认,还是单纯地为所见到的东西感慨?
那一晚他见到的是安还是安娜。苏利文?造成了惨案的那一个,又是谁呢?
克里斯为这十分恐怖的信息量陷入了混乱,忍不住加大探索力度。他艰难地企图从表层推进到更深层,想去接触那些掌管记忆的部分。这对他微弱的第二异能来说十分勉强,但克里斯以往成功过几次。他的精神小心翼翼伸了过去,意外地没受什么阻碍。表层最直接的思维后本该有一个盛放着记忆的混乱迷宫,但在安的脑中……他撞上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海。
克里斯只觉得脑中炸开一阵剧痛,精神触须触电般缩了回来。他闷哼一声捂住了头,眼前一片漆黑,足足几秒钟才从异能过度使用的反噬中缓过神来。
“克里斯?你怎么了?”
他发现自己蹲在地上,自称安的少女紧紧拉住他的胳膊,吃力地拽住他,不让他倒到地上。克里斯无余力去探测对方的心,但如果那副担忧焦急的样子是伪装出来的话,她的演技也太可怕了。
“我可能有点不舒服。”他干涩地说着谎。安扶着他靠到旁边的树上,紧张地注视着他,克里斯勉强笑了笑。
“我能帮你吗?”安问。得到“休息一会儿就好”的回答后,她手忙脚乱地用袍子换掉外套,把外套披回克里斯身上。“你应该多穿一点!”她懊恼地说,“你肯定感冒了,没准还会发烧。”
说完她伸手想来碰克里斯的额头,碰上之前“啊”地一声缩回了手。刚才那阵兵荒马乱,她显然忘了自己的手油腻腻一片,自己的袍子和克里斯的外套都遭了秧。克里斯往地上一瞥,只见吃了一半的肉块被丢到了地上,忍不住感到一阵触动——但凡看过安饿虎扑食和护食的样子,你一定会为自己竟能让她松开肉而感动。
越是如此,克里斯越为自己的动机不纯歉疚。年轻的克里斯。菲尔德头一次意识到了自己心中使命感的幼稚。出于片面的认知,以正义的名义擅自给人定罪是多么狂妄啊!但在认识到这点的同时,他寻求真相的决心就愈发坚定。
他将继续欺骗这个信任他的少女直至找出真相,克里斯歉意地想,最终目的不会改变,而他唯一能做的是在别的地方尽力补偿。
第18章
“你相信我吗?”司铎问。
这名俊秀而年轻的司铎有一头漆黑柔软的短发,墨色的眸子仿佛要把人的视线吸进去。他的黑白立领、黑色长袍和玫瑰念珠无不笼罩着圣洁的气息,即便面孔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也不能将那种神之牧羊人的威严神圣减弱一份。
躺在地上的伤员张大眼睛,焦点涣散的眼珠被司铎的语言吸引。他茫然地看着对方,双手按着腹腔的创口,以免肠子从里面掉出来。司铎提高了声音,严肃地喝问:“你相信神吗?”
伤员开始吃力地点头,亚默南哪有会说自己不信神的人呢。司铎的眼神柔和下来,他的手向前平伸,悬停在伤口上方,微微弯曲手指。那是教会治愈者常用的治疗手势,伤员看着他左手的玫瑰念珠,脸上露出深深的渴望。
“那么,你将被治疗,因为信者必将得救。”司铎轻柔地安慰道,“我主拯救地上一切信徒,使你我不必遭受离别与苦痛。请看好,我的手会开始释放治愈之光,你的伤口将从内脏到皮肤全部愈合。”
如他所说,他的手掌下出现了柔和的光彩。伤员曾见过治愈者给村长疗伤的样子,碗口大的伤口连一道疤都没留下,如今司铎掌中的光辉和伤员见过的没一点不同,他也要得到这奇迹的眷顾了吗?不用死了吗?为什么司铎大人会来治疗他这样的小人物?伤员怀着一肚子疑问和希望,看着异兽留下的致命抓痕一点点变小,直到了无痕迹。
“神啊……”他震惊地拿开手,看着撕裂的衣服下露出光洁的皮肤,狂喜道:“谢谢您!司铎大人!谢谢!”
“这都是因为你虔诚的信仰。”司铎微笑道。他看着伤员一骨碌爬起来,又是蹦又是跳,享受着本以为要失去的生命。他含笑接受了伤员的千恩万谢,那双黑眼睛里却没有笑容或感动,评估的目光冷静地笼罩着那位被治好的伤员,看着他兴冲冲向门外跑去。
然后摔倒在地。
伤员喉中发出窒息的嗬嗬声,迷惑地把手伸向肚子,碰触到温热的鲜血。消失的创口再度出现在原处,因为没被按着,敞开得仿佛一张大笑的嘴。脏器跌了一路,像蛞蝓爬过留下红色轨迹,只有一小段还与他的腹腔相连。伤员颤抖着伸手想把它们塞回去,手刚抓住肠子就不动了。
司铎闭上眼睛,深深地叹息。
“愿你我心中没有忧愁,因为主的国中有许多住处……”他双手合十,闭目念起悼亡经。念完他睁开双眼,遗憾地看着尸体,说:“看来你的信仰不过如此。”
一名苦修士走了进来,躬身向司铎行礼。司铎点头回礼,向后退了几步,而后,四只狼灌爬了进来。
这些狼灌色彩鲜亮,每一只的爪子都比普通同类硕大,毫无疑问是带着晶核出生的异兽。奇怪的是,它们并没像一般的异兽一样,毫无道理地攻击人类甚至同类,反而一只只目的鲜明地对着尸体爬去。它们的爪子在尸身上划出一道道裂口,被抓过的地方很快软化成一片肉糜。这群狼灌在肉糜上狼吞虎咽,不久,整个小木屋中就只剩下一片暗红色,当地人一看就能知道发生过什么。
不会有人在意一名被异兽吃掉的村民,在靠近汶伽罗防线的村子里,每年小兽潮都有人这样死去。
苦修士喉中发出了野兽般的怪声,吃饱喝足的狼灌闻声离开。一头最大的狼灌走到门边,似乎被什么所诱惑,忽地又转身往屋里去了。苦修士加大了声音,狼灌焦躁地摇头摆尾,就是不肯乖乖出来。
一道电光在空气中闪过,准确地击中了狼灌的脑袋。它没劈烂狼灌的头颅,却轻松夺走了它的生命。饶是如此,皮毛烤焦的味道仍让司铎睁开了眼睛。
从狼灌开始进餐起,司铎就一直在闭目调息,仿佛笃定自己将安然无恙。尽管不害怕鲜血,他也不喜欢看这种血腥污秽的画面。
“我希望下一次它们死在屋外,伊娃。”他蹙眉道,屋外作苦修士打扮的女人俯身致歉。司铎正要出去,一只乌鸦拍着翅膀飞进屋里,停在男性苦修士的胳膊上嘎嘎鸣叫。司铎耐心等待,直到苦修士把饵料喂给乌鸦。
“有好消息吗,以撒?”司铎问。
苦修士开始对他打出修士们的手语,名为以撒之人因为口不能言被父母舍给苦修院,长大后却觉醒了兽语异能。待他“说”完,司铎笑了起来。“阿铃古的蠢货。”他说,“他们把自己都骗过了,真以为自己是神灵的守门人了吗?还真是和教皇陛下一样自相矛盾。”
司铎有一个接近神灵,至少最接近“众仆之仆”的出身,他在光明教气氛最浓厚的阿铃古长大,饱读经文,从小聪敏,可以说是亚默南最杰出的司铎之一。但当他谈起阿铃古、神灵和教皇,他的语气中却没有多少敬重。他毫不客气地嘲讽着,脸上依然带着温柔慈悲的浅笑。
“‘神眷之人’可不能荒废在那里。”他摸着下巴,思索着,“苦修者小院是最糟糕的选择,哪怕禁闭室都比它好。但光关在禁闭室对我们来说毫无用处,她必须出来。”
以撒和伊娃站在原处沉默不语,仿佛对司铎所说的一切置若罔闻。这样很好,司铎本来就不是在讨论。
“我得写一封信。”他自语道,“就这么办吧。”
司铎的传信鸟飞向阿铃古的时候,克里斯与安的每日聚餐还在继续。巡林客先生愁苦地托腮,看安心满意足地吸溜着汤。
套话进行到今天,克里斯觉得已经没法得到进展了。不是说安思维缜密嘴巴很严,她从来一问就说,特别是忙着进餐的时候,嘴巴和脑子中间简直只有一条直线,让巡警队的套话技巧无用武之地。但她配合归配合,那些提供的答案却毫无参考价值。
“你没见过巡警队员?”
“嗯,这个名词还是你告诉我的呢。”
“所以苏利文惨案那天晚上,出现的人不是你?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在苏利文庄园醒的。”
“等等,那你怎么会没见过巡警队?你醒来时看见了尸体,又失去意识了吗?”
“没啊,我白天醒的,女仆带我去见一群人来着。”
“呃,所以你‘醒来’时苏利文家的人都还活着?”
“是啊。”
“你把他们杀死了吗?”
“没啊。”(我只是想让他们消失,心想事成的梦真棒,安叙想。)
克里斯万万没想到,全是实话的回答能造成这种鬼打墙。他目前只能确定,名为“安”的灵魂在苏利文惨案那天首次出现,或许是被当做废物alpha的压力所致。
惨案后克里斯曾到处打听搜寻过安娜。苏利文的资料,得知这个贵族少女天生身体不好,被关在家里,缺乏朋友和游戏。听说那是个非常胆小的女孩,安静而怕生。越是这样自闭压抑的人,爆发起来越可怕。
她可能在压抑中产生了巨大的异能,能力失控杀死了所有人,此后陷入自我逃避的沉睡,把身体留给新生的灵魂“安”;又或许她的爆发制造出了新生的灵魂“安”,把一切都交给她,让安一无所知地杀死了“并不认识”的亲属们。
无论哪种可能性,克里斯都觉得很难给安定罪。
“杀人是不好的。”他干巴巴地说。
安从热乎乎的菌菇汤里抬起脸来,好像觉得他的纠结十分好笑。“你还在想那件事呀?”她说,“你说自己是执法者,难道没见过死人?我们这边处刑这么严重,还以为这个世界处处严刑峻法,死刑不会少呢。”
克里斯为她所说的话叹气。套话中他知道了安在学院里的遭遇,觉得神学院远没有山下市民的幻想那样美好。牧羊人的后花园是这样的地方吗?难道神和祂的仆人不是温柔又慈悲的吗?让一个几乎还是孩子的病弱年轻人受笞刑,被孤立,饿到去吃草,有些过分了。
如果说与安的交谈让克里斯对神学院的幻想破灭,在巡警队的生活就是曾经梦想的幻灭。巡警队的确保护民众,但更保护有钱有势的人,在灰色地带牟利,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是正义的维护者。克里斯为了保护贵族在战斗中杀死了一个农夫,为此得到了表彰,但后来他发现,农夫攻击贵族是因为对方为一己私欲逼死了他的孩子,一名新生的omega。
“死刑和谋杀又不一样!”他像要说服自己,坚定地回答。
“死的不是好人,那就没差啦。”安叙嘀咕道,“他们说起话来可草菅人命了,我打赌,这种大家族的自大狂肯定手上都不干净,弄死谁都不冤枉。”
克里斯不赞同地看着她,安叙坦然看回来。一个声音在克里斯心中低语,说安很可能是对的。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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