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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之尊-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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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的兑换谱内未写《浑天宝鉴》的创始人是谁,只隐约提及女娲,但孟奇知道乃某部漫画里的女娲大神,按照“传说”以上大能“诸界唯一”的特性,或许真是女娲娘娘所创!
齐正言别过脸,没有理孟奇的胡言乱语,即使“浑天宝鉴”真是女娲娘娘的道统,自己分心妖皇传承算什么事?
弄得人不人妖不妖?
这时,赵柏见逃出足够远的路程,开口问道:“苏先生,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我们得罪了博乐君,得罪了玉虚山小乾洞,必须立刻离开此地,进入其他隐秘道门和诸侯统御的地界,如此才能借外力震慑后续的追杀。”孟奇思维清晰道,“然后找一个小国。”
白松当即道:“唐国与楚国都是大的诸侯国,略强于汉国,附近又有无当山金光洞等强横道门,玉虚山小乾洞肯定不敢轻易入境。”
无当山金光洞?孟奇眼睛微眯,记起仙迹的情报,自天下纷乱起,几百年内,曾经出现过六位霸主,压服其他诸侯国,成为“列国盟主”。
他们有的早早证得法身,有的是登上霸主宝座后才凝结,各有不同,但都在盛年之时,突然隐退,避居隐秘道门或佛脉,引人猜疑。
而百年前的楚王就是退居“无当山金光洞”,自此天下失霸,动乱加剧。
见孟奇沉吟,白松补充道:“唐国与楚国常年交战,中间夹杂着十来个小国,各附一方,正适合苏先生你们施展才华!”
孟奇轻吸口气,微微颔首:
“好!”
正好墨学改良完成,哪些可以在小国说,哪些不能说,自己等人都烂熟于心,正好试试效果!
第0592章 刷声望
陈国,上营城。
天刚蒙蒙亮,一名形容普通的中年男子就匆匆往西门而去,他原本的气质多卑躬阿谀,可走着走着便昂首挺胸,目不斜视,似乎自己高人一等。
他是司寇田横的家仆田简,如今得了主上之令,要去城西竹林探察一件事情。
上营虽非名城,可户亦好几万,城分宫室、贵族、市场和平民等区,每区又设诸个街坊,各自成团,往往一坊发生的事情,仅仅隔着一条街就没有耳闻,足见大城之态,而田横虽为掌刑名捕盗的司寇,也难知寻常琐事,只要不闹出大的风波或者有人举报,他乐得清闲。
一个多月前楚国来了几个人,在城西竹林讲学,田横一直未曾耳闻,直到最近听家仆提及,才察觉声势似乎变得有点大。
原本他对讲学之事不支持但也不会打压,毕竟此乃最近十几年列国流行的风尚,犯不着较真,落个顽固不化的名声,可随着竹林讲学的声势愈发得大,一桩桩事情终于传入他的耳朵,让他颇为震惊,遂派值得信赖的家仆前去察访。
田简步伐轻快,街头认识他的人都会顿步行礼,让他获得极大满足,但靠近城西竹林后,这种状况渐渐消失,多同行者而少相对者,且大部分脚步匆匆,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事情。
“都是去听竹林讲学的?”田简微微一惊,收敛心神,快步跟上。
城西竹林说是竹林,其实只得一片稀疏的竹子,与林无关,此时,中央有半人高的夯土高耸立,上面端坐一位女子,白衣出尘,神情清冷,气质高贵,容貌精致艳丽,似月宫仙子降临凡尘。
她神态略有青涩,似只得二十上下,但看得田简心神摇荡,差点难以自持,忍不住感慨了一声:“昔年褒姒怕也不过如此……”
他是司寇家仆,识文断句,多有读书。
打量四周,他发现围坐之人多有倾慕崇敬之色,但无有轻浮之态。
端坐女子身前摆放着七弦琴,忽然轻轻一抚,乐音入耳,分外清冽,使人精神一震,然后田简发现周围之人全都正了身体,端了态度,没了窃窃私语之声。
“今日讲《墨书》第二章……”女子嗓音便如琴声。
田简皱了皱眉,才第二章?或者是第几次讲到第二章了?
他摆着高傲严肃的姿态,可听着听着,神情渐渐不由自主变化了,仿佛褪掉了呆板的面具,露出生动而精彩的真面目。
《墨书》竟然是功法秘籍!
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向所有听讲者传授秘籍?
而且边传授功法,边教人识字!
田简只觉这荒谬异常,宛如身陷一场滑稽的梦境,身为家主信赖的仆人,他自然早就得传功法,实力不差,对《墨书》所载的武功并不太在意,但怎么能这样做?
功法、文字获得的难易程度是贵族有别于低贱者的标志,怎么能不收任何报酬,不给予半点考核就传授呢?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自己辛辛苦苦,做牛做马,好不容易才能识字练功,这些低贱者也配?
茫然四顾,他似乎看到了一些士人,一些破落贵族。
接下来的事情愈发让田简震怒,除了传授,还有指导,甚至会亲身演示,而周围众人或听得津津有味,比较自身所学,或专注沉迷,恨不得生四对耳,长两颗心,有的则找来树皮木板等物,时不时在关键处刻下自己才懂的符号,以便事后回忆。
时间推移,一番修炼方面的问答后,在田简惊怒交加又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女子结束了《墨书》第二章的传授,转而讲起“墨义”。
“墨义?”田简收敛心神,强迫自己听讲。
可他刚刚平复了之前的波澜,又是一番骇浪来袭,惊怒得他差点跳起,脱口喝骂。
“兼爱?天地无别有情,人亦如此,虽有亲疏之别,但得常怀仁慈怜悯之心?贵不轻贱,富不辱贫?”田简的表情陡然变得狰狞,强忍住了怒骂的冲动,“荒唐!诸侯贵族们天生高贵,岂能与贫贱者并列,兼爱他们?”
“不掀不义之战?当今天下无义战!”
“非命?功合天志,有鬼神赏,命不注定?这,这似乎有点道理……”
田简听得时而怒目,时而扬眉,狰狞时恨不得撕碎台上的女子,欣喜时又想对她顶礼膜拜,只觉她说到了自己心坎,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道理,自己只要努力,还有继续上进的机会!
“诸侯纷争,常百里了无人烟,白骨盈野,无人收葬,此非特例,相信在座诸位不乏有所经历者,只有兼相爱,交相利,不掀无义之战,方能避免……”台上的阮玉书悄悄松了口气,今日轮到她讲学,可她并不擅长这个,终于讲完后的放松不亚于一口气吃了十块龙鱼干。
她并没有主持述苦大会,也没讲神佛仙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仅是话里话外带上几分意思,免得在事情有成前激化与贵族之间的矛盾,而消灭列国,一统天下,还苍生太平之意更是不能说,陈国乃小国,压根儿不会有这方面的野心,说了只能适得其反,用简单的“非攻”就足够了。
这一个多月来,他们没有直接求见陈王,毕竟他非“礼贤下士”的博乐君,作为无名小卒,被直接打发的可能极高,所以,花费时光,专心讲学,扩大声势,塑造名望,既可增强自身实力,又能引陈王主动召见。
而效果也出奇得好,在赵柏等人的宣传和努力下,讲学由最初的无人问津到如今不仅平民百姓来学,不少有学识的大夫士子亦会旁听,交口称赞,钦佩不已。
于是,孟奇等人名声越传越广,渐渐有贵族前来,甚至不乏自附近城池赶来者,“五位贤者”与苏先生的称呼流行于大街小巷。
见阮玉书结束讲学,一位位听讲者慌忙站起,拱手相送,目含倾慕,态极恭敬。
田简心中风浪阵阵,整个人又惊怒又茫然,不知如何离开的竹林,返回的司寇田府。
“教文字,传功法,不收报酬,任人旁听?”留着黑色胡子的田横仅是听了田简前面一段的汇报就瞪眼怒目起来。
田简深埋头颅:“是。”
“大胆,狂妄,逆人!”田横气得来回踱步,痛心疾首道,“礼崩乐坏,礼崩乐坏,当真礼崩乐坏!”
按照周礼,哪能随意传授功法,教导文字,这是诸侯贵族子弟才享有的特权!
看着天下纷乱,不少国家开始不遵礼法,为了强大而无所顾忌,田横早就有类似感叹,但这种带着巨大冲击的事情发生在他眼皮底下时,还是让他震怒得不能自已,愈发感觉礼崩乐坏,世事黑暗。
他走了几步,压住情绪:“继续讲。”
田简看了看主上脸色,先挑非攻和不义之战来讲,然后才是兼爱、尚贤、天志、明鬼、节用等内容。
田横脸色越来越铁青,可没有再爆发怒火,而是强忍着听完。
“不拘身份使用有才华之人……哼,这是要挖我们祖先的陵寝啊……”田横从牙齿缝里迸出一句话来。
田简赶紧道:“主上,要不要驱逐他们?”
“因为讲学而驱逐他们?会不会给唐国借口?等一下,他们来自楚国?”作为楚国的附庸,陈国常受唐国敌对,司寇田横可不敢盲目行事。
“是,确实来自楚国。”田简没有隐瞒。
田横踱了几步,沉声道:“反正只是讲学,非是游说,先派人去楚国询问,得了确切消息后再驱逐。”
“是。”田简转身打开离去。
这时,田横的小儿子田括恰好路过,嘴里喃喃自语着:“天地不仁……无别有情……尚贤尚同……兼爱非攻……真是大才啊……”
“孽子,你说什么?”田横顿时暴怒,一巴掌呼了过去。
田括实力不错,接近外景,但碍于礼法,不敢躲避,硬挨了一记耳光,被打得嘴角溢血。
“尚贤?真尚贤还有你这蠢材的机会?”田横怒骂道。
田括梗着脖子,倔强看着田横:“父亲,天下之势早就变了,没有实力和才华者纵使窃据高位,也无法长久!不是靠着礼法就能约束别人不觊觎的!”
“当今之道,唯‘贤’居之!”
“苏先生讲了,天下大势,如滔滔江水,顺者昌,逆者亡,我们不能以螳螂之臂挡马车之行啊!必须不拘嫡庶,唯才是举,这才是存活壮大之道!”
田横看着已经不敢认的儿子,嗫嚅着嘴唇:“孽子,孽子……”
……
隔了几日,还未收到楚国回复的田横就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陈王召见竹林讲学者!
“王上,王上竟然召见他们……”田横双腿一软,跌坐于草席上。
陈国宫廷内。
孟奇等人刚拜见过陈王,分坐案几之后,就听陈王道:“诸位大才,吾有所耳闻,然陈国安乐,贵庶和睦,诸位之学怕是派不上用场。”
他留着标志性的五络长须,神完气足,乃是一位宗师。
这正是孟奇等人精心挑选过的小国,国君实力胜过贵族的小国!
等陈王说完,孟奇微微一笑,脸色变得严肃,沉声道:
“陈国危若累卵,大祸只在旦夕之间,何来安乐?”
第0593章 三策除危
陈王脸色一板:“吾常闻说客爱以大言唬人,莫非苏先生欲效法他们?”
他并不像其他国君一样称孤道寡,而是自称吾,显得对礼法不太重视,言下之意是,苏先生你们乃有才之人,不要自降身份,与说客为伍。
孟奇表情肃穆,只是看着陈王,一言不发。
对于这次的会面,他们早就预演推敲过多次,江芷微等人亦是神情严肃,不露半点笑意,殿内一时鸦雀无声,气氛沉凝。
陈王轻吸口气,正色道:“楚唐虽如虎狼,然吾国已依附于楚,既断了后顾之忧,又得抗衡强唐之援,何危之有?”
纵使跪坐,孟奇的腰背也挺得笔直,闻言摇头:“若楚唐克制,少兴刀兵,则此势可久,然今时两国常有冲突,边境生灵涂炭,各自受损,无有益处。”
“双方皆无利之事一长,必有变化。”
陈王稍微变化了坐姿,由斜靠变成端坐,似乎专心了不少。
孟奇恍若未见,转而问道:“若唐弃楚攻陈,大王如何自处?”
陈王不见畏惧,淡然镇定:“据城自守,待楚之援军,双方互为盟友,楚必不会坐视不理。”
若楚国抛弃盟友,其余小国怕是都会转向唐国,它的处境将愈发艰难,所以陈王丝毫不怀疑楚国派强者救援的可能。
孟奇没有反驳这点,露出一丝微笑:“若楚唐在陈地交战,则涂炭的生灵非属自身,还能掠夺矿山良田、天材地宝、人口才俊,岂不比过往有利?”
“以大王之见,是舍有利就无利,还是趋利而逐之?”
“如是再三,举陈国之力,可守几次?”
“灭亡只在旦夕之间,大王还视而不见?”
他声音渐渐拔高,铿锵有力!
陈王深吸了口气,似在压抑愤怒:“楚能攻唐地而救陈,不用在此交战。”
围魏救赵之故技耳……孟奇不动声色道:“两国交战日久,边境诸城皆是守备森严,大地残破,难见收获,而唐国则能长驱直入,掠夺陈地,然后赶在楚国强者深入前退回夹击。”
“如是再三,举陈国之财,可事唐几回?”
陈王高声道,语气变得激烈:“楚唐之间有小国十几,多弱于吾国,以唐之智,岂会舍易而取难?”
“此等小国,旦夕可灭,明年此时,大王还会存侥幸乎?”孟奇正襟危坐,双手放于膝盖,言辞同样变得激烈!
陈王怒目而视,手按剑柄,但良久之后,他长叹一声,起立拱手:
“先生对天下之势果真洞如观火,大国如巨石,未曾闻两石时常碰撞而中央之卵能幸存者,先生可有教我?”
他态度诚恳,显然对陈国局势早就有所了然。
孟奇对此毫无惊讶,因为陈王既然请自己几人入宫,就说明他了然处境,刚才只是试探自己等人对局势的把握而已!
他端起面前青铜酒盅沾了口酒,藉此组织接下来的关键说辞。
放下酒盅,孟奇缓缓开口:“举国内附楚唐之一乃永绝‘后患’之策,然陈国贵族可做而大王不能做,贵族归附,尚可保全封地采邑,大王能保住陈国乎?”
陈王轻轻颔首,等待正题。
“陈国之危根源有三,一是自身羸弱,当此虎狼之世,无义之所,弱便为罪,二是自不量力,常掀无义之战,攻打附唐小国,惹唐忌惮,三则交不相利,仅有益于楚国,无利于唐。”孟奇侃侃而谈,这是自己五人这一个多月讨论的心血结晶!
陈王闻言讶异:“无利于唐?做那墙头之草,随风而荡?”
“非也。”孟奇笑道,没有解释,从头道,“自身羸弱,则需明天志,敬鬼神,上下同欲,下尊上令,上尊王命,王守天志,如同一体!”
“而要上下同欲,则须兼相爱,开公学,拔才俊,不因身份地位之别而有所轻贱。”
“此是长久之基,非一时三日能见其功,然此事传扬天下后,列国不受重视之强者岂不蜂拥而至?”
“此乃耗费钱财之举,故初始之时,需大王节用节葬。”
陈王听得颇为赞同,但到了最后一句,他却皱起了眉头;“初始之时?”
他很明白,光靠节用节葬,不可能一直撑起开公学和广招豪强的消耗,但听苏先生的意思,这仅是作为最初权宜之计?
孟奇微微一笑,还是没有解释,继续道:“自不量力乃是无兼爱之心,贪图‘自利’,还请大王遍告众国,不再兴无利之战,若是违背,天人共弃,祖先蒙羞,如此则能消诸国忌惮之心。”
天人共弃,祖先蒙羞,是较为严重的誓言,虽然没有实质上的约束力,但在旁人看来,还是颇为几分可信,再加上信奉了“非攻”的墨家,似乎理应如此。
陈王神色微沉,如果不能从他国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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