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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撩妹日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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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不提起,时日长了,谁还会记得那么清?到那时再替阿瑜拣个好人家嫁了,岂不是好?但不想皇后却是不依不饶,非要将这件事闹大。也罢,皇后说得对,都是哀家的孙女,哀家不好偏袒任何一方。既然如此,今日这段公案就由哀家来断了吧。”
  李太后虽然十来年没有理会过朝政,只在后宫遛鸟赏花,但那些年上位时累积的威严却是还在的。现下她这般的疾言厉色起来,看着端的是杀伐决断的很。
  一旁的庆隆帝见李太后动了怒,立时就自椅子上站了起来,劝说着:“还请母后息怒。”
  李太后不答,只是说着:“哀家虽为深宫妇人,但也知晓断案这事不能只听信一家之言。现下既然阿瑜已经是说了这事是玥儿陷害于她,也罢,她的话我就暂且听着。”
  “韩世子,”李太后这时面向韩佐,语气无波无谰,面上更是平静一片,教人看不出她心中的分毫真实情绪来,“韩世子今日也是当事人之一,你的话却是怎样?”
  李太后的目光虽然深井无波,但韩佐见了却还是不敢与她对视。
  他有些心虚的垂下了目光,心内快速的斟酌了一番措辞,想着怎么样才能对自己更有利,而后方才缓缓的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自然重点是要提及他和司马瑜其实是两情相悦,真心相爱的,其他的话无非都是用来论证这个他自以为是的结论而已。
  论证的证据说起来倒是一箩筐。
  从这段时日他时不时的就会和司马瑜彼此私下送一些小物品起,偶尔书信往来互相倾诉相思之情,最后说至昨日收到司马瑜遣人过来,约他今日在明月楼相见。
  韩佐自然也明白光口头上说说不足以使大家信服,所以最后便从荷包里掏了封书信过来。
  那封正是昨日司马瑜所写,相邀韩佐今日至明月楼一聚的书信。
  韩佐将书信呈给了一旁的内监,由他呈至李太后面前。
  李太后接过书信看了,而后冷冷的瞥了一眼崔皇后。
  刚刚韩佐在说话的间隙里,司马瑜一直在怒斥他胡说,她压根从来就没有和他两情相悦过。只是现下证据确凿,她的这番辩解听来就有几分苍白了。
  她又该怎么说这段时日她对韩佐不过是虚情假意的吊着他,其实只为今日的这一番计划?
  所谓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来也不外乎是如此了。
  韩佐此时面上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伤心的样子了。
  “阿瑜,你,你先时不是说欢喜我的么?怎么现下却是这般说了?你可是怕了?放心,今日的事我自是会担了所有的责任的,有我在,你不用怕。”
  他这一番深情表白,教庆隆帝望在眼中,倒觉得这小子好歹还是有几分担当的。李太后却只是唇角微弯,扯了个带有冷意的笑容出来。
  她虽然这些年来偏居后宫一隅,但后宫里发生的哪件事她不晓得?这些时日以来,关于司马瑜和韩佐走得很近的流言早就是甚嚣尘上,她崔皇后当她这个老婆子真的眼瞎耳聋了不知道吗?随意的拉个司马瑜宫里的宫娥内监出来拷问一番,即是证据。只是她素来就看不上崔皇后仗着她身后娘家博陵崔氏一族,存了要将司马元拉下储君位置,而将她自己的儿子司马昱扶上储君位置的心,是以若是能就此事好好的打压她一番,那何乐而不为?
  既然她要证据,好,那今日哀家就让她心服口服。
  李太后眼中的精明之色一闪而过,但随即又漠然着一张脸望向头顶了前方的雕梁画栋。
  李太后这边胜券在握,司马瑜那边现下则只觉得她就算是浑身是嘴那也说不清楚这个事了。
  她无可奈何之下,最后索性不管不顾的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崔皇后在一旁听得她哭得如此声嘶力竭,忍不住的也陪着一起落泪。
  “陛下,”她面向庆隆帝,“阿瑜她始终是我们的女儿啊。”
  庆隆帝也有些不忍的别过了头去。
  见崔皇后又开始打亲情牌,李太后及时的就说道:“谁也没说阿瑜不是你和皇帝的女儿。无论何时她都是大夏唯一的安阳公主,只是今日之事,好歹得要弄个水落石出。”
  此时御医和嬷嬷已然来到,正在门外候着。李太后一一的传了进来。
  先是御医查看了司马瑜和韩佐一番,最后回禀着:“禀太后,安阳公主和韩世子并无中蒙汗药的迹象。”
  司马瑜这当会只惊诧得连哭都忘记了。
  若是说她没有中蒙汗药那也就罢了,毕竟她是记不大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倒下去的,可是韩佐却是明明中了的啊。
  那只葫芦酒壶原就是个鸳鸯壶。上面一层为普通的酒水,下面一层为放了蒙汗药的酒水,当时那蒙汗药可是她亲手放进去的,也是她亲手倒了酒水给韩佐喝的,然后也是亲眼见着韩佐喝了三四杯之后就昏倒了过去的,可是怎么现下御医却是说韩佐没有中蒙汗药的迹象?
  “不可能,”她几步跑了过来,揪着御医的前襟,咬牙切齿的就说着,“韩佐他怎么可能没有中蒙汗药?说,是不是司马玥收买了你?她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对不对?所以她才早就做了所有的部署对不对?好,好你个司马玥,你竟然敢这般对我。”
  李太后敏感的察觉到了司马瑜这番话里的漏洞,于是便立时追问着:“玥儿她知道了什么?”
  司马瑜立时就紧紧的闭了嘴,不肯再说一句。
  李太后却是不心急,她待会有的是办法让她说出来。
  御医走后,老嬷嬷上前,将司马瑜请至旁侧的一间静室里。
  而李太后此时却是徐徐的开口说着:“来人,送韩世子下去休息。”
  韩佐欲待再说什么,但李太后却是及时的开口堵住了他的话:“这是我皇家私事,韩世子毕竟是个外人,还是不要参与进来的好。”
  李太后望着他的目光冰刀似的冷,韩佐瑟缩了下肩膀,最后也只能怏怏的跟随着内监出了殿。
  随后李太后冰刀似的目光又缓缓的扫过了崔皇后,再是又漠然的望向了别处。
  今日她定然要崔皇后心服口服!
  须臾嬷嬷自偏殿出来,对着李太后回禀着:“安阳公主尚是处子,并无破身的迹象。”
  崔皇后闻言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这么长时间里,这是第一句对司马瑜有利的话了。
  “陛下,”她连忙对着庆隆帝说道,“你看,阿瑜并没有说谎,她和韩佐之间并未发生过那种事。”
  愤恨之下,她连客套一句的韩世子都懒得叫了,直接称呼韩佐的名字。
  庆隆帝只沉吟不语。
  即便能证实司马瑜和韩佐之间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事又能怎么样?墨汁泼到了白纸上,那名声已经是坏掉了,事后再怎么擦洗那也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李太后和庆隆帝是一样的想法。
  “我们知晓阿瑜和韩佐之间并没真的发生什么有什么用?这朝野上下会信?还是说只要没真的发生什么事,孤男寡女,精赤着身子相拥在一起就不是事了?皇后,你未免也想的太天真了些。”
  崔皇后只被李太后这一番话给抢白的面上紫涨了一片,双拳紧紧握起,根根青筋暴涨在了手背上。
  李太后此时却是面向司马瑾,问着:“阿瑾,你素日和阿瑜最是亲近,今日又是你和阿燕最先看到那一幕的,来,与皇祖母好好的说一说,这阿瑜和韩佐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燕即是那名和她一起第一眼看到事发现场的世家女子。
  司马瑾此时心中正在快速的权衡利弊,一时并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最大程度的保全她自己。
  若是实话实说今日原不过是她和司马瑜所设的一个特地引司马玥来钻的套子,那依着李太后对司马玥的偏爱,那往后她也这宫里也甭想有什么好日子过了。而且现下很明显的,这个套子司马玥并没有钻,反倒是让司马瑜钻了自己亲手设的套子。
  司马瑾可不会单纯的认为这只是巧合。很显然的,先前司马瑜和韩佐在一起的时候,葫芦酒壶里掺杂了蒙汗药的酒水和普通的酒水是正常放置的,所以司马瑜才会喝了无事,而韩佐却是中了蒙汗药倒了下去。而中间肯定是有人趁机调换了葫芦酒壶里掺杂了蒙汗药的酒水和普通酒水的顺序,这样最后才会是司马瑜中了招。
  可是司马玥又去了哪里?她当时只见到了司马玥进去,却并没有见到司马玥出来啊。
  再是仔细一想整件事,分明就是有人早先就知道了她和司马瑜的图谋,但却不声不响的没有显露出来,只是顺势让司马瑜跳了她们所一手设出来的套子,最后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司马瑾越想就越觉得心中发冷。
  所以她现下的当务之急是不是应该把自己从这件事里面摘出来。
  只是这般一做,对司马瑜肯定会很不利,那样往后崔皇后定然也不会饶了她。
  司马瑾一时就觉得前有狼,后有虎,无论她向前还是往后,那都定然是没有她什么好果子吃了。
  她一时就深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出了这样的一个计策出来?到最后可不是把她自己也给坑了进去?
  但好在这时李太后在旁及时的拉了她一把。
  “好孩子,”李太后的声音一扫刚刚的严厉,反倒是有了几分慈祥之意,“你不用怕,只管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哀家虽然这些年不管事了,但在这宫里,哀家若是想保自己的一个孙女无虞,那定然也是没人敢阻拦的。”
  言下之意无非也就是往后她会罩着司马瑾这样的。
  李太后的这几句话无疑给司马瑾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原本就见不得司马瑜这些年在她面前飞扬跋扈,日日的欺压于她。现下又是个这么好的机会,既能保全自己,又能置司马瑜于万劫不复之地,为什么不做?
  于是她便两步走上前来,膝盖一软,对着李太后就直直的跪了下去。
  “回皇祖母,姐姐和韩佐的这事,阿瑾确实是知道的。”

  ☆、56

  司马瑾说出来的这一番话,无疑于是给了司马瑜最沉重且最坚实的一击。
  她自然是不会说这件事原就是她提出来的一个计策。她很聪明的压根就没有提起这件事,只是从那日她和司马瑜出去踏青,韩佐忽然来到,而后便和司马瑜越走越近,最后他们两个人每日都有书信往来,私下小物件赠送无数,而且言及这些事有司马瑜宫中的宫娥和内监为证,并非她随口说说的而已。
  司马瑾就暗自的赌了一把。既然那人设了这样的一个局,让她们聪明反被聪明误,那背后此人定然也是规划好了一切,到最后定然是会将司马玥干干净净的给摘了出去。照此推断,司马瑜和她自己身边定然也有他一早就安排下的人,而这群人自然是会抹去任何所有关于司马玥的一切。
  所以司马瑾也便凡事都没有提到司马玥一个字,只是自编自导的说着司马瑜和韩佐两情相悦,但最后却遭到崔皇后阻拦,司马瑜甚是苦恼,跑来找她哭诉,最后抵不住相思之意,暗中的写了一封书信让一个小内监给韩佐送了过去,约他今日在明月楼里一聚。而司马瑾和那几名世家女子,原不过是司马瑜用来混淆视听的罢了。
  这个崔皇后和庆隆帝却也深知。
  因着今日司马瑜是来对他们这样说的,说是春光大好,她和阿瑾约了几名世家女子想一起去郊外踏青。
  司马瑾的这一番供词,听起来实在是天衣无缝,一时连崔皇后都找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反驳。
  司马瑜却是气得怔愣了。片刻之后她方才伸手指着司马瑾,颤着声音骂着:“好,好你个司马瑾,你竟然这般红口白牙的诬陷于我。司马玥到底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倒打我一耙?”
  司马瑾此时伏在地上,也哀哀的哭了起来:“姐姐,妹妹知道对不住你。这些事我原本答应了要替你保密的,只是现下皇祖母问你,妹妹无法,只得以实情告知了。姐姐,你可千万不要怪阿瑾啊。”
  司马瑜张口你了半天,到最后还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睁着两只眼睛死命的瞪着她,片刻之后竟然是两眼一翻,已然是直接气昏了过去。
  大殿之中立时又是一番慌乱。崔皇后惊慌的哭喊声,庆隆帝一叠声的叫着叫御医的声音,宫娥内监上前去七手八脚的扶着司马瑜,喊着公主的声音,简直就是乱成了一锅粥。最后还是李太后镇定的吩咐了下去,让两名宫娥搀扶着司马瑜到一侧的偏殿里去休息了。
  司马瑾一见这番景象,立时便也哭出了声来,朝上磕了个头,哭道:“皇祖母,父皇,皇后,都是阿瑾的不是。阿瑾应该早些劝说姐姐不要肆意行事的,不然也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若是父皇真的要责罚姐姐,那便连阿瑾一起责罚了吧。“
  说到这里她更是不顾形象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李太后自然知道她这个孙女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至少不会像她面上看起来的这般柔弱。只是她刚刚的这一场戏演下来,任是李太后觉得自己也算是老辣世故,可那也不由的在心里给她打了个高分。
  实在是个诬陷气人的高手啊。
  局面又再一次的开始对司马瑜不利了,最后无非也就是等司马玥和明月楼里的一干人过来而已。
  而在等他们过来的这间隙里李太后也没有闲着。
  她将司马瑜宫中的一干宫娥和内监都给叫了过来。
  果然众口一词的都证实了司马瑜这些日子以来都和韩佐走得甚近,更有一名小内监战战兢兢的上前来禀报,说是那日安阳公主给韩世子的书信正是他送过去的,而且明月楼的那间雅座也是他在安阳公主的授意下去订的,当时信阳公主也在场听到了的,她可以作证之类的。
  司马瑾冷眼旁观,见那名小内监正是司马瑜日常最信任的那个。他也确实是那日司马瑜叫他去明月楼订间雅座的人,只是那时司马瑜说的却是让他用端华公主司马玥的名头去订的。
  而且那蒙汗药其实也是经由他手去买的。。。。。。
  司马瑾垂下了双眼,将所有的惊骇全都深藏了下去,并没有泄露出分毫来。
  不一会,刚刚李太后遣了出去请端华公主和传唤明月楼里一干人等的那名内监进来回了话,说是端华公主已进了宫门,即刻就到。
  李太后就问了一句:“路上可是有事?怎么来得如此之慢?”
  那内监跪下回了话:“回太后,老奴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到了端华公主府上,不想端华公主却并不在家。听她的贴身奴婢莺时说,端华公主今日和王院长去了明月湖旁侧的一苇茶室品茗赏玩去了,老奴又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到了一苇茶室,果真在二楼的一间雅座里见到了端华公主。端华公主当时确然和王院长在一起。老奴对端华公主说了太后召见的事,端华公主立时便动身赶了过来。王院长也跟随着一起过来了。”
  李太后这才点了点头。
  而这时司马玥和王隽已经进了大殿了。
  司马玥此时看起来双眼清明,哪里还有先前那一副醉了酒的憨态?
  她进来扫了一眼大殿中跪着的司马瑾,也没有言语,只是先对着在上首坐着的庆隆帝,崔皇后,李太后一一的见了礼,而后便笑着问道:“皇祖母,你这般着急的召了我来可是有什么事?”
  李太后见着司马玥就觉得心里欢喜。
  她招了招手,示意司马玥到她的身旁来,又吩咐着一旁的宫娥搬了两把椅子过来,让司马玥和王隽坐,而后才笑道:“怎么,听你这意思,没事皇祖母还不能召你来不成?”
  司马玥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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