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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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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家壮大之后,打着前瑞忠臣的幌子抢走江家的江山,完了让秋风给自家让位什么的……
对于亲自见证过谷家江家崛起的建嘉帝来说,防备外戚简直成本能了!
谁叫江家就是这么上位的?
所以他今日特意把太子喊过来,什么安儿什么愧疚什么前尘往事都不是重点,他真正想说的是:“你小子对你哥那么愧疚,你媳妇给你讲了几句道理,你居然就舍得答应安儿以后起其他心思就疏远他——那万一你媳妇将来劝你重用她娘家哥哥娘家侄子什么的,你可不要步上前瑞德宗的后尘啊!”
偏偏江崖霜听是听懂了,就是不理会——建嘉帝恨得牙痒痒,碍着这儿子不是自己身边长大的,想抽又有点下不了手。
结果心腹岷国公居然也倒戈,认为他这么做纯粹是闲得慌:“再说秋静澜是臣的女婿,他的子嗣也是臣的外孙和外孙女。难道您连臣也不相信了吗?!”
这一辈子处下来的袍泽,不管以后能不能长久的共富贵,但至少此刻说话是没什么忌讳的——比如说岷国公就着江崖霜对建嘉帝的打击补了好几刀,又在建嘉帝这里蹭了顿饭,走时还暗示老上司:“天子守孝以日、月代年,您身边一直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好像也不是办法,要不……”
“滚!”建嘉帝阴着脸拍案,觉得这一天简直糟糕透了!
满宫 明月 梨 花白 第六十五章 一晃三年
建嘉帝的郁闷江崖霜全不理会,回到东宫后,告诉妻子:“还是些朝上烦心事!”
“万事开头难,过些日子就好了!”这段时间,建嘉帝父子演双簧来掩盖他们执政上的幼稚和疏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秋曳澜压根没怀疑,反而温言安慰了他一番,“何况今春雨水足,恐怕是个丰年,却是吉兆!”
这种靠天吃饭的年代,丰年是上上下下都盼望的大好事。
江崖霜闻言神色也缓和下来:“还没入秋,只盼望接下来不要出什么事吧!”
……怎么可能不再出事?
像是故意要磨砺战战兢兢的执政者一样,雨水充足的春季之后,跟着就是举国两个月不下雨的干旱!
南方水草丰茂地也还罢了,北方多少河流断流小溪干涸,各种的灾民饿殍——干旱带来逃荒,逃荒带来饿殍,饿殍带来瘟疫……
当然,最要命的还是谣言:“绝对是江家做了亏心事!篡了前瑞幼帝的位不说,还把幼帝赶到吕地去——去了吕地都不肯手软,好好的吕王说没就没了,天知道怎么去的!如今这又是灾又是祸的,说不是上天在罚江家谁信?!”
从建嘉元年到建嘉三年,大秦上下的事情基本没断过,朝野上下莫不忙得焦头烂额——这前后两三年里,秋曳澜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夜半三更听到丈夫住的屋子里忽然传来动静,她迷迷糊糊的问守夜宫女,宫女跪在殿下小声却惶急的禀告:“回太子妃娘娘的话,是某地来的八百里加急,据说陛下那边也已起身,如今太子殿下是去福宁宫议事!”
后来次数多了,守夜宫女都懒得细说前因后果了,只讲:“回娘娘,太子殿下又去福宁宫了!”
再多几次,秋曳澜自己问:“去福宁宫?”
宫女:“是!”
这种情况虽然频繁到了差不多每晚来一次的地步,秋曳澜每次被吵醒,却也都是睡不着了:“又出了什么天灾人祸?要紧不要紧?十九跟公公处置得了吗?这次会派谁去?”
……站到高处的代价,是摔得也重。由不得她不跟着担心!
两三年下来,秋曳澜简直都记不得上次好好睡觉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只觉得始终是很紧张的过着。
以至于有一天宫女提醒她该准备搬去跟江崖霜一个房里时,她竟然都没反应过来。
“娘娘,敏柔皇后娘娘的孝已经满了,您不跟太子殿下住一起吗?”宫女愕然问。
秋曳澜这才惊觉,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出孝了。
不知道是不是出孝除服也除去了大秦的种种晦气,熬过建嘉三年的春夏后,从建嘉三年的年中起,倒是风调雨顺,逐渐恢复着之前折腾掉的元气。
而秋曳澜也在建嘉三年的年末,发现怀上了第五个孩子。
已有三子一女,夫妇两个盼望能够再添个女儿,也好给江徽璎做伴——只是他们带着膝下子女、以及与东宫亲厚的侄子侄女们给这个还没落地、还不知道男女的孩子拟名字时,建嘉帝却着人把秋曳澜单独召到福宁宫,和蔼的问起她的身孕,以及东宫的日常事务。
寒暄完了就摆出体贴儿媳妇的架势建议:“朕看你这些年来独自支撑霜儿的后院也真是不容易,尤其除了你们自己的孩子,惠王跟敬王的嫡出子女也差不多都是你照顾的……”
好吧,就算秋曳澜跟公公没长谈过,不知道公公喜欢七拐八弯的暗示,但听到这话也明白,公公这是在代行婆婆……不对,是普通婆婆的职权,示意她给江崖霜纳人了!
秋曳澜心里那个吐血,简直没法描述——我婆婆、您发妻在时都不会干这事好不好?!果然她讨厌这个公公是对的!
虽然不知道建嘉帝插手儿子媳妇后院,纯粹是从政治角度考虑,但秋曳澜即使知道,她也不会体谅公公建立大秦不容易、难免对江山格外看重什么的。所以她强按住怒火后,笑盈盈的道:“父皇谬赞,媳妇愧不敢当!其实这些都是媳妇该做的,怎么敢要父皇赏赐?”
“……”建嘉帝默了一默,看出儿媳妇是明白自己的暗示、而且跟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太子一样不打算听话了,要说媳妇到底是别人家的女儿,罚起来他还真不是很心疼。但不说这媳妇现在还怀着孕,就说她把自己儿子哄得那么好,真处置了,儿子肯定不依,就是个麻烦!
不过要说就因为这些缘故,建嘉帝就由着这个媳妇,那也不可能。
所以他懒得解释自己喊媳妇过来不是为了夸奖跟赏赐她,而是劝她大度点分一分宠,免得自己这做公公的老担心她的宠爱,会给大秦日后带来不安定——直截了当道:“朝中局势需要,得让十九纳两个官家女,好笼络她们的父兄!当然,不管这两个女子什么来历,你是十九发妻,她们怎么都不会越过你去的!你也知道十九这两年支撑朝局的艰难,大事上你帮不了,这种小事,你就替他料理掉,明儿个拿凤印去盖礼聘文书吧!”
建嘉帝这番话其实说得也很内伤——他的身份,以及江家向来男主外女主内互相不过问的家风,哪里管过这类事啊?
实在是觉得东宫一直就一个太子妃,本来就跟太子感情够好、地位够稳固了。如今居然又怀上孩子,就这么放任下去,秋家往后想不发达都难!
偏偏他对敏柔皇后也是有真感情的,这位发妻去得又那么突兀,建嘉帝即使让江景珩暴毙了,至今仍旧难以释怀。所以朝臣几次上表请他充实后宫,他都以忙于国事为由拒绝了。
再说就是纳了人,地位不够高贵,也没资格劝太子妃给太子纳人不是?地位要是给高贵了,不定往后又给东宫惹麻烦!
上头继母陶皇后已死,自己后宫无人,婶母济太妃还活着,却懒得管这闲事——济太妃都不管这事,济王妃、寿王妃等早就领教过秋曳澜脾气的人就更加不肯沾手了!
连福庆公主这个亲生女儿都拒绝了建嘉帝——悲催的皇帝不提又不甘心,不亲自上阵还能怎么着?!
“父皇您这话说的,前两年那么艰难的时候,都没做过这样的事,怎么现在局势好转了,反而需要了呢?”不过建嘉帝的这些艰难,秋曳澜全然无视,她磨着牙道,“何况做臣子的,忠君爱国那都是本份,居然还需要太子舍出美色去笼络,这种人依媳妇来看根本就是居心不良,还是早点处置掉的好!”
“放肆!朝政是你一介妇人能议论的吗?!”建嘉帝对媳妇平时客气,但顶嘴起来的耐心可没对儿子好,当下就拍案了,“朕不跟你多说,总之这两个女子,你想接受也得接受,不想接受也必须接受——礼聘文书你不下,那就把凤印交上来!朕着人去下!”
见他态度这么强硬,秋曳澜二话不说放声大哭:“母后!您在天有灵,看到了吗?!当年您的教诲言犹在耳啊,如今父皇却要媳妇逆了您的意思!父命母命都是长辈之命,纵然父重于母,可是媳妇深受母后大恩,想当年母后您在时,对媳妇何等疼爱……如今媳妇怎么忍心您孝期才过,就做您生前最痛恨的事……呜呜呜……”
建嘉帝被气得七窍生烟——手里抓着个茶碗,瞪着底下喊着敏柔皇后哭天喊地的儿媳妇,又怎么都砸不下去,半晌一脚踹翻了几案,咬牙切齿的吩咐:“让她退下!快点!”
他现在算是体会到昭德帝当年对着四儿媳妇时的心情了!
果然不是不报,报时未到啊!
建嘉帝生气之余又觉得,既然如此那大秦的定鼎经过以后会不会也被报复?所以说秋家就是得防着!
他这里还在各种担忧大秦的前途——秋曳澜被打发回东宫后,毫不客气的拉着江崖霜哭哭啼啼狠告了公公一状!
然后建嘉帝这边才在左右宫人的安慰下平复心情呢,太子就找过来抱怨了:“父皇,好端端的您提什么纳人不纳人?您儿媳妇才有了身孕您又不是不知道,今儿个回东宫去就不大舒服,如今召了太医看过,道是得休养个数日——本来说好了,过两天除夕宴,打点精神给寿安物色个好郡马呢!如今哪里还有力气?”
建嘉帝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合着朕这个君父还不如你媳妇紧要了是不是?!”
“这纳人不纳人原本就是后院的事儿,不说母后生前最恨这个,您儿媳妇也是谨记母后的教诲才不同意的。”江崖霜一点都不觉得对不起他,反而觉得他简直就是在胡闹,“就说外头人家做长辈的想过问,那也是同为女子去说——更不要讲父皇您还是九五至尊!”
身为堂堂天子,亲自上阵逼儿媳妇给儿子纳小——建嘉帝不觉得丢脸,江崖霜都替他觉得脸红!这是天子该干的事吗?!简直就是荒唐!
“你这个不孝子!!!”建嘉帝终于爆发了,挽起袖子抢了内侍的拂尘就上来抽儿子,毫无皇帝风度的破口大骂,“老子这么操心为的是谁?!谁叫你不听话的,你不听话,老子不找你媳妇还能找谁?!老子豁出脸面容易吗?!你当老子不知道这种事情根本不是老子该管的?!偏你跟你姐姐都不肯出这个面,老子心疼你们不忍心过于逼迫,不自己来还能怎么办?!
“你也不想想,老子建立大秦有多么不容易,你倒好!这里不在乎那里不当心……万一日后不小心步了前瑞后尘,老子看你怎么到地下去见老子!!!”
满宫 明月 梨 花白 第六十六章 表妹们
东宫纳人的事情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不过建嘉帝的目的也达到了一部分:定西侯秋静澜自请外放。
以他的爵位和曾任过的官职,外放封顶的大员也算贬谪了。不过秋静澜既然提出来,自有理由:“担任过镇西大将军,那是前瑞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真正主持的人其实是任先生,而不是我。正经论起来我到底还是太过年轻——早几年天灾人祸不断,我也不敢离开中枢。现在局势稳定了,我也该到到底下磨砺磨砺去了,现在不去,难为等上了年纪、腿脚不灵便了再到处跑么?”
这么说着也有道理,建嘉帝对他的识趣很满意:“他外放磨砺个十年上下再回来,那时候琅儿已经成年,这十年里不跟舅舅接触,又有朕的调教,谅太子妃再怎么给她这娘家兄长说好话,也休想把朕的孙儿哄了去!”
……没能给儿子塞人,建嘉帝以此为条件,目前已经直接把孙儿接到福宁宫亲自抚养了。
他是铁了心要避免孙儿将来被外家坑到!
秋曳澜经过丈夫的解释才明白这个公公的心思,对此她认为:“这就是作孽作多到自己心虚!”
像谷太后那种为了争权夺利,连亲生儿子都能豁出去的亲妈,这天下哪里可能有那么多?!
瑞太后辛馥冰就做不到!
秋曳澜认为自己也是一个正常的亲妈——她怎么可能去坑自己儿子?!何况秋静澜也不是那样的人!
说到底,还是建嘉帝上位过程里坑了太多亲人,尤其是以舅舅身份坑外甥女坑得特别惨特别心狠手辣。当年是光脚不怕穿鞋的,现在自己穿了鞋就忌惮光脚的了。所以他看秋静澜怎么看怎么可疑,是因为他当年在秋静澜那位置上时,就是那么阴险!
不过建嘉帝既是长辈又是皇帝,这样的话也不能说得太直白——江崖霜摸着下巴尴尬的转移话题:“前两日五姑姑来跟你说过话?说了什么?”
“我正要告诉你呢!”提到这个,秋曳澜顿时肃然,“五姑姑想念辛表妹,尤其吕王已经没了,辛表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吕地,实在可怜!想着如今事情也过去了好几年,也没几个人继续对前瑞那些事情上心了,是不是接她回京来,好歹能与家人团聚?”
江崖霜跟辛馥冰来往不多,但因为秋曳澜的缘故,对这个表妹印象不坏。此刻自然没有意见:“回头我去跟父皇说!”
辛馥冰还有瑞太后这个身份,她的回京难免带上政治色彩。不经建嘉帝准许,吕地那边未必肯放人。
提到这位瑞太后,江崖霜就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只是当年他答应了这个人,不向任何其他人,哪怕是自己的妻子提起。
所以到了次日空闲时,才乔装前往“止哀别院”。
富丽堂皇的别院里,最冷清的角落,江崖霜见到了在内室也戴着帷帽的又一位表妹:前瑞永福长公主,现在隐姓瞒名的楚维桐。
“表哥又来做什么?听说表嫂怀孕了,你还要忙于国事,尽耗费时间来看我这个废人有意思?”楚维桐语气冰冷,显然很不欢迎他。
江崖霜对她的态度不觉冒犯,反觉心疼:“你还是不肯见碧城?”
“我这副样子还能见人?”楚维桐冷冷一句反问,让江崖霜半晌无言——当年建嘉帝导演甘泉宫里那一出弑母害妹杀子的逆伦惨剧时,对无辜而且不是必须死的永福长公主倒是手下留情没取她性命。
可是对于楚维桐来说,这种留情还不如不要留呢!
因为她虽然活了下来,容貌却被大火损坏了!
楚维桐完好无损时,容貌足以与秋曳澜相媲美——这话虽然是她的母亲江天鸾所言,难免对自己女儿有所偏颇。但公允来说,楚维桐的美貌即使比不上秋曳澜,也差不了多少了。如此红颜,一朝失丧,已经是大部分人都要崩溃的悲剧,何况同一日她还失去了宠她如命的母亲?!
再往前想,她的父皇、兄长、侄子……多少人的死,都与建嘉帝这个舅舅有关系?
她现在还肯见江崖霜,还肯开口跟这个表哥说话,已经足见两人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了。
“碧城早就知道你的情况了。”虽然如此,江崖霜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刺激了这个表妹,又跟才出事那会一样歇斯底里——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楚维桐那会那么折腾,陶皇后能不能活到后来去世那会还是个问题:楚维桐知道自己毁容、母后被活活烧死、一切都始于亲舅舅的算计之后,所有激烈的反应,都是陶皇后安抚下去的。
如今陶皇后已经不在了,楚维桐又坚决的不肯跟江崖霜以外的任何故人照面,万一她又闹起来,江崖霜的身份肯定不能亲自在这里陪她,到那时候如果强行喊了其他人来,不定楚维桐受的刺激更大……所以江崖霜一边说一边斟酌,“他也很难受,这些年来一直自责,若能早日察觉到不对,那天说什么也不会放你入宫!这座别院赐给他已经好几年,可你看他依旧一个人,说到底,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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