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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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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南王皱眉:“西蛮兵临城下,难道不管不顾?望城若失,西蛮便能长驱直入——到时候连相州都要被波及!一个不小心恐怕就是高宗时的相州之乱重演!”
瑞高宗时,镇西军也大败过一次,从沙州一路败退到相州,连相州州城都丢了。结果西蛮在这两州大肆杀戮掳掠——主要是相州,因为沙州苦寒,油水远不及相州。最后导致相州人口锐减五成之多,足足数十年元气难复。
“望城后面不是修了锁蛮关跟落凤关?”江天骐诧异的提醒,“此两关就是当年相州之乱后,高宗皇帝怜惜子民,凿山筑成,以备不测……望城如果当真守不住,退守这两关也足够保下相州了!”
“那两关未必保险!”这次开口的却是薛畅,他可算从巨大的打击中回了神,脸色阴沉道,“毕竟相州之乱已经是高宗皇帝时候的事了,这么多年来,这两关从来没有经历过兵临城下的威胁!战备岂能不松弛?”
“可以让镇西军取代这两关原本的守军!”江天骐反驳。
“那也不行!”薛畅想都没想,“四年前阮清岩曾递上来要求修缮这两关的文书,列举了这两关目前的情况——连大门都破烂不堪,其他地方更不要讲!但因为种种原因,始终未能拨款下去,这样的两关就算让镇西军取代原本的守军,又岂能保险?尤其粮草不解决,军心不定,还怎么守?!”
江天骐皱眉:“还有这样的事?!为什么这两关不修缮?四年前国库似乎没有很吃紧吧?”语气颇为不悦,显然是在怀疑薛畅变着法子维持自己的学生。
索性兵部尚书易太章接话道:“薛相所言不差——主要是昔年谷氏当政时,锁蛮、落凤这两关的守将都是谷氏门人,自恃有谷氏撑腰,又以为有沙州与望城挡在前面,只差把两座雄关拆了卖钱!所以……”
“那为什么不拨款修缮?!”江天骐不耐烦的再问。
他以前是易太章的下属,如今也不过跟易太章平级,当众语气这么冲,简直像是上级呵斥下级了,易太章眉宇之间不由闪过一抹不喜。只是顾忌着江家现在的权势到底忍住了,淡淡道:“因为这两座关差不多都被拆空了,要修缮的话绝不是小数字。当时国库虽然不是很吃紧,但北疆已经在开战,为防万一,这笔开销就暂时被按下去了——这是我跟薛相商议下来后,禀告秦国公,国公大人也应允的!”
听说是秦国公也认可的做法,江天骐这才作罢,只是眉头紧锁依旧。
“国库如今的存粮,在保障镇北军等处需用的情况下,最多能拨多少给镇西军作补?”江太后听到这里,皱眉问。
这个问题只有薛畅能回答:“如今刚刚开年,距离秋收还早。最多只能拨给镇西军两个月之用!余下的,须向各地府库筹集!”
“两个月?”江太后脸色不太好看,这才二月初,两个月后是四月,就算算上粮草送去西疆的时间,恐怕也撑不到秋收!何况时间到了秋收也不是说马上就能变成镇西军的粮草的,毕竟还要收割、征收,再押送进京,入库,完了再拨调……
“各地府库大约能筹集到多少?所费时间呢?”
薛畅的回答仍旧不是很乐观,主要是个时间问题,京中距离沙州虽然遥远,但好在国库里的粮草都是现成的,懿旨下去马上就可以开始调集、安排运转。但各地府库就麻烦了,看在朝廷的份上他们不敢不给,但给多给少就难说了。
而且也不可能每个地方的府库都派人直接送去沙州——在薛畅的考虑中这些还是其次,他最担心的是,大瑞目前的政治环境下,这种突然插出来的征粮,肯定会给底层的黎民带去一场浩劫:“朝廷征一,层层下达至庶民,恐已言十,如此,应急之策却成了苛政,岂能不失民心?!西疆战败、镇西军痛失辎重虽然也涉及国本,但目前看来还只是一隅得失,一旦为此惊扰庶民,却是关系到社稷的安稳了!”
“尤其,眼看着就到了春耕之际,若在此时扰民恐怕……”
江太后闻言深深的皱了眉,深知自己家那些党羽是什么德性的她,太清楚薛畅的担心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了!
……也不能说江家党都是些贪官,主要是目前的政治情况就是,只要靠好了江家,犯了国法也有人说话。手握大权,又失去了制约,贪欲岂能不横生?当然也有人持守得住——但守不住的肯定是大多数!
“春耕不好,秋收必受影响!到时候雪上加霜,其后果,怕是连镇北军那边也要受影响!”薛畅还没说完,“所以臣建议,西疆或北疆,是否可以考虑议和?”
这话听着实在沮丧,刚刚还帮他证明过的易太章便怫然不悦道:“薛相此番言论虽然是从粮草难以为继上考虑,但也太过了吧?不说其他,就说西蛮与北胡,哪一边不是贪得无厌之辈?!尤其此番镇西军大败,西蛮可谓是气势如虹、北胡虽然连败,得知此讯定然也将心生冀望!这眼节骨上咱们却去提出议和,岂非是自投罗网,由着他们狮子大开口?!”
“镇西军此番大败是因为辎重毁于奸细,事情过于突兀,全军上下都措手不及所致!”薛畅平静道,“并非真正的兵败!只要粮草接上,军心稳定下来,想来不难反攻!届时西蛮锐气受挫,至少北疆如果提出和议,咱们吃不了大亏的!”
本来北疆就一直落在下风,只是江天驰既想一举竟全功,又不愿意折损太过,采取稳打稳扎、徐徐推进之策,这才十分耗时间。北胡那边这两年可以说是苦不堪言,如果能和谈,他们巴不得——大瑞在西疆失利确实可以带给他们狮子大开口的指望,但正如薛畅所言,若镇西军打一个漂亮的反击战,北胡的希望破灭,肯定也会乖乖儿谈了。
江天骐脸色阴沉:“镇北伯承先人之志,筹谋多年才有今日之局,难道就这样功亏一篑?!”
彻底干掉北胡,是秦国公时就有的打算,然后是济北侯——如今秦国公还在卧榻,济北侯却已经先走一步,再也看不到北疆的宁靖了。
江天驰好不容易借着叔父过世的机会坑了北胡一把,才占到先手的优势,倘若就这么为西疆买单而错失彻底铲除北胡的良机,不说从江家上下两代人付出的奋斗上考虑,就考虑这种机会以后不定再有,也难怪江天骐接受不了。
而且江天骐敏锐的察觉到:“薛畅话说的好听,分明就是在替秋静澜那小儿开脱!”
听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什么“四年前阮清岩曾上书要求修缮两关”、什么“大败是因为辎重毁于奸细”、什么“并非真正的兵败”、什么“不难反攻”……最后过渡到议和,不就是在暗示众人,这次镇西军吃了败仗不能很怪他们,只能怪奸细太狡诈,而且接下来如果采用了薛畅的建议,镇西军果真反攻犀利,那江天骐保证,事后薛畅绝对会抓住这一点不放:“先前兵败固然有过,其后反击也算戴罪立功了!”
江天骐自不希望秋静澜这么好过关!
“总之,先将国库中可以调拨给镇西军的粮草运转去沙州,命他们无论如何守住落凤关!”以前就说过,江太后的政治能力就那么回事,所以听来听去也是难以决断,索性她到底有这么多年被推在台前的经验,还分得清轻重缓急,“绝不能让西蛮进入相州!”
户部与兵部一起去办这事——镇西军无米下锅的窘境既然已经作出了应对,那么接下来就开始讨论追究责任了!
珠箔 飘灯 独 此归 第六十三章 秋风身世被揭露!
统帅韩季山自然是首当其冲!
“沙州重地,居然被焚毁三年辎重!韩季山简直就是混账!这等人如何还能为帅?岂不是要害死三军?!”
率先开口声讨的是工部尚书张慕德,他是江天骜的同科好友,也是江天獒最坚定的盟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对付秋静澜的机会——骂韩季山只是个幌子——重点是,“非但韩季山,镇西军当年在况贼手中尚且保西疆太平无事十余年,如今到韩季山这班人手里仅仅数年竟有如此大败,更使满仓民脂民膏毁于奸细之手!足见这些人何等无能、统统罪无可恕!”
“说到奸细,未知西疆之奏可否提到奸细究竟是何人,又是受何人指使?”淮南王嫁了女儿表了态,当然也要干活——毕竟薛畅的身份与立场,都注定他不大好明着替秋静澜说话,何况张慕德现在还没直接提到秋静澜呢,所以楚霄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举笏道,“沙州库仓素来守卫森严,而且各仓之间都设有隔离,大军三年辎重何其之多?!却在一夜之间焚烬,说没有内奸怎么可能?!”
张募德哼道:“宗正卿何必把话题拐到找奸细上去?不管是不是有内奸,也不管有多少内奸,总之都是韩季山等人身为镇西军中。将帅,昏庸无能,才导致了这一切!”
淮南王嘿然道:“张尚书你这么急着对付韩季山等人做什么?!铲除奸细的重要,难道不在问罪将帅之上?毕竟这些奸细既然能够焚烧沙州库仓,导致大军兵败,焉知不能再毁望城等地的粮草,甚至连国库再拨的这一批也未必安全!这是三岁小儿都能够明白的事情,张尚书却避而不谈,难道是怕奸细被查出来么!?”
“荒唐!”张慕德脸色一沉,转对江太后道,“恳请太后娘娘主持公道:宗正卿分明就是因其嫡女嫁与江家八公子,与镇西军部将阮清岩的表妹宁颐郡主成为妯娌,故意偏袒,甚至出言污蔑下臣!”
“满口胡言!”淮南王不甘示弱,跟着奏道,“镇西军新败,宜稳不宜折腾,张尚书一不问奸细二不顾大局,一心一意要追究其将帅,摆明了是在胡搅蛮缠!简直就是刻意资敌!”
“……”江太后默然片刻,忽然扶额,“哀家身子有些不适,先退朝半日,然后再议!”
……群臣无语,知道太后自己拿不定主意,这是要去找秦国公做主了。
这天的朝会江崖霜破例没有参加,因为他刚刚出门就被江崖云拦住了:“关于此番西疆大败,我有话要跟你说!”
在江崖云的要求下,堂兄弟两个重回到江崖霜的书房——一进书房,江崖云就开门见山的道:“不是我们这一房做的!”
“大哥若只是说这话,我想还是先去朝上的好。”江崖霜闻言不置可否道,“毕竟兹事体大,不宜拖延!”
“朝上还有诸臣在,不缺咱们两个晚辈去指手画脚。”江崖云皱眉道,“我是说真的,大军三年粮草,就算放在那里烧,你觉得可能一晚上就烧光?!我虽然没去过沙州,但也知道那些库房都绵延多少里吧?!中间还有各种间隔,按照要求,每隔一段路都设有灭火用的水井或沙土,这不是一两个奸细能够做到的!我们真有这么多安插到紧要位置上的人手,当初还会让二弟死在沙州?!”
江崖霜看着他:“镇西军大败,似乎不会追究到大房头上吧?”所以你急个什么?连朝会都不及参加拉着我解释——还是你们在镇西军中也有安排,即使这次的事情真不是你们做的,但一旦追查起来,肯定会追查到你们,这才不得不先过来坦白和说情?
“……我们安排了人潜入镇西军,打算伺机对秋静澜下手!”江崖云面上掠过一抹苦涩,但语气很平静,显然已经把各种可能都考虑过,因此虽败不乱,“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你也不希望江家有出了一房卖国贼这样的污点吧?”
“那些人也参与了焚烧辎重?”江崖霜脸色难看,“倘若镇西军真的再演高宗时候的败局,眼下这情形,一个不好恐怕就是动摇国本!你们玩得也太大了吧?”直接把大瑞玩掉,大瑞的权贵还值钱么?!
江崖云解释:“从未让他们焚烧辎重过,是他们为人所骗,看到有人对辎重下手,以为……结果我方才接到消息才知道竟然有这样的事!”
西疆大败、辎重被焚的急报是八百里加急送来的。而江崖云既然打算对秋静澜下毒手,肯定不会走官方传递消息,这样还能跟官方最高级别的急件只差前后脚,可见他麾下肯定也是发现不对,这才不惜代价的禀告过来。
江崖霜瞥了眼堂哥皱眉不语,他猜测事情绝对没有江崖云说的这么简单——能够被派潜入军中、承当暗杀秋静澜这种责任的麾下,怎么会糊涂到被人骗去对辎重下手?估计大房本来就给过他们寻机对辎重下手、好让镇西军吃败仗的命令。
“如今西疆缺乏粮草,恐怕战事上面难以为继!”江崖霜飞快的思索着,“这势必影响到北疆!毕竟西疆这次败得太惨,根本没有和谈的可能,必须继续战下去——这样就要动用国库甚至地方上的库房来支撑了。如此北疆的粮草也将吃紧……恐怕朝廷要逼迫父亲尽快停战!”
“按照父亲之前跟我说的,北疆此番停战之后,就会让我前往,以荆伯为统帅,暂代数年,等我磨砺到他认可之后,便正式接过镇北军!”
“而父亲在交出统帅之位后会返回京中坐镇,效仿祖父当年,入主朝堂!”
“大房是绝对不想看到这一幕的,父亲还未入朝,他们已经节节败退,更遑论父亲亲自回来与他们交手?三房应该也不愿意面临这样的处境!”
“除非他们在镇北军里也有什么暗手,趁父亲跟我交班之际,对我下手?”
但转瞬江崖霜就排除了这种可能,“镇北军可不是镇西军,父亲得小叔公提携,对其经营得可谓是水泼不透!不然,之前二哥、六哥他们也不至于在镇北军中混了那么多年,始终扎不下根了!”
所以,“大房跟三房既然不愿意看到父亲这么快回来,那么这次镇西军辎重损失殆尽的事情估计真不是他们做的。至少他们不愿意做到这份上!那到底是谁?还是他们的麾下只打算焚烧部分粮草却出了岔子?!”
江崖霜沉思良久,方道:“那么大哥现在打算怎么办?”
“咱们江家如今位极人臣,但也只是大瑞的位极人臣,所以不管是我们这一房、三房还是你们这一房,彼此之间再有不和,都不希望大瑞毁于异族之手!”江崖云既然主动来找他摊牌,当然也是考虑过了的,当下不假思索道,“这次实在是上了当——我希望你能够从中斡旋,掩盖一下那几个不争气的东西与我们这一房之间的关系。”
“好在他们虽然愚蠢到为人所利用,但也没笨到家,对那些真正欲亡我大瑞的奸细,也有所了解。纵然没有戴罪立功的资格,也算死得其所吧!”
江崖霜听出他话语中的交换之意,忽然问:“这些人,现在都在秋静澜手里?”
之前还侃侃而谈的江崖云脸色一僵,顿了一顿才不情愿的点头:“不错……他们在焚烧粮草后撤离时,被真正的奸细出卖,叫秋静澜逮了个正着!”
怕江崖霜以为他手里什么牌都没有,赶紧又补充,“只是秋静澜想撬开他们的嘴却是难!而且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被他抓到,也有事前察觉不对,非但没参与焚烧辎重,反而潜藏起来的。”
……难怪他今儿这么低姿态!
“镇西军大败,却不可能没有人出来承担责任。”江崖霜淡淡道,“如今的统帅虽然是韩季山,但实际上朝中诸人都心知肚明谁才是做主的那个!”
这话显然有拒绝之意:政敌大伯一家跟盟友大舅子,傻子都知道该选谁!
江崖云不甘心的道:“二叔公尚且卧病,这时候咱们家传出互相拆台的消息……恐怕易被外人所趁罢?”
“去芜存菁,岂非更加取信天下?”江崖霜淡淡道。
江崖云沉思了会,忽然道:“那么我再加一个消息与你做交换!”
“嗯?”
“十八妹夫的身世!”
江崖霜目中划过一抹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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