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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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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半天,也没有想到可以进去的主意。
萧规起身,紧紧腰带,再在这附近转一圈,也许能找到进去的方法。他怀念萧墨,萧墨要是在这里,一定能帮着自己进去。
算了,就自己上!
转身,萧规呆若木鸡!
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面白如纸,眼角半彩半黄半白,鼻子上沾着雪,两只眼珠子眨着:“小鬼,你是哪里人?”
萧规及时露出一张甜甜笑脸儿,他是出了名的笑得比什么都甜。才一笑未了,身子一空,被人抛了出去,直直奔到那灯火中央。
而抛他出去的人,也愣了一愣,看他笑得,真让人不忍心送他去死。
可是不送又不行,自己敢很想进去看看。皇上……宾天没有?
见到那笑容,手已经把他抛过去。此时才后悔一下,见下面受惊动,几个人大喝:“什么人!”刀闪如雷电,握在手中。
萧规人在半空中,还是能笑得甜甜,他头下脚上,对着出来的人嘻嘻一声:“大叔你好!”那人一愣,萧规手一指自己刚才站的地方:“有刺客!”
闪电不过如此快,又是几柄刀高冲入云,直直飞过去。势不如奔电,也似滔滔江水在入海口中,贯注如长虹,没有半点收势!
这小鬼不仅笑得甜,还坏得很。外面那个人发势狂奔,不管路上奇花异草雪中斗妍,只管大脚一踩。
看身后有人追来,却不足够多。
他发力狂奔,到了一扇门后。后面的人追上来,见三个人跳出,一通乱打……
萧规在刀光中落地,对最近的人又是一笑:“大叔!”从他胯下钻出,那个人狂吼一声,下身鲜血这才出来。
石明也走出来时,见所有守卫全惊动了。而小鬼却不见?
宫后有一处结冰的池子,旁边是个小桥。萧规用飞抓勾住桥墩,身子一动不动的贴在桥下。北风从桥洞里吹过,冷啊,还是白天雪地里好,没有这么冷。
见追的人过去,萧规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重上岸边,趁守卫最薄弱的时候,重回宫室,见最近的一间房里亮灯光,伸指沾唾戳破窗纸,往里一看。
一个人无声无息落在他身边,也往里看。
地上有一对尸首,一个人金冠龙袍,一个人是翠袍金环。
萧规纳闷:“这个是皇上,那旁边那个人呢?”
耳下有人轻声道:“江宁郡王妃。”
“啊!”萧规回身就是一拳,小小拳头才打出去,忽然僵住!
那个人还冷笑:“打啊,你来打我啊,”忽然也僵住!
宫墙上,忽然现出一堆的人。大门洞开,石明和南宫复走来。石明冷笑:“嗯?不看到真相怎么会走?设个圈套,果然上当!”
他冷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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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大乱京都(六)

闯宫的人只有一大和一小,石明冷笑:“拿下!”一大问一小:“小鬼,你怕死吗?”小鬼绽开八颗牙齿的笑,还有三颗是豁牙:“老头儿,有你垫背有人唱戏听。”
萧规指着顾孝慈面上的红红白白:“你是皇宫里的戏子?”石明一下子就想起来:“布公公!”
“轰!”
有巨响几声爆出来。石明回身大骂:“谁这么不小心?”见深夜中几处起火,火中应该有着火的东西,火头直冲天空。
宫外的人想看不到都难。
南宫复悠然,明天招来人马,看你怎么办?他不急,他的退路早已备好,只是怕石明从中作梗,得先把永宁侯杀了!
一直没有机会。
小鬼和老头儿往房中就走,把门啪啪关上。萧规一溜烟儿地去看皇帝和江宁郡王妃尸首,伸手指试他们鼻息:“死了有两天了。”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咦,你跟着我干什么?”顾孝慈没好气:“跟着我能活命!”萧规不甘示弱:“那你往房里跑干什么?我是办正事的,你呢?不能活命你还进来!”
他老气横秋的,顾孝慈嗤笑:“你办什么正事?”
“我,不告诉你。”
有人砸殿门,萧规紧紧腰带:“你再不走,就没命了!”他大义凛然:“你走吧,我顶着!”顾孝慈拔腿就走:“好!”
里面帏帘之后,有一条逃生暗道,顾孝慈不记得哪一年哪一个太监喝多了酒告诉他的,后来那太监死了。而顾孝慈只记得里面的入口,外面那个口子他忘了。
才把暗道打开,胯下一暖,萧规先溜进去。顾孝慈追进去,刚要骂,萧规问他:“你是太监?”
“啊,你怎么知道!”顾孝慈这才想到刚才他钻自己腿缝的时候,似乎在自己身下摸了一把。
现在还在险地中,不能暴打这小鬼。顾孝慈边走边骂:“混帐奶奶生的没鼻子儿子养出来的从小吃不下去奶喝阴沟水里长大的……”
萧规撇嘴,紧紧跟上他,他知道路:“太监骂人真难听。”
阴损。
前面到了出口,顾孝慈回身叉腰,眼角挑起,吊起粉白重紫,大骂:“死小鬼,你给老子留这里等死吧!”
对着萧规就是两掌,袭得他不敢近门前,转身推开门,“当”地一声,飞抓身后来,紧紧趴在门上,这门就关不住。
顾孝慈伸脚就踹,闻到一股又酸又臭像多少年马桶没洗的味道,他往后就退:“死小鬼……这屁臭死人!”
黑影子一溜出来不见了。顾孝慈低声骂骂咧咧往回走,这出口在内宫中。顾良能等三个人在约好的地方等着,听到轻不可闻的尖声:“等我抓到你,把你蒸着吃。”顾良能迎上去:“兄长你遇到什么人?”
“一个屁精!”顾孝慈气急败坏。黑暗中,萧拔和萧据走出来,这两个人是正色的:“皇上宾天了吗?”
顾孝慈大骂,只是嗓音不高怕惊动内宫的一些人:“你心里就盼着皇上宾天是不是?张嘴就是皇上宾天?你怎么不问皇上好不好?”
“三爷!”一个黑影子带着哭腔儿奔来,正是刚才那小屁精。顾孝慈抬手就打,萧拔一把抓住,皱眉:“公公,这是我家的人。”
萧规紧紧抱住萧拔腰间,脸在萧拔身上滚来滚去。顾孝慈冷笑:“你擦泪水吗?”萧规一个字也不少回:“不,我闻闻三爷身上有没有太监味道!”
“找死的小鬼!”顾孝慈又要伸手,萧据拦住劝道:“他是个孩子。”萧拔在问萧规:“你几时进来的?”
萧规又紧紧腰带,他的小手不知道什么原因,总在腰带上:“晚上进来的,白天在宫门外装死装了半天。三爷,张守户造反,少帅让我对你说……”警惕地对顾孝慈看。
顾孝慈又开始骂,转过身去。
萧规小声说了一遍,又问:“你们住哪里?”萧拔摸摸他脑袋:“走,去看看。”
七拐八弯,见一座大假山。假山下本来是不空的,可能有什么作窝,长年下来,有个洞穴。太妃文妃等人全在这里。
还有一个男人,是文妃的儿子七皇子。
顾孝慈到太妃面前跪下,泪水长流:“皇上宾天了!”他是特意去看皇上还在不在的。顿时哭声一片,文妃哭了几声以后,疯狂地在儿子面前跪下:“皇上,以后您就是皇上了!”她再起来,面上还是疯狂:“别哭!咱们得从长计议,保住御驾出宫才行!”
头一个,先喊顾孝慈:“公公,你功夫最好,还有这三个侍卫,你们不要管我们,先把皇上送出宫,送到安全地方,西山大营?宁江侯府上?去找国舅?”
文妃状若疯癫。
太妃微有不悦,缓缓道:“文妃……”难道三皇子和五皇子全都没有了?文妃狠狠打断她的话,给太妃上了一个尊称:“太皇太妃,国不可一日无主,咱们虽然就几个女人,幸好还有皇上在,咱们一切得为着皇上!”
她快红了眼:“有话,安全出去再说。”再次逼着顾孝慈:“送皇上出宫。”顾孝慈对着一个疯子不好说什么,掩面就哭,滚滚泪落:“奴才舍不得太妃。”
袖子一紧,一片姜被萧规拿出来,小手举着,笑得三颗小豁牙内黑洞隐然:“难怪你有这么多眼泪?”
顾孝慈恼羞成怒,转身就揍他:“我打死你,”萧拔萧据和顾良能笑着来拦,萧规钻到萧拔大腿下面,脸朝地,噘起小屁股……
“咱家怕了你!”顾孝慈赶快掩鼻子骂。萧规这一回没有放屁,而是回转身子:“嘻嘻!”
这样一闹,文妃醒一醒神,问道:“这小孩子哪里来的?”萧规抢先回答:“奴才呜呜,家里没有钱,呜呜,要送我当太监……还没有净身,就有人造反,我逃出来了。”顾孝慈对他冷笑,这小鬼骗死人不赔命。
文妃也信以为真,想到自己等人的遭遇,叹气:“唉,也是一个可怜人。”太妃拿帕子拭泪:“依我说,你不必这么急,外面要是没有了别人,自然是九皇子殿下登基。可怜外面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宫眷们一起轻泣起来,萧规扯扯萧拔衣服,让他和萧据走出来,钻到一旁说话去了。
五更时分,大雪不再肆虐,只有北风更寒冷。邹国舅有心事的人,也有军中养成的习惯,早早的醒来。披衣开门,叫起来袁连:“去请将军们来。”他说的是,京都护卫在这里的将军们。
半个时辰后,只来到一半。邹国舅皱眉:“再去喊。”再过来时,全是打着哈欠的。邹国舅心灰上来,京中太安乐了,他们居安思危都不知道。
肯定平时出操不勤,才会起早就打哈欠。至于这几天里人人都很累,邹国舅不算在内。他也很累,他也能起来。
田品正默默想着心事,不时看国舅一眼。邹国舅明显是忍住不发火,反而打起笑容:“虽然国乱,还有你们这些栋梁材在,老夫很是欣慰。各位!”他面沉一沉,沉痛地道:“咱们要救驾去!”
“萧少帅怎么说?”说话的人叫杨大礼。邹国舅隐然动气,又压住:“这事我当家!”杨大礼冷笑一下没说话。你当家?你带来多少人?
邹国舅不理会他,只看别人都没有话,接着说下去:“西山大营里还有不少人,被杨威两个人压住动不了。依你们看,咱们先救驾,先去西山大营搬兵?”
另一个将军叫房安国,他沉吟道:“理当和萧少帅商议,咱们先救驾!”这话也是国舅的想法,只是商议两个字惹恼了国舅。他昨天当众难堪,算是平生大辱。他气没压住:“商议?老夫听他的,他听老夫的?”
房安国闭嘴,国舅现在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另一个将军代瑞观也忍不住了:“您不和萧护商议,咱们这些人怎么能行?”
“你就这么长萧护威风,灭自己志气!”邹国舅大怒,代瑞观也不说了。邹国舅冲口又出来一句:“他包庇钦犯,你知道他怀的是什么肚肠?”
田品正火了:“您不说这钦犯两个字不行吗!您见过这样的钦犯没有?是他一直在维持治安!”起来拎自己放门外的马鞭子,大步走了。
看你国舅一个人怎么弄?
邹国舅傻了眼,余下的人有直说的:“萧护是能打仗的,让他去打张家不是更好。”有人是缓和的:“国舅,你再想想。”
把邹国舅弄得没有办法,忍气吞声听完,送他们回去,回来大骂混蛋。袁连也叹气:“国舅爷,您现在是用人的时候。”邹国舅也来了一句郡主的话:“皇上还在……”下面的话他咽下去了。
原本想说,皇上还在,就敢目无王法。又怕传到萧护耳朵里,他不肯发兵。邹国舅昨天看过萧护的兵,心中马上明亮。他弄这些多人来,是怕京中的官司打不赢,他的人吃亏。
他是想?幸好邹国舅没有认为萧护会有造反的心。事实萧护要造反,肯定不会容国舅活着,也不会收留这么多的京都护卫在。
没有办法,只能去见萧护。让寿昌郡主呆在这里不过去,郡主不肯。孤寂可怜的滋味儿,郡主昨天夜里尝了一个遍儿。没有丫头没有火盆没有人说话,郡主害怕。她恳求道:“舅舅不要丢下我。”
邹国舅心酸上来,寿昌从小是锦衣玉食,还不会走路,就多少个丫头妈妈跟着,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国舅也不太放心。带去,又怕她又惹麻烦,抚着外甥女儿肩头慢慢交待她:“你要学着懂事,去到不要乱说话。”
就把寿昌郡主带过来。
走出大门,又一次见到两边士兵面上的精神抖擞,邹国舅沉默了,他认为将军们说的也对,必须拉上萧护。
国舅本来指望有几位将军挺身而出:“我们去救!”不想大难面前,人人缩手。
慧娘在院子里。她事情不比萧护少,少帅让她料理伤员的事,医药的事,还有饮食上的事等等。虽然有别人帮着,也是事情繁琐。
她正在看人准备家里人早饭,很不情愿的也准备了国舅的,还有那个……人的。见国舅带着那个人进来,慧娘装没有看到,不想行礼也不想看到。
邹国舅扯着寿昌走过来,亲切的喊她:“萧少夫人,你早啊。”慧娘只能施个礼:“国舅你好。”邹国舅此时能屈能伸,还了半礼,笑呵呵道:“不必客气。”慧娘对他笑笑,到底想说什么?邹国舅推一把寿昌:“我们又过来了,等下我和少帅议事,让寿昌外面呆着,你有什么事,尽管使唤她。”
慧娘心想这真是日头打西边出来,谁敢使唤郡主?
不过陪笑:“是。”喊水兰:“把国舅和郡主的早饭送来。”邹国舅哈哈大笑着道谢,这笑声太大,萧护在房中听到,狐疑:国舅怎么了?
皇上生死未卜还大笑,这不是吃错了药?要是别人这样大笑,只怕邹国舅还要说他心中没有皇上呢。
邹国舅满面春风的进来,满面笑容的寒暄,满面殷勤地问:“咱们今天就出兵吧?”萧护心想,原来如此。他对于国舅来没什么说的,他总是要来的,只担心一件事:“郡主在哪里?”邹国舅双手连摆:“你放心,我狠狠交待过她,再也不会给你惹麻烦了。”萧护扯动嘴角,笑得冷冷:“麻烦不怕,就是别再伤我妻子。”
“当然当然!”邹国舅心态放平,竭力地答应着。很快将军们张阁老平江侯,还有能请来的官员们全过来,人人对萧护赞不绝口,国舅只能听着。
小厮们守门,送茶水也不让别人送,里面有议军机大事。
寿昌郡主一个人在外面,不愿意见到慧娘,认为她看自己笑话,趁机欺负自己。丫头,不愿意理。只看到一个清秀少年满面笑容很亲切,走到他身后:“你在做什么?”
苏云鹤在帮着分浆子,出去贴安民告示。见是郡主,脸往下一沉:“没事!”寿昌郡主碰个钉子很没趣,知道这院子里人都不喜欢自己,走到门口看来往的人。
隔壁有个小孩,长得真丑,鼻涕那么长。
“让开!”士兵们搬东西进来。郡主穿的是丫头衣服,除了认识她的人,没有人知道她是郡主。
她不依的往旁边让,让得慢了,肩头被大箱子扫中,痛得寿昌郡主哎哟一声,手抚肩头蹲在地上就哭。
怕慧娘和这一院子里的不是好人笑话自己,哭得无声无息。
慧娘分明看到,自己不愿意去劝。对苏云鹤小声道:“去劝一劝。”苏云鹤不愿意去,扭过身子背对过来。慧娘一笑,拍他后背:“帮你要盔甲?”苏云鹤这才懒洋洋过去,离开三步远:“你没事吧。”
“没事,”寿昌郡主泪眼汪汪,手指在地上划着雪,轻声问:“为什么你们都不喜欢我?”苏云鹤鼻子快气歪,你还不知道原因?你伤人害人吭人,还敢问原因?他冷笑:“你为什么欺负我表哥和表嫂?”
寿昌郡主叫起来:“我没有,我喜欢少帅,我怎么会欺负他?”对慧娘看一眼,吞吞吐吐:“是我先认识少帅的,我认识在先……”
“可我表哥不喜欢你,什么先后的!”苏云鹤走了。
寿昌郡主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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