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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失却之阵-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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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任凭她拉着自己,手中渗出汗来,许久才道:“忆如,我、我只想快些娶到你。”

  大婚在忆如十七岁生日那天举行。

  忆如十七年来第一次行妆,大红的喜服映得她美丽的脸庞更加明艳动人。长发飘然,伴嫁的婶娘为她梳理这头发,一下一下,温柔地念叨着:“一梳梳到老,二梳举案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忆如看着铜镜中的那张美丽的脸,粉白黛黑,施芳泽只,终于露出属于十七岁女子般轻松的微笑:“婶娘,他看见我这幅模样,会是什么表情?”

  “唉哟,小姐今日貌美若天仙下凡,新郎官儿定会看傻了眼!”

  “呵呵,”她掩面轻笑,“他呀……一定会认不出我的。”

  花轿在锣鼓喧天中被抬进了尚书府,忆如捏紧了衣角,心中满是欢喜地等着她的世勤来迎她出去。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身边原本热闹的喧嚣声反而渐渐远去,她终于有些耐不住,掀起盖头,她翻起轿帘,陌生的花园内不见一人。

  忆如索性跳下轿子,自己寻觅起来,循着人声的方向走去,却隐约听见炮竹的声响。更加疑惑,她不禁加快步伐。

  “……一拜天地!——”

  堂中一堆新人身着喜服,正在对拜。“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喜气洋洋的仪式,拜堂的新郎官是洛世勤,可新娘,却不是她。

  对拜礼成,仪式却没有继续下去,在新郎官回过头时看见大院的人墙之外的一抹红,瞬间变了脸色的时候。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一同转向大院的一角,粉白的花墙上满是幽碧的爬山虎,衬得她一身大红格外扎眼。穿喜服的女子貌美惊人,脸上的表情却冷得好似马上会将人冻结成冰。

  “你怎么来了?”世勤走过去。

  “刚不还是一脸幸福,为何现在如此忧愁?这般看来,我……竟是打扰你了。”女子用冷得发颤的声音说,音量不大,却足以让他听得一清二楚。

  “你先回去,”他抬手示意一旁赶来的婢女搀扶她,“过几日,我再去看你。”

  “过几日?……哈哈哈!”尖锐的笑声摧人心肝,却听着比哭泣还令人心碎。“洛世勤,我李家的小姐嫁到你洛府,就是如此待遇?”她笑着说,眼泪顺着浅浅的酒窝流下。

  原本大堂之中正在拜堂的新娘子,此刻被众星捧月般地搀扶着出现在洛世勤身后,仍未掀自己盖头:“世勤,是谁?发生了什么?”语调平静不惊,更足可见得教养良好。

  “我是李忆如,”未待世勤开口,忆如已先抢着开口,“今日是我李忆如与洛世勤成亲之日,这位姑娘又是哪位?怕是嫁人走错了地方吧?”

  “不得无礼!”世勤怒喝,惊得忆如一脸茫然。

  良久,忆如才怔怔地问,一字一句:“你……你说,今日你要娶的,是谁?”

  世勤蹙紧了眉,不耐地低声吼道:“忆如,闹够了没有。没有向你解释清楚是我不对,你先随下人回去,待我……待我与公主拜过堂后,有机会定会向你解释。”

  说罢,世勤头也不回地甩袖离去,忆如被下人们几乎是拖着离开了院子,而忆如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穿着喜服的男子扶起另一个女子,重新回到大堂。那才是他的新娘子,今天是他们的好日子,凭什么,凭什么自己要被搅进来?!……为什么?……

  那天,她一身大红喜服,坐在一间简单修整过的厢房里,还幻想着他会突然出现,对她说声“对不起。”可终于,她只是看着红烛渐渐燃尽,泪流了一夜。


  第十三章 骗局


  第二日一早,忆如昏昏沉沉醒来,发现自己正靠着朱红的木床上打瞌睡。自己竟在这里困了一夜,还穿着令人蒙羞的喜服,真是可笑。小丫头已把娘家带来的东西成箱放在房中,却没有人来拾掇,她自己随机找了件平日习武穿的衣服,准备出门回家。

  刚一出门,却被一个小厮笑脸迎上拦住:“姑娘还不能走,少爷吩咐过了,小的需在这伺候着姑娘,怠慢不得。若是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

  “哼,洛世勤这是想软禁我?”忆如皮笑肉不笑。

  “哟,姑娘说的哪里话,”小厮变了脸,整个人顿时直起腰板,阴阳怪气道:“叫您一声姑娘是客气。您现在不过是嫁过来的小妾而已,奴才们只管不让您饿死便成。您看还有什么吩咐吗,没事儿还请回屋去吧。”

  “你说什么?谁……谁是小妾?”

  “哟呵,看来,姑娘还不知道啊,”小厮冷笑,“姑娘非要嫁给我们少爷,可惜今个儿本就是平阳公主与我家公子结亲之日。公主大度,答应你可一同嫁进来,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是个连奴才都不如的贱妾!”

  “你!……”忆如气急,眼见一掌就要劈过去,旁边一个老婆子慌忙过来拦住:“使不得使不得……姑娘,消消气,莫要与这些下人一般见识。姑娘,哎……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为你在大牢中的爹想想啊。”婆子故意拉长了声音,挑眉侧目道。

  “……什么?……大牢?!我爹他……”

  “姑娘,少爷本是吩咐不让奴才们告诉您的,可是奴才也没办法,”说着婆子假意掌了自己的嘴巴,“奴才是为了姑娘好,哪忍心看姑娘成孤儿呢?”

  忆如彻底傻了,她怎么早没想到。自己堂堂将军之女嫁过来,虽被迫为妾,可如此不清不楚必然有什么不测——果然,家中出事了。

  三日后,洛世勤来了。

  那时的冬晚已没了前几日的气势,三日不进水米不眠不休,眼窝深陷脸色蜡黄,早也没了人样。

  “忆如……你别怪我。”门口突然出现的那个人,在阳光下拉长了影子,看不清他的脸,可声音清晰入耳,却如此熟悉。

  “呵,你来了。”半晌,她张了张嘴,只说出这几个字。她心心念叨着想要见的人,此时出现了,她却想一刀杀了他。

  “忆如,你要明白……这是皇上的旨意。”

  “皇上的旨意?……还是,你的心意?”忆如笑,“便宜占尽,最后用不得已而为之来做托词,洛世勤,你演的好漂亮。”

  “我知你怨我,但是如果你是我,也会如此。你爹此刻正在牢中,想他受苦,你自然可以继续这幅模样。”

  “哦?”忆如起身,干枯的眼神盯着眼前的男人,嘴唇已干的泛白,却倔强地不肯松开,“我若是你那明媒正娶的公主夫人,此刻定会巴不得我死了;不死,也要越远越好。世勤,你既然不让我走,演这出戏又是为何?”

  “为何?哼,”世勤冷笑,那表情完全不再是忆如记忆中的那个人,“若不如此,怎好牵制你那牢狱中的爹?”

  空洞的眼神望着他,整个人似失了血色:“我与你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他转身,脸上满是嘲弄的表情,然后伸出一只手,捏住忆如的下巴,拉近,“怎么可能无冤无仇……我来告诉你。二十年前,你那个爹出征南下,我母亲带着年幼的我逃难,遇上你父亲的军队。哼……我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你爹的几个手下侮辱,你父亲不杀那几个恶贼,竟……竟杀了我母亲。”手上的力道加重,忆如钻心的疼,可表面依旧一声不吭。“那年,我才三岁。”

  “呵,堂堂尚书之子,竟有这番不为人知的过往。当年之事爹或许有错,可是,”忆如冷笑,“我真替爹爹后悔,竟没杀了你。”

  “呵,”世勤放手,直起身,淡淡道:“后来,养父捡到了我,并不知道我来历,只当我是天赐于他的礼物,带回府中抚养。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待,等待我长大,等待着接近你门家。忆如,你可理解三岁的孩童亲眼看着母亲被害的撕心裂肺?你可知道,一个人从三岁……三岁这样的年纪,就能清清楚楚地记住他是怎么成为孤儿,余下的二十年,都是要承载着这些记忆苟活,计划着报仇的痛苦?如今我留你爹一条狗命,已经是仁至义尽。忆如,人不该太贪心的。你是他的爱女,他让我痛苦二十年,那么,我也只要折磨你二十年,就好。”

  “是我太傻,”忆如面无表情,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缓缓抬头看向世勤:“那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与我交手比试……你说,我的梨花枪让你心动。”

  “骗你的。连那场见面都是我谋划好的。”

  “是么……当年你还问我,可愿嫁你……”卑微的眼神中,分明带着些希冀和祈求。

  沉默。世勤眼中痛苦的神色渐渐转为狠毒,看着忆如,一字一句:“都是骗你的。醒醒吧。你这种女人,我根本看不上。”

  心里似乎有什么落下,沉沉地,摔得细碎细碎。忆如说,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她觉得就像她生命中最后一点美好的念想,一点点远去远去、渐渐消失不见;就像她唯一的一扇窗户,一丝丝拉拢,直至全部被黑暗吞噬。

  那以后,忆如再也不唱歌了。

  新婚燕尔情丝缠,洛世勤日夜陪着平阳公主,羡煞了众人,独苦了忆如。世勤做了驸马爷,洛家势力一时间不可小觑,过去向李家献殷勤的门客如今大多投了新主,不少就是奔着洛家来的。

  这日忆如正在洗衣服,远远看见两个过去经常拜访李府的门客家的婶子,正边走边聊。恰好看见了她,并未打招呼,只是抬高了嗓门:“哎哟,你说说这人呐,就是命贱。人家看不上,还巴巴地往上凑,敢跟公主抢驸马了都,真是笑话。”

  “谁说不是啊,自己贱就算了,还累得全家跟着遭殃!哎哟,真是晦气,晦气晦气!”

  “算啦,眼不见为净,看见了都免不得要跟着受累的!公主和驸马爷也不知怎么想的,竟容得下这样的人……公主真是菩萨心肠哟!……”

  忆如从头到尾没抬头多看一眼,只默默低头洗着自己的衣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狗咬人又不能人再去咬狗。这两个月一直相安无事,牢中的爹应该也过得稍微好些吧。


  第十四章 风波


  公主的衣服从来不要下人去碰,必须由着忆如亲手去洗,说是自家人才放心。人都道平阳公主心善得菩萨一般,容得了这样不要脸的小妾,还视其如家人般信赖。唯独忆如自己清楚,这公主每日要换多少套衣服,每次衣服才刚穿了一刻,就必须洗上多少遍。再好的衣料也禁不住总是被挫洗,若洗得哪里稍微有些皱了,那忆如就不是被罚抄佛经就是挨板子了。

  这日忙到天快黑了,才勉强洗完三大盆衣服。公主借着赏花看鱼的名儿过来检查,发现两件衣服都有些褶皱,顿时气得花容失色,娇滴滴地怒道:“你!枉我待你这样好,竟然弄坏我两件心爱的衣裳!这两件衣裳是你如何都赔不起的,呜呜,这件还是世勤特意花了千金做了送我的!”

  忆如无语,只得例行公事般下跪:“公主,奴婢知错了,奴婢并非故意,还望公主大人大量……”

  “并非故意?!如今你还抵赖,何时竟学会这般了?!世勤?”公主大呼小叫,却突然扑向走过来的一个蓝袍男子。

  “又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世勤拉过她的手,宠溺地问道,那语气,仿佛生怕口中的雪化了般小心翼翼地心疼。

  “都是她!……呜呜,世勤……我让她帮我洗洗衣服,你看她!连你刚买来送我的这件衣服——喏,你看!都洗坏了……还要我怎样嘛,我已经够忍让了……别的就算了,这可是你特意费心送我的呢……呜呜……”

  “好了好了,别哭了,乖。”他搂过平阳,为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我再派人做一件一模一样的给你。”

  “世勤!一模一样的又怎么样,只要她在,我就别想过好日子!”

  “不是的,”忆如连磕下头解释,“我的确不是故意的……公主还请别动怒。”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狡辩了?!”平阳质问,“好好的衣裳,才几日就被你弄成这样,还说不是存心?世勤,你看看她啊……我好心待她,她却恩将仇报……”

  “宝贝儿,别生气,”世勤极低的语气哄着,却依旧被忆如听得清清楚楚,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随后,他转身对着忆如的方向说:“本以为你最近老实了许多,却是愈发地猖狂了,你这女人,真是心如蛇蝎。”

  忆如终于抬头,一脸惊愕,却很快转为询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世勤。

  “就罚你五十板子,长点记性。”世勤冷冷说出口,不再看忆如的眼睛。

  “就五十?!世勤,你是不是心疼她了!这可是你送我的衣服,我的宝贝啊!”公主不依不挠。

  “……哪有,你看看你,又小孩子脾气。走吧,我特意派人从北疆带来些新鲜瓜果与你尝尝,听话。”

  啪啪的责罚声,一下接着一下。忆如几次都差点昏过去,有时候她也会想,就这么死过去算了。或许,如此苟活,真的不如她和爹爹都以死解脱。

  夜里,她在房里虚弱地昏睡着,身上的疼让她无法安眠,一次次被疼痛折腾醒。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人,看不真切。那人坐在她床边,掀开了她的棉絮被,想要撕开她与血肉凝固到一块儿的衣服时,她才勉强支起头看了一眼,竟是洛世勤。

  她冷笑:“你来做什么?为我收尸?”

  “伤口不处理,你会死的。”

  “哦?舍不得我死?”她戏谑,几乎就要笑出泪来,可虚弱地只能大口喘着气。

  “你死了,我折磨谁去?呵,你别想以死来解脱。”

  “洛世勤,你……不得好死。”她说着,却依旧是微笑着的表情。“啊!——”忽然身下皮肉开裂的剧痛传来,她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世勤为她上好药,满是讥讽地说:“嫁入洛府半年,你还是个处子,是该佩服还是可怜你?”

  “你!——”忆如终于发怒。

  “果然生气了,”世勤满足地冷笑,挑弄地抚着她带着伤痕的背脊,微痒,让她不禁颤抖起来,心里满是恐惧害怕。世勤继续道:“看来,是我折磨你折磨得还不够。”

  “你、你想做什么?”

  “别害怕,”手抚上她的面,原本白嫩的皮肤已经有些暗淡,“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会给你点补偿,让你……欲仙欲死。”

  “你……别想碰我。”忆如咬紧嘴唇。

  “我是你的主子,你的男人,你不过是我的一个妾。你以为,你能逃到哪去?”他挑起她的手,像什么新奇玩意儿似的看着,枯瘦的手上满是冻疮和疤痕,他静静笑着看着,不再说话。

  三个月后,忆如的伤终于大好了。这一阵子公主回皇宫省亲,她也安生了好一阵子。收拾收拾自己当年带来的嫁妆,除了几件父亲送的宝贝,其它值钱的东西已不多了,这些年打点那些官差照顾父亲,已花费了大多积蓄。

  趁着夜里,忆如偷偷蒸了一屉包子,第二日便好好地放在篮中挎着。又拿了件玉如意,能值个不少钱的,思量过后还是递给了一个衙役:“我父亲就拜托官爷了。上回说他每日二百石的苦役要免去一半,这事儿可有着落?”

  “这个放心,现在已经减半了。”对方接过如意,边说边细细看着。

  “这就好,这就好……有劳官爷了……”

  “为了这我可跑了不少人情啊,也花了不少钱的。最近天气热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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