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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田家闲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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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柳慕这女人的意外出现,就像投入水里的石块、激起了涟漪,就像沉寂的山谷响起了清脆的鸟叫,就像炎热的白天吹来的凉风,让他的生活鲜活起来。他不记得这些年遇过的女人哪个像她这么干脆大方,她话多但不让人生厌,美貌而没有心计,娇弱但不爱哭泣,也或许是她进入他生活的方式太让人意外,让他的心里一下有了她,想要和她好好生活下去。
他不愿意她为难担心,连忙说:“不会的,我欠的是吴叔的钱,就是我要跟着出去贩卖布帛的吴叔,他是我爹的好友,对我多有关照,不会有上门讨债的事发生。”
“哦。”柳慕点点头,说:“你这次是替债主打工啊,那他人品怎么样?不会是要你打白工的吧?”
李福泽生气她这样说那个和善的长辈,抓住她的右手说:“吴叔是现在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一个很好的长辈,你要尊敬他。”
柳慕呆了,他又偷袭,这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吧?看他板脸还是怕怕的,忙说:“知道了知道了,我相信你的判断。”
李福泽满意的放手,看她的脸色又忍不住说:“等下我去镇上,但是时间不够带上你去逛逛,等下次再带你去。”
柳慕想到了那乡镇是否有能发展的项目等着她去发掘的,但他那样说了,大热天她也不怎么想动,就无所谓的说:“不要紧,等以后有机会我自己去。”
这女人怎么就不知趣的说“不要紧,等下次你再带我去吧”,李福泽不满意了,他自己不满意就忍不住逗逗她:“昨夜我去找你,你怎么就睡着了?”
柳慕心叹这妖孽,话题转到这了,她含含糊糊的说:“不知道,困了就睡了呗。”
李福泽感觉轻松了,点点头说:“不要紧,昨晚我已经和大亮说了,我会回去睡,不用和他挤了,他还挺开心。”
柳慕脱口而出:“这不科学——哪有小孩子不粘着父母的,我觉得他应该是故作坚强,其实心里还是想你陪着他睡的。”
李福泽不置可否,男孩子从小就应该自立,其实大亮要是有兄弟姐妹会更好,想到这他的目光变了,看向了柳慕,也许,以后会有机会……
柳慕见他那直勾勾的眼神,心里指责他妄图放电,催促他:“你快吃吧,镇上远不远啊,我看等你忙完天都要黑了。”
李福泽点点头,专心吃饭了。
下午她一个人在家,睡了个午觉起来,感觉整个世界好安静,只听到屋后的竹林、山上的松树被风吹动的声音,小狗无聊的趴在稻草堆上,她在厅堂门口坐了下,看到屋前竹竿上晾着的衣服,想到李福泽快要出门了,不知道行李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自己的事应该是很熟练的,到时一背包袱就能上路。但是她现在这么闲,有什么是她能帮的?她应该发动自己见多识广的现代脑袋好好替他想想。
她想想出门应该带的物品清单,首先是换洗衣物,然后是证件和经费,一些小药品:创可贴、风油精以备不时之需,这时代没有手机,不能随时上网搜索所到地区的各种情况,他应该带点所到地区的人物风俗、风土人情的书籍,应该带地图,能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离下个目的地还有多远,还有方便携带的所谓干粮,带瓶水,还有什么呢?
家里也没有纸笔,不能做个物品清单……有也没用,她不会写毛笔字,如果她能发明铅笔或钢笔就好了,但她只知道铅笔是石墨造的,其他的一概不知,石墨长什么样她也不知道。
所以说她真是个废柴穿越女……所以配李福泽这样的负债男正好?……所以今晚还是从了他?……
在走廊上踱来踱去走了几圈,她还是觉得不妥,她连安身立命的方法都没想出来,万一不小心怀上了李福泽的孩子,那她不就牢牢被套住了?再无出头之日了。
柳慕又一次喃喃自语:女儿当自强。女儿当自强…
作者有话要说:
☆、做社
晚上又来到了,柳慕觉得李福泽应该还是虚张声势的,这样想着她就照样早早躺下了,等到她听到他还是帮忙放了帐子,锁了门后,就睁开了眼睛,这次油灯没吹灭啊,她坐了起来。
透过蚊帐隐隐看到屋里还有一个人,她掀开帐子一看,李福泽手扶着门板,眼看向这边,正好和柳慕对视上。
柳慕顿时脑袋一空,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
他怎么不按昨天的剧本走呢?
他说:“原来你在装睡。”轻轻踱步过来。
尼玛来真的!柳慕简直无法直视他,躲进了床里,想了想,躺到床的里边去,面向墙壁那头,闭上了眼睛,她听到李福泽的脚步一步步过来,在床头站住了。
她依旧闭着眼睛,背部好像汗毛竖立,李福泽该不会掀起帐子看她的睡姿吧?她在心里数数,这样就能力持镇静,稳住阵脚不去看他。
李福泽吹灭了油灯,轻轻爬上了床。刚刚他看到她是蜷缩在床里头的,她害怕吧?他无意吓她,但她应该要习惯他的靠近,他慢慢伸出手,触碰到她的肩膀,温热的、柔软的、颤抖的,他的手顺着她的肩膀滑下背脊,上下游走轻触。
她受不了黑暗中暧昧的抚摸,翻转过身子,他的手来不及退回,被她压在了身下,这下触碰的感觉更强烈了。她轻抬起左肩,反手把他的手臂挥开,还来不及收回又被他握住了手。
李福泽单手轻抚她的手臂,向下抓住了她的手掌,五指侵略的扣住她的五指。
柳慕甩了两次把他的手甩开,心里松了口气,他却突然伸手环住她的腰身,把她拉扯进他的怀抱,柳慕挣扎着,木板床咯吱作响,在寂静的夜中特别大声,把她吓了一跳停止了挣扎。
李福泽拥着她,久久没有动作,只是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芳香。
夏夜里,紧贴着一具发热的躯体,让人挺难受的……难道贴着一具冰冷的躯体就会舒服?她的脑袋忽然闪过这一句,顿时自己吓了自己一跳,夜是那么安静那么黑暗,好像李福泽的怀抱给了她安全感,而他只是纯情的抱着她,没有更进一步。
李福泽低声说:“明天做社,轮到我去帮忙,鸡啼就要起床,现在好好休息吧。”
他似呢喃一般的话语就在她耳边,意外的觉得好听,不禁开口问他:“做社是什么?你要帮什么忙?”似乎想再听他说几句。
李福泽还是轻声说:“就是拜土地公,祈求保佑风调雨顺,做的事很多,杀猪,然后架锅来煮,还要收米煮粥。”
杀猪?猪肉!柳慕问:“杀猪给谁吃啊?”
“大家分啊,每家每户都有。’
“还有分猪肉这么好的事?”柳慕高兴了。
李福泽轻笑着,说:“每家每户都是凑了钱了,又不是白给,说起来社肉社粥是最好吃的,也算给我饯行了。”
柳慕现在一心为明天的肉肉高兴了,遗憾菜园里没有青椒,要不然来个青椒炒肉多好,豆芽也没有,不知在哪里有得买,但李福泽明天要忙,不可能让他去弄点豆芽来的,木耳也没有,木耳好像比青菜贵的,还有什么能一起炒呢?
想了一通后她才放下肉肉的问题,重新正视起面前的问题,李福泽呼吸均匀而深沉,一只手揽着她,她的手都不知道放哪去好,想推开他,又怕他继续扑过来,静止着不动又觉得略微妙,一个你日渐熟悉的、你对他没有恶感男人紧挨着你,是不是会不自觉的幻想下一步?
在这长长的沉默中,柳慕内心无比煎熬,一边是想义正言辞的把他踢下去,一边是怀疑要不从了他算了,僵持着,累得自己身体僵硬、头晕脑胀,不知什么时候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时,躺在床上好半天想起昨晚的情形,惊得自己坐了起来,听听外面啥动静也没有,他应该是去帮忙了。
去溪边洗衣服的时候,旁边的人纷纷说起做社的事,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还邀她一起拿东西去拜社伯公,柳慕没有听李福泽说什么祭拜的事,规则不懂,自然不好答应。
等回到家,还是没人,无聊啊无聊,只好在空地上逗狗,跑来跑去,跑累了休息的时候,又一次思考起了自强不息的大业。
等李福泽出去打工的时候,自己怎么也得开始自己的事业,不然就像现在一样整天无所事事了。和芬嫂聊天的时候说过,她有时会摘了家里的菜,拿到镇上去,过给卖菜的小贩,得些小钱,她也想学一学,但家里的菜不是她种的,她咋好意思,所以得拿点别的去卖。
天啊!地啊!神啊!她以前只是皮具贸易公司的员工,每天就和做皮包的数据打交道,最多就只会知道做皮包的材料和工序,其他别的东西她做不出来啊!是否要接手李福泽的养鸭大业?
想到这个,柳慕不禁黑线无语……
到中午的时候李福泽没有回家吃饭,大亮饭吃得飞快,马上跑出去玩了,于是又剩下柳慕一个人在家。
她简直是度秒如年啊!
这么多时间可以做点什么?或许她可以给李福泽做个背包,比包袱好多的吧?她翻箱倒柜找布料,结果衣箱里的旧衣都没有入她眼的,衣服的布料毕竟和背包的布料不一样啊。
正在她无聊的快发疯的时候,大亮跑回来叫她:“柳姨,爹叫你去拿社粥。”
她飞快从床上爬起来,终于有事做了,问:“去哪里拿粥啊?”之前大亮有回来从家里拿米出去,说是拿去做社那里煮社粥的,柳慕好奇极了,社粥是什么样的?
“我带你去啊,快点,马上开始分了。”大亮说着,开了厨房门,把菜篮子提出来,上面放了洗干净的小煲和陶盆。
柳慕忙把篮子接过来,跟着大亮走。
沿着大路向西走,一路上看到好几个妇人也是提着篮子,向同一方向走去,走到一个大池塘旁边岔进去的小路,两分钟后爬了一个小坡,喧闹的声音就在眼前了。
几棵大树围着一排旧屋,屋前有大大的空地,此时许多小孩在空地上奔跑嬉笑。
旧屋虽然旧,但隐隐有一种气派,门前的廊下有粗粗的柱子,有些人倚着柱子在聊天。
看来村里很多人都来了,柳慕不太认得他们,如果现实生活中也像网游一样,在人们的脑袋上顶着名字,那多方便啊,就没有了陌生的隔阂,随意就能和别人打招呼、相互认识。
大亮蹦蹦跳跳的带着她走向那旧屋,登上台阶,她抬头辨认门上方那斑驳的字体,“祠,宗,氏,李”,她猛然醒悟到该从左边念起,这里是李家人的宗祠啊。
屋里比外面还更要热闹,全是大人,好多人围在一起。
这是个一明两暗格局的大厅,走进去是一个天井,天井的那边就是摆灵位的地方了,也是三间大厅并排,大厅正中摆着贡桌,再前面就是像台阶一样好多层的地方,摆着密密麻麻的灵位,香火缭绕中显得那么神秘而阴森。
幸好现在是一屋子的人,又是白天,柳慕收回视线,大亮拉着她挤过人群。
人群围着的地方一排排摆放着各种瓦煲,有两人一瓢瓢的分着热气腾腾的粥,这是肉粥的香味啊。
大亮动手把家里的小瓦煲放到最后,等着社粥分过来。
人群很热闹,有些人围着聊天,有些人大胆的要求分粥的人分多点,没人和柳慕聊天,她又不好盯着社粥瞧,不自在的看来看去。
这时大亮响亮的叫了声爹,柳慕心里一喜,转过头,果然是李福泽挤进人群中,应了声大亮后也看向她,随意的说了句:“来了啊。”
柳慕点头应是,李福泽看着她说:“领了社粥,你就放到那边去,等下还要分社肉,我最后还要帮忙收拾的,你们领了就先回去。”
柳慕点点头,乖乖应是。
分粥的中年人看过来,一副大嗓门问道:“四褔这就是你媳妇啊?”
李福泽应道:“是啊,她外地来的,做社也不知道是什么,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纷纷看向柳慕,柳慕看着他们,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听着他们一句句的调侃,幸好李福泽有自己的事忙,说了几句就走了。
托李福泽的褔,有几位妇人主动和她说话了,问了她一些情况后就唠叨起了天气啊收成啊孩子啊,柳慕光听不说,经过了半天的无所事事后,她觉得听这些农村妇女唠叨也挺有意思的。
分了社粥后等了好一会儿才分社肉,大家手拿盆子围着桌子,两个男人在一边切肉、分肉,另有一人拿着名单在一边喊名,喊到的人就把盆放上桌子上,接了肉后会在一边看看,有些人嘀咕着分的不均匀,但切肉的男人嗓门很大,反驳说:“不是这样是怎样切?给你来切怎么样?”
等到那人喊四褔的名字时,柳慕还反应不过来,还是大亮拿过盆自己放上去的。
领完社肉后就回去了,把东西提回家,大亮迫不及待的要喝社粥,他熟练的放了盐进去搅拌,柳慕觉得好香啊,喝下去滑溜溜软绵绵的,虽然没见到一点肉,但是味道真是绝了。
分到的一点社肉,柳慕打算和蒜苗一起炒,这么一点肉真不够吃啊,但是李福泽好像就这一两天就出门了,那么辛苦出门,应该给他留点肉带去吃,想到这,柳慕不禁赞叹自己太善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吃肉肉和分别
柳慕把肥肉煎了点油,之后才一起炒了,真是受不了啊,太香了太香了,蒜苗切成段放下去,炒熟,又煎了三个荷包蛋,再炒个青菜,就是三人丰富无比的晚餐了。
她问了李福泽几时出门,他说明天一早。
她心里莫名的空落落,说:“我留了一点肉,给你当明天的早饭。”
李福泽笑着看她,没有说话。
柳慕觉得他笑的莫名其妙,问:“干嘛?你不喜欢啊?”
李福泽说:“还是留给你们吃吧,我出去外面了,好东西多着,你别担心。”
他不领情,显得她好多余啊,没再说什么,叫了大亮过来一起吃饭,也没心情和他闲聊了,大亮倒是高兴得很,话也多了,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分开在即,这对父子一晚上都开心的聊天。
吃了饭后大亮也没出门乱跑,跟着李福泽来来去去,父子俩洗了澡在屋子前逗狗,柳慕百无聊赖的在床上发呆,听着他们的聊天。
“爹,小狗好听话呀。”
“你每天喂它吃饭,它当然听你的。”
“那它会长多大,像狗六家的那只那么大吗?”
“好久都长不了那么大啊,你慢慢等。”
“那它以后会生小狗吗?”
“不知道啊,我记得这好像是公狗吧?母的才会生小狗。”
……
柳慕把门关上,没有锁,她不知道李福泽会不会过来睡,但总不好房门大开的等着他。
木箱上摆着李福泽的包袱,柳慕爬上床,想着他真的明天要走了,真的好迷茫,这么久的相处,觉得他有担当、能包容,这个家里人口简单,虽然不够热闹,但省了很多麻烦,这个家地处偏僻,邻居都在几分钟脚程外,正是柳慕喜欢的安静的生活,有山有水,有菜园果园,只欠了些美丽的花,等着她来好好装扮这里。
等李福泽走后,她要四处拜访,看谁家有花,挖回来在房前的空地种上。
迷迷糊糊的想了很多,听到门的响声,她睁开眼睛,李福泽开门进来,反手就锁上了门,柳慕趁他锁门,自己翻过身去面向墙壁。
现在她的心情一片美好,在这一晚她愿意顺从李福泽的意思,好好对他。
李福泽轻手轻脚的赶了蚊子放下帐子,慢慢的上了床。
帐子里的小世界一片沉默,过了一会儿,他压低声音问:“睡了吗?”
柳慕一阵紧张,嗓子里好像发不出声音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应道:“嗯?”
木板床一阵响动,柳慕闭着眼睛,不知道他在干嘛。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搭过来,把她的身子翻转过去,柳慕张开眼睛,李福泽铜色的胸膛映入眼帘,原来他把上衣脱了。
柳慕不敢看他的身体,他的眼神又太过犀利,她只得把眼光瞄向床顶。
李福泽伸手解开柳慕的外衣带,柳慕还略伸手挡了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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