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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子嫡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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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说的?”
两人都明白这话的意思,周元恪也不否认:“我便说不是,你可会相信?毕竟父子一场,也罢,我替你达成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说完他也不卖关子,而是打开另一卷诏书,正是依安昌侯之愿,更替世子的公文。落款处的时间,却是在十几年前,那时世子还是一心向上的嗣子,并非恶名满金陵的纨绔。
原来他被瞒了这么久,这一刻安昌侯忘却了恐惧,只余满心悲愤。
第87章 袁府立
安昌侯府串通北边蛮夷,意图谋反,成为金陵城中最大的事。书房中那些信一出来,就连承元帝也颇有些瞠目结舌。
本来他设想中,随便找个理由除去安昌侯爵位,为朝廷省下一份钱粮同时,更能狠狠地替师侄出一口恶气。承元帝向来拿师侄当自家小辈看,抛却护短,安昌侯府狠毒又怯懦的做派,着实恶心着他了。
但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连给亲生儿子奏请更换世子都不敢上折子,胆小到畏首畏尾的安昌侯,竟会有造反的胆子。
没错,勾连大齐以北的外族,私自透露行军路线,这是明目张胆的叛国谋逆。想了半天,他只能归结于安昌侯对他后宅那妾是真爱,感情深到可以冲冠一怒为红颜。
边被迫接受这令人啼笑皆非的理由,另一边他还要善后。任何有原则的帝王都知晓,叛国一事,不论出自何人之手,都属于绝不能姑息的类型。
但如今此事就麻烦在,师侄还在那家的九族里。左思右想,他还是拿出了师门收徒时就已准备好的圣旨。甭管这圣旨有没有颁出去,反正他是皇帝,他说有这事,还有谁敢反驳不成?如今他唯一怕的,就是到处决之时,师侄囿于礼法为那一家子人求情。
周元恪会为安昌侯府求情么?
从他抄家时,毫不留情地扒出最机密的暗格就能看出,他对侯府没什么感情。总归他还是个正常人,受这么多年糟践,不恨就已经算心胸开阔。要是再反过来,让他为那些人求情,那可真是受欺负惯了已经习以为常,总而言之那样的人傻到没边。
至于名声……当了那么多年金陵第一纨绔,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如今这点小风浪能吓着他?
要说害怕,这会他唯一怕的,就是提亲这事。大齐婚事虽然明面上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父母之命中的可操作性太大。
家风正的官宦人家,一不缺钱二明事理,父母对女儿也不会比儿子差到哪去。当然他所在的安昌侯府是特例,首先他不是亲生,然后最重要的一点,安昌侯府家风简直可以跟妖风相媲美。他不受重视,不代表别人家都这样,大多数正常人家对女儿亲事一等关注。远的不说,就说衍圣公府,看他好哥们朱厚熙如今的悲惨境遇就知道了。
那日在及第街跳坑去衍圣公府族学后,他便以皇子的尊贵身份卷入了公府争斗中。山东老家那些人,被权力和金陵富贵迷住了眼,仗着辈分各种蛮不讲理。为了孔家小姐,他不得不冲锋陷阵,一天天没少唇枪舌战被人骂个狗血淋头。
全方位展示自己的才华和智慧,这般努力后,衍圣公只表示考虑两人婚事,到如今还没个准话。
虽然衍圣公府是金陵城中出了名的疼爱女儿,但就他所知,将军府宠女的程度还要在公府之上。俩人的事小丫头同意了,那只是开了个头,后面还有从家人到外祖家一大套亲戚,尤其是外祖家,肯定看他不顺眼。
迈出第一步,总比之前没有丝毫进展,夜夜做梦全是小丫头要好。长舒一口气,周元恪如此安慰自己。回到玄武大街那栋看似不起眼,实则离将军府不远的宅院中,脱掉安昌侯世子那身满是脂粉味的衣裳,换上清爽的青衫,重新束发后,他伸个懒腰,看着绸衫慢慢在火盆中化为灰烬,他只觉全身轻松。
是时候拜访下将军府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管家。”
高喊一声,门外走进一鬓发皆白的老叟。虽然能看出上了年岁,但他一双眼极为有神,步子间也带着刚毅。罗炜彤在这一定能看出来,这得是常年训练且久经沙场的老兵。
周元恪算是天下唯二知晓来人身份的,这位从小陪在他身边的管家,便是当年高皇后亲自遴选,派到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卫。上马能领兵打仗,下马能入厨房厅堂的高皇后,晚年因丧子而创办慈幼局收留天下孤儿,那这位传奇女子是否知晓儿子尚在人世?这个连承元帝都迷糊的疑题,周元恪却是一清二楚,高皇后一定清楚。
至于她为何没把太子叫回来,助其登顶帝位,这事师傅一直讳莫如深。既然师傅不想说,他也不打算问下去,但如今他想帮师傅完成一个心愿。
“袁叔,脱离了侯府,如今我也算无家可归,是时候挂咱们府上匾额了。”
老管家坚毅的脸瞬间变了:“你是说……”
“对,就是袁府。”
太祖皇后姓袁,整个袁家在乱世中死的死、散的散,只留皇后一人。前太子爷隐姓埋名后,也以袁姓自居。他袁恪之名,也来于此。
对于姓什么周元恪倒没那么看重,当然他也不是张王李赵随便拿一个都可以过来姓,而是相比于姓周,他更情愿自己是袁家人。倒不是贪慕富贵之类,退一万步讲以他如今本事,赚一份富贵算不上难。师傅这些年不仅教他武功、教他读书识字,更把最信任的袁叔放在他身边,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愿意弥补师傅唯一的遗憾。
“挂袁府,就把库房中最大的那块匾额拿出来。”
“好咧。”
感动仍在,袁叔迈出书房的步子却更轻快了些。
忙完这一切的周元恪,不,如今已经彻底改名叫袁恪,开始专心地为一件事发愁……如何得到小丫头家人的认可。这会他却丝毫不知,一场株连九族的砍头危机,就这样在无形之中化解。
话分两头,却说安昌侯锒铛入狱后越发不甘心,他心下有数,单凭那几封信就足够砍他八百遍头。可一夕之间从富贵且受人尊敬的侯爷,变成天牢中的阶下囚,这中间的巨大落差让他着实承受不住。
终归是做过侯爷的人,到此时脑子还算灵光。绝望中思索半晌,还终于让他想出个能将损失降到最低的主意。想他精明一世,没想到最后竟然落个灯下黑。既然周元恪不仁,就莫要怪他不义。
故而当刑部来审案时,他表现得万分配合。刑部判官他也打过照面,且刑部与镇北抚司近来颇有些水火不容,这会定会帮衬于他。
“差官也知晓,府里世子为人向来叛逆。故而他化名袁恪时,也遮遮掩掩,唯恐它人发现此点。与外人联系之事,皆出自他手。我毕竟上了年纪,精力有所不济,一时不查便让他犯下如此滔天大祸。此事虽如今已成定居,然但凡我上点心,在他几次往将军府小姐身边靠时探查一二,也断不会有此疏漏。”
说完他掩面而泣:“是我对不住凉国公、平西将军,以及埋在雪崩下的大齐将士。”
很多时候零散事实摆在那,就看人如何去串联。安昌侯这会真是急中生智,一大堆捕风捉影的事串起来,乍一听还真像那么回事。这话传到跟镇北抚司争权的刑部官员耳朵里,即便理智上多少明白,饱读诗书曾被陛下夸赞的袁恪,本质上怎么都不会是个纨绔,但不妨碍此事对他们太有利。
再者安昌侯所言实在有理,若非亲手办理,世子怎会那般明确地得知暗格所在;再者他平素行为乖张,不欺负人就阿弥陀佛,三番两次帮将军府小姐,肯定也不是出自善心,如今看来怕是借机打探军机。
至于被嗣子坑了的安昌侯,着实可怜,但那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沾上这等事,没人能全乎出来。若不是为了他那份证词,这会刑部官员都不想跟这位神色癫狂、明显在巨大打击下有些精神失常的老翁说话。
“我总要为自己留个根。”
安昌侯提得要求不算太过分,只是保命而已,又不一定要保住他荣华富贵。最好办的是,侯府幼子至今还未成年,杀头也算不到他份上,罪责再重也就是个流放。到时候他派押解官兵照顾一二,也算仁至义尽。
两人就此达成共识,却都没想到,能在官场这个大染缸混的,就没个笨人。有时候一些事,孰是孰非说不清楚,到最后谁成王谁败寇,还得看当权者的喜好。
故而当安昌侯满怀着同嗣子一块下地狱,将暗中隐藏家产转移到儿子名下的报复念头,刑部官员查完案踌躇满志以为终于抓到镇北抚司那帮锦衣卫把柄,一人作证一人面圣,将此事上奏承元帝时,却出乎意料地得到一顿劈头盖脸的咒骂。
“一群酒囊饭袋,这么点事都查不清楚,重新回去查。”
大怒的承元帝将奏折甩到他们头上,也不告知这些人他们具体哪做得不周到。总之说来说去就一句话:如此结果我非常不满意,你们重新查。
因为前面给镇北抚司穿小鞋,如今整个案子却是彻底被推到了刑部头上。刑部衙门里,自尚书向下,所有官员面面相觑。事关三王爷,那可是陛下亲子,轻不得重不得,本打算将此事推到安昌侯父子身上,赶紧结案一了百了,谁知却弄到如今的骑虎难下。
正当尚书犹豫不决时,一位家住玄武大街的官吏小声说道:“袁恪已经重新开府,府门前挂的牌子不姓周,而是袁府。那块牌子规制,可不像镇北抚司小吏能用。”
第88章 欲刺杀
刑部下面负责审案的秉笔小吏可能不知事,但听到“袁府”二字,刑部鬓发皆白的老尚书却陡然打个哆嗦。
“确定是袁府?哪个袁?”
小吏顺手提笔,在白纸上写下那两个字,又重申了一遍匾额的华丽。这下老尚书不止是打哆嗦,老年人本就体寒不易出汗,这会他一瞬间背上出层冷汗,几乎浸湿了衣裳。
“袁……难怪……”老尚书如梦似幻地喃喃道,在下属不解的目光中,斩钉截铁地下命令:“安昌侯勾连外族,叛国谋逆,此等逆贼其心可诛。”
身为刑部一把手,老尚书很少管事。尤其是近几年,有镇北抚司掺和进来,刑部负责事务明显减少,虽然下面人有所不甘,但老尚书却看得明白。打狗还需看主人,镇北抚司属于承元帝,一般人惹不得。故而他安心端坐正堂,做起了弥勒佛。
许久不发话,这次语气却如此凝重,瞬间整个刑部都感受到风雨欲来的气息。
跟随老尚书多年,与他是儿女亲家的侍郎指指天上,小声问道:“京城里可没姓袁的大户人家,莫非是……”
老尚书眼皮都没抬一下,颇为沉重地点头。其余人一头雾水,侍郎却沉默。若是高皇后的娘家,莫说是刑部,就算掌管舆论喉舌的御史台也不敢多插嘴。
毕竟那可是高皇后,论能力论声望丝毫不差于大齐太…祖的奇女子。身为她的后人,莫说是袁恪那般上进的后生,就算是个酒囊饭袋,朝廷也该供奉着。
原因无它,高皇后遗德摆在那,只要大齐朝仍立在这片土地上,袁家后人就该活得滋润。
安昌侯世子出身大家都知道,甭管他是如何搭上的袁家。但牌子都敢挂上了,且承元帝将袁姓的他留在身边,想来也是备过号。明路都过了,无论如何他们都惹不起。
本以为是颗软柿子,到头来却是谁都惹不起的大爷派。为官之人最会审时度势,惹不起,咱们供着还不成?
“还不赶紧继续去审安昌侯!”
侍郎下命,整个刑部快速运作起来。王侯权贵威风,不在于其爵位,而在于其手握权力。以安昌侯如今锒铛入狱的身份,早已是别人砧板上的肉,还不是刑部说什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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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小吏能注意到的事,一直关注周元恪的德音没理由不知道。知晓此事时,她刚得到消息,罗薇蓉不负所望地怀孕了。
当然罗薇蓉没那么好命,这个孩子全在她计划之中。早在选定罗薇蓉之时,她便已经出手为其调养身体。保养还是其次,主要是让其身子骨易受孕。
活了两辈子她虽不懂医理,但能网罗懂医理之人。心腹郎中望闻问切后,告知她可喜结果:罗薇蓉虽年岁不大,但自身材到内里皆已发育成熟。她不似一般妇人,须得再长几年,二十岁左右才易于生育。
天时地利人和皆备,罗薇蓉入府当日,她便将秘药加在了饭食中。果然如今未到一月,便能确定她有身孕。三王妃腹中已确定是女胎,罗薇蓉这胎有她秘药相助,男胎可能性更大。有了这个孩子,她的计划便万事俱备。
再然后,这关口上安昌侯出了事,比前世足足提早一年。前因后果她都明白,肯定是周元恪按捺不住。本来她还有些发愁,这下计划皆被打乱,谁知到头来峰回路转,事情牵扯到了三王爷。
这下东风都来了!
前世这会,离承元帝突发心疾薨世只剩不足两个月。没过头七,因过度肥胖而常年体虚的太子,也过度悲伤离世,只留下侧妃所出幼子。幼子非正妃所出,与大齐所立嫡长子继承制不符。且主弱臣强,朝局不稳四方蠢蠢欲动。
三王爷在翰林中颇有声誉,犹豫一段时日后,恰好与前些年逃出金陵的安文帝接上头。安文帝乃是正经的嫡长孙,太…祖亲传帝位之人,占据大统名正言顺。但安文帝要是有能耐,也不至于前头被承元帝赶下帝位。承元帝积威犹存,朝局乱成一锅粥。
当日她在乱世中,依附安文帝意图恢复成国公府。熟料安文帝流亡十几年,见识长了不少,但一点都没往帝王心术等正处增加,全长在了一些怀疑人之类的龌龊小心思上。她鞍前马后出谋划策,最后只落个惨死于乱军之中。
再醒来成国公府已然被抄家,她也入了教司坊。这辈子她留了个心眼,先将名医找来,利用前世经验救了他贪玩落井的小孙子,收服人心后,她便将承元帝化名问其情况。
承元帝会不会如期薨逝,才是朝局关键。虽然他是位仁君,但两辈子成国公府皆被抄家,德音又不是圣人,自然心怀怨恨。而不负所望,郎中给出的答案很可观:承元帝之心疾,定不是偶然或有人刻意迫害,而是年事已高加之素有隐疾。承元帝保养得宜面上看起来不显老,可早年戎马生涯早已给他留下一身暗伤,到这个年岁极易有意外。
郎中虽然没下死定论,但意思却大概摆在那:若不出太大意外,承元帝会如期死亡。
试问如今天下,除她之外还有谁会知晓此事?掌握先机,这便是她最大的机会。两世为人,这次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而如今,便是她最好的机会。
眼见着万事俱备、东风也有了,德音踌躇满志,一顶不起眼的小轿出了教司坊,就要往三王爷别院走去,路过玄武大街平西将军府附近时,却突然见到一位陌生而熟悉的老叟指挥家丁往府上挂牌子。
一开头她还想不起老人是谁,直到袁府的招牌挂上去,前世的一幕幕闪现在脑海,她才如梦方醒。这看着丝毫似不起眼的老叟,正是高皇后派到独子身边去的贴身侍卫长。当年太子亡故,他也跟着不知所踪。直到前世承元帝身死,安文帝意图再次入主金陵,朝野上下乱成一锅粥,他才重新回到大众视线。
老叟没做太多事,只宣布一条石破天惊的消息——高皇后不承认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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