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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庶得正-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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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一双男人的腿出现在玄圃的院门前,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此处乃是王襄的书房,寻常往来的自然大部分都是男人。
可偏偏的,那双腿给傅珺的感觉。却很不正常。
通常情况下,走出院门的人会十分自然地立刻往外走,便是停留,也不会停留太长时间。而这双腿却在玄圃的院门前停了好一会。
在停留的这段时间里,那男人一直是左脚居前。右脚居后地站着,而他站立的重心还连着变换了两次,先是偏向左脚,随后又偏向了右脚。
前世查案时,傅珺对这种身体动作上的微表情,曾作过十分细致的研究,且接触过大量实例。她可以断定,这个男人的两次重心转换,是在分别向身后及四周张望。
这种张望的动作,傅珺实在太熟悉了。
前世她所经手的案件中。举凡那些闯空门的、入室偷窃的小偷,最爱做的便是这个动作,傅珺在翻找监控录像时曾见过无数次。
这些小偷们在进门前会先四下张望一番,而出门后还会往四下里看看。哪怕明知道周遭无人,他们还是会这样做。所谓做贼心虚,这个动作便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既是心理上对自身安全与否的确认,更是对突发状况的预备动作。
这样的动作,出现在一个才出玄圃院门的人身上,傅珺无法不去多想。
而更令她奇怪的是,那玄圃的院门前一直是有小厮值守的。而此刻。这个男人却只身站在院门口,那小厮却不知去向。
这种种情况结合在一处,让傅珺立刻警惕起来。她蹲在树丛后一动未动,静静观察着那个男人的动静。
因所处位置的问题。傅珺看不到这男人的脸,视线所及处只能到他的小腿处。
这男人看来年纪不大,因其跨门槛的动作很是利落;小腿较长,个子应该不矮;从衣服下摆的衣料可以看出,他应该不是外客,不过却也非洒扫的下仆。倒很像是账房先生一类的高级服务人员;还有,这男人的鞋边上还沾着几痕淡淡的绿色,似是才沾上去的,看着很像是草汁的颜色。
傅珺只看出了这几点,那男人便抬腿起步,十分迅速地往前头二进院子的方向去了。
等到那个男人的脚步声渐渐去得远了,傅珺才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凑到树丛边往外瞧,恰好看见那男人的脚转过了院墙。
直至此刻,傅珺方才站起身来,望着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出神。
她的手里还捏着两截空心簪子,那半根布条已经被她放进了荷包里。不知为什么,傅珺总觉得今儿这事十分蹊跷。她不由自主地便将空心簪子与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联系到了一起,直觉这两者间有些联系。
此时,却听前方脚步声响,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一边系着腰带,一面匆匆地跑了过来。这人傅珺却是识得的,乃是看守玄圃院门儿的一个小厮。
那小厮没想到傅珺在这里,见到她不由愣了片刻,随后他的脸便微微一红,尴尬地道:“表姑娘在这里呢。”
傅珺笑了笑道:“我也是刚到,见这里无人,便没敢进去。”
那小厮搔了搔头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的方才忽然肚子痛,便离开了一小会儿,怠慢表姑娘了。”
傅珺摇头笑道:“无妨的。”又问:“外祖父可在么?”
小厮道:“回表姑娘/的话,老太爷有事往前头去了,吩咐小的跟姑娘说一声,叫姑娘进屋等他一等。”
傅珺闻言点了点头,心中的疑虑又多了一重。
听小厮之语,方才玄圃中应是无人的。那个鬼祟的男人算得好准,竟像是知道这小厮会肚子痛一样,趁着玄圃无人溜进溜出的。
如此一想,傅珺便笑道:“那我便进去等外祖父吧。”
那小厮笑道:“表姑娘请进。”说着又向她身后看了一眼道:“涉江姐姐在后头呢,也一并进去吧。”
傅珺回身一看,却见涉江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一见傅珺便屈身行了个礼,微有些气促地道:“婢子找到珠子了。”说着便将一颗玉珠呈了过来。
傅珺伸手接过珠子看了看,正是青蔓手制的那种,便将珠子收进荷包里,含笑道:“辛苦你啦,我们这便进去吧。”
那小厮便躬了躬身,将傅珺主仆二人让进了院中。
☆、第141章
走进院子里后,傅珺立刻加快了脚步。
她越来越怀疑那个鬼祟男人的目的了,因此傅珺直奔书房,不待涉江打帘子,便自己掀帘子走了进去。
涉江不明所以,忙跟紧傅珺进了屋。
书房中缭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似是荼蘼,又似茶香。那微带苦涩的味道与花香缠绕在一处,淡雅而又清芬。
书桌上摊放着两本书,上头压着青玉镇纸;条案上尚有半幅未完的画稿,旁边立着排笔;香炉静立桌畔,琴台前的坐褥上还有着衣襟压过的痕迹。傅珺环视四周,将书房从上至下检视了一番,随后发现,这里居然毫无异样。
她又走进书房里间勘查了一番,结果依旧是:没有异样
傅珺犹自不信,又从耳室开始看起,细细地将几个房间全看了一遍,结论仍旧是:一切正常。
这可真是奇了。
傅珺感到十分讶异。
那男人趁无人之时溜进玄圃,偏那小厮在那会因肚痛擅离职守,这不可能是巧合。那男人必定是要趁无人时做些什么,小厮的肚痛很可能便是出自那男人的手笔。因此,傅珺的第一反应是,那人是要从玄圃里偷看或偷取什么资料。
王襄身为一府官员之首,玄圃中自然会有些公务函件、政府资料之物,傅珺的想法很说得通。
而只要这房间被人翻动过,便必定会留下痕迹。有着多年查案经验的傅珺,对此类痕迹嗅觉十分灵敏,即便是微小的异样也能察觉到。
可是,这几间房给傅珺的感觉却是一切正常,这便很让人不理解了。难道那个人偷偷跑进玄圃,竟然没进书房么?
傅珺不由微阖双目,将停留在记忆中的画面再度重温了一遍。
蓦地,她脑中灵光一现,转身走出了书房。
午后的阳光倾泻而下。将整个庭院拢在一片温暖而明亮的光线中,傅珺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西面那片芜乱的杂草之上,良久之后。展颜一笑。
涉江望着傅珺,只觉得姑娘这一笑,宛若云破月出一般,说不出的好看,尤其是姑娘的一双眼睛。在阳光的映射下,微微泛出一种奇异的紫色,美得叫人不敢逼视。
傅珺此时已经胸有成竹,表情放松了许多。她闲闲散散地返身入屋,寻了一张靠窗的椅子坐了下来,惬意地舒了口气。
涉江便凑上前去,轻声问道:“姑娘可要喝口茶?”
傅珺摇摇头道:“不必了,等外祖父回来再说。”说罢停了一刻,又吩咐她道:“你帮我磨些墨来吧,我想写张字。”
涉江应了声是。走上前去挽起衣袖,先向那书桌上取过一方七星鸲鹆砚来,从青东瓷蟾壶里向砚中注了些水,又拿过傅珺常用的那块天雨墨,十分利索地磨了一池墨。
傅珺便从笔格上挑了一只大小适中的笔,略沾了些墨,在纸上写起字来。
一时间,书房之中悄然无声,主仆二人一坐一立,皆是敛神静息。
傅珺一面写着字。一面在心中分析着得来的信息。
她已经很久不曾这样了,这种像是前世侦查案件的感觉,让她十分激动。所以她才会写字,她是想借着写字让自己兴奋的心情平静下来。以便更好地分析整件事。
很快地,雪白的纸笺上便落下了半张字,傅珺的心境也略略平定了一些。她侧首向窗外看了看,恰好看见王襄带人跨进了院门。
“外祖父。”傅珺轻唤了一声,搁下笔站了起来,身子斜倚窗前。目光向王襄的身后略略一扫,面上神色未动。
王襄闻声看了过来,向傅珺笑着道:“四丫头在呢。”
傅珺含笑应了一声,亲上前去打起门帘,王襄负着两手,大步走进屋中,进屋后抬眼向书桌扫了一眼,便即笑道:“在写字么?”
傅珺笑着点头道:“正想请外祖父指点一二。”说着便走去窗边,将那字纸捧了起来走到王襄面前,巧妙地转了个方向,让王襄刚好挡住了自己的身形,随后她递上字纸,顺手将一张早就写好的字条,悄悄塞进了王襄的手里。
做完这一切后,傅珺退后两步,歪着脑袋,带几分撒娇语气地笑道:“外祖父一定要细细品评,别敷衍孙女儿才好。”
王襄垂眸看了傅珺一眼,却见她浅笑嫣然,一双乌黑的眸子淡定地望着自己,随后眸光一转,又向他身后掠了一掠。
棋考正安静地立在门边,从傅珺所处的位置看去,恰好能看见他的一只鞋,那鞋边上的几抹绿意,衬着雪白的鞋底,宛若雪上苔痕,让傅珺心中的想法又坚定了几分。
王襄便将双手拢在胸前,拿起傅珺的字来端详了一会,随后微笑着道:“这字儿写得端正。”
傅珺便笑道:“外祖父只告诉孙女,这写得是好还是不好呢?”
王襄沉吟了一会,微蹙着眉头将字条握进手里,随后微笑道:“颇可一观。”
傅珺灿然一笑,道:“如此便好,多谢外祖父指点。”说罢便走上前去,将王襄手里的那张大字拉低到自己眼前,在纸上指指点点地道:“外祖父瞧着,这泉水的泉字儿若这样写,是不是更妥些?”
需要说明的是,这三年以来,傅珺小盆友年纪渐长,身高总算也好歹长了一些,但仍旧比较矮矬,远不能达到九岁女孩子应有的高度。
因此,当傅珺将字纸拉到面前后,王襄亦微微弯了腰,如此一来,从背后看去,便只能看见王襄的背部,而傅珺的全部动作却尽皆被他遮住了。
傅珺便借着这个机会,口中一面糯声说着请王襄指点字体的话,手指却飞快地在纸上虚写下了“棋考有异”四个字。
王襄凝目看去,不由惊异地看了傅珺一眼,神色微微一动,便伸手在纸上点了点,语带双关地问道:“四丫头觉着是如此的么?”
傅珺抬眸沉静地看着王襄,又伸出手指写了个“是”字,随后认真而用力地点着头道:“孙女儿觉着,这字儿必得如此写才好。外祖父看呢?”
王襄表情微凝,沉下眸子又看了傅珺一眼。却见傅珺一脸孩子气的笑意,然而一双眼睛却清静如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无法形容的从容与自信,由不得人不去信她。
那个瞬间,王襄的脑海中蓦地浮现出三年前的一些事来。那年元宵节傅珺被拐一事,他曾听傅庚提起过。而王昌亦曾说过,大理寺卿唐寂的次子,便是傅珺帮着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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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如此一想,王襄面上的神情便从微凝变成了凝重。他直起腰来,拿着字纸转身行至桌前,将纸摊放在桌上,捋须端详着,似是在思量傅珺方才所说之语。
傅珺静静地看着王襄,面上的神情一如往常,眼中甚至还带着几分期待之色,似是十分希望得到长辈的肯定。
这倒不是傅珺入戏太深演得好,而是她确实希望王襄能够相信她。或者说,她确定王襄一定会信她。
果然,没过多久王襄便点头道:“唔,棠姐儿说得有道理,外祖父再想想。”说罢便又看了棋考一眼,吩咐他道:“你去里间,将那大书架上头的一本《兰草贴》取来。”
棋考静静地躬了躬身,便往书房里间走去。傅珺向他的背影看了一眼,含笑道:“孙女儿也要去里间寻本书呢。”
王襄目注傅珺,微笑点头道:“很好,去吧。”
傅珺便尾随在棋考身后进了里间,在跨进房门的一刹那,她瞥见王襄从笔格上取了支笔,又招手唤了个小厮进来。
待傅珺进了里间后,王襄便就着傅珺写剩的残墨,飞快地在一张纸笺上写了两行字,随后对那小厮低声道:“去找田先生。”
那小厮应了声是,将信袖在怀中退了下去。
此时在书房的里间,棋考亦寻到了字贴,双手捧着走到了傅珺面前,傅珺接过字贴,笑着温声道:“多谢你。”随后又指着那书架最上层的一本《北曲》道:“这本书也请拿给我。”
棋考看了那书一眼,目中露出一抹极淡的思索之色,手脚却十分利索,转身走到书架前,将一架小木梯挪到身前,踩上木梯,探手将那本《北曲》取了下来。
在他转身的瞬间,傅珺清楚地看到他嘴角绷紧,一只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紧贴在大腿侧边。
他在紧张。傅珺如是判断。
人在紧张的时候,会将手放在裤兜里或抵着大腿。这个时空自然是没有裤兜一说的,因此傅珺能够更加清楚地看到棋考握拳的手。
看起来,这人的警惕性很高。傅珺暗忖道。
方才她与王襄的一番言语动作。可以说无甚破绽。但还是引起了棋考的警觉。大概王襄那个挡在傅珺身前的动作,令他感到不安了吧。
傅珺一面思忖着,一面假意翻看着字贴,用眼角的余光继续打量棋考。
棋考衣摆的侧边挂着一只圆形玉佩,玉质不算上乘。四周为黄铜包边。傅珺据此判断,方才在小树丛那里晃过她眼前的影子,应该便是那黄铜在阳光下泛出的光。
此时,棋考已经将那本《北曲》也捧了过来。傅珺便笑着将手上的《兰草贴》一并交到他的手上。想想耽搁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再久只怕棋考就要起疑了,于是便笑着道:“就拿这两册吧。”
棋考闻言微微躬身,傅珺点了点头,便当先走出了房间。
此时王襄正坐在书桌前看书,棋考便捧着两册书走了过去,恭恭敬敬地将书放在王襄的手边。而在放下书的一瞬间。借着那看似恭敬的垂首动作,棋考迅速地瞥了一眼桌上的字纸,随后便退了下去。
当他重新在门边站好时,傅珺发现,他眼角与额头这两块的肌肉,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嘴角更是恢复了原先的弧度。想来是因为看清了字纸上傅珺写的字,确定没有可疑之处,所以放了心。
王襄笑着对傅珺招了招手道:“来,将这两册书都拿着。”
傅珺含笑上前。取了书交予了涉江,口中笑道:“多谢外祖父,孙女儿又偏了您的两本好书。”
王襄呵呵笑道:“外祖父这里的书,你想拿多少都行。”
傅珺璨然一笑道:“外祖父真好。”
王襄笑着摆了摆手。向外看了看天色,随后温声道:“时辰也不早了,四丫头便先回去吧,下回再过来。”说着又从袖中取出傅庚的信来,交予傅珺道:“喏,这是你爹给你的信。”
看着那个薄薄的信封。傅珺一时有些恍惚,过了好一会她才将信拿了过来,对王襄道:“多谢外祖父,孙女儿这便告退了。”
王襄挥了挥手道:“去吧。”
傅珺便领着涉江福了一福,静静地退出了书房,自回幄叶居不提。
次日一早,傅珺正在房中被柳夫子拎着耳朵教琴,忽然青蔓走了进来,匆匆地道:“姑娘,前头老太爷派了个妈妈过来,说是请姑娘立时便去一趟玄圃。”
傅珺一听此话,便知是棋考事发了。此刻她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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