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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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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湄,不瞒你说……嫣嫣她是薄情馆的人……”

“薄情馆?!”

一听到这三个字,皇甫长安的狗眼登时就亮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事儿还真特么戏剧性啊,未婚夫劈腿的小三儿,竟然就是薄情馆的人 ?'…'艾玛,为毛不让她早点儿知道,还要绕上那么大一个圈子!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嫣嫣她怎么了?”

见皇甫长安没再赶人,安子言又上前两步,左右看了眼立在一边的下人。

皇甫长安了然,淡淡地吩咐了一句:“你们先下去。”

“是,少奶奶。”

等众人都走了出去,皇甫长安才继续追问:“好了,你可以说了,找本小姐是为了什么?”

安子言垂眸叹了一口气,平素英俊的面容因着烦心事儿憔悴了不少,他也算是尝到了苦头……自从退了婚,不仅家里人不待见他,父亲几次三番训斥他,甚至还扬言要将他赶出安家,母亲好说歹说才将父亲的怒气劝了下来,不料嫣嫣跟他私会的时候又被抓了个正着,给薄情馆的馆主抓回去关了起来。

“薄情馆的馆主生平最恨薄幸之人,如今嫣嫣怀有身孕一事被馆主发现,又被逼问出了那是……我的孩子,而当初……我退婚便是为了嫣嫣……馆主知情后,一怒之下要杀了嫣嫣,经众人求了情,馆主才肯松口,说是……说是只要湄湄你,亲口同他说你肯原谅我们,他就放了嫣嫣。”

听到最后,皇甫长安忍不住笑了……人渣啊果然是人渣!

亏得她不是真的旭日小姐,不然迟早都要被这个无耻的渣男气shi好吗?!居然表脸到了这个地步,还让她去给他和小三儿求情……尼玛,他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圣母玛丽苏吗?!好操蛋的赶脚!

不过,为了能找到薄情馆馆主……暂且就先忍下泼丫一脸狗血浸猪笼的冲动,“陪”他去一趟薄情馆好了!

“你说得没错,虽然你和那个嫣嫣是很贱,死不足惜!但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无辜的……就当是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积德,我答应你,去帮你们求情。”

听皇甫长安这样说,安子言先是大喜,又听她说到了肚子里的孩子,竟没来由地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瞅着那样精致绝美的小脸儿,安子言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湄湄……外界传闻的,你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皇甫长安白了他一眼,哪里猜不出他的心思,本想好好气一气他,但以防隔墙有耳,还是坦白说了“实情”,“冤家路窄,是韩连熙那个禽兽强的我……”

闻得此言,安子言不免有些心疼,上前两步便要去安抚她。

“湄湄,我对不起你……苦了你了……”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孤男寡女,卿卿我我……成何体统?还要不要颜面了?!”

一边的侧门里,忽然传来了老太太严厉的声音,显然是有人通风报信之后抓奸来的。

只可惜,皇甫长安不是软豆腐,不等那群人走出来,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把安子言甩到了地上,声色俱厉,地动山摇地喊了一句话。

“你给我滚!”

安子言也意识到了情势不对劲,起身便要往外走,却被从正门走进来的一位贵妇和几名家丁拦在了门口处。

“安公子难得来一趟韩府,怎么不喝口茶就急着要走呢?”

“是啊!难得安公子肯把湄湄让给在下,在下说什么……也要敬安公子一杯茶啊!”

走廊外,闻讯赶来的花语鹤款步走近门口……这一前一后,话头倒是接得恰到好处,只把安子言逼得面红耳赤,窘迫到了极点。

被众人当堂“捉奸”,皇甫长安虽然并不是十分在意,然而一想到要跟那么多女人吵嘴架就忍不住觉得头疼,眼下听到了花不拔的声音,骤然就觉得轻松了不少。

好了……接下来没她的事儿了!

花贱贱一出面,别人就是长十张嘴也说不过他,她只要搬张小凳子坐在一边看戏就可以了!

被二夫人拦着,安子言走不出去,只得顿足站在了门口。

二夫人和花语鹤先后走进来,一个走到了老夫人的身边,寻求靠山,一个走到了皇甫长安的身侧,主动当她靠山!

毕竟是“败坏门风”的事儿,老夫人多少要顾及到韩府的声望,便挥手屏退了下人,才关起门来,开始三堂会审。

“卿湄,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和安公子单独呆在屋子里,还挥退了下人 ?'…'你也是大家闺秀出身,难道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知道吗?”

一来就被点了名,皇甫长安撇了撇嘴角,没打算直接回话,只转头瞪了安子言一眼。

安子言立刻反应过来,上前帮她当了那出头的鸟儿。

“老夫人切莫错怪了湄……韩少夫人,此番是子言有要事求韩少夫人帮忙,才会心急之下乱了礼数,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老夫人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原谅子言这一次。”

“哼!到现在还替大嫂求情包庇大嫂,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之前有奸情了好吗!”

“对啊对啊,有什么事那么神神秘秘……不能打开门说话?”

“说起来还真是大胆诶,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韩府见面……难道这样就不会引人怀疑,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想得未免也太天真……”

……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儿至少有八个女人,左一句右一句,直接就能用唾沫把人给淹死,安子言瞬间就被她们机关枪似的质问给震晕了!

到头来,还是花贱贱给力……一开口,就把所有人都震晕了!

“奸情?哈!别说笑了……娘子你上回不是放狗咬断了安公子的命根吗?这么一来,安公子跟太监有什么区别?放着我这么个一夜七次的相公不要,跑去跟一个太监搞奸情……哈哈,也亏你们扯得出来!”

☆、15、咬我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被雷得里焦外嫩,有种被推下了诛仙台打散了其魂六魄的销魂之感,一个个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巴,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在看到安子言那张白了又红,红了又紫,紫了又黑的脸之后……皇甫长安妥妥地给谷主大人跪稳了,表示对他的想象力和紧急应变力膜拜得五体投地!果然谷主大人一开口,就是万贱齐发天下无敌的节奏!单凭一张嘴就能横扫千军万马,更别说是几个害羞害臊的女人了。

方才还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一屋子人,此刻安静得连呼吸都是风中凌乱的,在一路赶来的途中准备好的满肚子辩论之辞,就因着花语鹤的那番话,全数被打了回去,统统作废!

完全被秒杀了有没有!

所以说嘛……早就警告过她们了,不能跟花贱贱呛嘴!哪怕是比大胸肌也好,就是千万千万别比不要脸!连总攻大人都几次三番败在了他手里,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及得上他的半根小指头?

扶着胸口震精了好一阵子,老夫人才抖了抖嘴皮子,追问了一句。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略显犀利的目光,却是看向了安子言。

“当然是真的!”花语鹤拢了拢袖子,潇洒俊逸的面容上难得染上了几分同情和严肃,“如此有损声誉,伤害男人自尊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随便捏造?若是你们不信,自可亲口问问安公子……试问普天之下,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忍受如此的诽谤和陷害?”

花贱贱说得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态度非常的认真而严谨……用皇甫长安的话来说,就是……艾玛,说得跟真的一样!

丫特么就是在捏造谎言,歪曲事实,败坏安子言的清誉!

可偏偏……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安子言却不能说一个“不”字,必须要打落牙齿和血咽,必须咬碎了银牙承认自己是个“太监”!

不然,别说是救不成嫣嫣,就连他自己都很有可能吃上“通奸”的官司!毕竟他跟旭日三小姐的关系确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而且这一次是他情急之下考虑不周,才做出了如此莽撞的举动……哪怕安子言明知道韩连熙这是故意在寒碜他,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解释的确是最有效的!

扬手一刀,切得快准狠……艾玛,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听花语鹤这样说,老夫人虽然已经在心底下接受了那样的说辞……别说是像安子言这般有声望的男人,就连寻常的男子,被人侮辱到这个地步,只怕也是无法忍受的!

只不过,她见不得花语鹤这样得意,便还是冷着一张脸,目光如炬地扫射在了安子言的脸上,沉声求证。

“安公子,恕老身冒昧……此事有关韩府门风,老身不得不秉公处理……”

不等她把话说完,安子言即便挥了挥手打断她,阴沉着一张俊脸,万分不耐地,几乎是用低吼的嗓音咆哮着回了她一句!

“别问了!他说的都是……都是真的!如果是他捏造诽谤的,我早就一拳把他揍到墙上去了好吗?!还是说……你们非要我脱光了衣服给你们看才肯罢休?哼……韩老夫人,看在您年事已高的份上,我敬重您,但也请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尼玛!导演求你了!快让这一段赶紧刷过去吧!劳资受不了那群魂淡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劳资是不是“太监”了!再这么讨论下去,劳资真的会信以为真的好吗?!

“好了,这下搞得人尽皆知了……”皇甫长安摇摇头,悲悯万状地抱胸站在一边,事不关己地说着风凉话,“你们很高兴了是吧?很满足了是吧?揭人伤疤还不忘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还真是狠毒啊……难怪世人常说,女人心海底针……安公子他只不过是来求我去救一个人,救他唯一的血脉,结果你们非要诬陷我和他有染……呵,我连韩连熙都看不上,你们觉得我还会看上他吗?”

安子言默默地擦眼泪……湄湄亲,你确定你真的是在为我说话吗?为何会让人有种被鞭尸的感觉?临shi了还要来踩一脚,你丫更腹毒好吗!

花语鹤倒是很想问她一句,神马叫做“连韩连熙都看不上”?!他很差劲吗?!拿来垫底的?!

死丫头心肝儿真黑!他这么费尽心思地帮着她护着她宠着她……她倒好,在边上看完了好戏,还不忘损他一把,真真是狼心狗肺啊!太叫人伤心了!

被皇甫长安讽笑着说了一通,众人的脸色不禁变得很难看。

尤其是老夫人,撞破了这种事儿……不仅她这个老人家脸上无光,就连韩府和安氏的交情,只怕也给败在了这桩乌龙上面!

款款上前两步,老夫人走到安子言面前,微微一躬身,作势便要赔罪。

“安公子,老身多有得罪,还请安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老夫人不必如此!”安子言赶忙扶起了她,只脸色还是很难看,怕是连着好几个月都笑不出来了,“今日晚生也有不当之处,才会落到如斯境地……唉……”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回过身,老夫人严厉地扫了一圈那几个不肯消停的女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今天的事最好都烂在肚子里,谁都不准传出去!要是不小心说漏了口风被我知道了,就按家法处置!”

“是……媳妇(孙女)谨遵教诲!”

众人垂眸低首,轻声应了一句,对于本该是轰轰烈烈的一场抓奸戏码就这样谢幕,表示十分的不甘心……恨只恨那个叫安子言的男人不争气!不知道旭日卿湄那只狐狸精给他灌了什么药,竟然在被狗咬断了命根子之后,还这样护着她?!真是晦气!

送走了一群女人,安子言早已是冷汗淋淋,不知是羞愤的,还是惊吓的。

见皇甫长安转身也要走,才忽然想起了他来此的目的,不由追上前两步喊住她:“等等,韩少夫人……嫣嫣她……”

皇甫长安没有直接回他话,而是转向了韩老夫人。

倒不是她不想搭理安子言,也并非是突然之间孝敬起了老夫人,而是……在听安子言亲口承认自己是“太监”之后,她就已经完全不能直视他了!艾玛,花贱贱这一招实在是太阴损了!亏得安子言是个外强中干的,又或者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叫嫣嫣的女人,否则一般人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污蔑?早就扑上来拿刀把他捅成马蜂窝了好吗?!

方才听皇甫长安那么一说,韩老夫人大致了解了内幕,又觉得有愧于安子言,倒是没有再刁难,只沉声回了一句。

“你们两个之前毕竟有过婚约,又闹了个满城风雨,若是一起出行,必会遭人猜疑诟病,于礼不合……这样吧,安公子你先回去,等过了晌午,再让连熙陪着卿湄一起去救人的地方。”

“还是老夫人想得周到,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稍微礼了一礼,安子言即便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一秒钟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回到了寝屋关上门,确定没有人在外头偷听后,皇甫长安才彻底爆发了出来,捶着桌子笑得各种抽风!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花语鹤你真是天字一号大变态!居然连这种理由都能说得出口!哈哈哈!你看没看见?!刚才安子言的那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艾玛,太损了太损了,这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你更阴毒的人了……那些人要跟你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绝逼是上辈子强奸了母猪做了太多阴损的事儿,才会撞到你这么个蛇精病的身上!哈哈哈哈……不行了,劳资的脸都要笑裂了!”

走到桌子边坐下,花语鹤倒了一杯茶,优雅斯文地喝着,闻言眉眼带笑,自然是极有优越感的……只是觉得皇甫长安的措辞,实在是有点儿,那个啥。

“所以,为夫可以认为……娘子你这是在夸奖为夫吗?”

“……夸奖你大爷!”好不容易笑够了,皇甫长安才泪花闪闪地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拉着椅子挪开了好几步,“我要离你远一点,你太恐怖了……防人之心不可无,特么什么时候一个不留神就被你丢到了阴沟里,小爷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表酱娘子!你看为夫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会算计你呢……”

“去去去……你什么时候没算计我了?别以为劳资不知道,昨夜里放床上的那杯水,肯定是你动了手脚的!劳资睡相那么好,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爬到你那边去!”

“睡相好?”听到这个三个字,花语鹤忍不住“呵呵”,如果她那也叫睡相好的话,是不是从床上滚粗门外才算是睡相差?“你昨夜里搂着我睡的时候,差点没把我掐死好吗?”

“尼玛!谁要搂着你睡了,别胡说八道!”翻了个白眼儿,皇甫长安没好气地斥了一声,尔后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花语鹤的鼻子质问,“艹艹艹!还说你没坑劳资?!昨晚上你要是没醒着,怎么知道劳资搂着你睡,还掐了你?!”

其实话一出口,花语鹤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一种不要脸,叫做歪曲事实死不认账。

“怎么,你承认了是你搂着我睡的?”

“滚!不要扯开话题!”

“呵……谁说一定要睁开眼睛才能看到是你越界犯了规?平时为夫睡觉都很踏实,偏偏昨夜觉得胸口闷,显然是因为你压在了为夫身上,后来为夫又做了个噩梦,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那样难受,甚至还有些窒息,那肯定是因为你掐着为夫的脖子……不然呢?娘子你又有什么更高的见解?”

“去你爷爷的见解!反正嘴巴长在你身上,你怎么说都是对的……劳资懒得跟你吵!”

“啧……太不容易了,娘子你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为夫好生欣慰!”

“啊啊啊!我不要看到你了!我出去走走!”

抓狂地扯了扯头发,皇甫长安一跺脚儿,甩手走了出去,经过花语鹤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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