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青叶抄-第4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唯一能听得懂的便是那句雅买台,你记得时常说来听听。”上下看她一眼,俯身向她耳边轻声道,“尤其是……的时候。”
因他语调过于下流,眼神过于邪恶,青叶霎时面红耳赤,手中的一把核桃壳都撒到他的脸上去了,心里还是气不过,再跑去找云娘告状。云娘抱住她,满口的好孩子,好不容易将她劝住,劝她回去与怀玉言了和。
谁料不过一时半刻,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又吵到一起去了。这一回轮到怀玉发了火。
起因是怀玉教她下象棋。
怀玉耐心地一一跟她解说各棋子的走法,直说到口干舌燥,好不容易教会,遂指着棋盘考问她:“假若敌方的炮越过楚河汉界,与你的帅之间仅隔着一个棋子,你的帅左右各有一个士,因身处最后方,也无法后退,这时,你该如何才能保全你的帅?”
青叶虚心请教:“跳过士躲到旁边去不成?”
怀玉戳她的额头训斥道:“我跟你说过几回了?帅每一着只许走一步,前进后退,横走都成,但是不能离开九宫。”见她要生气,忙又柔声道,“总之你的帅不能飞,也不能跳,左右有士挡路,往前走还是要被敌方的炮给吃掉。这样的情形下,该如何是好?”
青叶傻了眼:“怎么走?既然走不了,我可怜的帅,我只好让他自尽以保全名节了。”
怀玉气得笑了,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斥道:“你不能好好想一想再说话么!自然是让士挡过去,若是他胆敢吃你的士,你的帅正好可以吃掉他的炮!”又上上下下看了看她,发愁道,“你这样不爱动脑筋,将来可怎么得了?”
青叶毫不在意:“一切有我三表叔在,我才不怕呢。”
三表叔被这突如其来的甜蜜给猛地击中,脑子便有些轻飘飘晕乎乎,当下忘了生气,揉了揉她的脸蛋,微微笑道:“嗯,你说的极是,有我在,你便是笨些也不打紧。”过了一时;又俯在她耳畔悄悄道,“三表叔就爱你这样的。”
☆、第84章 侯小叶子(二十一)
话虽如此,但接下来与她连下了两盘都输得找不着北,怀玉气得脸都绿了。夏西南帮着送茶水进去时,见他面色不善,不停地揉眉心,搓额头,叹气摇头,似是恼得不轻,而青叶则洋洋得意,嘴里吃吃发笑。
怀玉终于忍无可忍,将棋盘一推,着恼发作道:“不下了不下了!你随便去找谁玩儿去罢。”
青叶连赢两盘,正在兴头上,拉住他的袖子不放他走。二人正在吵闹僵持,夏西南小心地问了问缘故。
怀玉咬牙道:“她的象能游水,径直游过楚河汉界,在我的阵营里横冲直撞,这也就罢了!我自己的相连我自己的将都给吃了……”瞪她一眼,恨恨道,“因为我的相是她养在我阵营里的细作,自然都听她的话!”
云娘又费了一番嘴皮子功夫,满口的好孩子把青叶给哄走了。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青叶睡醒,见外头的天色灰蒙蒙的,以为天没亮,又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天色还未变亮,心里觉着奇怪,仔细听听,又没有雨水滴落的声音,天色定然不是因为下雨才发暗的,遂疑疑惑惑地爬起来,穿好衣裳,打开房门。
门外,密密的鹅毛大雪自然而下纷纷飘落,天与地与树木与房屋,上下一白。不过一夜之间,地面上已落了厚厚的一层积雪。
青叶起初静静站在门槛上,凝神听雪花飘落的声音,看自己嘴里呵出的白气,其后“呀——”地一声,冲到雪地里,往地上一躺,原地打了几个滚,滚了一身的雪,爬起来,围着院墙撒着欢儿转圈跑,一面奔跑一面哭,眼泪水淌了满脸。
她动静太大,把灶房里生火做饭的云娘给惊到了,听到她哭,以为一大早又与怀玉吵架了,慌忙熄了灶里的火,擦了手出来察看。见她正抱住一株桃花树,怀玉则胡乱披了件衣裳拉着她往屋子里拖,她死活不撒手,桃花树乱晃,枝条上的积雪纷纷掉落,她与怀玉被落了一头一脸的雪。
云娘实在撑不住,哈哈乱笑了一通,也过去帮怀玉拉她,口中劝说:“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大早便要吵闹?好孩子,快听我的话,先进屋再说,可不能由着性子胡来,若是着了凉——”
青叶便道:“是他不准我吃雪的,我吃雪他也要管!”
怀玉喝斥她:“傻子!对天张大了嘴能接到多少雪吃?肚子里灌了风怎么办!”
云娘闻言又是一通笑,连说:“傻孩子,傻孩子,”又叹道,“这雪有什么好吃的?我听闻有那些酸文假醋的人爱拿雪烧水泡茶喝,你若是也喜欢,等下我给你烧一锅!别说是泡茶,你便是用来泡澡洗脚也成。”
怀玉便笑说:“这孩子长到这么大头一回看见雪,有些欢喜得过了头。”
云娘拍手笑道:“天皇神,可怜见的!怪不得!”
青叶抱着树,忍不住又张嘴去啃树上的积雪。怀玉笑着哄劝道:“你若肯跟我回屋子,我便跟你说一件趣事。”
青叶有滋有味地嚼着一口雪,慢慢松了手,问:“是说雪的事?”
怀玉牵了她的手,点头道:“是说雪的事。”将她拉到门口,指着两扇门上的黑漆铁制的狮子头门环,说道,“每到下雪的时候,这两扇门环便变会变甜,咱们北边的孩子每到这个时候都喜欢舔自家的门环。”
青叶仔细看了一看,好笑道:“这不就是黑铁么,你当我没见过?下雪又不是下糖,好好的怎么会变甜?”
怀玉笑:“不信拉倒,黑铁遇着雪自会变甜。我小时候经常舔的。其味道……总之使人刻骨铭心,难以忘怀。”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便是现在,我偶尔也会情不自禁地舔上一舔。”
青叶将信将疑,见他说话时一本正经,想来会这黑铁遇着雪便会变甜也未可知。想了想,便抽出帕子去擦门环,想着擦干净了再舔一下试试看,怀玉抬手拦住她:“擦掉就没味道了。”
青叶嫌脏,转身走了。转了一圈,趁他不备,便趴到门上,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去试探了一下。云娘正巧从灶房里出来,见她弯着腰趴在门上,还不晓得她要做什么,及至走近一看,见她已伸出了舌头,急得赶紧出声阻拦,却已是来不及了。
青叶的舌尖已经粘在门环上扯不下来了。怀玉大乐,又招手叫夏西南快来看。
她又哭又笑,嘴里含糊叫喊:“呜呜呜!侯怀玉,你这个奸人坏人恶人,我跟你拼了——呜呜呜,三表叔,人家的舌头要冻掉了,快救命——”
三表叔非但不救她,反而在旁笑得极为灿烂,夏西南生恐又被她记仇,只敢躲在怀玉身后捂着嘴小声笑,直笑的肩膀抖动,险些儿滚到在地。
云娘哭笑不得,教她道:“莫慌,莫慌,哈几口气便成了。”
青叶又怕又气,呜呜乱哭,伸手去掐怀玉,没掐到,却把上下嘴唇也给粘上去了,这下连张嘴哈气也不能够了。
云娘也笑的前仰后合,直笑够了,方才想起来去灶房里舀了温水,对着门环自上而下浇了一瓢,青叶的舌头这才得以与门环分开,下嘴唇的一块皮却不小心被扯掉了一块,痛得眼泪水哗哗直流。怀玉一片好心地用口水给她止嘴唇上的血,这下她更是生气,往怀玉身上扑打了好几下,在他肩膀上把下巴上的口水与嘴唇上的血迹都蹭掉,又同他吵闹了许久才消气。
云娘取笑道:“只要你们两个在,咱们家总是热热闹闹的,日子过得好不红火!”又笑着抱怨怀玉,“差些儿破了相,今日还有要紧事,姑娘要出门的,嘴唇都破了怎么上妆?”
怀玉满不在乎道:“我家小叶子美得冒泡,何须上妆。”想了一想,又道,“罢了,再给你来点口水疗伤,可好得快些……咱们自己人,不必道谢。”
青叶把他凑上来的嘴推开,捂着嘴巴惊问:“去哪?去哪?我不去!”
用罢早饭,青叶还是被云娘郑而重之地梳妆打扮了一番,换了一身新衣,妆扮得如同出游的大家小姐一般随同怀玉与云娘上了路。路上,她不时挑起车帘往外看:“咱们去哪?咱们去哪?”
怀玉但笑不语,被她问得多了,这才道:“去认亲。等下做什么我自会跟你说,莫慌。”
雪大路滑,马车行驶许久方才停下,青叶急忙探头往外看了一看,但见马车停在一座极大的府邸门口,府邸的三间大门前左右两只石狮子,雌雄各一。
青叶慌忙缩回脑袋,声音里便带了哭意:“我才不要去你的府里,你又把我诳了来——”
怀玉敲了一记她的脑袋,撩起车帘,指着这座府邸的大门上方,道:“你再看看。”又恼道,“我的府里怎么了?你随我回府会被吃了不成!”
青叶再伸头出去看,见大门上方的匾额上是“褚府”二字,心下便是一安,奇道:“这家也姓褚,难道是我家亲戚不成?你不是不许我再提自己姓褚一事了么?”
怀玉闻言便笑道:“认了这门亲后便可提了……话说这家人家是你从前失散的亲人,我花了这些日子才给你寻访到。”
青叶便伸头咬了他一口,他睨她一眼:“狗咬吕洞宾。”
府内的人似是得了信儿,见马车到来,急急打开两扇大门,门内有一群人正毕恭毕敬地候着。
怀玉携了青叶下车,云娘及夏西南等人也从后面跟上来,一行人随着怀玉及青叶进了褚府。
进得府内,大门便在身后重又合上。等候于门内的为首之人乃是一名年未五旬的老者,紧随他其后的则是一名差不多岁数的老妇人,看他二人情形必是夫妇无疑。因着天冷,老夫妇二人都是圆滚滚的寻常富家翁婆打扮,面上也是一团喜气。见怀玉入内,那老者不慌不忙地躬身下拜,怀玉趋步上前,伸手将那老者扶起来,道:“褚翁何须客气?”回头笑看青叶一眼,“自此都是一家人了。”
褚夫人给怀玉见了礼后,不动声色地对着青叶打量了几眼,随即上前来拉住她的手,含着笑道:“好个孩子,才看了一眼便叫我喜欢上了。”
青叶心内有些慌张,悄悄往云娘身上靠,谁料云娘却将她往前轻轻一推,她便倾倒到褚夫人怀里去了。褚夫人愈发得意,索性伸手揽住她,笑道:“好孩子,你莫要怕,也不用拘束,咱们家没那么多规矩,等你跟我熟了便晓得了。”
褚良宴同怀玉正在说话,闻言便皱眉斥她道:“你莫要吓着了孩子。”
褚夫人却不怕他,自顾自笑道:“不用你说,我自家的孩子,我便亲热些又怎样?天冷,咱们早些进屋去。”言罢,牵着青叶的手再不放松。
青叶抬眼去看怀玉,怀玉恰好也看她,见她面有疑惑,遂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跟随褚夫人入内便可。
一行人进了褚家待客的花厅,褚良宴与夫人一左一右在上首坐定,怀玉则在下首落了座,青叶被褚夫人拉着手,站在她身旁,因不惯同生人这般亲热,心内好生的别扭。云娘在她身后悄声叮嘱道:“姑娘今日认亲,等一下得磕头才成。”
青叶已隐约猜出怀玉带她来的目的,虽然十分不解,但也晓得他必不会做无用无益之事,因此怀玉又抬眼示意她时,她便松开褚夫人的手,乖乖地上前跪倒,向上座的褚良宴与褚夫人磕了三个头。褚夫人眼睛里带着笑意,欢喜无限道:“好孩子,既然认了祖归了宗,快快唤一声父亲母亲。”
☆、第85章 侯小叶子(二十二)
青叶又看怀玉,怀玉点了点头。青叶手里绞着帕子,依次唤了“父亲,母亲”,褚良宴拈须点头,褚夫人喜不自禁,上前一把将青叶拉起,拿起早就备好的钗儿环儿往她手上头上戴,含泪哽咽道:“乖女儿!我当我这一辈子是享不到儿女的福了,今日却得了这么个宝贝女儿!”对青叶左看右看,心里面欢喜得不行,看了好一会儿方才笑道,“乖女儿,走,咱们里间去吃茶,叫你父亲与殿下慢慢说话去!”
青叶自进了褚府后便有些云里雾里,突然之间就白得了一对便宜父母及许多见面礼,虽是好事,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发慌。随着褚夫人一路行至内室,路上所遇到的使女婆子们皆恭敬行礼,笑唤她一声“小姐”,待她亲切热络得如同自小便在这府里长大的一般。
褚夫人牵着她的手,一路絮絮地说着话,青叶生怕出错叫人笑话,便只管点头微笑,偶尔才接一两句话。褚夫人只当她是胆小,便笑道:“乖女儿,你同母亲这样生疏可不成,等过些时日我去接你来咱家过上一阵子,咱们母女两个好好说说话。”嘻嘻笑了两声,又道,“屋子都给你收拾布置好了,这便带你去瞧,若是不合意,母亲再给你重新布置。”
闻言,青叶愈发心慌。
及至到了傍晚,随了怀玉回去时,方才想起忘记问新父母一家是做什么的,但能住在这样的一座府邸中,又能被怀玉唤上一声“褚翁”,怕也是朝中为官之人。同褚夫人大半日混下来,她只知道新父亲是福建人,而新母亲是京城人,二人一个爱甜一个爱辣,一个多话,一个寡言;还知道新父母年逾五十却无儿无女,早些年曾抱养了一个族里的孩子,没能养活。仅此而已。
怀玉看她默默想心事,便笑问:“与失散多年的亲生父亲又得以重逢的滋味如何?”她心里乱乱的,探头看着车外,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话。
是夜,青叶想了半宿的心事,实在担忧,便将熟睡的怀玉摇醒。怀玉迷迷糊糊地问:“口渴了?”
她点头。怀玉下床给她倒水,看她喝完,把茶杯接过去放好,重又拥着她才要睡下时,她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不要去旁人家里……你要把我送去褚府里么?”
怀玉便笑:“傻孩子,只是给你认了亲而已,你平时自然还是要与我在一起过的,怕什么。”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悄声问:“你说话算数?”
他忽然问:“在高楼镇时,我对你说的那句话还记得么?”
“哪句话?”
“自己想。”
她果然认真地想了一想:“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想要离开你,只能是妄想那句?”
他笑:“你记得很牢,很好。”
她在唇间将这句话又呢喃似的轻轻念了一声,自己也觉得很好,很美,很圆满。此生再未听过比这句话更动听、更令人安心的情话了。心满意足。
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含糊道:“褚夫人是好人。”
他又笑:“当然,花了许多功夫给你千挑万选的父母,自然是好的。”
她又趴在他耳朵边上问:“……我的新父母,他们是做什么的?”
“卖狗皮膏药的,靠嘴皮子专门糊弄人,家里银钱有不少……你嘴甜一些,将来能得不少嫁妆。”
青叶对于他的吊儿郎当早已习惯,自然也不以为意,想了一想,又问:“那我从此不姓侯,改回姓褚了?”
他笑:“不对,你从此便是侯褚氏了。”
青叶皱着鼻子笑了笑,觉得面皮有些发烫,遂翻了个身,背着他,孩子气地嘀咕了一声:“我不去你府里,也不去褚府。”半响,自言自语道,“我有云娘便足够了……我本来也姓褚,何苦再巴巴地去认一对姓褚的父母。”
怀玉见她的语气颇为苦恼,无奈苦笑了下:“傻孩子,你以后便晓得了。给你认亲,自然是为了日后本殿下好行事。”
青叶心头一跳,脑子里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全然不明白,无端端地害怕起来,忙追问:“好行什么事?”
怀玉从背后环住她,身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