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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改嫁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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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软双手在头上揉按,不一会儿疼痛便缓解了稍许。
  窦湄入宫八年,当年的青涩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熟透了的魅力。她的容貌被滋润的越发美艳。
  不过皇帝此时没这个心情去欣赏美人,病痛实在是夺取他太多的精力了。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头枕在窦湄的腿上,馨香的香味让他放松下来。过了好一会,皇帝才说道,“去将太子叫来。”
  窦湄楞了一下,轻声道,“是妾去么?”
  “嗯。”皇帝闭上眼发出一声。几个美貌宫娥上来帮助皇帝从窦湄腿上移开,窦湄站起来向侧殿走去。
  有内侍捧上炼好的丹药请皇帝服用。
  侧殿内并无多少人,萧珩躺在榻上,呼吸沉稳。窦湄望见他睡的很沉,有几分不忍心将他唤醒。
  不过到底是君命难违,她走到塌前,弯下腰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快起来,圣人唤你呢。”
  萧珩从睡梦中醒来还有些怔忪,他的手抓住在脸上的柔荑,放在唇边亲了又亲。
  “耶耶醒了?”萧珩嘶哑着声音答道。
  “嗯。”窦湄道,“快去吧。”
  说着她拿起放在一旁的蹀躞带给他围上,整理身上圆领袍的褶皱。她将解开的冠带重新系好,将他打理好后,轻轻将他推出去。
  皇帝服用过丹药之后,精神的确要比昨日里要好多了。皇帝见着萧珩,将他拉下来,和他说起朝中人事。
  说着说着,殿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而后想起太子的大呼,“太医令快!”
  窦湄见着太医令被两名内侍一左一右挟持进来,宫娥和内侍们面色焦急,手捧药碗等物进进出出。
  没有召唤,她是不能入内的。因此她垂下眼来,不动分毫。
  她心里渐渐的生出一丝快意。
  那个榻上病的半死的老男人,召她入宫逼得她和家人分离的那个老男人,看来好像快要死了呢。
  皇帝服用的丹药里,有几种乃是有毒,刚开始服用的时候见不到什么,但是时间一长毒素便积累的越多,到时候发作起来,便是药石无效了。他方才还精神很好的和儿子说起朝中的大臣,才过了不久,便一口鲜血吐出来。
  宫里是养着一批道士的,而且专门给皇帝炼丹药,寻找长命百岁的方子。萧珩向来把耶耶养的那些道士当伶人看,若真是有永生成仙的方子,这些道士还不自己羽化登仙,怎么还会在京大内中来追求富贵?
  太医令受命上前诊治,望见皇帝发青的面色,又敲了敲舌苔,把脉一回之后,哪里还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只是还是撑着和几个同僚讨论一下脉案。
  太子再三询问皇帝的病情,太医令只好支支吾吾说丹药和药性相冲之类。萧珩听着皇帝用过金石之药,顿时大怒。
  不过还是以老父为重,让太医令上来施针诊治。看着太医令扎针,萧珩立即让人去将那群道士捆了。
  甘露殿忙成一片。抢救半日,才让皇帝转醒。
  皇帝既然已经这样了,国事自然是不能处理了,于是天子宣布太子监国。
  其中段晟没少进来看望这个妹夫,也是进来看看太子。
  萧珩每次遇见这位舅舅,面上都是担心,自然眼眶也是红的。这位舅舅向来认为他仁弱,既然都仁弱了,他也不想在段晟面前表现的多强势。这位舅舅为什么会想让他做太子,原因他也是心知肚明。
  皇帝的确渐渐的有下世的趋势了,病痛一日一日的折磨着他,又服用了金石之药,让病情变得更加严重。
  不过太医令用最好的药,轮着班不眠不休,也将天子的性命留住。
  春日如同白驹过隙,一眨眼就过去了。长安的夏日格外的折磨人,太极宫低洼潮湿,很不适合病人居住。
  到了五月,长安下过几次大雨,越发潮湿,太极宫有些宫殿里都进水之后,皇太子奉天子离开太极宫前往骊山的九成宫。
  骊山山势高山林多,很是凉爽,实在是躲避潮湿和暑热的大好去处。
  天子和太子去九成宫,不少大臣随侍。
  天子在启程之前,下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敕令,贬有赫赫军功的尔朱世出长安。尔朱世得到皇帝的敕令后,连路途上换洗的衣裳都没拿,带着一个家仆连夜出了长安。
  九成宫内凉爽十足,不同于太极宫内的湿热,皇帝面色蜡黄,嘴唇上毫无血色,他周围全是得用的大臣。
  萧珩跪坐在病榻前,面色苍白。
  “太子仁孝,诸公尽知,善辅导之……”这话相当是遗言了。
  萧珩一愣转而大哭起来,他扑到皇帝跟前,“耶耶莫要多想,一定会康复的。”
  皇帝艰难的转头,他有气无力的道,“你是太子,怎么能大哭呢。太不像样了。”
  段晟膝行上来扶住萧珩,拍拍他等的背。
  皇帝让这几个大臣好好辅佐太子,尤其段晟,身为重臣,又是皇太子的亲舅舅,负有的责任就更大些。
  “三郎劳苦功高,莫要让人进谗言,离间你们……”皇帝说话的声音很慢,也很虚弱。他提着最后一口气在说话。
  最后看着萧珩,“有你阿舅在,就不用担心天下了。”
  萧珩泪流满面,跪在地衣上连连俯首。
  皇帝说完那些话,闭上双眼,过来了一会,头微微向里侧一歪。张淮大着胆子拿过一根羽毛放在皇帝鼻下。
  羽毛丝毫不动。
  “耶耶!”萧珩喊出来痛哭。
  段晟将萧珩拉起来,“殿下,如今陛下山陵崩了,你身为太子,怎么能一味哭泣呢?”萧珩依然哭泣不语,段晟起身来下令封锁宫殿,将皇帝驾崩的消息牢牢封住。
  天热尸体容易腐坏,段晟下令将宫中储存的冰块快速运来,尽快赶往长安。进入太极宫,确保万无一失,召集百官才宣布天子驾崩。
  丧钟敲响,在长安里一圈一圈荡开来。
  先帝驾崩,太子继位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但是依照本朝规矩,后宫嫔御除去有所出的可以被自己儿女接出去养老之外,其他的便要落发出家,为先帝祈福。
  萧珩一身斩衰孝服坐在榻上,下面跪着苏寿善。
  “孤吩咐你的事,一定要办好。”
  苏寿善闻言对着萧珩拜下去,“奴婢哪怕是死,也要将此事办妥。”
  **
  天子驾崩,国孝之下,天下婚娶暂停。
  黄氏面色苍白瘫坐在榻上,李二娘哭着脸跪着。上面的李澄脸色败坏,李孝谨几乎不可思议的盯着妹妹。
  这三月李二娘月事不准,当然黄氏一开始也没当太大回事,请了坊内的大夫来看。结果大夫看后面色奇怪,向家中主母确认小娘子是否出嫁了。
  黄氏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妙,再一问,珠胎暗结,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这还了得!
  黄氏下了血本给了重金去封大夫的口,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能瞒住家里人,无奈只好告诉丈夫和儿子。
  李澄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家女儿竟然未婚先孕。气急之下关起门来细细审问。
  “你个孽障……”李澄气的手都在发抖。“说,那个人是谁!”
  李二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听见阿爷怒喝,哪里还敢隐瞒,一股脑的全说了。
  “阿爷,要上门么?”闹到这样子,不嫁已经不行了。李孝谨问道。
  “万一那猪狗不认呢?”李澄问道。
  李二娘听见这话立刻就傻了。
  “他今夜是否还来?”李澄憋着一股火气问道。
  “还、还来……”李二娘身上抖的已经不成样子。
  “二娘,你、你怎么就被那混账给骗了!”黄氏气的话都说不完全。
  “我和他两情相悦。”李二娘哭嚷道。
  “两情相悦个屁!”李澄忍不住爆粗了,“若是真两情相悦,那猪狗难道不会打听你是何家小娘子,正经的请官媒上门问名求娶么?!和你私通是为何?!”
  一番话说的李二娘呆愣在那里,连面上的涕泪都忘记擦拭了。
  “大郎,今夜里你埋伏在那里,若是那猪狗翻墙进来,抓到我跟前来!”李澄暴怒道。                    
作者有话要说:  便当发出,圣人好好享用
  感谢!!妹纸和修米酱偷出的地雷

  ☆、幸运

  丧钟在京大内敲响时,掖庭和后宫那些无子妃嫔们也开始惨嚎起来,满宫上下一片缟素,宫妃们穿着丧服,身上一件首饰也没有,跪在大殿里哀哀哭泣。她们是宫妃,并不是皇后,因此哪怕是贵妃也只能跪在后面,不能到前面去。
  前面是皇太子宗室和各位大臣,宫妃只是天家之妾,没有权力去见那些宗室。
  窦湄一身孝服,发髻上半点装饰也无,就是耳上的坠子也给取下来了。她跪在那里,手里的帕子时不时按下眼角,她是一点泪都没有的。旁边的宋才人哭的撕心裂肺,几乎真的是在嚎啕了,恐怕带头哭的贵妃都没她哭的伤心。
  前头的张才人张孟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她扮成女官在高丽服侍先帝,结果先帝从高丽回来一年多就驾崩了。就算太子仁慈,不将这事情算在她们头上。可是无子妃嫔的日子已经没有半点前途了,她们要被送去寺庙里剃光头发做尼姑,一辈子就耗在青灯古佛里了。
  窦湄眼里没有半点泪水,在一众女子嘤嘤嗡嗡的哭声中,她只觉得心烦。无子宫妃和受过宠幸却没有生下皇嗣的宫人都要被送往皇家寺庙里。她自己也是无子嫔御,也在出家之列。
  窦湄一点都不想自己被剃光头发做尼姑。
  宋才人哭的撕心裂肺,终于两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窦湄冷眼看着,心里知道这哪里是在哭先帝,分明就是在哭自己的苦命。她半点都哭不出来,伸手在自己腿上狠狠捏了一把,愣是逼出泪水来。
  珩郎……她能信么,他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剃掉头发的。
  她眼中泪水流出,她顾不得用手中帕子去擦拭面上的泪水,前面的张孟也跟着宋才人一同晕倒。
  几名内侍走过来将昏倒的两个嫔御加起来拖走,没有多少怜香惜玉。可不是,都是一些将要被送出宫的嫔御,就算受到了什么不好的对待,还有什么依仗来报复么?
  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
  窦湄鼻子一酸,眼泪淌下来。
  先帝驾崩,司空为国事计,请太子在先帝灵前继位。
  大臣们,宗室们,跪在灵前按照礼节进行跪哭。
  天子守孝,以日代月。所以萧珩为自己父亲只要穿戴二十七日的孝服。这代表着,在这二十七日之内,那些掖庭和后宫的先帝嫔御就要收拾东西出宫去,为新皇帝的后宫腾出地方。
  张孟眼色溃散的坐在榻上,这些才人们明日就要送到寺庙中去。这会她连东西都懒得收拾了。
  窦湄抱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她的头上还扎着白色麻布。整个室内没有看到一个宫人,也是明天就走了,那里还会有人来服侍她们这些过气先帝嫔妃。
  “孟娘。”门口处一层树叶,想来已经没人打扫了。
  这一声呼唤,将张孟不知道在哪里游离的魂给招了回来。见到窦湄,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窦湄走上去,放下手里的包袱,抱住她。
  “湄娘……”张孟抱住她失声痛哭。
  “明日我们就要走了。”窦湄也落泪,双手抱住张孟的背哭的伤心。这十多天萧珩没来见她,刘茅也没来和她传过什么消息。就算在心里再三告诉自己要相信他,可是在这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窦湄也觉得前途半点都不能预测到了。
  两人抱在一起大哭。
  过了好一会,红着眼睛分开,窦湄哑着嗓子,“我帮你收拾。”
  前去寺庙,还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苦日子,在宫中积攒的东西一起带去算了,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带上几件衣物就好,”张孟红着眼道,“真的带上什么值钱物什,那些老秃驴会收去的。”
  窦湄楞了楞,“这么坏?”
  “算什么坏,那些老秃驴也要吃喝,哪里会容忍下面的人藏着财物。”张孟笑笑,笑容里透着一股凄惨。
  窦湄沉默着将衣箱打开,随意收拾了几件贴身衣物。
  当年进宫的时候是除了年轻和美貌还有出身,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如今,出宫却是真正的什么都没有。
  年轻美貌又如何,进了寺庙,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用处了。
  两人沉默着,谁都没说一句话。
  第二日,先帝嫔御们已经收拾了行李,吃过在宫廷中最后一次朝食后,登上牛车队伍缓缓的驶出宫城。
  宫妃出家,自然不会大张旗鼓的走正道,那也不是她们有资格走的。从一个毫不起眼的门里,将她们拉出来就算完了。那些生了皇子公主的嫔妃,倒是可以欢天喜地的被自己儿女接去,不用再在宫廷中苦熬。
  外头拉车的内侍颇为年轻,车中这个窦才人其实是最后一个,牛车看上去毫不起眼。而那些看管的人,也只顾着看前面。毕竟要出家的先帝嫔御实在太多,看管的人又少,个个都早起,这会困的不行,只顾着拉前面的。后面一个倒是有一个内侍看着,不过那是……
  走出宫城,外面的太阳明晃晃照得人头昏眼花,那些看管的人汗流如浆。
  到了路上,人多起来,牛车也多起来。这里的牛车和外头富贵人家用的倒是没有什么区别,走到中途,那内侍让老牛行走的速度停了停。旁边有几辆一样的牛车拥上来,那内侍借口口渴去讨水喝,回来的时候坐上牛车继续赶车。
  到了寺庙门前,排起的牛车队伍那可真长。这会人都送到寺庙这里了,也不会如何了。
  大堂内,年轻女子尖叫着奔走逃窜。几十名女尼分别去抓那些女子,把她们按倒在地扯着头发剪。
  哭闹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刘茅在厢房内悠哉悠哉的喝一口凉水,外头主持走进来,满脸为难,“刘公,这少了一个人。”
  刘茅眉头皱起,神情相当不悦的盯着那名老女尼,“怎么少了?我来之前可是照着名单好好点过一回,才将人送到你这来的,送到你这寺庙里又点了一次,怎么就少了人?”
  “是真少了人,”主持满脸讨好,“刘公,少了一个姓……”
  “好啦!”刘茅把手中的瓷碗猛地向案上一摔发出一声,主持被吓了一大跳。
  “我可是点了两回,主持口口声声说少了人,这是要污蔑我。”刘茅眯起眼睛冷笑道。
  主持哪里敢得罪宫里有品级的内侍,连忙躬身请罪,“不是,不是,老尼真不是这样意思。”
  “主持,你在这寺里有多久了?”刘茅斜睨着她问道。
  “回刘公,有三十年了。”
  “既然有三十年了,恐怕也知晓这弄丢先帝嫔御是个什么罪名吧?”刘茅笑着,话可是吓得老尼姑双腿一软就跪在地上。
  “这这这,这件事和贫尼没有关系啊!刘公明鉴!”
  “我点了两回人,可是一点都没有错的,你口口声声说少了人,不是污蔑我是甚嗯?”刘茅冷笑,“污蔑内侍,你好大的胆子!”
  “我我我没有啊!”主持这回是真的被这个内侍给吓哭了。
  “想清楚了,主持。”刘茅从容的挥一挥身上并没有的灰尘,“我可是将人好好的带到这里的,主持嚷嚷着少了人,要是传出去……”说到这里刘茅冷笑了几声,主持吓得身上一颤,“主持到时候怕是性命不保啊……”
  牛车在宽阔的大道上走了很久,到一个坊,这个坊的墙上直接开了一个正门。不像其他权贵之家有个土门围着。
  这车不走正门,转而向后门行去。
  窦湄在牛车中坐的久了,越发坎坷不安。她去问外面的内侍,但是心里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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