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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6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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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汶满脸堆笑,只觉得解决了一个大大的问题,不由又多看了戴季陶几眼,对他越来越满意。他说完又问胡汉民:“汉民啊,我记得来云南的时候,我们好像带了以前印刷革命公债的手摇印刷机对吧?”

“是的,先生,已经带来了。”胡汉民道。

“那就把革命公债改为革命银纸。”孙汶吩咐道。“另外,等银纸印好,马上张贴军政府的告示,要求市面上只能使用银纸,不得使用金银。再有就是公布耕者有其田的公告,务必要说清我们征收耕地是全额赎买,而百姓则不需分期付粮,今年起便可免除地租。”

孙汶说的气势勃勃,在座的听众无不鼓掌。只是散会后陈其美之弟陈其采却拉着他道:“二哥,你这是干什么啊?印纸币是要金银做支撑的,复兴会那么大实力,要不是俄国人拼命采购军火,他们去年贷款给农民印的那么多纸币早就被挤兑了。你现在毫无金银准备金,怎么能滥发纸币?现在那帮广佬都看你不顺眼,到时候一旦出事,你定是第一个被抛出去抵罪之人。”

纸币和金银之关系以吴兴出身的陈其采乃至陈其美是完全知道的,陈其美本人还在当铺里干了十几年,那更知道那纸币是用来干什么的。现在听闻弟弟发问,他笑道:“霭士勿忧,金银我们是没有的,但是粮食可以控制在手啊。有粮便是有钱,这把戏穿不了帮的。”

“粮食?”陈其采闻言脑中一转,再次摇头道:“这也是不行啊。云南交通不便,人家带着纸币极为便捷,而粮食运输太难,你这粮食怎么都跟不上那些拿纸币做买卖的。”

“跟不上又如何?”陈其美冷笑,“每人每天之购买必受限定,多买便是扰乱经济秩序,抓出来杀头百姓可是要击掌相庆的,他们哪知道是我们不肯卖粮,全以为是有钱人投机倒把。哈哈……”陈其美说完就是大笑,眼泪都快出来了。他道:“其实具体的革命方略按照复兴会走过路的走便好了,杨竟成能有今天,这套办法其功不小。如此不光能将全省的富户盘剥一空,还能得不少泥腿子的好话和支持。我们要做的是什么,无非是用富人的钱、穷人的命打天下。到时候革命成功,富人那边提拔几个议员还是委员,安抚安抚;穷人那边让他们休养生息,那他们就会感恩戴德了。”

复兴会八年而得天下,在陈其美看来除了杨竟成能抓住机会,更多的原因是策略运用得当。现在他也抓住了中俄战争、以及梁启超师徒在此地的关系,在云南借壳上市,接下来要用的就是复兴会当年在严州用过的那些把戏,他不求像复兴会一样将云南守个四五年,他只要守一两年便成,到时候欧战结束,背靠英法的云南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至于弟弟认为事情一但没办好他会被孙汶等人抛出去抵罪,这他并不担心。正所谓‘丈夫不怕死,怕死事不成’,若是这点担待都没有,那如何革命?再说忠山先生已对他推心置腹,要想成为先生之下革命第一人,那便要做出一些成绩来的。

事情一旦陈其美手上总是快刀斩乱麻,干得无比利索,当日印有革命军军政府印信,宣告要平均地权的文告就张贴了出来,顿时昆明全城大惊。虽然文告上说对征收所有耕地将按市价给付,可就凭革命党给的那些没人要的卢布,大家都不相信革命党有钱,是以布告贴出的第二天便有人收拾细软,离城而去。不想陈其美早料到这一点,城中的富户也已调查清楚,那几个想走的当即抓住,判了个奸细罪就在军政府门口砍了头。

这一下把整个云南都惊着。那些以前没入教的现在赶快入教,好让洋人神父牧师保自己周全;能走掉的则找各种机会走掉。不过此时因外东北驱俄进度加快,北京政府已经宣布出兵以平定云南叛乱,其进攻路线和明初傅友德讨云南的路线一样,一路从四川叙府(宜宾)出发,经昭通而攻至云南;另一路则直接从贵州的盘县进兵,攻打曲靖后近逼昆明。

前一路有六百多公里,这并不着急,可后一路则近多了,只有三百公里不到,而且这一路是前年被中央政府抽调走的谢汝翼等滇系将领领兵,他们早知革命党在昆明大杀昔日军中同袍、鱼肉滇民,此时恨不得飞到昆明将孙汶等人挫骨扬灰,因此攻势极为猛烈。此路不出数日就攻占了亦佐,而后不待休整又夜袭白水关(今沾益县白水镇),将亲自驻守于此的革命军第一军总司令胡毅生杀的大败。

白水关一失,首当其冲便是沾益,而沾益自古称为入滇锁钥,为曲靖之门户,而曲靖则又称为云南之头目。沾益破则曲靖破,曲靖若破,那云南全省必不可守。在明里暗里驱逐蔡锷救师往云南叛乱之前,总参谋部便制定好了从贵州盘州进攻曲靖之计划,所需物质也早早运抵贵阳,现在进展这么迅速,虽有赖于谢汝翼等人急切复仇之故,更有总参计划得当、总后供给充足的功劳;而眼下局势,云南之得失成败,全在沾益之战。

PS:  注:黄三德口述,洪门革命史,七、游埠之经过。

庚卷第八十九章追击

阳春三月,滇东山林的野花已经尽开,青山白云下那一片姹紫嫣红煞是好看,不过护法军第二军一旅旅长蒋志清少将却视之如无物,杨逆之复兴军攻势迅猛,若是己军再败沾益失守,那曲靖便守不住了,而曲靖守不住,那接下来就是马龙,马龙若是也守不住,那……

旅长皱眉凝思,当地的举人刘雨村正向他介绍六百年前的白石江之战。

“明洪武十四年,朱元璋亲自部署,调集军队三十万人,以傅友德为将军,蓝玉、沐英为副将军,率兵出征云南。出师时,朱元璋想傅友德面授机宜,曰:‘曲靖,云南之咽喉,即下曲靖,大军直捣云南,破之必矣!’。是年十二月,明军攻下普定、普安,进至曲靖,元军大将达里麻则速领兵十余万在曲靖驻守。

当是时,元军沿白石江南岸布防,筑营麻黄冲至梅家园一带;明军则驻守白石江北岸丰登至大坡寺一带。决战之日,明军从驻地佯渡白石江,诱使达里麻调精兵防守,大将傅友德则亲率主力从上游偷渡过江,绕至元军后方,形成对元军之包围。总攻时,沐英纵铁骑直捣达里麻之大本营,元军仓惶应战,结果全军覆没。是役,元军被俘者数万,大将达里麻被生擒……”

本以为文人嘴里能说出一些方略来,不想说的却是元军全军覆没,再联想到现在护法军和复兴军的战略态势,副旅长吴忠信眼光一寒,就像用马鞭抽刘雨村几鞭子。不过他鞭子一抽便被蒋志清给拦住了,“礼卿,何必跟一个酸儒见识。明元两军之战,这是史实,他不这么说难道还能说元军大胜明军大败?我之本意是想在沾益失守后,在此以白石江为屏障建立防线,不过以明元之战看,这里也未必守得住。”

蒋志清读书不多。似乎是秀才没考上就去了读军校,所以对有学问之人较为尊敬。吴忠信知道这个弟弟如此,只好横瞪了刘雨村一眼,才对他道:“那他娘的守哪里?难道就守在曲靖城内?若是这样。那城内的寥廓山就是重地了,此山一失,复兴军的大炮机枪便可横扫城内。”

“哎!守寥廓山何用?”蒋志清很明白复兴军炮火的猛烈,并知道他们此次进兵,居然还带有超过两百公厘的攻城野战重炮。也真不知道这些重炮是怎么运到这里的。“就在此地防守以白石江拒敌吧。要是退到城内,那重炮一来,多少人都要死光了。”

蒋志清决定在白石江设立第二道防线,他更是仔细的望远镜里打量白石江北面的一切,待看到正北方有一座大坟凸起、横挡射界,便有心将其铲平,只是担心这大坟是当地氏宗的,便又只好请教身边清冷孤傲的刘雨村,“刘先生,请问那是谁家的风水?”

“哪里?”刘雨村年已五十。癸巳年(1893)中举后曾任贵州安南县令,因愤于朝政贪腐,甲午战败,任满后便会家务农。新朝开始始有新气象,不想云南忽起叛乱,明曰护法、暗为卖国,拿的更是俄人的卢布,老先生虽是清之遗臣,但人却是中国人,所以对眼下这些蒋志清等人很是鄙夷。

并不是太乐意的。刘雨村顺着蒋志清指着的方向,他虽没有望远镜,但一看那是麻黄村的方向,当下傲然道:“此乃前明副都御史唐时英唐公之墓。”

唐时英是谁蒋志清这个半文盲当然不知道。刘雨村再次鄙夷道:“唐公是你们在昆明城所残害唐蓂赓之先祖,其现已被乡人葬于其祖近旁。朝代兴替、世道轮回,唯有公心永流于世,将军仪表堂堂,身为汉人,何为俄人之走狗?”

“放肆!”刘雨村讽刺之意。不光吴忠信听的刺耳,就连蒋志清也听不下去了。他喝过之后便对副官道:“带刘先生下去吧。”待其走后,蒋志清苦笑道:“娘希匹!全国都在声讨我们这些卢布党,可他们难道不知道,复兴会当年也是拿卢布的,为何复兴会拿得卢布,我中华革命党就拿不得?不拿卢布,中国如何民主,如何共和?”

“贤弟,你就不该对这些愚民太客气!”吴忠信抓住马鞭,使劲挥了几挥,以发泄心中不满。“还是先生说得对,我国民众封建遗毒太深,非强制其接受民主共和不可。对这些愚民就该杀个干净!”

吴忠信一个杀字又让蒋志清想到了元宵之夜,当时唐继尧急忙赶往法国医院看望蔡锷,不想被早就埋伏好的粤军截杀,当时他一百多人的卫队,遂不及坊被架在街道两头的马克沁机枪绞杀,一时间整条螺峰街血流成河,唯有少数一些人逃脱,但逃也只是一时,整个昆明城都被粤军封死,重伤的唐继尧只勉强被其护卫背至大东门便又被巡逻队发现,一番血战,护卫当中唯有那个会打八卦掌的龙云逃脱,其他人全部就地正法。

蒋志清想着那个血腥之夜,阳光下忽觉得一阵寒意,而此时在沾益东面十数里的复兴军中,他惦记的那个龙云正坐在唐继虞面前。从昆明逃出后,仗着是本地人,他昼伏夜行二十余日,终于找到了组织。在政治部呆了三天,他出来第一个见的就是唐继虞,他,是唐继尧的弟弟。

“你不必说是什么了。”复兴军绿色制式军帐中,唐继虞声调冷漠,这种冷漠之下压抑着的是怒火和悲愤。他早就知道昆明城中发生了什么,在唐继虞看来,大哥之死第一个罪人就是蔡锷,是他野心不死,引狼入室才使大哥遭此横祸;再则是孙汶和陈其美这些卖国贼,他们为了霸占云南,这才毒杀蔡锷嫁祸于人。

龙云身为护卫长本应护得唐继尧周全,可现在唐继尧身死他却独活,以仁义而言他是要被谴责的,但他却是在唐继尧气绝身亡后才私逃的,所以政治部并未批评其行为。只是他面对唐继虞是羞愧的,此时见他不要自己说话,是以当下沉声道:“云之独活,是要为司令报仇雪恨。这一次进兵沾益,云愿为前锋。杀尽粤匪!”

见龙云明显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唐继虞道:“大哥之仇、滇军之仇、滇民之仇,不单是你的仇,也是我的仇。更是大家的仇。粤匪狠毒,大哥身死后你能从昆明逃出,应是九死一生,我没有半点怪你的意思,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那何时才能总攻?”龙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过战意却愈发昂扬,恨不得现在就杀到沾益城中去。

“就在这两三日内。”唐继虞也只是一个营长,而军中唯有团长才在师部开会。

驻守沾益城东北平河口的是护法军第一军李烈钧部,全军八千余人,除了有粤军大部分精锐外,还有不少铁了心投身民主共和的滇军士兵。这平河口西距沾益县城三十余里,到白水镇则为十六里,本是一出山凹驿道。其北面是海拔两千两百六十五点四米的进山垴,南面则是两千一百米的长冲诸山,这些山岭位处驿道南北。互为犄角,拦死了整个驿道。

从驿道进攻两边山峰敌高我低,山势陡峭、因为反斜面工事的存在,炮兵能发挥作用很有限,真要是硬攻,能不能攻下不说,即便可以是攻下,那也是伤亡惨重;而若想按山地战惯例、从山脊方向进兵,可进山垴并不和东面的龙爪山相连,部队运到到此。要先下山再上山,结果还是从山脚下仰攻,而驿道南面的长冲则是孤零零的小山,更不和什么山峰相连。

走山下不行。走山脊又不通,看来似乎只能是绕路,但是沾益在平河口西南,往北绕只能是越绕越远,而往南绕,那山势层峦叠嶂、绵延不绝。即便有飞机探查,前指的参谋们也认为除了小部队能过去,大部队确实难以过去,再说在陌生山地实施大迂回,非常容易迷失方向,一旦迷失方向,那给养不足将无功而返。

另外最最重要的是雨季马上就要来了,一旦暴雨倾盆,那不要说进攻,军队自保都是一个大问题,另外曲靖这破地方还有风灾,大风拔树的记录常见于州志。今年气候会如何谁不知道,但抓紧时间攻占曲靖,进而威胁昆明才是正理。如果护法军急急出逃那还罢了,可要是他们负隅顽抗,那后续战斗势必要拖延到雨季之后,到那时候,局势便不再是这么乐观了。

第15师司令部内,盯着军帐中那个巨大的沙盘,师长徐马儿是越看越烦,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打。15师是严州的老部队,士兵也好军官也好,个个都是宝,再说以15军的名头,真是要伤亡惨重,那不光是面子上,还是感情上都让无法接受。并且,真要是一击不成功,任由时间拖下去,那将来的损失将更大,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喂!喂喂!喂喂!!麻雀麻雀……”隔壁通讯班的呼号声此起彼伏——在严州山区,无线电的固有衰减大概是百分之四十,而到了这里,一个不好衰减要到百分之百,是以部队间的通讯极为不畅。现在前指虽在海拔两千二百余米的龙爪山上,但信号衰减仍有百分之六十。

“妈拉个巴子的,那么多东西卖给了俄毛子,俄毛子又给了孙汶逆党,这简直是要我们自己打自己嘛!师长,要咱们来一次潜伏作战?”看着徐顺达愁着的脸,一旅长倪金连建议道,他说的潜伏作战是指部队在深夜潜入敌阵前数百米,待第二天黄昏时猛然发动进攻。这样的进攻最为突然,而且士兵就在敌人眼皮子底下,冲击距离极短,能大大的减少伤亡。

“有好地方吗?”徐顺达也是打潜伏战的老手,这战术还是他任30旅旅长的时候总结出来的。他也想过对进山垴高地发起潜伏作战,但问题是那山山势太过陡峭,难以找到合适的落脚地点,万一暴露了,潜伏的士兵就要白白牺牲了。

“这里怎么样?”倪金连指了沙盘一个地方说道。“还有这里,还有这里,还有这里……。正所谓小路多群,我们可以班排为单位,积少成多,只要在次日黄昏时冲进敌阵,使其动摇即可,我想只要我们杀到了眼前。护法军的战斗意志不会太强。”

“那派谁的人去?”没地方潜伏大部队,那就只有潜伏小股部队。徐顺达想到这里,再想到护法军所使用的那些复兴军制式地雷,他在心中狠狠的骂了几句再道:“还有务必要让他们小心地雷。别暴露了。”

“这……”倪金连脑子里转了一下,他本想推举吕阿荣的团,可吕阿荣是30旅的,自己还有师长又都是30旅出身的,只好改口道:“还是让应卫击的团去吧。那家伙最喜欢打夜战,他去大家都没得说。”

“那马上把他叫过来!”应卫击是嵊州的,徐顺达则是金华的,这两地再加上辽东,那复兴军的基干军官就全了。徐顺达对应卫击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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