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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乞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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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睿虽然不会武功,但有股子狠劲,他做丐儿多年,熟悉丐儿们的生活,让他直接管理群丐,的确更加合适。
藤洛点点头。
嘱咐阿睿一番,主要是提醒阿睿,要恩威并重,不能一味蛮横霸道。
阿睿认真地听着,不停地点头。
末了,藤洛严肃地对阿睿道:“阿睿,丐儿那边的事,交给你了,但是,我把丑话说在头里,如果你要是犯了错,我可绝不会轻饶!”
藤洛对群丐的严厉,是迫不得已装出来的。群丐虽然顽劣,但他们和藤洛的关系远得多,藤洛不熟悉他们,训斥他们,外表声色俱厉,实际却显得有些苍白空洞。
而阿睿不同。藤洛欣赏阿睿,觉得他本质是好的,只是误入歧途。如果能好好调教,将来一定是个好材料。正因为藤洛看重阿睿、感觉和他更亲近,所以,话说得也更重、更狠。
阿睿很郑重地向藤洛拱手行礼,表示自己绝不辜负老大的希望。
无规矩不成方圆。
接纳了这群丐儿,必须得给他们定些严格的规矩。
藤洛不熟悉丐儿的生活,让阿睿说说。
阿睿介绍,杆儿上规矩原本很多,有所谓“三不留”、“八要”、“十穷”、“十诫”等。
“通天县的丐儿,将军丐做杆儿头时,不守规矩,甚至连‘十诫’都不遵守。”
“你先详细说说‘十诫’。”藤洛对能起约束的戒条比较感兴趣。
“十诫包括第一戒越边抽舵,就是戒偷盗同行东西,包括‘攒儿’周边住户的东西,也就是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一条,兄弟们严格遵守的。”
藤洛点点头,他明白,天保律条对偷盗惩处十分严厉,即使没有这条戒律,丐儿们也不敢轻易犯地掉脑袋的事。
其余戒条包括:二戒顶色卧莲,三戒点水发线,四戒引马上槽,五戒溜边拐将,六戒挑灯拨火,七戒欺孤傲相,八戒遁逃扯谎,九戒偷言耳哄,十戒迷糊吃大。
藤洛挠挠太阳穴。阿睿说的“十诫”,里面包含着一些江湖春典,也就是黑话。这十诫,看着复杂,实际上大多是要求丐儿们遵守团伙规矩,在团伙里,不得吃里扒外、勾搭兄弟妻女、隐瞒财物等。
如有违犯,轻则罚跪,荆条鞭打;重则割舌头、剁手足、挖眼睛,甚至装麻袋投江、活埋,毁尸灭迹。
“十诫”只规范了丐儿在团伙内的行为,而对丐儿们在外丐财讨物却没有什么限制。
而至于“三不留”、“八要”、“十穷”等规矩,也基本和“十诫”类似,都是对丐儿在行内的行为严格限制,而对丐儿在社会上的行为却不约束。
藤洛的想法是,不仅要规范丐儿们在群体内的行为,还有严格限制他们在街上的行为。只有规范约束住丐儿们在街面上的行为,才能逐步消除百姓对丐儿“强讨恶要”“坑蒙拐骗”的坏印象。
而丐儿群体原有的这些规矩,显然与藤洛的想法不吻合,而且,即便是这样的规矩,丐儿们也没完全遵守。
藤洛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吩咐阿睿先回到丐儿们住的“攒儿”,这些天要严格禁止丐儿们上街讨要,至于以后,藤洛自有主张。
阿睿走了。
藤洛叫上墨乞儿,一同去蚂蚁窝找江九天。江九天学问大,又熟悉天保律例,让他制定约束丐儿们的规矩,是最合适不过了。
江九天负气离开乞儿窝,能去的地方只有蚂蚁窝雨嬷嬷家。藤洛相信他只是一时赌气,好言好语劝慰一番,江九天的工作还是能做通的。
来到蚂蚁窝雨嬷嬷家,小倩姑娘出来应了门。出乎藤洛意料,江九天并没在这里。
藤洛怕雨嬷嬷担心,便没说江九天赌气出走的事,带着墨乞儿回通天县城里找江九天。
藤洛和墨乞儿绕着通天县城找了一圈,才在城北门口找到江九天。
江九天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脚下摆着讨饭的破碗,正低着头生闷气。
乞儿住的破庙在城东,蚂蚁窝在城南,丐儿住的攒儿在城西,北门这里平时出入的百姓少,乞儿丐儿也很少来这里,江九天选择来这里,自然是想避开乞儿和丐儿,甚至也不想让自己的相好雨嬷嬷看到。
江九天的破碗里放着两块百姓舍的干粮,江九天肚子里有气,没胃口吃。
“老江,干嘛呢?”墨乞儿先喊道,“别傻坐着了,跟我们回去吧。”
江九天抬头扫了一眼二人,板着脸,扭过头去。
藤洛冲墨乞儿笑笑,示意他去一旁等着,自己坐到江九天旁边,拿起江九天碗里的一块干粮,笑道:“举人,我饿了,吃你一块干粮不算犯偷窃之罪吧?”
“吃罢。”江九天冷淡地回了一句。
藤洛咬了口干粮,道:“举人,你还生我的气啊?”藤洛有意把惹恼江九天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江九天虽是有气,但并不糊涂,辩道:“我没生你的气,我是受不了那帮杂碎!”江九天虽是文人出身,但在市井间浪迹久了,说话也不像一般的文人那般讲究,生起气来,也经常冒出些污言秽语。
“是,那帮家伙的确干了不少坏事,不要说你,我见了他们都烦。”藤洛现在只能顺着江九天的意思说,免得他再发作。
“你看不惯他们,为啥还要收留他们?!”江九天说话虽依旧很冲,但终于把脑袋转了过来,埋怨着藤洛。
“这件事,我是欠考虑。”藤洛继续认着错。
“岂止是欠考虑?”江九天不依不饶,“藤公子,你是好人,也多次帮过我,按理,江九天不敬谁,也该尊敬你。但这件事,我江九天实在受不了!”
藤洛点着头,认真听着江九天发泄。
“我……”江九天嘴角、眼角一阵抽搐,竟然流出泪来……
第93章 江九天的心结
周围来往的人不多,江九天哭得很悲切。
藤洛任由他哭着,静静地坐着看着他。
“我承认自己丢人,为了一时痛快,丢了功名不说,还遭天下人耻笑,呜……”江九天提起那件毁了他一生的“艳遇”,眼泪流得更加放肆了。
“我丢人,我认,呜……江九天是好色的老色鬼!”江九天咬牙切齿地骂着自己。
上次在县衙公堂上,县令反复提及“风流大才子”,想要以此侮辱江九天,而江九天当时表现得浑不在意,甚至很有些自豪的样子。
而如今,自己提起来,竟然哭得像个小姑娘。
“船舱艳遇”,对江九天的影响实在太大,这道埋在心里的坎,不是轻易能迈过去的。
“我好色,我乐意!”江九天发狠哭道,“呜……那群杂碎,他们做的那件事不比我江九天龌龊?他们有什么资格侮辱我?”
江九天内心始终放不下那块心病,也因此变得疑神疑鬼。人家阿睿只说了一句“哪个没犯过错”,便触及了江九天内心敏感的神经,当成阿睿是在嘲讽自己以前犯的“风流错误”。
藤洛知道江九天误解了阿睿的话,但此时,不是和他较真辩理的时候。
江九天避开乞儿丐儿,甚至没去蚂蚁窝雨嬷嬷家,独自跑来这里,说明他憋在内心的苦痛已经到了极点。让他痛痛快快哭诉发泄出来,是最好的疗伤办法。
藤洛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轻轻放到江九天的后背上。
藤洛安抚的举动,让江九天变得更像一个无助的孩童,在得到他人的关照后,愈发显得委屈。
几个路过的百姓看见了,不知什么事让老乞儿哭得如此悲切,怕招惹是非,赶忙远远地绕着走开。
一伙差役远远地走来,当中的正是通天县令和师爷。避水神君祠坍塌是县里的头等大事,县令在废墟忙了一天,劳累加烦闷,听到有人痛哭,县令心更烦了。
待看清楚哭泣的人是江九天,县令心头的郁闷一扫而空!
啊哈!
这个该死的老色鬼,当日在县衙上大挫了本官的面子,今儿在城门口痛哭不已,这样大快人心的热闹县令岂能错过。
县令引着一班衙役向江九天藤洛二人坐的地方走来。
藤洛见县令来了,眉头一紧。
稍稍用力拍拍江九天的后背,低声道:“江举人,有人来看咱热闹了,咱可不能让他看了笑话。”
江九天正哭得肆无忌惮,哪管别人看不看热闹。
藤洛一再提醒,江九天才抬起朦胧的泪眼。待看到是县令,江九天赶紧划拉一把泪水,别过头去,只是正哭在“兴头”上,想止住抽泣却难。
江九天难得找到理由和机会发泄一番,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但他不能容忍县令看自己的笑话。
其实,通天县县令绝没招惹过江九天,反倒是江九天那天让县令下不了台阶。
江九天之所以不能不想在县令面前表现得可怜,还是由于内心那道坎作祟。
天保王朝,选拔官员采用科举制和举荐制并存的方法。
天保王朝的科举制,从形式上看,较之前历朝历代并无不同。差别在于会试,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考进士,每一科录取为进士的数量很少。
由于录取的进士少,凡是通过了会试的“贡生”,都会获得很好的职位,提职升官的机会很大。
因此,中了进士,便相当于打开了通往高官厚禄的大门。
而低级官员的任用,以举荐为主。像通天县县令,就是中了举人后,找了门路、使了钱财,被举荐做官,后来才成为一县之长的。
而江九天的学问冠绝当时,若非“船舱绯闻”,江九天是被公认的几个会试三甲候补人选。
如果没出那档丑事,没被割去功名,以江九天的才学,随随便便考取进士,现在起码也可以做到六部侍郎或者是行省一级的高级长官,甚至可能进入内阁,成为大权在握的阁僚。
江九天才高命薄,没成为权倾朝野的高官,内心始终愤愤难平。
他并不反思自己风流荒唐的行为,却总把过错归结为王朝体制。
“不就是风流快活一夜吗?遍数古今,哪个大才子生性不风流呢?哪个现任高官没去过莺歌燕舞的风月场呢?”这就是江九天觉得自己委屈窝囊的理由。
有了这种想法,江九天变得愈发偏执。
他埋怨王朝体制的不公,也愈发看不起像通天县县令这样的小官僚。他的想法不外乎是:通天县县令算个屁啊!若不是朝廷那帮瞎眼的家伙看江某人不顺眼,老子现在起码能做到江宁行省巡抚!如果是那样,你个小小县令,想要见上老子一面,在府门外跪上几个时辰,还要看老子心情好不好!
他看不起通天县县令,“墨乞儿偷窃案”时,江九天在公堂上极尽蔑视之能,甚至有意羞辱县令。
今天,江九天委屈伤心了,痛哭流涕了,被乞儿兄弟们、被百姓们看到,江九天都不在意。但他不能容忍这个本应“跪在自己府门外”“自己心情好时才会召见”的通天县令看到自己落魄的模样。
虽然,江九天本来已经落魄了,但落魄到哭,还是让他感觉丢人。
江九天这样想,通天县令和他的想法正相反。
“风流大才子”江九天不是张狂吗?
今儿咋不嚣张了?
咋痛哭流涕了呢?
县令心里舒坦,舒坦得甚至忘记了头等大事避水神君祠塌了。
县令现在没心思考虑如何写奏折,向省府和朝廷汇报神祠坍塌的事,他现在要做的,是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好好看看江九天的热闹!
如果有机会,再能拐弯抹角出言讥讽这个“风流大才子”一番,那对县令来说,想必是极好的了!
县令笑盈盈走了过来,快到江九天面前,却又换成一副勤政爱民父母官的标准面孔。十分惊讶地问道:“哎呀,这不是风流大才子江举人吗?怎么哭成这样了?”
第94章 城门再交锋
江九天抽泣还未停下,扭着头擦拭着泪眼。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藤洛虽然不喜欢这个县令,但也说不出对县令有何厌恶感觉。当日县令判墨乞儿“斩监侯”之罪,也怨不得县令本人,要怨只能怨奇葩的天保律条。
县令毕竟是通天县的最高长官,藤洛在通天县行乞,就是通天县的户口,归县令管辖。
一县之长来了,藤洛总归还是要给些面子,站起身来,躬身回道:“蒙老爷体恤,不碍的,他只是感觉不适。”
藤洛知道县令不是个大度的人,一定会因墨乞儿的案子而对江九天怀恨在心。
自古贫不和富斗,民不与官争。人家是官,而自己和江九天是民,还是不名一文的乞儿,若是一直和县令斗下去,那吃亏的早晚是自己一方。
藤洛客客气气地,也是想缓和一下双方间的尴尬。
藤洛想和解,县令岂能答应!
即便没事,县令还憋着寻点事呢,现在江九天哭成这样,县令岂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县令不搭理藤洛,瞅着江九天故作惊讶道:“感觉不适?这可非同小可!”县令扭头冲师爷道:“快去找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给风流大才子瞧病!”
县令有意大声叫着。
北门附近百姓不太多,但听到县令老爷嚷嚷,都纷纷围过来看个究竟。
师爷随县令不少年头了,焉能不明白县令的意思。县令对老色鬼恨得牙痒,巴不得他受病痛折磨而死,怎么可能真请大夫给他瞧病。县令不过是要找个搭腔的,以便让这出戏演得更逼真、更热闹。
师爷很职业地哼哼哈哈,回应着县令的台词。
“和大夫说,有什么花销,都记在老爷我的帐上!”县令很认真很大度地吩咐着,“老爷我虽然无才学无能力,但好歹做了这通天县县令,告诉大夫,人参鹿茸狗脊淫羊藿阳起石尽管着用,回头发了俸禄银子,老爷我一准都把帐付了!”
藤洛在旁听着,气不打一处来。这县令真是妄作父母官!没有容人气度也就罢了,竟然还极尽尖酸刻薄之能。
藤洛虽不懂医药,但也知道,人参鹿茸狗脊淫羊藿阳起石,都是补肾壮阳药物,县令别的药材不说,单单挑这些药材说,摆明是侮辱江九天。提这些壮阳药物,无非是想让围观的人们再次联想起江九天的风流韵事。
藤洛听着来气,却又找不到发作的理由。县令说的话虽然带着刺,但表面上却都是正大光明的言词。
“不用老爷费心,老乞儿我死不了!”江九天倒也怪。阿睿一句“哪个没犯过错”就惹得他暴怒委屈而至痛苦不已,而面对县令老爷的明嘲暗讽,江九天不仅止住了抽泣,而且还逐渐平静下来。
藤洛看不懂。藤洛哪里知道,江九天和阿睿那样没什么文化的人争辩,是极其不爽的。换句话说,阿睿只会实实在在地争辩,既不会引经据典,更不会拐弯抹角,这令江九天感觉和他争吵,是一件极没面子、很不上档次的交锋。江九天也因此才憋屈得痛哭。
而江九天和县令争吵则不同。
县令的学问虽没法和江九天相提并论,但县令也是举人出身,也算是知识分子。
这种文人之间的争吵交锋,比的不是谁说了多少脏字,讲究的是一种境界!文绉绉地把对方辩得羞臊而死,才算完胜!
县令不仅是文人,还是官员。做官,是江九天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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