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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62-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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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官场就是这样!
吴棠跟魁玉明知道战报有假,发往北京的时候也依旧只‘锦上添花’,没有实话实说捅娄子的。而且大清朝真的也需要一两个这样的战报提提精神!
那刘暹自从起兵以来,真的是势若破竹,所向披靡。广东全境现在都落入了秦军手里,巡抚张兆栋逃入了江西,提督刘松山率残兵退到了福建。广西也只剩下西部几个地方还没拿下,云贵总督刘长佑组织的反击兵力,张树声、刘士奇、周盛波虽都是大将,却也仗打的不好看,已经完全处于劣势了。这消息北京不知道,川中就能很清楚。
而此时的四九城,满朝文武、八旗贵胄、皇城根脚的老百姓,议论的话题,却已经从西南大战转移到了东南刚刚送到的一个联名奏折上了。
福州将军岐元,杭州将军希元,在大清的官场上这两位存在感很低的人联名向北京送了一个奏折——请奏朝廷迅速将福州、杭州满城的老弱妇孺接过江去。
奏章中说,地方驻防八旗兵享受国恩二百余年,职责在身。自然原为大清朝肝脑涂地,可是军旅上下实在担心家人的安危。请奏朝廷将所有八旗兵家眷家属接过长江。妥善安置!
这话说着好听,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是托付家小给朝廷。要拼死一战的。可事实上谁不知道,这分明就是这俩货信不过左今亮,信不过楚军,这是要跑的节奏!
如果从大势大局上讲,朝廷绝对要重处岐元、希元两人。这太丢‘我大清’的脸面和士气了。但偏偏有人认为,事到如今需要面对现实,秦军不管今后会如何,现在的确是犀利无比,朝廷国本不能无谓丢失。的确得做两手准备!
反正这奏折是狠狠地让八旗,让‘我大清’没脸了一下。
……
“向发遣人来报,广东新兵营一共招收新兵一万两千人。收编各地民团、乡勇一万五千余人,解放俘虏八千三百人。那些绿营、练军、督标被俘清军部分,但凡是汉人,几乎一招就降。”
“广西新兵营招收新兵三万一千人,阮朝派来的五千新兵已经编列其中,这些人都有很好的底子,只要经过一个月的作训。就能拉上战场。”
“最迟明年的三月份,广西就可出两个整编旅的兵力,分别对贵州、湖南发起攻势。”
“我军水师已经在两江海面出现,杭州、宁波、定海、上海。全都开始戒严。洋人就此已经向我方提出抗议,要求我军在军事行动的时候不得损害他们在华的利益。英国香港的舰队一部分已经开到了上海。”
“李学鸣、伍金柱两日前已经攻下了江西的赣州,刘秉璋手下嫡系淮军约三千人被奸。其中两千人被俘。李士恩部正进军宁都,宋祚先团【骑兵团】已经攻向了吉安。刘秉璋手下还剩的兵力大约还有四千余人。连上张兆栋、王得胜的残兵,不足七千……”
“不过现在一个问题是。我方控制区内的大量百姓还都留着辫子。尤其是有着伪清功名的那些秀才、举人,这些人在地方有着很强的影响力。他们拒绝剪辫子,百姓很受影响。
总体讲海南、台湾已经有八成的男丁剪了辫子,广西有七成,广东最多一半。尤其是我们刚刚拿下的韶州和佛冈,大量的士绅还都留着辫子。”
“两广军政府组织的文艺团,以说书、戏剧的形式讲述汉唐、宋明风华,讲述满清入关之血债,效果很好,能打动众多的普通老百姓,但对士绅文人效果不大。而且文艺团数量有限,推展开来,太耗时间……”
花园里,刘暹正在缓缓散步,丁振铎在一旁向他汇报着最新的军情,最后把话头一转,引到了辫子问题上。
对于辫子这个问题,丁振铎一直以来都是持强硬态度。对刘暹有些放任的做法很不满意。在刘暹的周边还有几个侍从,以及一群挎刀配枪的侍卫。
所有的人都是汉服,侍卫们一身大红,丁振铎等人一身大黑。只有刘暹的衣服是淡青色的。
红武黑文,这是秦军起兵后定下的官服制度,袭汉时。
“我军进广州也有一个月了吧!”
“明天正好一个月!”
“那就发个通告,说愈时一月仍不剪辫者,必属心怀伪清之辈也,本该惩处。但我心有善意,不愿于民间妄动刀兵,然也不可不罚。即日起,就不剪辫者之家,赋税加倍,子弟一律不准科考入仕。”
“还有,在那些新附的地方颁布一条命令。一根辫子换一斤大米!”
……
福州城里。
“韶关、惠州、嘉应……五岭,这都是一夫当关之地啊!”
左宗棠举着蜡烛,在总督府衙门的书房里,看着老旧的江南地图,看着广东省境内那密密麻麻的名山大川,胸口一阵阵压抑。
那韶关的重要性就不多说了,潮州、嘉应境内的九莲山、乌禽峰、白云嶂、莲花山、大南山、贵人山、铜鼓峰、鸡公峰……
这么多的险要地利,怎么就一个月里败成这样子?
而这么多地利的广东都挡不住秦军,现在秦军的兵锋指向福建,楚军就能挡得住吗?
漳州王德榜、傅先宗的那一战让左宗棠心气骤短。一项充满无穷干劲和自信的左今亮也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了。
现在局势已经很明显,全吞广东的秦军,用于江西攻略的只是几部偏军,其主力向发部是根本就没有动。
他部目标是哪里?除了福州还有什么?
说真的,左宗棠很气闷。战事之初,秦军直接以闻所未闻的水雷封了闽江出海口。让他多年来苦心打造的船政水师完全没了用武之地,至今困于闽江之中。可以说时局败坏于斯,左宗棠要负很大责任的。
因为那个时候刘暹的八艘军舰还没回到手心,清廷自认为有船政水师,是可以遏制南洋水师的。结果谁知道,一招杀手锏完全没了作用。那对计划的影响简直是无法弥补!
左宗棠现在已经集中了两万楚军在福州,加上从广东退来的刘松山残部,和泉州的王德榜部,漳州的王德榜、傅先宗残部,四万人的楚军主力已经集结完毕了。
这一场关乎楚军存亡的大战,左宗棠明明已经做好了尽可能做的准备,战争即将开始,他这内心里却没有一丝的踏实。
这是左宗棠出山二十五年来从没遇到的事情。
而原因说到底,就是对楚军的战斗力,他已经动摇了。
秦军的作战模式早就反应到了左宗棠的手中。作为一名疆场上出人头地的中兴重臣,左宗棠战术上的眼光即便比不得战略眼光,必要的水准也是有的。他能够看到秦军的优势和便利。
如果有半年的时间,左宗棠立刻就会以秦军的战术为出发点来重新训练部队。但他没这个时间。秦军的散兵队列和突击战术,如果不真正的练进骨子里,反而会把楚军现有的整体性给打破。那时候楚军要整体没整体,要散兵突击没散兵突击,完全就会沦落为一乌合之众,褪变回当年平太平军时候的原型。
所以左宗棠明知道军队的战术大大的吃亏,他也不能有所改变。而这种吃亏又限定住了楚军主动出击的可能,以至于楚军空有优势兵力,却不得不处于守态!
若是左宗棠现在还能心平气和,他还是跟曾国藩翻脸,跟李鸿章不和的左蛮子左今亮吗?
左宗棠身边站着刘松山,这位左宗棠手下的头号大将的容色憔悴了不少,从广东一路败到福建的经历实在让他无法忘记。
现在刘松山位于汀州的残部有他侄子刘锦棠带领。
新的地图换上,是福建的,从汀州、漳州一直到福州,密密麻麻的营头部队标记在地图上,这就是左宗棠在闽浙总督位置上一坐过十年的资本。他的楚军!
半晌之后,左宗棠才放下手中的蜡烛,心事重重地。
“四万兵力,全部是后膛枪炮,老夫的家底是都堆这里了……”整个楚军除了罗大春守在杭州湾,其余的主力营头都调到了福建了。
“左公,守还是能守一下的!”刘松山已经领教过秦军的厉害,不敢说大话。但是四万楚军主力,至少三倍余秦军,守一下福建还是有把握的。但想要用他们去收复广东那是在妄想。
左宗棠淡淡一笑,面孔上浮现出一丝潮红。不知道是不是被刘松山的没出息给气的。“福建无论如何不能再丢了,只要守住福建……什么都好说……”
左宗棠不是愚忠的人。如果福建败了,他会退去浙江继续抵抗。但是马尾那片心血和整支船政水师,他绝对不忍心毁掉。
可这些东西若落进了秦军的手里,那刘暹的水师在东亚还有敌手吗?
届时他直接发兵打天津!英国人都制止不了。
第四百零四章兵强马壮的就是正统
台湾彰化县南投。
‘不象话,不象话!‘一名三十来岁秀才打扮的人,站在镇子东头设立的征兵点前不远,望着那些剪掉辫子当兵的年轻人,忍不住痛心疾首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辫子是祖宗留下来的,岂能轻易剪除!‘
‘丁秀才,你这可落伍了,报纸上早就说了,这辫子是旗人强迫咱汉人留的,咱汉人以前的老祖宗可没有留辫子的。连衣装打扮都不一样。
看那军政府官员的穿着打扮没?可比长袍马褂好看多了!‘
秀才身边正站着一个二十郎当的青年,闻言呲的一声笑。
丁秀才全名叫丁进,祖籍福建,来台已经有四代人了。台湾全境虽然这些年一直牢牢掌控在秦军手里,但是这人心就不可能全部收拢起来了。
眼前的丁进跟当初时候的吕伯平一样,那就是死抱着四书五经,抵制秦军渐西化进程的一班人之一。只是他没吕伯平那么倒霉,被抓紧大牢顿了一阵子,他也没吕伯平那么幸运,吃了很亏后幡然醒悟。
至今脑袋后头的辫子都不认剪掉。抗拒态度是很明显的。
虽然这也跟丁进的自身情况有关。丁进一家是靠家中百亩田地收租为生,算是台湾诸多小地主之一,日子过的当然不算清苦,但也不富裕。
秦军来台之前情形还好,日子虽然不宽绰,比起那些佃户来说,日子却要好过许多了。可是秦军来台之后。先是清障田亩,丁家多年来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家底立刻亏了大半。然后又大举东进,扫荡山里的原住民。开发出了不知多少亩新田地来,还办工厂,大量招工,整个台湾的佃户都在流逝。
丁家这种小地主只能放宽田租,现在已经都降到三成了,比原先至少五成的租税来少的太多了。而许多原本衣食无着的佃户,现在要么外迁台东,要么进厂子里做工干活,不但可以吃的饱。每月的工钱也是不菲,日子过得一点不比丁进一家差劲,少许能干的甚至还要比丁进一家更强。这样的例子也勾动着丁家田地里的佃户更加的不安分。
丁进因此对秦军是愤怒的,反感的,抗拒的。
佃户们日子的迅速好转还引起了丁进内心的失落。虽然以他的条件,如果肯低头去工厂或是军政府找事做,绝对能找到比一般工人薪资更高更体面的工作,可惜他拉不下这个脸面去找工作。
‘大清已经入主中原二百多年,早已经成为正统。什么是正统,你懂不懂?‘见有人反驳自己,眼睛一瞅,还是一个泥腿子。丁进勃然大怒道。
青年却半点也不惧怕。
‘呸,狗屁正统,兵强马壮的就是正统。能让老百姓日子过得更好的就是正统。你给伪清说话。呵呵,这可是军政府的地盘。你大声嚷嚷伪清是正统,就不怕军政府把你抓起来。咔嚓一声杀了?‘
‘啊?哈哈哈……‘青年看着丁进一张脸变得发白,乐得哈哈大笑。
‘我……我……,读书人威武不能屈,我才不怕!‘口中是如此说,丁进的声音却越来越低,还心虚的看了看左右,见没有人注意,才松了一口气。青年的笑声让他脸面挂不住了,一甩袖子,赶紧走回家。
赣州府外长兴镇。
一张盖着赣州军政府大印的公告贴在镇子北头。
从即日起,全城男丁去辫。一根辫子可换十斤大米。三日后,若还有男子留辫子,一经发现,军政府将登名记姓,其人亲属三代以内,一年中赋税翻倍,一年中不准科考,不受军政府录用。
如一个月不去辫,三年之中如例。三个月不去辫者,五年之中如例。半年不去辫者,十年之中如例……”
这次告示贴出来后,不久就被众人围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
面对这份剪辫的告示,比广州城高出十倍的‘十斤大米’的诱惑,长兴镇的人反应和其他地方的人并无不同,大多数人沉默着,一部分人骂骂咧咧,只是不敢将声音放大,其中一些人还痛哭失声,如丧考妣。而还有一部分人……
“官爷,现在剪辫当真能拿十斤的大米?”一个声音突兀的在围观人群中传了出来。
哪个混蛋为了十斤大米就要割祖宗留下的辫子!?各人心中大骂,纷纷向声音处看去,只是见到说话之人,众人心中却不敢露出不满来,怎么是这位泼皮?
“当然。诺,大米就在那儿呢,剪完辫子当场兑现!”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军政府文员高兴的回答,只是看到问话之人也不由愣了一下。这个人三十岁左右,生的身高马大,长的五大三粗,一脸的凶悍样。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文员不认得这人,长兴镇的人可都认得。程兴达,就住在这镇子北头,兄弟三个,他是老大。是长兴镇上有名的泼皮。因为他们三个兄弟全都是这么大的块头,放起恶来长兴镇没人敢惹。
“那好,我来割!”程兴达径直走到一名秦军士兵面前,甩了甩脑袋,然后将头低下。十斤大米一根辫子,这买卖不要太值的。
为首的文员也顾不得这人是谁了,向士兵一示意,眨眼一条辫子就扔到了一边的筐子里。同时取得一袋大米放到程兴达手上:“给,这是你的米。”
程兴达深深地看了一眼跟前的文员和四名秦军士兵,看了一眼筐子旁边成堆的大米,扭头就往家里走去。一个注意已经在他心头打定!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十斤大米的诱惑,对于佃户们来说已经是能令人心动的了。
程兴达之后,围观的人群中立刻就有人涌出。很快乘辫子的筐子前就排起了长队来。
“不能剪啊,不能剪啊!”看到这种情景。人群中两名秀才顿时大急。只是他们的呼喊对于家境还过的去的人尚有些约束力,对于那些底层的穷人来说就毫无效果了。
原时空的辛亥革命后。革命军下令剪辫子时,当时也有不少遗老遗少坚决不从,只是当革命军提出用两个馒头换辫子后,马上有人主动剪掉辫子。如今只是提早了数十年,自然能呈现同样的情景,十斤大米可比两个馒头贵多了。
剪辫不同于理发,只需一刀即可,因此速度非常快。看到前面的人都拿到了大米,长兴镇更多的人加入到排队当中。几名秦军战士忙不过来。见到这个情景,那文员大声喊道:“大家不用都排队啊,自己将辫子剪下来也可直接换大米!”
于是镇子北头的辫子简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堆积。
“乡亲们,不能剪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为区区十斤大米弃之?”
自然的长兴镇的顽固守旧派还不死心,还在不停劝说那些排队的人。而那个秦军的文员,看着几个人的行为虽然很冒火,但只是冷眼冷笑。别看现在跳的欢。日后有的苦头吃。说不定还要被血脉至亲指着鼻子骂呢!
程兴达哥三已经全部剪了辫子,平日里一同厮混的几个小兄弟,也都剪了辫子。一群人这时正围在外头看热闹,几个秀才和老人的作为全看在程兴达的眼里。“兄弟们。知道哥哥要你们带上剪刀是干什么用的了吧?瞧见那几个作死的没?脑袋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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