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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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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率领黑山军已经作出了最正确的选择,他们突围的方向正是最有可能成功的位置,只可惜,功亏一篑。
太史慈一直认为,如果先锋军能够加快脚步,提前接应黑山军,曹军便不会得逞,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乱军之祸。
一场大捷,太史慈只是低调地派人通禀了李贤。
出了黑山军这档子事,太史慈不愿太过招摇。
泰山郡守周通本想为先锋军庆功,却被太史慈婉拒了。
杀死张燕的凶手仍然活得好好的,太史慈没有庆祝的**。
下邳,李贤闻听战报之后松了口气,“太史慈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诸位,先锋军在奉高城下阵斩四千曹军!”
众人一阵大哗。
杀敌四千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数目,真正令人讶异的却是杀敌的位置:奉高!
“使君,张辽、高顺不是已经挡住许褚了吗?奉高城下怎么有这么多曹军?”
李贤笑道:“你们可还记得,当曹操使出瞒天过海之计,在青州烧杀劫掠的时候,我曾经给太史慈出过一个主意吗?”
“当然记得,是控制辎重,逼其现身吧”
李贤微微颌首,“不错,辎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曹军渗透而来,原本就是客军,只要切断他们的辎重补给,时间一久,不攻自破”。
“使君高瞻远瞩,我等佩服”
李贤并未露出多少得色,他摇了摇头,嘴里道:“曹操身边定有高人相助”。
众人一阵无言。
数月之前,青州军曾经与曹操交过手,可是,那时候的曹操却使不出“玉石俱焚”这一手。
近期,兖州军的变化十分明显,除了曹操,还能有谁?
诱敌深入,当断则断,险些将张燕的黑山军一网打尽,若非太史慈乃沙场宿将,说不定青州军同样会中计落败!
不懂得大局,再好的军将也成不了一个优秀的元帅。
然而,曹操却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李贤斟酌着说辞,嘴里道:“锦衣营最近要把重心放到兖州,务必查明曹操身边有什么人出现”。
陈宫涨红着脸,低声应诺。
黑山军在兖州中计出事,锦衣营难辞其咎。
如果兖州的细作能够提前示警,黑山军又怎会落入重围?
“有功有赏,有过便有罚,公台,负责兖州事务锦衣统领未能尽到职责,便将他贬黜为一名锦衣卫吧,将他发配塞外,除非立下足够的功勋,否则,终生不许其归返!”
陈宫松了口气,处罚是难免的,能够逃得死罪,他也就没了争执的必要,“得令!”
“青州都尉太史慈手段得当,尽诛曹军,我打算为其上奏请赏,诸位可有异议?”
“我等并无异议”
李贤微微颌首,太史慈的先锋军虽然与黑山军战败一事略有牵连,不过,说到底,太史慈也是无意之举,他压根没有意识到黑山军的危急。
既然是无心,事后又立下足够的功勋,再去责罚的话,自然有些不妥。
第六百六十九章目的
青州,李贤运筹帷幄,太史慈冲锋陷阵,硬是将不利的局势硬生生扭转过来。
虽说,短时间之内,青州军没有彻底击败兖州军的把握,却让各地的百姓重新过了舒坦的日子。
比如说:烧杀劫掠的贼人销声匿迹了。
聪慧之人都明白,所谓的贼人都是曹军假扮的,他们的目的便是扰乱民心,破坏兖州的根基。
眼下,太史慈见招拆招,将兖州军一网打尽,终于为饱受匪患之害的乡民出了一口恶气。
青州百姓身心俱爽。
不过,在兖州,曹操的心情却很是不爽。
明招、暗招两招并用,眼瞅着已经取得成效,谁曾想就在大功告成之际,形势竟然逆转。
这就好比溺水之人本已经抓住了一根绳索,狂喜过后却愤怒地发现绳子的另一头已经彻底断裂了一样。
大喜过后,曹操只觉得无穷无尽的怒火涌上心头,哪怕击杀张燕,都不能将怒意削减半分。
“李贤小儿,真以为我杀不了你吗?”
诺大的厅堂内,曹操咬牙切齿。
兖州,“嘭”,只见一阵火光从张辽手中腾空而起,“啪”,火光在空中炸裂,陡然出现的巨大声响骇得人大惊失色,连正在捉对厮杀的敌我双方都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时间在这一刻好像凝滞了起来。
晴空万里,雷鸣炸响,这难道是上天的警示?
原本就心中有鬼的兖州军将们相顾骇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事到如今,突然闹出这么大的声响出来,要想再遮掩住已然是不可能的。
用不了多久,大将军身边的亲军就会前来过问,若是在其来临之前,倘若未能搞定一切,那今日参与此事的所有人都讨不了好处。
惟有抢先将张辽击伤,这一次瓮中捉鳖的计策才可算是大功告成。
“快,杀过去!擒贼先擒王!”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再起响起,参与围攻的军卒们在自家军主的喝斥下只得收敛心思,再度厮杀起来。
然而,下马作战的两百名军卒又岂是等闲之辈?
任你攻势如潮,我自屹然不动。
张辽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固守待援,他相信,对方的所作所为,李贤应该一无所知,而且看对方这么急躁的模样,也是信心不足,心中有鬼的样子。
只要耗住时间,事情定会向有利于李贤的方面发展。
适才那爆竹是李贤令人秘密研制出来的传令工具,这次接令前来,负责后勤补给的精锐便交给张辽一根爆竹,以做传令之用。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谁也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些什么。
没曾想,原本防患于未然的准备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来自青州军中的那两百骑军也就罢了,在青州的时候,他们也曾在山中见识过这等“晴空霹雷”的景象,因而,此时并未显得太过吃惊,而那些来自兖州的军马就不一样了,即便有军主、上司在身后胁迫威胁,可他们心中的那股畏惧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参与围攻的军卒却连张辽的毫毛都没有伤到一根。
张辽在察觉到对方“斩首”的意图之后便狡猾地躲入了军阵之中,弓矢冷箭是射不到他的,要想伤到他,唯有破开军阵,用最野蛮、直接的手段。
然而,李贤的军马来的比意料中的还要快。
在兖州军将大呼小叫着的当口儿,“轰隆隆”一阵铁蹄轰鸣的声音震住了厮杀的双方。
军将们脸色青白一片,他们知道消息走漏了,不然李贤绝对不可能来的这么快,而且四下里哨探的军卒竟然没有一人前来回报,看来应该都是被兖州军囚禁或者砍杀了……
相对于惊慌失措的兖州人马,张辽的表情就显得镇定多了,当那杆硕大的将旗出现在视野之中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都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哗哗哗”,一阵弓弦响动声充斥在众人耳中,惊异地放眼放去,不知道何时,四周竟然出现了大批的弓箭手。
一根根寒光闪烁的箭矢杀气弥漫,即便众人皆披甲在身,可在这种密集的箭雨攒射之下,几乎很难有人能够活下来。
除非李贤能够重演一次勇夺郡城的奇迹。
好在此番,箭手针对的对象不是李贤,而是心怀叵测的那些人。
心灰若死,兖州军将们只得狠狠地往李贤的方向瞪了几眼,可却再也无心厮杀。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幅模样,是李贤麾下的军卒太强悍?还是那晴空炸雷出现的太过突然?
原本只是因为张辽风头太盛,夺取了太多战功,让众人又嫉又恨之下才想出这么一个击伤战将,趁隙夺取军权的法子,可他娘的谁能够想到竟然会冒出这么多的变数出来!
当大股骑军出现的时候,敌我双方都是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泾渭分明。
张辽清晰地看到,一个粗壮如山的军将胯下夹着匹彪悍健壮的枣红马,这威风凛凛的将领不是别人,正是青州都尉太史慈。
甫一出现,张辽便怒喝道:“全部拿下!”
“将军!且容我等辩解!”
“手下留情,我等只是前来维持军纪,并未有其他出格之事呀!”
“将军……”
太史慈怒目圆睁:“都给老子闭嘴,你们以为我是瞎子、聋子吗?不要以为你们是青州子弟,老子就不敢动你们,明着告诉你们吧,我他娘的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这一次,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人,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众人大惊失色,他们没想到太史慈竟然积怨已久,都说太史慈脾气乖戾,一旦发作起来,就是天子亲临也要避让三分。
现在可怎么办?要是太史慈真的痛下狠手,在这兖州,又有谁能够出手相救?
这些青州军将虽然家族显赫,可他们其中的大多数并不受到家族重视,有的甚至是庶出子弟,这种情况下,即使太史慈杀了几个人,想必各大门阀也拿他无可奈何。
毕竟,家族真正的核心子弟都在富贵荣华之地,又哪里舍得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镀金?
也正是因为这帮不受重视的庶出子弟太过立功心切,所以才惹出这么一件天大的麻烦!
四面涌来的悍卒没多久便把各地的军将分头看押了起来,至于青州军的人马,他们没有动上分毫。
青州军先胜一阵,接着,在谁也没想到的时候,青州军一鼓作气,围了谷阳城。
驻守在谷阳城的守军只有五千多人,守将名叫高雅。
远远地望见漫山遍野的火红色旗帜之后,整个谷阳城都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之中。
谁也没想到青州军竟然来得如此突然,不是说青州军自顾不暇吗?怎么又有敌军出现在谷阳城下?
等到守将好不容易收拢人心,让军卒各司其职的时候,太史慈麾下的一万一千人马已经把谷阳城团团围住。
在守军惊恐的目光中,一长溜衣衫褴褛,身形消瘦,连双臂都被人捆缚在一起的人群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熟悉的乡音,恐慌至际的叫喊,让谷阳城的守军在第一时间意识到,来人是他们的同胞,有些人甚至就住在附近。
当日,谷阳城城主高雅便是带着附近的乡民子弟踏上了征伐青州的路程。
如今,昔日的同伴已经成了青州军手中的阶下囚,那谷阳城的城主高雅呢?
那浩浩荡荡一望无际的三万大军呢?
哭哭啼啼的三千多俘虏很快跑到了谷阳城守军的射程之内,这个时候,守军高举的弓矢颤抖不已,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把箭雨射向穷凶极恶的汉人,但却无法向自己的同胞,自己的乡人下死手。
太史慈知道自己的手段有些卑劣,不够光明正大,可只要能够击败兖州曹操,便是做一次阴险小人又如何?
惨呼连连的俘虏,一旦停下脚步,其后的弓手就会稳稳地射出一支冷箭,取了他们的性命。
在生与死之间,俘虏都选择了服从。
谷阳城的守将发现,四下里守卒的士气一落千丈,要是再让那些俘虏在城下哭喊一阵子,这城也就守不下去了。
无心作战的军士怎么可能打胜仗?
“开弓射箭!”守将虽然算不上一员良将,可也知道当下把俘虏全盘杀光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然,养精蓄锐的青州军只需要静静等候,便可以轻易攻取谷阳城。
“将主,那可是我们的同乡呀,我们手中的弓箭是为隋人准备的,怎么能够把他们射向自己人?”
有人向守将提出质疑。
对此,守将只是挥刀枭了那人的头颅,冷言喝道:“都醒醒吧,城主高雅已经败了,看见城下他们的惨状了吗?要是谷阳城破了,你也会落到那般下场,再犹豫下去,等到青州军攻城,你们拿什么来抵挡?”
“可将主,我们下不了手……”
“我说放箭!”
在守将的威胁之下,城头的守军颤颤巍巍地射出了力道打了折扣的弓矢。
饶是如此,三三两两的箭矢还是给城下的俘虏带来了伤亡。
陡然受袭,原本为“生”而来的俘虏们当即破口大骂,他们肆意问候着守军的十八代祖宗,浑然没有察觉到,十八代之前,兴许他们都是一个祖宗。
城头的守军在城下俘虏的喝骂下,也渐渐地被激出了火气。
一来二去的功夫,城头射下的箭矢越来越多,力道也渐渐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三千多俘虏,有一多半人死在了前进的道路上,另有八百人死在了青州军的箭矢之下,只有三五百人成功抵达了谷阳城门。
侥幸存活下来的降卒大声拍打着城门,试图让守军开门。
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开门入城,他们就可以逃出生天!
危急关头,俘虏把城门拍的震天响,那绝望的呼喊也直冲天际。
守军又是一阵动摇:“将主,开门让他们入城吧!那可都是自家人!”
“闭嘴,再嗦,我就让你下去陪他们一同遭罪!”
铁石心肠的守将没有开门,可城上城下的士气都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俘虏们在大骂守军的绝情,而太史慈却在马上表情生冷。
出此下策,也是为了保存实力,只是没想到守将竟然狠下心肠,愣是下令一箭一箭射死了自己的同胞族人。
不过这样一来,太史慈预期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谷阳城内的精锐早已随着高雅的死去灰飞烟灭,如今驻城而守的人马多是些放下农具的民夫乡民。
当三千多名同胞惨死在己方箭雨之下的时候,城头的守军便出现了躁动,兔死狐悲,他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沦落到那种地步,可他们却希望当那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有,城头的守军会冒险为他们打开城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血地抛射箭雨。
隔阂,其实在守将下令射箭的那一刻就已经出现了。
当最后一名俘虏死绝了之后,青州军中的战鼓“咚咚”响起,大群大群的长弓手在刀盾兵的掩护下行进到一箭之地。
这个时候,城头的守将却没有贸然发令,而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质问道:“你们是哪部人马,为何攻我城池?”
太史慈冷笑数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奉天子之命讨伐叛逆!”
城头的守将听到太史慈所言之后犹自不肯放弃,他大声喝道:“这时候你部人马若是再起战端,可要承担妄起战事的罪名!”
这就是威胁了,若是换成他人,说不定会被这妄起战事罪名吓跑,可太史慈是谁?他能够想出孤军深入的主意,从实质上说就已经坐实了欺君罔上的罪名,他会惧怕威胁吗?
若是胜了也就罢了,说不定李贤高兴之下不予追究,可若是败了,也根本不用李贤追究了,因为兖州的军马会断绝太史慈的退路。
孤军深入,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太史慈又哪里会怕一个妄起战事的罪名?
谷阳守军不了解太史慈,不了解青州军。
第六百七十章求援
“嗖嗖嗖”,城下三千多名蓄势以待的长弓手轮番倾泻着手中的箭矢。
在青州军箭矢的密集打击下,城头守军伤亡惨重,而他们的弓箭手在适才射杀俘虏的行动中都已经耗去了绝大多数的体力,短时间内无法形成有效的反击,只能被动地忍受箭矢的虐杀。
三轮箭雨过后,城头依旧幸存的人马只剩下了一千八百人,刚才,足足有一千六百多人死在青州的箭雨下。
谷阳城修建的也还算坚固,箭楼、护城河一应俱全,只是守城的人马不算宽裕。
谁也没意识到,曹仁、徐晃、许褚大军尚在的情况下,竟然会有一支军马从谷阳杀入腹地。
告急的文书一封封送出,守军心急如焚。
当务之急,是把将青州军入侵的消息传到兖州,让曹公早做防备。
至于这谷阳城能守多久,连守将自己也不清楚。
连绵不绝的箭雨终于止歇了下来,不等守军缓过气来,他们便见到青州军的军阵陡然从中央裂开。
一伙步履蹒跚的汉子抬着沙袋、木桩麻木地往前行进着。
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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