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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上山打老虎额)-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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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君辱臣死
周司吏从纪纲那儿出来,连忙到郝风楼那儿去复命。
而在郝风楼这儿,其实已经坐了不少人。
徐友海、赵碧还有其他同知、佥事、镇抚,恰好有两个千户来这儿公干,也顺道一起来了。
七八个人坐在郝风楼的公房里,见到周司吏来,方才还有说有笑,现在一下子,都沉默下来。
郝风楼看了周司吏一眼,便问:“纪纲那边怎么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有叫纪指挥使,也没有称为纪大人,直呼其名,口气之中,没有带半分的敬畏。
其他人听了,竟也不诧异。
只是因为一个周司吏,郝大人似有撕破脸皮的意向,这倒是出乎大家的预料之外。
谁都知道,如今是一山不容二虎,双方的矛盾,已经到了极为尖锐的地步,换句话说,从一开始,双方迟早是要争锋相对的,只不过,导火线竟只是个小小司吏,却有那么点儿没有让人想到而已。
周司吏答道:“纪大人只是问了一下,旋即点了头,叫学生将公文放到了案头上,便让学生告退了。”
周司吏说罢,徐友海人等,俱都变得疑惑起来。
想想看,就在不久之前,这个周司吏,还被纪纲斥为害群之马,当着大家的面,说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紧接着,责令南镇抚司拿人,执行家法,可是下一刻。这位周司吏,却是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纪纲面前。
这明显是挑衅,**裸的挑衅。在这个挑衅背后,牵涉到的,是权力、是权威,这是郝大人用最直截了当的方式告诉纪纲,在这个锦衣卫,这个北镇府司,并 不是他纪纲一人说了算。在这里,郝大人说的话,才算数。
郝大人的背后呢?南镇抚司为何敢放人?为何其他的同知、佥事在得到奏报的时候。却都是无动于衷,甚至是分管南镇抚司的佥事赵碧,得了南镇抚司的报告,和会对此不闻不问。
这是一个反弹。或者说。是脆生生的打了纪纲一个巴掌,这个巴掌很重,至少比纪纲甩在周司吏脸上的,要重的多。周司吏痛的只是脸皮,纪纲痛的,是尊严!
可是……这个家伙,居然无动于衷,居然不以为意。至少表面上是如此,本来大家就等着。纪纲暴跳如雷,而后大家在这北镇府司里,和那纪纲摊牌,甚至已经有人做了最坏的打算,接下来,整个北镇府司,怕是要剑拔弩张了。
结果……纪纲居然如此沉得住气,这说明什么,纪纲是肯忍气吞声的人么?绝对不是,唯一的可能就是,此人有更大的图谋。
大家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担心,俱都看向郝风楼。
郝风楼却只是抿着嘴,脸上似笑非笑,他先是看了徐友海一眼,道:“徐老哥,汉王那边,审的如何了?”
徐友海道:“汉王一直不肯做声,卑下亲自去问,他只是朝卑下冷笑,问的急了,他便回一句,你这等狗东西,也敢来问本王。卑下实在是惭愧……”
郝风楼颌首点头:“汉王的性子,便是如此,虽说落地凤凰不如鸡,可是………罢,不说这些。”
郝风楼又向一个佥事询问:“本官让你去打探朱允文的近况,可有什么消息?”
这佥事答道:“朱允文素来闭门不出,里头的坐探回报,说是每日除了诵经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郝风楼不禁失笑,道:“你看,大家都沉得住气啊,所以咱们呢,也要沉得住气。朝廷那边,也没什么异动吧?”
赵碧道:“这倒是没有,平时那些打着鸡血的大人,如今,却都个个沉默了,大家都在等。”
郝风楼抚案:“对,他们在等,我们也得等,一切,都将在几日之外分晓,你看,大家都在养精蓄锐、厉兵秣马,咱们也得沉住气,周司吏去纪纲那里,不过是一个试探而已,且试试这纪纲的底细,现在看来,他已经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朝觐那一日了,这样也好,索性,在那一日,咱们彻底摊牌吧。”
郝风楼深吸一口气,脸色沉重:“那一天,要摊牌的事太多了,皇子之间,要摊牌,宗室和大臣之间要摊牌,便是天家父子之间,也要摊牌,咱们锦衣卫,也是如此。过了这个坎儿,海阔天空,过不去,今日坐在这里的你我,往后谁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大家不要急躁,尽量不要闹出什么事故,可是呢,手头的事,却不能耽搁,好啦 ,大家都散了吧,大家 坐在这儿,陪我闲聊,却不知外头,有几只眼睛在盯着呢,咱们……何必要惹得纪纲不快呢?”
众人闻言,都是笑了,各自散去,那徐友海从郝风楼的公房出来,他的眼尖,果然看到那纪纲房里的赵司吏,在外头的一处影壁后头朝这里探头探脑,徐友海大叫一句:“有老鼠!”
赵碧等人会意,立即一起鼓噪起来:“堂堂北镇府司,也有老鼠肆虐?”“赶明儿叫人将这些臭东西通通捉了,看它们敢不敢放肆。”
赵司吏躲入影壁后头,吓得脸色煞白,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腿肚子有点儿打哆嗦,飞快往纪纲的值房逃之夭夭去了。
众人见他狼狈的样子,便不禁哄笑。
纪纲依旧稳稳坐在自己的值房里,外头的动静,他岂会一丁点都没有听到,只是他并不以为意,依旧手捧着几份公文,全神贯注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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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缕曙光落在奉天殿的琉璃瓦上,宫中的晨鼓响起,而在此时,暖阁这里的内官已经乱作了一团。
对着铜镜,朱棣稳稳的坐在镜前,端着铜镜的太监,纹丝不动,仿佛两座雕塑。
身后的内官,正给朱棣梳着头,在另一侧,几个太监端着铜盆、或端着盛放梳子的锦盒,一个个弓着腰,不发一言。
镜中的朱棣,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岁,华发滋生,以至于几个内官,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掐着几根白丝出来。
朱棣眯着眼,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那一生戎马的朱棣,似乎已经和他越来越远,身上的大红衮服,固然尊贵,可是在这尊贵的背后,却仿佛少了些什么。
自己的眼角,已经生出了许多细纹,朱棣的脸,一向阴沉,看不到任何的生气。
发髻已经挽好,赵忠亲自拿着通天冠小心翼翼的戴上去,朱棣站起了身,大袖一挥,身边的太监,俱都散去了大半。
又有几个太监小心翼翼捧着粥水和糕点到了朱棣脚下,跪倒在地。
赵忠笑吟吟的道:“陛下已经许久没有进过早膳了,今个儿的朝觐,只怕要耗到正午呢,奴婢怕陛下到时吃不消,便擅自作了主,叫人拿了点儿粥水和糕点来,陛下将就用一用,恢复一些气力也好。”
朱棣脸色冷漠,淡淡的道:“大臣们,到了奉天殿么?”
“都已开始入宫,想来,是差不多都到了。”
“宗室呢………”
“这个……奴婢怕有些宗室不能早起,耽误了时辰,昨个儿就叫人去过问了一下,据说,有些宗室饮酒饮到了夜半三更,所以方才宫门一开,便命人加急去了鸿胪寺一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耽搁了正事。”
朱棣禁不住冷哼一声 ,冷若寒霜的道:“这些人,多半是指望不上了,都是天家的血脉,这些人,竟是荒诞如此,朕能指望他们么?”
赵忠道:“陛下息怒……其实……他们报效的心思是有的,只是平时……”
“你不必说了……”朱棣摇摇头:“朱允文呢,朱允文也入宫了?”
“是,既是朝觐,他终究也是宗室,礼部那边,前几日不是来问了么,陛下说,一个宗室都不能落下,因此礼部那边,也有安排。”
朱棣深吸一口气:“人是朕叫来的这没错,朕之所以如此吩咐,是想试一试那些大臣们怎么说 ,谁知朕说了这么一句,他们个个都不做声,没一个人反对,也没有一个人来对朕说,此人身份敏感,不宜朝觐,这些大臣,实在让人心寒啊。他们之中,有的人,若没有朕,只怕这一辈子,都没有今日。若不是朕,他们什么都不是,可是节骨眼上,他们居然沉默不言。朕清楚,当然清楚,他们是怕自己说出了什么,引起士林的非议,怕被读书人当做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可是……平时这些人,都在说什么君忧臣辱,君辱臣死,现在……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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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朝觐
朱棣整装待发,不过却还是事先坐定,进用了一些茶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话:“郝风楼入宫了么?”
“回陛下的话,郝风楼还未入宫,想必是耽搁了一些。”
“这个家伙,神神秘秘,却不知在做什么?朕总觉得,今日要发生什么事,郝风楼知道什么内情,赵忠啊,你说,他知道内情么?”
赵忠摇摇头:“奴婢以为,他不知道,郝风楼此人,最爱故弄玄虚,最喜欢用障眼法,越是不知道,就越显得胸有成竹,越是知道,反而越懂得装糊涂。”
朱棣难得的莞尔了一下,吃了口茶:“不错,他就是这样的人,这个家伙……”
朱棣的脸色已是阴沉起来:“汉王 呢?”
“汉王已经押入宫中,陛下,是不是要见他一见?”
朱棣有些意动,差点同意,可是最后,又是冷笑,道:“不必了,这父子之情,都已经没有了,还见什么?要见,就到奉天殿去见吧。”
赵忠点头:“是。”
朱棣挥挥手:“你去奉天殿那儿看着,朕用完了早膳,自会移驾过去。”
赵忠永远都是低眉顺眼,又说了一句是,便飞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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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忠到了奉天殿,奉天殿里。大臣们已经大致来齐了,三三俩俩,都不搭话。一个个表情各异,有的还没睡醒,一脸惺忪。有的精神奕奕,很想说些什么,偏偏觉得这个场合不太合适。
解缙近来,一直将自己置身事外,因此他的表情。带着几分冷漠,仿佛今日的朝觐,都和自己无关。任何一点动静,都没有让他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杨士奇脸色不太好,近来他的运气很坏,自从状告了汉王。上了这场恶当之后。他便没心思进行反击,反而不断的在稳住自己的阵脚。
这一次发生的事,对他的影响很大,一下子,他成为了汉王党眼里的肉中钉,成了众矢之的,尤其是以丘福为首的一批人,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寝了他的皮,在这个时候。他若是单打独斗,未免势单力薄,所以不得已,只好全面倒想东宫,可是东宫这边,有解缙人等在,自己落难投奔,太子对自己的态度,虽然尚好,却也只是尚好而已,在太子的身边,论起亲疏,自己实在排不上号。
杨士就这么成了一个左右不靠,却哪边都不讨好的人,虽贵为阁臣,可是眼下,却有点根基不稳的感觉,想要站稳脚跟,却需要花费不少的功夫。眼下实在没有和解缙拼命的本钱。
其他人等,也大致都是如此,值得一提的是太子朱高炽,朱高炽今日来的早,看不出好坏,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未必是出自真心,朱高炽没有和任何人交头接耳,甚至没有和解缙寒喧,只是站在一边,谁也不去理会。
大臣们来的早,可是有些人,就显得有些散漫了,那些个宗室藩王,除了宁王、晋王人等,其他的,都是姗姗来迟,来的几个,也都凑在一起,有点儿不守规矩的在寒喧,在这严肃的场合,说的却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荤话,倒是引人侧目。
赵忠只在殿中看了一眼,便到殿外去,恰好有传尨服的王爷进来,此人乃是肃王朱瑛,朱瑛前些日子,办了一件大事,和礼部那边,发生了口角,把礼部的大门都砸坏了,为此,天子震怒,命人去鸿胪寺申饬,让他面壁思过,这传达陛下意思的人,就是赵忠,所以朱瑛却是认得赵忠的,一看赵忠便来气,横瞪他一眼,一看赵忠要向他行礼,立即身子一侧,意思是当不得你大礼的样子,把头一昂,便绕着弯子去了。
赵忠依然带笑,照例朝他的背影抱拳行了个礼,口里道:“殿下。”
说完,赵忠才直起腰来,出了奉天殿,迎面过来的人,他一一作礼,等待大家都差不多到了,郝风楼才一声鱼服过来,到了赵忠跟前,赵忠打了个招呼,道:“郝大人今日迟了,不过幸好,陛下正在用早膳,这朝觐还没有这么快。”
郝风楼忍不住笑着摇头:“今日睡迟了一些,实在万死,”
赵忠心里想,你堂堂锦衣卫同知、海防侯,怎可能会睡过了头,这么大的事,必定会有下人来叫的。这睡迟的理由,实在是荒诞。
只是赵忠并不点破,而是一脸关心的道:“杂家看郝大人的气色不是很好,多睡一些,也是情有可原,郝大人年轻,可也不能太勤于王命,身子也要紧啊,你这身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是皇上的,皇上将来,对你还有大用呢,你若是如此,坏了身子,岂不是有负圣恩?”
郝风楼哈哈一笑,觉得这家伙说起话来,实在是漂亮,索性将错就错,便道:“公公字字珠玑,郝某人惭愧,受教,受教。”
赵忠笑呵呵的道:“今个儿,议的事不少,只怕到了正午,也未必出什么头绪,郝大人是穿靴子来的?”
郝风楼抬抬腿,确实穿的是靴子。
赵忠便满是关心的道:“这可不好,说不准这议事,要议个一天呢,郝大人穿着靴子站着,一两个时辰还好,可若是一天下来,如何吃得消,杂家是宫里伺候的人,这些事却是懂得,到时候脚磨破了,靴子又笨重,走又走不得,动又动不了,真比杀头还难受,杂家那儿,倒是有千层的布鞋,最是舒适,杂家这就请人拿来,给大人换上。”
他一面说,一面给一个小内官使眼色,那太监会意,飞快去了。
郝风楼连说不必,赵忠却满是盛情,最后小内官拿来了布鞋,郝风楼只得盛情难却,不得已之下,只得脱靴子。
“郝大人不必动,杂家来。”赵忠笑呵呵的连忙蹲下,竟是亲自去给郝风楼脱靴子,让郝风楼大是尴尬。
可是赵忠却脸色平常,一面伺候郝风楼穿鞋,一面道:“杂家说句实在话,这世上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聪明人,一种是笨人,有的人啊,明明是愚不可及,却总是喜欢耍花招,却是不知,自己早已成了人家眼里的笑柄了。”
他说着,已为郝风楼穿好了鞋子,站起来,笑吟吟的看着郝风楼,眨了眨眼睛,道:“还好,郝大人是聪明人。”
郝风楼乐了:“赵公公也是聪明人。”
赵忠连忙摇头:“杂家可不聪明,不过杂家有自知之明,知道杂家不聪明,所以呢,也不去和人耍花招,耍花招的人,多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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