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迷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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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陵，若云再度受到刺激，伤心的泪水又顺着脸颊滚落下来。若云见事情再也瞒不下去了，就把她和嘉陵之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母亲。　
　　亲听后，气得脸都有些变形了，待冷静下来后，她母亲又反过来安慰道：〃你不说，妈也猜到七八分了，别哭了，莫把身子哭坏了，别动了胎气，妈再苦再累，省吃俭用也要让你把这个孩子顺利地生下来。但你要答应妈妈，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流一滴眼泪，你要坚强地生活下去，快快活活地生活。〃　
　　越想越伤心，终于憋不住放声痛哭起来。她边哭边说：〃妈，女儿不孝，你把我拉扯这么大，不但没使你享到一天清福，反而还要来拖累你。〃　
　　亲心疼地说：〃孩子，我是你妈妈呀，别说这些傻话了，你答应我，不要哭了，好不好？〃　
　　用手背擦着眼泪，抽泣道：〃妈，我答应你，我不哭了。〃　
　　母亲家。清晨3点多钟。　
　　被一阵阵的胀痛痛醒，胀痛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每隔几分钟就痛一下，她感到自己就要生产了。她把她母亲叫醒。　
　　亲从床上起来，拄着拐杖走近床边，说：〃来，妈扶你到医院去。〃　
　　亲拄着拐杖一拐一拐地走在前面，若云的一只手搭在她母亲肩膀上，另一只手捧着阵阵发痛的肚子，一步一移地从楼上下来，朝路边走去。她们出门前，看见天在下雨，本想拿把伞，可根本腾不出手来打伞，只好放弃了打伞的想法。　
　　，天空正下着绵绵细雨，车少人稀，若云和她母亲在公路边站了很久也不见一辆中巴车开过来，密密麻麻的雨水已浸湿了她们的头发和衣裳。她们等了好半天才见有一辆车子驶过来，是一辆白色的轿车，不是中巴车。若云的母亲因心急也顾及不了这么多，举手拦车，那辆轿车还真在她们面前停了下来。　
　　一男子从驾驶室的车窗里探出圆圆的头，问：〃什么事？干吗拦车？〃　
　　的母亲央求道：〃先生，我女儿要生产了，你行个好吧，送她去医院。〃　
　　男子这才注意到拄着拐杖拦车的老太太还搀扶着一个大肚子女人，她们周身已被雨水浸湿了，那位大肚子女人用手捂着肚子，表情痛苦难堪。　
　　子同情地说：〃快上车吧。〃　
　　谢先生，谢谢先生。〃若云的母亲感动得连声道谢。　
　　医院。清晨。　
　　子把她们送到医院门口后，准备离去时，见一个拄着拐杖，另一个则挺着个大肚子，艰难行走，有些于心不忍，他把车停好后，就跑过去搀扶大肚子进了医院。　
　　子在医院里跑上跑下，为大肚子办住院手续，直到医生护士把大肚子推进产房后，他才歇了歇气。　
　　老太太：〃她老公怎么没来？〃　
　　的母亲没好气地说：〃她没有老公。〃　
　　有老公？那她肚子是怎么搞大的？〃那男子说。　
　　的母亲瞥了他一眼。　
　　子一说出那句话就有点后悔，他伸了伸舌头说：〃老人家，你别生气，我没什么文化，不会说话，有得罪之处，多包涵。〃　
　　的母亲说：〃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还不知怎么感谢你呢。我女儿命不好，大学毕业后，在单位干得好好的，偏要跟她老公一起闯海南，这不，工作也丢了，老公也跟别的女人跑了，还得受这份活罪。〃　
　　子打抱不平道：〃她老公不是人，叫孩子出生后别认他那个爸，干脆认我做他的干爹好了。〃　
　　，一个医生急匆匆地从产房出来，问：〃谁是若云的丈夫？〃　
　　子和若云的母亲忙凑上前异口同声地问：〃是不是出事了？〃　


　　的母亲急着说：〃我是她母亲。〃　
　　问：〃她丈夫在吗？〃　
　　的母亲嗫嚅着：〃嗯……〃　
　　子犹豫了一下说：〃我是她丈夫。〃　
　　说：〃她现在有生命危险，不能顺产，需剖腹产，但现在要紧的是实施抢救。我们在接生过程中，婴儿的头出来一小半，母亲的心跳突然减弱，只有先抢救大人，待大人心跳恢复正常后，再剖腹产，也许保住了大人就保不住孩子，这是医生的意见，同意就在这里签字。〃　
第三章
她竟是一个活脱脱的大美人
　　　
　　那男子接过单子毫不犹豫地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下了他的名字〃蓝风〃。　
　　的母亲对医生哀求道：〃医生，求求你想办法把孩子也保住，她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了，要不然，她会经受不住的。〃　
　　里的医生们在进行紧张的抢救工作，若云的母亲已被吓得瘫坐在椅子上，她死死地住产房，眼睛都没敢眨一下，头脑乱糟糟的。蓝风在产房门口转来转去的，还时不时地朝产房里张望，心情也显得非常紧张。　
　　……〃产房里传出了婴儿划破天空的哭声。　
　　激动地叫道：〃生了，生了。〃　
　　的母亲试图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挣扎了好几次，也没能站起，经过这一惊一喜的折腾，此时她已无力站起来了。　
　　终于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　
　　时后，当护士把孩子从襁褓室里抱出交到他〃爸爸蓝风〃手里时，蓝风十分高兴。　
　　子长得十分乖巧，惹人喜欢，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蓝风，不哭也不闹，小嘴张得大大的，像是在对他说什么。　
　　从没看见过刚生下来才一小时的婴儿。　
　　子看起来十分成熟，完全不像是一小时的婴儿，倒像是一个满月的婴儿。　
　　逗着孩子说：〃你把小嘴张得大大的，是不是想对我说你想吃奶奶了。〃　
　　子像是听懂了蓝风的话，对他微微地笑了笑。　
　　把孩子递给孩子的母亲说：〃他告诉我，他要吃奶奶了。〃　
　　苦笑了一下，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谢谢你的帮助，麻烦你了。〃　
　　因手术流血较多，脸色苍白，身体极为虚弱，她的一只手背上还插着几支输液管，不能动，只有另一只手能动弹。　
　　就帮助她托着婴儿喂奶。　
　　的双｜乳裸露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有些不自在。　
　　的母亲像是看出她女儿的心思，说：〃若云，多亏了这位先生的帮忙，你们母子才这样平安无事。〃　
　　这才仔细地看了看身边这位男士……大约1。70米左右的个子，身体微胖，圆圆的头，圆圆的脸上长了一双一笑就眯成一条缝的眯眯眼，给人第一印象是比较憨厚。　
　　忙乎了这一阵后，也是第一次认真地看若云……肚子瘪下去的她竟是一个活脱脱的大美人。　
　　说：〃没什么，助人为乐嘛。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蓝风，蓝天白云的蓝，风云的风。你呢？〃　


　　说：〃我叫若云。〃　
　　问：〃是不是白云的云？〃　
　　点头。　
　　说：〃太巧了，我俩的名字加起来就是风…云。你遇到我，我遇到你，证明我们很有缘分嘛。〃　
　　见他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眼光移开了。　
　　又问：〃给孩子取名字没有？〃　
　　苦涩地说：〃就叫雨雨好了，雨水的雨。〃　
　　自作聪明地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给你儿子取名叫雨雨？因为今天在下雨，孩子的爹又不在，你的心也在下雨，所以给孩子取名叫雨雨，我没猜错吧？〃　
　　此，伤心的泪水从心底里涌起，若云轻轻地合上眼皮，泪水在上下睫毛间滚动，她不敢用力，怕因此眼泪掉下来，被蓝风看见。　
　　见她母亲腿脚不方便，便开车将她母亲送回了家，自己则主动担负起照料月子中的母子。　
　　住院期间，蓝风几乎天天都陪在她身边照料她和她儿子雨雨。蓝风耐心细致地给雨雨调奶粉，将奶粉倒在一只小碗里用开水调好后，再用小勺一勺一勺地喂进雨雨的嘴里；托着雨雨的头吮吸他母亲的奶汁；帮助若云上床下床，倒屎倒尿诸如此类。在别人眼里他就是若云的丈夫。若云为之感动不已。　
　　那天，蓝风把所有的住院费都结了，并开车将若云和雨雨送回家。到了若云母亲家的楼下，蓝风把车子停好后，就从若云手里接过雨雨，抱着雨雨和若云一道上了楼。　
　　母亲家。白天。　
　　的母亲听见有人在敲门，就拄着拐棍去开门。门一开，就看见若云和蓝风站在门外，蓝风怀中还抱着正在酣睡中的小外孙雨雨，她笑得嘴都合不拢。　
　　的母亲忙招呼蓝风进屋，并感激地对蓝风说：〃这段时间，太麻烦你了，你不分白天黑夜地在医院照顾她们母子，把你累坏了。我们一家人不知以后怎样来报答你。〃　
　　这段时间呆在医院照顾若云，你爱人有意见吗？〃若云的母亲又试探性地问。　
　　咧起嘴笑了笑说：〃我呀，是一人吃饱了全家都饱了，光棍一条。〃　
　　的母亲问：〃你还没安家？〃　
　　说：〃安什么家呀，像我这号人，没什么文化，有哪个有文化的女人会跟我？和我一样没什么文化的女人我又瞧不起。〃　
　　风一开口就满嘴的粗话，若云的母亲耳感很不舒服。但想到他又是她们家的救命恩人，也就不计较了。　
　　的母亲说：〃你这么有钱，喜欢你的女子肯定不少？〃　
　　说：〃喜欢我钱的女人倒是不少，可我对她们都看不起。我虽然文化不高，我他妈的就是喜欢有文化的女人。〃　
第三章
和嘉陵的婚约还没有解除
　　　
他一面说话，一面用眼珠子瞟若云。　
　　的母亲问：〃你有女朋友吗？〃　
　　蓝风原本将要脱口而出的是：〃女人嘛，倒是耍过，可是一个都不满意。〃但受这家庭文质彬彬，知书达理的氛围影响，出口时却换成了：〃女朋友嘛，还没有。要是伯母不嫌弃文化低，我倒愿意做若云的男朋友。〃　
　　蓝风文化虽不高，生意却做得很好，这也取决于他敢说敢做的性格。俗话说：〃胆大飘洋过海，胆小寸步难行。〃这种性格使他能不失时机地抓住成功的机会。　
　　的母亲说：〃我倒没什么意见，文化差点，只要心肠好，对若云好就行了，你们俩还可以互补的嘛。不过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着。〃若云的母亲有意想撮合他们。　

（）
　　抓住时机说：〃只要伯母不反对，就是若云看我的表现了。不过，我敢打赌，我会努力争取得到她的。〃　
　　在旁越听越难受，说：〃妈，你在说些什么呀，烦死了。〃　
　　的母亲说：〃好，妈不说了，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说完，就拄着拐棍到洗手间去了。　
　　走到若云面前，说：〃若云，你别生气，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说话直来直去的，说出来不好听，但我是真心真意的。只要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说一声，我决不说谎，不信，你看我的行动。〃他说着就从口袋里摸出一叠崭新的人民币，又继续说：〃这些钱是我今天从银行里取出来的，我知道你现在需要用钱，这些钱就算我送给雨雨的见面礼。〃　
　　真是哭笑不得，说：〃你的好意我领了，但这钱我绝对不能收，你帮我付的住院费，我以后也会还给你的。〃　
　　有些生气了，说：〃你还这么见外，你看不起我？我管你收不收，今天你都得收下，我走后，你把这些钱扔了都与我无关，反正我是真心地喜欢你，你就看着办吧。〃说完，他把那叠钱朝床上一放，转身高声叫道：〃伯母，我走了，你女儿瞧不起我。〃　
　　的母亲听到蓝风的叫喊声，一拐一拐地从洗手间撵出来时，只听到他冲出去时的关门声。　
　　家。白天。　
　　从若云家赌气出来后，就把车开回了家。他一进屋，就打开酒柜，拿出一瓶红酒一口气喝了个瓶见底，摇摇晃晃地在屋里打转转，用手举起空瓶子，吼叫：〃我太蠢了，人家是大学生，我算什么？她怎么会看得起我？我是在自作多情，自作自受。操他妈的，大学生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是老子用车把她送到医院，她不把娃儿生在路边才怪呢？我不服气，我就喜欢她，我非把她搞到手不可。我非把……〃他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来，把他自个儿灌得酩酊大醉，醉倒在地上……　
　　母亲家。白天。　
　　走后，若云有些责怪她母亲，若云说：〃你干吗和他说这些，我压根儿没朝这方面想过。〃　
　　的母亲说：〃妈是为你着想，蓝风这人虽然文化不高，可人还算憨厚，又有钱，又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目前这种境况，还需要有这么一个人来帮助，况且他又很喜欢你。〃　
　　一脸的无奈，说：〃妈，救命恩人是救命恩人，感情是感情的事，你不要混为一谈了，况且我和嘉陵的婚约还没有解除呢。〃　
　　的母亲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母亲家。白天。　
　　雨雨满月那天，若云听见有人在敲门，开门一看，有两个陌生的小伙子站在门外。其中一个开口问：〃你就是若云吗？〃　
　　点头，问：〃你们有什么事？〃　
　　个小伙子说：〃我们蓝总叫我们两个来接你们。〃　
　　问：〃来接我们做什么？〃　
　　个小伙子说：〃你还不知道呀，我们蓝总把满月酒都订好了，还请了很多朋友参加。〃　
　　十分尴尬，说：〃麻烦你们回去告诉他，谢谢他，我们有事不去了，我们不讲究这个。〃　
　　个小伙子说：〃那怎么行，这是蓝总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回去不好交差。〃　
　　有点生气，说：〃有什么交差不交差的，反正我们不去。〃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她为蓝风也不先支吾一声的自以为是十分恼火。他以为他有钱，就来耍什么派头，她反感极了。　
　　的母亲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问：〃什么事呀？冒这么大的火？〃　
　　把蓝风摆满月酒的事告诉了她母亲。　
　　亲批评道：〃你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太草率了，蓝风也是好意，他既然已把酒席都订好了，我们怎么也该去应酬一下，免得他下不了台。〃　
　　说：〃有什么下不了台的，他连商量的余地都不留，他也不想想我的感受。〃　
　　亲摇摇头，叹息道：〃你不能要求他过高，他只有那么点文化。〃　
　　得知若云不领他的情，一点面子也不给他时，顿时火冒三丈，他在心里骂道：〃他妈的，给我难看，老子又不欠她的，她干吗这样对我，我好心没好报。〃　
　　看见已来了不少的朋友，他不得已走到台上，说：〃哥儿们，姐儿们，承蒙大家看得起我，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我万分感谢……来，干杯。〃　


　　的话音一落脚，就听到下面闹哄哄地议论开了：不是说吃满月酒吗？他到底有几个生日呀？前不久才吃了他的生日酒，怎么今天又喝他的生日酒呢？蓝风喝得醉如烂泥。　
第三章
说不明白的关系就这样维持着
　　若云母亲家。白天。　
　　满月后，就与她母亲商量：〃妈，我好想出去找份工作，可雨雨又没人带，我不知该怎么办？〃　
　　亲说：〃你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你多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再说。我觉得蓝风这个还是可以的，我看得出他很爱你，就是文化低些，不能掌握好表达爱的分寸。就拿办满月酒的事来说，他的做法虽不妥，但心意还是好的。人哪有十全十美的，我们现在还真需要他的帮助，就是我们大人累一点，吃差一点，但孩子可不能缺乏营养。〃　
　　面露难色地说：〃妈，他人倒是没什么，但没有共同语言在一起怎么生活？〃　
　　亲说：〃这些事妈不能勉强你，妈是心痛你，怕你累坏了身子骨。你要真想出去工作，妈也会支持你，我会尽力把孩子照料好的。〃　
　　若云扑到妈妈的怀里哭了。　
　　若云在报社找到一份校对工作，月薪200元不包括奖金，成天案桌上摆满了一大堆一大堆的稿件，等着她校对。工作既枯燥、乏味又机械，但这份工作也有它的好处，就是上下班时间相对比较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