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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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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
  不得不佩服他的政治魄力,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各个政治集团的破绽,从而渗入其中。虽是蓄谋已久,但能做到如此,仍是令人惊叹。
  不同于其他人,卫宗文是早就料到的。虽是心中晓畅,但他并未积极防范。自从云羲从边关回来,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如今的局势,已不是他能掌控的了。曾经的稚龄幼童,经过血的洗礼,已是羽翼丰满,无人可挡。朝廷中,怕是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云羲的回来,姚琴无疑是最震惊的,因为她早就安排了柴瑾去处理这个麻烦。岂料他竟失手,让她的努力全都白费,还得重头盘算,怎能不令她气愤?为此,她重罚了柴瑾,足足打了一百大棍。
  而当湘儿再次见到云羲的时候,一切便都拉开了帷幕。




☆、病发

  湘儿像往常那样去了养心殿,云谦还在勤政殿批阅奏章。一人闲着无事,她便四处打量起来,盆景,茶几,多宝阁,最后视线停在书架。站在书架前,她指尖划过架上书册,视线复又转至书案,轻抚过白宣和明墨,笔洗、笔架都是上好的青瓷做成,高贵典雅。看着那张檀木椅,她突发奇想地坐了上去,他夜间会于此处理政务,不知是何感觉呢?
  独自体味着,她随手拉开案旁抽屉,想要一窥他的物件。突然,原本带笑的脸僵滞起来。抽屉里没有别的,只有几方锦帕,杂乱地堆叠在一起。隐隐约约地,她瞧见锦帕上的血迹。迅速拿起锦帕,她神情有些慌乱,抽屉里怎会有染血的锦帕?蓦地,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几日他咳得厉害,而她竟是忽略了。低头看向手中锦帕,她深深叹了口气,将它放回原处,她关上了抽屉。
  亲自去御膳房做了药膳,她去了勤政殿。这几日,因为那件事的缘故,她对他确实疏忽了。进得大殿,意料中地看到了魏喜。
  “魏公公,又要劳烦你了。”将手中食盒递给他,她笑道。
  魏喜恭谨地接过,回道:“娘娘,皇上正与端康王商议要事,老奴一会儿再送进去吧。”
  听到“端康王”这几个字眼,她的笑容瞬间凝滞住,暗暗攥紧手指,她喃喃道:“是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低道:“既如此,那孤就不叨扰了。”转身,她往殿外走去。
  帘幕被挑起,冷不防地,她看到那人从殿内走出。四目相对,均是停顿下来。她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见面了,至少她以为,他们是不会再见的。急急挪开视线,她视若无睹地想要离开,连起码的寒暄也省了。
  看她如此回避自己,云羲的眼眸陡然转冷,不疾不徐道:“本王突然想起,还有一事要告知皇上。”
  意料中地,她停下了脚步。背对他而立,她的背影有些僵硬。
  云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往殿内走去。
  “王爷!”身后响起她的声音,“孤有事要同你商议,可否借一步说话?”她直觉不好,他这种语气,莫非是要将那晚的事告诉云谦?不可以,她不能让他那么做!
  头也未回,他冷道:“娘娘有事不妨直说,勿需避讳。”
  湘儿深吸一口气,转首对魏喜笑道:“魏公公,孤有事要同王爷说,可否暂时回避?”
  魏喜是老资历了,自然瞧得出个中端倪,遂领了一众宫女、太监出了大殿。
  待人走后,湘儿方沉声质问道:“你想怎样?”
  云羲冷眼看她:“本王想如何,不需他人置喙。”言辞间,无丝毫敬意。
  湘儿蹙眉,上前厉声道:“你需得知道,疯言疯语只会毁掉所有人。”
  冷笑一声,他绝然道:“嫣儿走了,这世间再无我珍视之人。倘若能除去卫家,倒也不失为良策。你们卫家欠我的,可是终其一生也还不清的。不过……”他话锋一转,“我最先要毁掉的,倒也不是你们卫家。”
  湘儿愕然地看着他,他是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他还想要动卫家?无名怒火上升,她怒道:“你给我适可而止些!”响声之大,传到了内殿。
  云谦的声音自内传出:“魏喜,何事喧哗?”
  湘儿心中一惊,待她反应过来时,云羲已步入殿中。思索片刻,她把心一横,也跟了上去。
  看着复又折回殿中的云羲,云谦颇为诧异:“怎么,还有事?”待看到随后进来的湘儿,他愈发诧然。
  湘儿神色有些闪躲,不敢看他。暗自调整了呼吸,她方才扯出笑容,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云谦上前将她扶起,低道:“你怎么来了?”
  湘儿浅笑道:“做了些药膳,就给送过来了,皇上应该还未用膳吧。”
  云谦了然地点了点头,浅笑道:“下次别做这些了,小心累着。”
  云羲看着他们二人,冷不防道:“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云谦转首看他:“什么事?”
  抬眼扫向湘儿,他方欲开口说话,却被她出声打断:“皇上,这药膳都该凉了。不如先用膳,再论政,可好?”湘儿勉强笑道,心中却早已七上八下。
  云谦看她,不解她反常的表现,无奈道:“三弟有事要说,药膳一会儿再用吧,好吗?”
  湘儿看着他,急道:“皇上,可是……”
  “皇上,请赐臣死罪。”旁边,云羲的声音突然传来。
  闻言,湘儿诧然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说。
  云谦同样的不理解:“三弟,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说着就要将他扶起。
  云羲不肯起身,低头道:“臣万死难辞其咎,还望皇上赐臣死罪。”
  云谦皱眉道:“到底何事?”
  湘儿直觉不好,果不其然,他接下来所说,让她直直坠入了冰窖,周身刺骨寒冷。
  “我与皇嫂暗生情愫,已行过苟且之事,其罪当诛。”
  闻言,云谦震惊到不能言语,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三弟,你说什么?”
  云羲低道:“臣有负皇上厚望。”
  如遭雷击,云谦身形有些不稳。讷讷地转过头,他求证似地看向湘儿,希望她能告诉他,这不是真的。可她苍白的脸色,僵滞的身形,已是再清楚不过。忽然想到他从国寺回来的那一天,她反常的表现,云谦凝眸问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湘儿紧握自己的双手,指甲就要掐进肉里。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因为她是被逼的,她从没想过要背叛他!双重的煎熬,使她选择了沉默。
  抬手抚上额际,云谦深吸了一口气,借以稳住心神,他沉声道:“是不是我留宿于国寺的那晚?”
  湘儿早已六神无主,内心慌乱不堪,额上更是冷汗涔涔。她不住地摇头,拉住他的手,她急道:“不是那样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到底有没有碰过你?”云谦出声打断她,语调竟是从未有过的愤怒。
  被他的怒吼喝住,湘儿讷讷地看着他,他从未对她大声过,这代表了什么?脑中混乱一片,她竟忘了要为自己辩解。
  静静地看着她,云谦忽然上前撩起了她的袖子。
  湘儿骇然,想要阻止他,却是晚了一步。沿着手臂,那些痕迹仍未消退殆尽。
  看着这些,云谦忽而轻笑出声。那一笑,包含了许多,愤懑,鄙夷,自嘲,甚至是心痛,多到她无法体味。笑声之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喘。他只觉胸口憋闷,喉咙涌上腥甜,毫无预兆地,他嘴角咳出了鲜血。
  脑海中闪过那些鲜红的锦帕,湘儿慌忙上前:“云谦,你怎么样?很难受吗?”不待他回答,她便大声唤道:“来人!快来人啊!”
  云谦犹自咳喘着,嘴边血渍扩大。看也未看她一眼,他猛地一推,将她推了开去。
  湘儿直直摔倒在地,吃痛得蹙起眉。可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她倒更希望能够缓解心痛。眼泪就要滴落,她抬手擦去,咬牙站了起来,吩咐随后赶来的魏喜:“快宣御医,皇上犯病了。”
  自始至终,云羲都只是冷然地看着,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他的嘴边,甚至漾起了冰冷的笑意……
  养心殿
  姚琴急急从坤寿殿赶来,气息不稳道:“谦儿,你怎么样了?”看着面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的云谦,她怒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谦儿会突然病发?”
  室内,湘儿独自站着,面对姚琴的怒火,她选择了沉默。
  看着她低头的模样,姚琴怒火更是被挑起。从床榻边站起,她几步走到她身边,在她反应过来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犹自怒斥道:“哀家问话,竟还装聋作哑,你看看谦儿都被你照顾成什么样了!看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还真不知道这宫里的规矩了。曹全,拿藤条来!”
  曹全才要领命出去,床榻上,传来云谦虚弱的声音:“母后……”
  一听到儿子的声音,姚琴立刻抛下一切,转身到得床榻边,轻声道:“谦儿,母后在这里,你有什么话要同母后说?”
  费力地抬起手,他指向不远处的湘儿,气息虚浮道:“朕不想再看见她……”
  一句话,湘儿的眼泪终是流了下来,他厌弃她了。也就是那么一句话,湘儿自凤仪殿搬了出去。
  沉香阁,一处僻静的院落。虽是免去了藤鞭之刑,却难逃冷宫命运。太后和她的矛盾,因着云谦的病发,愈加激化了。她虽是皇后,却不再有仆婢随侍,只有银妆不顾一切,跟随在侧。呵,这皇后的封号,若不是有卫家庇荫,怕也早就给夺去了。也好,住在这里,总强过凤仪殿,那个梦魇一般的地方。




☆、打入冷宫

  皇后因触怒龙颜,被迁至冷宫,这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了。不少人猜想,皇后可能会因此被废黜,但也有不少人呈观望那状态,毕竟那么大个卫家作后盾,还能出什么事儿?
  冬日的夜晚,清冷,寂静,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白霜。湘儿一个人站在庭院中,出神地望着月亮。单薄的衣服,抵不住沉重的寒气。可她浑然未觉,任凭月辉洒满全身。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但倘若都是圆的、欢的,那该多好。
  银妆在旁看着,悄然红了眼睛。三天了,主子每天都像这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让她瞧着都觉难过。太后有意为难,不仅送来的饭食粗淡乏味,这寒冬腊月的,竟连床棉被都不添置。主子早年落下寒疾,晚上耐不得一点寒气,如今没有暖炉取暖便罢了,可为何连支条棉被都被人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这不是太后授意的又是什么?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身旁传来湘儿低低的吟唱,调子清冷,虚浮悠远。口中呵出的白色雾气,使她的身影更显单薄。“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唱着唱着,竟哽咽起来。
  银妆心中不忍,上前劝道:“娘娘,都站了一个多时辰了,天冷风寒,咱们还是进屋吧。”
  湘儿只自顾自唱着,她满眼悲戚,好似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银妆见到主子这般遭罪,心中愈加愤懑起来。皇上到底是怎么了?他明明是最宠主子的,可为何又要将她打入冷宫呢?主子如今已是神志不清,再这么下去……她实在不敢想象。
  柴琪步于宫中小径,这几日皇上卧病于榻,宫内戒备遂加强了不少。由于人手短缺,便从京畿校尉营拨了人过来,柴琪负责接洽事宜,自然就得两头跑。行至某处,蓦地就有歌声传来,时断时续的,如泣如诉,令人动容。心中惊然,这歌声……莫不是她?何以会如此悲戚?
  柴琪心中挂忧,遂寻着歌声找寻起来,终是到了沉香阁。方欲抬脚入内,却见有人匆忙出来,细细一瞧,竟是银妆。
  银妆似乎也很讶异,停下脚步,她讷讷道:“柴大人……”
  柴琪出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为何行色匆匆?”
  经他提醒,银妆方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低下头,她紧咬嘴唇:“我要去找皇上理论,他这样……分明是把主子往死里逼啊!”
  闻言,他意识到了不对劲,忙正色道:“你说什么?什么往死里逼?是不是和皇后有关?”
  银妆模样隐忍道:“主子无故被打入冷宫,皇上不管不顾,太后还处处为难,主子心里苦,却是硬撑着。这不,都在院里站了一个多时辰了……”那模样,任谁瞧了都会不忍。
  柴琪诧然,虽然他已听过传闻,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蓦地,歌声停了,他心中一急,急忙赶了进去
  湘儿站在庭院中,一身的月辉,好似披了一层薄霜。抬手环住双臂,她想要遏制身体的颤抖。心痛的感觉愈益强烈,她已分不清是悲伤还是寒症。眼皮变得沉重,双脚虚浮起来,她的视线渐渐模糊。
  当柴琪看见她的时候,她正直直往地上倒去。眼疾手快地将她接住,他抬手触上她额际,好烫!
  银妆紧随而来,看着晕倒的主子,她终是不平道:“太过分了,竟把人欺凌成这样,我这就去养心殿讨个说法去!”
  “站住!”柴琪喝住她,凝眸道:“她如今病成这样,你还要给她添乱吗?”
  银妆急着驳道:“可是主子她……”
  叹了口气,柴琪看向湘儿,眼中流露出怜惜:“她会熬过来的,一定会的……”将她拦腰抱进屋内,他复又沉声道:“你好好看着她,我这就去请御医。”
  这一晚,湘儿睡得并不安稳。她做了噩梦,她梦到她和云谦初相识的时候,那片桃花林,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轮椅上,阳光洒满一身,让人瞧不真实。她还梦到她大婚的时候,他掀开她的喜帕,对她温和而笑。她更是梦到他抱着她,承诺“一生一世,白首不离”。可顷刻间,一切都变了,他看向她的目光变得鄙夷。好似不愿见她,他丢下她独自离去,任凭她如何呼唤,他都没有回头……
  银妆叹了口气,替她拭去眼角泪渍,这都第几次了?主子到底是做了什么梦,何以要这般难过?
  御药房,药童正将煎好的药递给老御医。宫中规矩,但凡皇上所用药物,需得先由资历老的御医试用,确定药方无误后,再移交药童,由其送往养心殿。待到皇上跟前,还需由随侍太监试喝,确定路上无人下毒。
  药童拿着漆盒,正在去往养心殿的路上。蓦地,脚下像被什么击到,他脚步一个不稳,眼看就要连人带盒摔去!不行,绝不能将药摔着!他以身体触地,将漆盒护在了怀里。待平衡后,他方才急急打开漆盒,检视起来。还好,药并未洒出。
  云谦喝过药,正欲睡下,忽觉五脏六腑气血翻涌,心跳更是紊乱不堪。蓦地,他吐出一大口鲜血,额上冷汗直直滴落。
  “皇上!”魏喜骇然,怎会这样,他明明是试喝过的啊!
  这一天,整个皇宫都乱了。皇上病情急剧恶化,太后雷霆大怒,就差没把整个太医院给掀了。
  “大逆不道的东西,竟敢谋害皇上!信不信哀家诛你全族!”冲着跪在地上的一帮御医,姚琴怒吼道。
  人群中,张御医低首回道:“回禀太后,药方都是臣等商议过后方才定下,绝不可能发生此种情况。”顿了顿,他复道:“臣方才检视了一下药渣,发现其中无故多了一味药材。臣问过试药的李御医,他说并未尝出有这味药材。”
  闻言,姚琴惊然,转而看向魏喜,怒斥道:“是你负责试的药,怎么就没试出来?”
  魏喜忙叩首道:“太后恕罪,老奴确实试了,可并未有中毒等异样啊。”
  一旁孙御医低回道:“回禀太后,这药不是毒药,而是一味健脾的良药。”
  姚琴听得一头雾水,越发怒了:“既是良药,何以谦儿会这般模样!难道你们在糊弄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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