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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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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与施醉卿合作,得到施醉卿的信任,由她亲自带你进去。”
“我怎么可能与那阉人合作——”,项钰捏着桌子的一角,咬牙切此,“那阉人行事张狂,又好那口,万一他……”
沈惊尘冷冷冷打断他,“你放心,她瞧不上你,你的道行,在她眼里充其量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项钰被沈惊尘冷冷不带一点感情的语气怔了一下,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嘀咕道:“你处处为她说话,还真瞧上那阉人不成?”
沈惊尘阴冷地看了他一眼,只让人觉得魂魄都被他看穿了,“项钰,她杀你,我能为你挡刀,因为你是我兄弟,若你要杀她,我也必定站在她身前,不让你动她分毫。”
“沈六,你真是疯了,堂堂沈家的当家人,你……”,项钰瞪大眼,还真没想到沈惊尘会吐出这一番惊天动地的肺腑之言,他忽地想起,当年游说古月皇帝换回人质,改为联姻的古月臣子中,沈惊尘,不就是最积极的一个?
难道那时候他就……
项钰想到这里冒出了一身的冷汗,难怪他而立之年却还不肯娶妻,原是心里惦记着一个阉人……
……
沈惊尘避开了这个问题道,只是淡淡道:“项钰,你知道为什么短短四年,施醉卿就能权倾大夏,让人闻风丧胆,做到别人一辈子也都做不到的么?”
项钰不屑道:“不过是因为仗着苏直的宠爱,在君前阿谀奉承,又有几分心狠手辣的手段而已。”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早已不是苏直最宠爱的义子,她是古月最卑贱的人质,人人都可以在她身上踩一脚,远没有今天那么风光无限。”,沈惊尘唇畔一抹笑意如浴春风,淡淡的,却充满了怀念的暖光,“她之所以能有今日,全是因为她自己,与旁人无关,她是个未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不管是为了活着,为了离开古月,还是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地位,她若要得到,势必以倾天下之力去拥有,项钰,你比起她,还差了火候,她的手段虽然为正义之士被所不容,但不可否认,这样的手段,若想达到一个目的,必定能成,而这些手段,项钰你不敢用,也不会用,只有施醉卿,才能掌控人心,将此种手段运用自如,说起来,连我,也未必及得过她……”,沈惊尘目光深远,他的眸子里承载了太多的东西,项钰看不透。
“那人借你的手杀施醉卿,施醉卿势必不会放过他,只要她插手当年的事,得到的收获必定比你们查了十几年的多。”
“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项钰有几分不相信,虽然天下间关于施醉卿的传闻沸沸扬扬,但负面居多,听沈惊尘这么一说,项钰有几分不确定,而他也知道,沈惊尘看人的目光,从来没有走眼过。
“往后,你便会知道了……”,沈惊尘突然推开了虚掩的窗户,大漠远处的波澜壮阔映入眼底,风沙肆虐,吹打着他羸弱的身体,他满目荒凉,那大漠的黑夜,都似被他感染,低迷而伤感。
现在的施醉卿,虽然权倾大厦却尚未真正的大放异彩,想必等她脚踏这万里河山,挥师万军之时,世人才会知道,她的惊世之才,足以让这山河匹配……
而那个如狼一般残暴的男人,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吧……
“沈六,你今日告诉我的这些,以前从未与我说过,为何今日说了?”,项钰到底不是傻子,很快看出了沈惊尘的不寻常。
沈惊尘早就知道他在追查当年的事,这样聪明的男人,不可能到现在才想到这些
“时机还未成熟。”
“时机?”,项钰勾唇,“你指的时机,难道就是要我与施醉卿合作?你是在为施醉卿考虑,希望我不要与施醉卿为敌吧?”
沈惊尘沉默以对,半晌他幽幽道:“你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与我父亲一样,是我尊敬的长辈,我不希望因为你的意气用事,让孤掌城百年的声誉毁于一旦。“
项钰有几分伤感,沈惊尘的病情,他是知道的,“你就这么笃定我会斗不过施醉卿那阉人?”
“相信我,施醉卿若要毁了孤掌城,不过是弹指间的功夫。”,施醉卿心思缜密,而项钰太过的莽撞,两人交锋起来,胜败早已昭然若揭

☆、108。第108章 重如泰山

辘辘行驶的十香车里,淡淡的熏香令人昏昏欲睡,施醉卿手指若无其事的挑着车正中鎏金小案桌上的镂空香炉,掌心般大小的两个小香炉在她的指下转来转去,却愣是没弄出一点的声响来。
车里安静的出奇。
寂璟敖冷眼看了半天,猛然捏住她的手,手臂微微一扯,将她拉入了怀里。
施醉卿挑了一下眉,横躺在寂璟敖怀里,寂璟敖扣住施醉卿的下巴,音调里几分邪魅的气息,“孤王方才似听见你这张小嘴儿,说了些什么。”,寂璟敖手指缓慢滴摩挲着那细腻的肌肤,微微眯眼,很是危险,“无耻,嗯?”
他可没忘记放在与沈惊尘对阵之时,施醉卿咬牙切齿替沈惊尘抱打不平,这会想起来,寂璟敖心里可是不爽的很。
“哪有的事,王爷听错了罢。”,施醉卿矢口否认,眯着眼淡然一笑,很快转开了话题,“你打算如何处置伊和?”
伊和阳奉阴违,挑战寂璟敖的权威,这大漠有什么风声传的也快,若是不严惩,往后,谁还会把寂璟敖的话放在心上?
这大漠,岂不是要乱套了?
而寂璟敖,一个容不下背叛和忤逆的男人,在事情闹开后,怎么还会留下伊和?
“你说孤王会如何处置?”
“你的手段,老套的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施醉卿勾唇一笑,那笑容无论如何看,都血腥得很,“你会把他捉去喂狼,看着他在狼群面前哀声求饶、最后被疯狂残暴的狼撕得骨头都不剩的惨状,随后跋扈大漠的猛将如何惨死的言论你就会在大漠传快,想必这震慑四方的作用,立竿见影,大漠中已逐渐沉不住气试图反抗你这个暴君统治的人,便不敢轻举妄动……”
喂狼,这对于杀人手段层次不穷的施醉卿而言,的确是老套,但施醉卿亲眼见过大漠狼群撕碎秃鹫时的情形,便知道那群受过训练的狼,在撕扯猎物时,绝不是咬一口便结束了,而是极具技巧,将猎物玩弄在鼓掌之间,一次又一次给猎物机会,让猎物以为有生存的希望,,如此反反复复,直到把猎物弄得筋疲力竭,全身动弹不得,只有待宰的份,只有眼珠子随后狼群就会一拥而上,将猎物撕碎,只留下一个已经麻木的脑袋,而猎物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四分五裂,被狼群吞咽下肚,那种折磨,比起车裂之刑的痛苦,更甚。
不过,人死如灯灭,也有那不怕死的。
若以施醉卿的手段来论,比起身体的痛不欲生,她更善于折磨人心。让人精神奔溃如行尸走肉般死去。
“折手段,比起你的花招而言,确是老套了些,那你认为,孤王应该换个什么新鲜的法子,惩治这些不知死活的人?”
施醉卿凉凉的笑了一声,顾左右而言其他,“其实,比起喂狼,我更喜欢喂狗。”
狼太强大,向来为人所恐惧,与狼斗,赢了是英雄,输了别人也会说你是铁铮铮的汉子,反而让人在死前有些义无反顾,而狗在人们信中素来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死在狗堆里,就是一个茶余饭后的话柄,为人所不耻。
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希望生前潇洒,死后辉煌,在狼与狗之间,于男人而言,死在狼的手里更值。
而施醉卿最擅长的,就是折辱人,你越是怕什么,她就越是喜欢弄那些玩意将你整的半死不活。
寂璟敖淡然地勾起施醉卿的下巴,突然轻柔地问道:“卿卿,这个游戏,好玩么?”
这声音,听起来只让人毛骨悚然。
施笑着摇头,“不好玩。”
“是么?”,寂璟敖在她下巴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孤王看你,玩得挺上手的。”
“王爷这话说的,可真是冤枉本督了,本督可记得游戏规则不曾出手,所以,这个游戏,本督玩得上手,可本督没输。”
“你没插手?”,寂璟敖冷笑,却并未点破。
离开玄武行宫之时,他与施醉卿打赌,今日不管沈惊尘是死是活,施醉卿绝不能插手,然而,施醉卿几次不动声色偏向沈惊尘,又怎能瞒过寂璟敖的眼睛。
施醉卿自然也知道,自己那点拙劣的小伎俩,寂璟敖早就看出来了,但他却依然选择放过沈惊尘,其中原因,不用琢磨,明明白白的回荡在施醉卿的心理。
在对待感情上,寂璟敖并未如他平日所表现的那般残暴狠戾不近人情,相反的,他谨慎了许多——与其杀了沈惊尘恶化他与施醉卿的关系,他更愿意放过一个没有威胁感的将死之人。
不过,这也是有底限的,沈惊尘与他,不可能成为朋友,往后必定还有交锋,他不会次次手下留情。
“卿卿,这一次,可算是还了你所谓的恩情?”,这话里的深意和森意,如冰块溜过施醉卿的背脊,她背脊轻微以
施醉卿垂头不语。
“嗯?”,寂璟敖不肯放过她,施醉卿蓦然抬起头,目光漠然地看着寂璟敖,“寂璟敖,沈惊尘一份情,一条命,重如泰山,你觉得我还得起么?”
寂璟敖一震。
玄武行宫近在眼前,那落下的金黄落日笼罩着玄武行宫夺目的宫瓦,辉煌璀璨了这富丽华贵的盛世宫殿,施醉卿起身跳下十香车,朝玄武行宫中走去,“既然还不起,何必再去还,顺其自然吧。”
寂璟敖五指蓦然收紧,半晌后若无其事的放开五指,他眸光深思地看着施醉卿孤傲的背影,良久才起身走了进去。
……
伊和父子垂头跪在玄武行宫外殿冰凉入骨的大理石上,冷汗直流。
寂璟敖斜倚在殿中斜长的兽皮横榻上,从进入殿中开始一直未曾说过话,他手指捏着碧青色的玉樽,樽中盛满了酒,目光深沉,偶尔抬起玉樽,浅浅抿一口樽中的烈酒。
殿中那紧张骇人的气氛要把人生生吞噬,江回渊等大漠军士立在两旁,听候寂璟敖对伊和的处置。

☆、109。第109章 觅儿被困

施醉卿双臂环胸立在殿侧的盘狼圆柱上,离坐在殿上的寂璟敖有几步之遥,她耷拉着眼,看起来就几分兴致缺缺。
江回渊拱了拱手,“王爷,伊和无视大漠军规,截杀大漠路人,军中军规不可废,还请王爷按军规处置。”
寂璟敖似没听见,江回渊话落后,殿中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众人都不知道寂璟敖心中做如何想。
寂璟敖抬起眼,扫了战战兢兢的伊和父子一眼,玉樽中的酒已经见底,他食指从碧青的玉上松开,那玉樽便从他手中坠落,砸在他的脚下,顺着九步阶梯滚落下去,大理石和玉樽的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在伊和父子的心里却像是一步一步逼近的催命符。
那玉樽在伊和将军的膝盖处转了半个圈,停住了滚动,静静地躺在伊和将军的眼前,随后,寂璟敖说出的话瞬间让伊和将军跌入地狱。
“刷干净了,送到天狼池去。”
伊和父子浑身发抖。
天狼池,那里,是大漠狼群栖息密集的地方,而寂璟敖口中的刷干净三个字,并不只是单纯的洗干净供奉给狼群享用,那三个字,就是一道酷刑。
被当成大漠兽王对待的狼,是极其挑剔的,而寂璟敖对这些有功之臣,自然是有求必应,因而送到天狼池的贡品,必先用滚烫的盐水浸泡,脱了一层皮后,再用铁齿刷将身上的赘肉刷掉,留下骨头和精肉,随后再丟入天狼池供正处于繁殖期的母狼享用,让他们能顺利生下健康的狼崽。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往日里见旁人受刑,伊和看的热血沸腾,此刻轮到自己,除了恐惧便再无其他,“恳求王爷给臣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王爷……”
“是啊,王爷,我父子自从归顺王爷就唯王爷是从,从不敢怠慢半刻,忠心耿耿侍奉王爷,还请王爷手下留情啊……”,瀍和的膝盖已经抖成了筛糠。
大殿上伊和父子的磕头声听起来只让人心悸,众人心中都知道,寂璟敖既然决定将两人送去天狼池,这就是要下决心整治跋扈的伊和,同时给那些乖戾的臣服者一记警告。
伊和,是在劫难逃。
殿中的关注点都在伊和父子的身上,觅儿心中冷笑一声,一个喜欢喂狗,一个喜欢喂狼,还真实般配的很,他看了一眼施醉卿,随即悄悄隐退在人群中,转眼消失在那柱身后。
施醉卿懒懒扯了一下嘴角,悄无声息跟了上去。
觅儿的目光一改往日的懒散妩媚,此刻犀利锋锐,平添了几许英气,他谨慎地注意着宫殿的风声。
宫殿安静得诡异,偶尔只有一两声低调的狼名呜呜声,那狼声更像是一种嘲笑,从深幽的宫道深处传来,令人心里发寒。
赤炎大陆有言,大夏漠土苍秦王,无敌威名战九州,拔地而起雄王宫,翻云覆雨狂霎血……
大夏苍秦王、漠土行宫……这些由途径大漠的商人带到九州各地,绘声绘色的战狼传闻,神秘莫测的玄武行宫,让人不辨真假,不曾亲眼见过大漠这盛世行宫的人,便只当作一个传说一笑置之……
然而觅儿此刻深处这行宫深处,亲眼见到行宫的富丽和雄壮,也不得不探一声寂璟敖此人,不止才能非凡,性格也狂妄至极,实难掌控之人……
他轻叹一声……也难怪那人,非要他死……
……
觅儿一步一步朝更深更神秘的宫廷走去,他知道这很危险,这座宫殿和他的主人一样诡谲莫测,但他同时也知道,若能从这行宫里探知到什么秘密……那人,也一定会高兴的……
觅儿想到那人,心里的想法更加坚定。
突然,一声”咔嚓“的响声打破了宫廷诡异的宁静,那声音如同年久失修的机械在缓缓的启动,觅儿全身紧绷——那是什么声音?
他心中已经预感到了危险的气息,急速地想退出这个像深渊一样的宫廷,然而,迟了……
“轰隆……”,他所站的地面一阵剧烈的抖动,随后如圆盘般急速旋转,周围的景象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脚下的圆盘旋转着不知要将他带向何方,觅儿脸色凝重——
该死,失策——
看似平静无波的宫廷之中,竟然有如此诡异高深的阵法——
觅儿尽力稳住身子,他看向脚下,这才发现脚下黑沉的大理石不知何时已变成了一面光滑剔透的琉璃镜面,而此刻镜面上,倒影着他微冷的脸庞,他一双比镜光更明亮的眸子充满戒备,又有几分恐惧。
琉璃镜面上不断冒出寒气,如烟雾蒸腾,却又冷又毒,觅儿几番想冲出这块旋转的镜面,都被强大的阻力甩了回来,身上的筋骨像散架一般,偶尔还能听到自己骨头咯吱咯吱的响声。
又是一声机械的轰隆顿响,圆盘琉璃镜停了蓦然停了下来,烟雾缭绕,隐约间,觅儿看见自己身处一个水月镜花般虚幻的世界里,那紧凑冷漠地将他围困的六面铜镜中,隐隐绰绰的有他松花色的身影。
“该死——”,觅儿咒骂,这铜镜比铜墙铁壁还坚固,他运了十成的内力去摧毁,这铜镜居然毫发无伤,反而他耗损内力,此刻全身虚脱,连身子也有些不稳。
刺人的寒气逐渐褪去,六面铜镜之中面目可憎的百兽咬着牙齿在叫嚣,狂魔乱舞,那尖锐刺耳的叫声像从人的身体里爆发出来,直冲四肢百骸,让人目眦欲裂,震耳欲聋。
觅儿闭上眼,捂着耳,不去听,不去看。
身上的皮肤如被蛇信****般,泛起了阵阵的鸡皮疙瘩,这种感觉,简直要把人弄疯。
觅儿深知自己此刻所处的位置极其不妙,就如同蛇的七寸之位,若能一举击中命门便能安然无恙,而阵法也会不攻自破,但同时,被铜镜六面包围,进不得,退不得,也是阵法中最危险的天罡星位,他若再触动其他机关,或是一直找不出破解这死阵之法,只会很快被困死在阵法之中——百兽出击,而天狼和雄鹰作壁上观,不可一世的看着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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