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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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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璟敖盯着她光洁的后背,微微一愣,眉间闪过不解。
他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勾勒着她优美的蝴蝶骨,引起施醉卿深深的战栗,声音也带了几分颤音,“你放开……”
他看着那片雪白的背脊许久,眸中终于有了一丝尘埃落定的坚定。
“你这里,会为孤王开出一朵,世间最美的花。”
那句话,像一个魔咒萦绕在施醉卿的心头。
寂璟敖翻过她的身子,她再次面对那掌令人无法自拔的容颜,她敞开的衣襟间,已可看见那层层叠叠的裹胸,他却未曾露出半点的惊讶,好似早已知道她女子的身份,又好似……不管她是男是女,他都不在乎一般……
他缓缓俯下脸,在她唇上压下一吻,凉凉的,施醉卿大脑缺氧,连耳膜也有几分不真切起来,依稀听见男人轻声说着:“孤王,一直在此等你……”
施醉卿云里雾里,男人搂着他起身,将那沙漠之中遮挡风沙的昂贵大氅披在施醉卿的身上,“孤王为你打造的,沙漠之中最美的行宫,你定然会喜欢。”
“苍秦王殿下?”,施醉卿疑惑地看着他。
知道她是为祸大夏国的妖宦,知道她女子的身份,为何,却表现得……这般诡异?
“苍秦王殿下,不会是认错人了?”,她带上那张迷惑世人的面皮,笑着与寂璟敖说话。
寂璟敖眸光虽淡,话虽少,却异常坚定,“不会。”
说话间,一把将施醉卿扯上了马背,丝毫不留给她反抗的余地,马儿便再次高昂前蹄而去。
施醉卿纤细阴森的爪子反手刺入男子的侧颈脖,留下五道犀利的血痕,她的指甲缝里,塞满了男子的皮肤软组织和血。
男人鼻翼下之下满是自己的血腥味,他身子有些蠢蠢欲动,强迫自己压下那邪恶嗜血的念想,他皱眉,虎口掐住她的颈脖,在她的耳边警告道:“别对孤王亮出你的爪子。”
“苍秦王殿下若是识趣闪远点,本督的爪子自然勾不到你身上——”
马鸣萧萧,风声鹤唳,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过了许久才响起,似经过深思熟虑,“孤王会记得,将你的爪子,一寸一寸拔干净了。”
自然,这要拔除的,是刺向他的利爪,至于对旁人的,那自然是要留着才好。
“寂璟敖,你放下我——”,她被男人禁锢,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该死,我就不该来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寂璟敖,我去你X的,放开我——”
那破口大骂的人,却不知此刻男人心里却默念着一句截然相反的话——孤王,庆幸你来了。
否则,孤王脚踏世间生灵的血肉怨魂,去千山万水的寻你——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那浅浅河畔、深深嫩草之中的九重铜塔之上,一双看透世间沧桑的眸子,正注视着那马背上远去的踪影。
那人一袭秋色的简单长衣,他站在第九重塔外的防拦边,身量矮小,眉眼更是极其的稚嫩,俨然不过是一个八九岁的男童,只是一双慧眼,与他的年龄,产生迥异的差距。
他似一个耄耋老人一般点头一笑,嗓音稚嫩,“这场七国盛宴,终于来临了。”
而身后,那从大漠黄沙之中消失的储慎安,捂着火热的右臂靠近那孩童,低戛问道:“我师父呢?”
那孩童转身,见储慎安蠢蠢欲动的右臂,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师父早已驾鹤西去。”
储慎安显然是不信,“我认识你不是一两天,你不必撒下这谎话来骗我,我有一事,定然要找他问个清楚。”
那孩童心如明镜,道:“储慎安,你何必执迷不悟,她不是你的归处,却是你的命。”
不是归宿的命,便是……死于非命——
储慎安语气坚决,“不,我看见了,她命格已被我改写,此生已有我。”
“你可知,施醉卿若是真的被你改了命格,不与他相见,那么此生,你所看到的,也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那孩童言辞谆谆,叹息地说道:“那不是被你改写的命格,她冲破了自己情爱的诅咒,来到这大漠之地,是她心中所想,心中所念。”
“不——”,储慎安目光异常坚定,“我是不会看错的,我从未看错——”,他说着,那灼热异常的右臂逐渐平静下来,他鬼斧神工的容颜是不顾一切的执着。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所看到的,并不是事实的全部……”,那孩童转身,从九重塔拾级而下,声音回荡在铜墙铁壁之上,沉浸着千年不腐的哀沉,“储慎安,好自为之。”
☆、44。第44章 玄武行宫
那眼前,到底是怎样一幅盛世难忘的画面?
纯黑的地砖自脚下蔓延而去,那远远的位于漠土之巅的地方,一座琼楼金阙拔地而起,那宫檐之上的一头,黑玉雕刻的展翅鹰隼目光如炬,犀利地注视着远方大漠,好似为神宫站岗吹哨、通风报信的神隼。而另一头,则有一匹对月长啸的天狼,那绿宝石狼眼目视千里,利耳听八方,为这不世的宫殿保驾护航。
立于沙漠之中,庄严肃穆,让人高不可攀,俯仰之间,四海之外八荒翻滚。
一根一根绘着狼图腾的圆柱直冲云霄,这混合了大漠蛮族与中原建筑的风格,令人耳目一新。
施醉卿坐在马上,大都之中富丽堂皇的皇城宫殿,与眼前雄伟不凡的宫殿一比,便都显得几分小家子气,古月国水上白玉宫殿的大气磅礴,也不及眼前这黑玉与漠土之色相映成辉的的万分之一。
都说她这九千岁日子过得比皇帝还威风,可谁知道这大漠之中,还有人比她更甚,连皇宫都赛过了都城。
这寂璟敖,难不成真要在这大漠之地拥兵而立?
施醉卿暗忖间,寂璟敖已就着大氅将她抱下了马背,他捏着马鞭的一头拖着她走,但凡她有半点的挣扎反抗,他便不过微微的施力,就让施醉卿的手腕被那马鞭勒得生疼。
该死,这种感觉,简直就是被当成牲口一样拖着走——
寂璟敖的武功路数以及功力高深,她一点都摸不准,只这般轻而易举的就制住她,便让施醉卿知道,若是他拼尽全力来对付她,她是毫无必胜的可能。
她来这大漠,便是冲着探知寂璟敖的虚实而来,如今能这般轻易的就近他的身,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只是,在他身边……太危险了——
一个不被自己所掌控的男人,就如同一匹永远不会停歇的野狼,若是一着不慎被咬了一口,那就是永无翻身之地——
施醉卿扭了扭手腕,“苍秦王殿下,远道而来是客,殿下便是这般招待客人的?”
寂璟敖充耳不闻,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这种受制于人的滋味,施醉卿许久未曾受过。
当她不愿受人威胁之时,便是无所不用其极,她见寂璟敖只知道拖着她往前走,产生了一种逆反的心理。
“殿下既然不得空,那本督只好姑且一试了——”,她双掌成拳,内力刹那如山雨袭来,全俯冲到了那手腕之上,用力地往两边挤。
寂璟敖猛然收紧马鞭,将她扯进了怀里,施醉卿那手腕间,已被勒得出血,她再如此下去,只会废了这一双手,寂璟敖立刻将她的内力压了回去。
他一字一句,异常冰冷而阴森地说道:“你伤人害人,孤王为你遮天蔽日,但你,不能伤自己。”
施醉卿浑身一震,她从寂璟敖深寒的眸子里,看出的是怒气,以及,那一丝的……心疼……
寂璟敖也深深地看着她,施醉卿被那视线看的灵魂深处都开始发寒,率先败下阵来移开视线,“这大漠之地,尽在殿下的掌控之中,即使殿下不绑着我,我也断然不会逃走,何必多此一举,让你我双方心生不悦。”
寂璟敖敛了敛了眉,施醉卿暗中睨了他一眼,只见寂璟敖捏着那马鞭,轻轻的一抽,那马鞭便像是有生命一般的软了下来,散开,钻入了那银手柄之中。
施醉卿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腕,那手腕上几条血迹蜿蜒而下,她淡淡然然地从怀中抽出一块纯白色织银丝牡丹团的香巾擦了擦,随手便扔了出去。
寂璟敖目光微热地看着她腕间那新鲜的血液,捏住她的手掌,拉着她往内走。
那血流进他们相交的掌心之中,像注定此生纠缠不休的命轮。
施醉卿眯了眯眼,盯着寂璟敖的背脊看了半晌,才将目光抬起。
此刻,他们已经走上了步入那宫殿之上的阶梯,阶梯的尽头中间,一幅鳌鱼浮雕镌刻精美逼人,左右各有一尊壮硕的天狼石雕,天狼通体墨黑,栩栩如生,连毛发都被雕刻出几分凛冽。
站在那宫殿的正门,寂璟敖与她比肩,他轻声问道:“喜欢么?”
他语气中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施醉卿侧目,那东厂九千岁惯带的面具又出现在脸上,“喜欢,当然喜欢,用金钱堆彻的玩意,本督是再喜欢不过。”
瞧她一身上下,虽品味不凡,却实实在在的是穿金戴银,极尽奢华。
寂璟敖皱了皱眉,未曾说什么。
施醉卿回头看了一眼,那身后,便是那坚不可摧的高大宫墙,那一瞬间,她突然产生一种走进这里便永远被囚的错觉。
旋即,她摇了摇头,摇着折扇率先走了进去,带着欣赏的态度看过这宫中的一砖一瓦。
这身处其中一看,比站在沙漠之中更真实,也更奢华,壁砌生光,千门万户,金碧相辉,而那大漠的风沙,却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在外,这里的空气令人神清气爽,如秀丽江南不染人间烟火的云雾。
施醉卿看似欣赏,实则早已将自己走过的每一步都记在了脑中,越走,她心里的震惊越拉越大。
这不仅仅只是一座宫殿,更是一座迷宫,更是一道常人无法攻破的阵法——
那飞檐走兽与龙楼凤阁遥相呼应,若是胡乱闯进,阵法启动,便会被在迷路的途中绞杀在阵法之中——
难怪这玄武行宫外,一个守卫都没有——
“好精巧磅礴的设计,只是不知是殿下麾下何人,竟有如此玲珑的心思,本督倒是想亲眼见上一见。”,施醉卿右手被擒,左手便摇着折扇,笑眯眯的看着寂璟敖。
寂璟敖又在施醉卿的眼中看见了那算计,他目光微动,看见施醉卿摇着的折扇上,那裸得妖妖娆娆的美人。
施醉卿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收了折扇,她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不会是殿下亲自设计了这宫殿?”
寂璟敖微微捏了捏她的掌心,她手指纤长秀美,握着那折扇风~流万分地摇晃,煞是好看,而他大掌包裹着她的手,终于有了一种真切的感觉。
寂璟敖一眼不发地拖着施醉卿穿过缦缦廊腰,走进了一间黑沉庄华的宫殿之内。
这沉默,也便是,默认。
【作者笔名笑而不语,因为蛋疼所以淡疼】
【七国盛宴暂时不能透露,哈哈,还有为什么储慎安变态啊?】
☆、45。第45章 奢华不似人间
殿内极其的明亮,门窗镂空,对立两面几乎全是雕工精巧的窗户,那窗户推开,垂了一张一张的黑纱过滤空气中肉眼难见的沙尘,而屋中之所以如此明亮,便是四个墙角之上搁置的明珠所散发出来的。
白昼落明珠,当真是奢华不似人间。
“殿下当真是会享受。”,施醉卿语气带了几分酸劲儿,这大夏众所周知的最高调的最奢华最有钱的人是谁?那自然是施醉卿,可山外青山楼外楼,这位传闻中远在大漠受苦的皇子,又有谁知道他住的是如此金碧辉煌的宫殿,穿的是千金难求的绫罗绸缎,连手中马鞭,都是生长在东海深处的游龙丝所制。
这大夏富甲的位置都被人抢了,施醉卿心中自然有些不是滋味。
“孤王的,便是你的。”,寂璟敖又怎会听不出她的忿忿不平?这座宫殿于他而言,最大的意义,不过是为了等一个人。
施醉卿但笑不语,她参不透现在寂璟敖对她是个什么心思。
就像她曾经以为把她当做一个玩物的皇尊,会是对她一见钟情……
寂璟敖将施醉卿按坐在靠墙的降香檀材质的榻上,榻上铺陈了厚厚的狐狸毛皮,扶手雕刻着镂空五环绳纹,背部一颗硕大的椭圆形屏心嵌云石,装饰精美,沉静古朴,云石两侧透雕对称的两只天狼,雄宏大气,那榻上右侧摆放着一直玉枕,枕侧镌着兽纹浮雕,富丽之余不失磅礴大气。
一个身着淡黄白底印花短装的少女走了进来,她垂着头跪在寂璟敖的脚下,双臂如敬献般地抬起,将手中的一个巴掌大的圆形玉皿呈给寂璟敖。
寂璟敖接过,她便默默的退了下去,未曾敢抬头看一眼这宛若天人的男人,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谦卑和臣服。
施醉卿目光打量殿中,殿中那略感凉意的地板,是用天然的大理石铺就而成,光可鉴人,倒映着她和寂璟敖的身影,她忽觉得手腕辣疼的地方传来清凉的触感。
她诧异的看向寂璟敖,只见寂璟敖用小玉勺子将那白玉皿中透着袭人香气的软膏敷在她的伤口之上,那药膏呈牛奶白,显然是上等的好药,药效发挥得很快。
施醉卿扭了扭手腕笑道:“想不到殿下此处,竟还有如此良药。”
寂璟敖专注地给她敷药,随后又用一条****的白绫系在她的伤口处,施醉卿一直看着他,这个男人不用那双浸透着森气寒气冷意的眸子看着她时,她心中便少了那少许的恐惧。
只是这般温柔的对待她,又挂了一张属于皇尊的脸,处处透着古怪,让她不舒服到了极点。
她暗暗安慰自己——施醉卿,不过是一个与皇尊相似的人罢了,皇尊……已经死了……
死了……
那个场景,即使再世为人,她也没有办法忘记,她不知道自己爱不爱皇尊,但不可否认,皇尊在她的心里,是有着特殊的位置的,那份特殊,已远远的超过了楚墨……
毕竟那许多年,陪着她在刀尖上舔血的男人,就是皇尊啊……
她出神的眸中那殇然的哀色以及菱唇间似有若无的一声叹息,让寂璟敖的双眸锁紧,扯着那缠在她腕间的白绫用力一扯。
施醉卿皱眉看向寂璟敖,看见那熟悉的容颜熟悉的神色,又是一怔,随后才说道:“本督有一事要,想与与殿下磋商磋商。”
寂璟敖那美目锁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施醉卿是个随遇而安的,此刻双腿一曲,便就着那软榻躺下,头枕在玉枕之上,漫不经心地抖着腿说道:“殿下方才拔了本督的衣裳,不过是裸裎相对,本督也不是个气度狭小的,想必殿下也不是那种乱嚼舌根之人,所以……”
她说着那一番话的同时,仔细打量寂璟敖的神色。
寂璟敖俯身,那惑人的眸抓住她的眸子,两人贴的极近,他的声音响在这室内,悠悠转转,“在孤王的怀中,你便是女人。”,她神色一变,又听他说:“离开了孤王的怀,你自然还是东厂九千岁。”
施醉卿微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如此,便是不会把她是女子的事儿说出去了。
“那就谢过殿下了。”,什么怀不怀的,她倒是未曾放在心上,寂璟敖在这大漠再厉害又如何,这大夏的大半个天,是她在翻覆云雨。
寂璟敖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他薄凉的两个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你要去哪里,孤王都放任你,唯独不要想着逃离孤王,否则,孤王便以这玄武行宫为笼,囚你于此地,永生难见天日。”
施醉卿皮笑肉不笑,有几分牵强,过了许久才扯开唇瓣道:“殿下这般,莫不是在告诉本督,殿下是对本督动了心了呢?”
寂璟敖直勾勾的看着她,在漫长的对视之下,施醉卿心跳已开始撒了欢的狂跳起来,她僵硬地笑着:“殿下这玩笑,当真是……不好笑……”
那话语的余尾尚且还在空气中流转,寂璟敖却猛然垂下头,强势地噙住了她尚未闭上的双唇。
他的唇很凉,却异常火热的侵犯着她的唇齿,那舌乘虚而入,一下就攻占了城池,彻彻底底的扫荡了她的呼吸。
“唔唔……放开我,寂璟敖……”,她不甚清晰的叫声从两人相贴的唇间飘了出来,落下一室引人遐思的旖旎。
寂璟敖一指褪了她的束发金冠,满头的青丝落入他的掌中,他爱不释手地蹂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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