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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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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醉卿笑了一声,“许久不见爱儿,爱儿就送给为父如此大礼,为父可真是受宠若惊。”
殷齐康冷笑一声,左顾四周,除了储慎安,并未见施醉卿带什么人,他就不信,施醉卿到了他殷齐康的地界上,还敢嚣张。
这倒是一个一雪前耻的机会——
“来人啊,将这细作绑回去,仔细盘问盘问。”
“你确定你要绑我?”
殷齐康冷哼,已指挥着属下上前,施醉卿也不反抗,自觉地伸出了双手,她如此合作的态度,到让人警惕,那士兵踌躇着不敢上前,施醉卿催促,“绑啊。”
殷齐康冷冽地看了那两士兵一眼,那两人才战战兢兢地上前,绑了施醉卿的双手。
两人再去绑施醉卿的腿时,施醉卿一脚踢开了两人,“绑了腿本督走路?”
众人神色有点畏惧——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阶下囚。
殷齐康这时再去看储慎安,顿时一惊,这才发现,储慎安不知何时已消失在棚子里。
该死,漏网之路定会成为后患。
“弃主逃命,施醉卿,你这属下,可并不见得有多忠心。”
“谁说不是呢。”,施醉卿耸了耸肩膀,殷齐康看见她那副泰山崩顶面不改色的淡定,“带走。”
施醉卿轻笑,歌望舒都说她是个霉星,走到哪儿哪儿倒霉,如今这可是殷齐康自个要带她走的,倒霉也怪不着她。
……
扶南国就那么点地面,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信安王府。
施醉卿被押往王府大牢,殷齐康已迫不及待地要给施醉卿施醉卿上刑。
他命人将种种骇人听闻的刑具抬到了施醉卿面前,先给施醉卿一点心理上的恐惧。
可施醉卿愣是面不改色,还翻起了白眼,“这就叫刑具?小康,改日为父带你去咱东厂的慎刑司仔细瞧瞧,什么叫真正的刑具。”

☆、418。第418章

殷齐康被鄙视,面目狰狞的很,“施醉卿,你当真是找死——”
“本督从来不找死,不过倒是要提醒你,死可不好受,你得好好准备着,不然临到了关头才痛哭流涕,死了也不好看不是?”
殷齐康被气得不轻,施醉卿不过区区一个阉人,凭什么能有如此让人惊叹的魄力,凭什么将他这个一国王侯压在底下。
“施醉卿,你若是好言相求几句,本王兴许还会对你客气点,给你留个全尸,既然如今是你不识好歹,那可怪不得本王。”,殷齐康冷哼了一声,从炭火里将铁烙抖起,狞笑着在施醉卿的脸上虚晃了几下。
“这张绝色小脸儿,长在一个太监身上,真是浪费了。”
施醉卿盯着那火热的铁烙,“殷齐康,你可悠着点,我脸上要是留下半个口子,我掘你祖宗十八代的坟。”
殷齐康见她如此的紧张脸,哈哈大笑,总算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本王今日就先破了你这张脸——”
说着,铁烙狠狠的朝施醉卿的脸上压去——
“王爷,宫中急诏——”,一个士兵急急走了进来,殷齐康手顿了顿,不悦地看着那士兵,“说。”
“皇上下了口谕,让王爷即刻带着大夏国九千岁进宫面圣。”
“该死,皇上如何会知道?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殷齐康的目光盯向了那士兵,那士兵忙跪在地上澄清,“王爷明鉴,就算借属下一百个胆儿,属下也不敢违背王爷啊……”
“谅你也不敢。”,殷齐康脸色阴郁,狠狠的掷开了铁烙,储慎安既然跑了,这件事势必会传出去,怪他太轻举妄动了,将这一切弄得不好收场。
尤其现在与安达族的战火正烧到眉毛,得罪了大夏国没有任何的好处,皇帝是个苟且偷安的,更加不会冒着得罪大夏国的风险。
殷齐康左右一思量,即便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放人,他亲自替施醉卿松绑,面带笑意道:“方才本王不过是与督主开个玩笑,往督主不要介怀。”
施醉卿拧了拧自己的手腕,“做父亲的哪有跟儿子较劲儿,你即便再不孝,为父也不可能跟你计较不是。”
殷齐康忍着怒火,笑,“皇上还在宫里等着,督主,请。”
“本督一身狼狈,如此去面见扶南国皇帝,有些不妥吧?”,的确,施醉卿这身装扮,哪里有她大夏国督主的威严?这灯笼裤挂在腰上,倒像是街头混混。
殷齐康忍气吞声地让人去给施醉卿准备沐浴,施醉卿大摇大摆地离开大牢,挥退了前来伺候的婢女,足足在温泉里泡了一个时辰,才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殷齐康差人给施醉卿准备的衣裳,施醉卿不满意,殷齐康索性让人将衣裳全捧到了施醉卿面前,让施醉卿自个挑选。
施醉卿眼睛刁钻,挑了许久,才勉强挑中了一件妃色的长袍,她披上长袍,腰带一勒,先天的优厚条件显露无疑——那纤长身姿挺而软,透着一股子女子的阮媚来,别有风情。
长发梳成四方髻,束于长冠之中,这番装扮,又显秀逸和霸气。
殷齐康忙前忙后地替她张罗,累得喘成了狗,跟奴才无异,此刻见施醉卿意气风发地朝着府中小婢女抛媚眼,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总有弄死这阉人的时候——
这番耽搁下来,又是些时辰,殷齐康催促着施醉卿赶快走,施醉卿见府门前连个交通工具都没,站着不走,“去,给为父备顶轿子。”
殷齐康耐着性子,“督主,皇宫就在前面,督主移动大驾,走几步便到了。”
施醉卿竖着食指,缓缓摇了摇,“NO。”
她很善解人意地道:“本督知道扶南国穷了些,又逢最近战事吃紧,备不起本督要的六十四人抬华轿,本督看在爱儿的份儿,倒是愿意屈就屈就,给顶八人抬的小轿子就成了。”
施醉卿这话直白白地鄙视扶南国地小儿国穷,要真连一顶轿子都弄不出来,岂非让这阉人小看了扶南国?
“来人,按督主的要求,去备轿。”
轿子来了,施醉卿却又不上轿,“为父来了这么久,还没听到爱儿唤一声义父,这心里真是堵得慌。”
殷齐康不叫,她就不上轿。
殷齐康牙齿咯吱咯吱的响,但也知道自己耗不起——施醉卿不去皇宫,他就是违抗圣旨,皇帝喜怒无常的,最近和安达族交战,让他愈加的暴躁,朝中已有不少大臣被殃及,满门成祸。
殷齐康咬着牙齿,恨恨的道:“请义父上轿。”
施醉卿这才略感欣慰地上了轿子。
殷齐康看了身边的随从一眼,那随从迟疑了一下,才从殷齐康身边走开。
殷齐康冷冷一笑——施醉卿,这一趟,让你有去无回。
扶南国的皇宫算不上大气磅礴,只这皇家应有的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倒倒是有,这一座金阙立在扶南国的地面上,似江南水乡的小家碧玉,略显娇羞风情。
即便是白日,这宫中却处处是明珠璀璨,如同走金了一个金窟,让人眼花缭乱。
传言扶南国皇帝奢侈无度,****醉酒笙歌,耽于朝政,只从宫中这奢华的一幕看来,这传言倒像是真的。
施醉卿暗忖间,正听一阵颓靡的丝竹之声传进耳中,那声乐似回荡在秦淮河畔的靡靡酒声和嘻戏声,让人颓废沉醉,走进了殿中,伴随着声乐的,是那婀娜多姿的舞蹈。
歌女舞姬们披着薄纱在殿中扭着水蛇般的腰肢,眉眼妖媚,目光魅惑地盯着那侧卧在美人膝上的男人。
那男人容颜俊逸,眉目轻佻风流,明黄色的绣龙袍懒懒的披在身上,衣襟半开,露出大片白的晃人眼球的胸膛,惑人不已。
他轻佻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身旁嫔妃的衣襟,眸光似沉醉在美人膝畔,似蕴染在琥珀樽里,却又似失神,那眸子里晕染的醉意和酒意,让人难以窥探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个男人,就是扶南国皇帝殷昼。

☆、419。第419章 孩子,留着

不日之前,在苗疆的街道上,施醉卿还曾见过他,那****纵马行街,怀中护着那绝色女子,他眉目沉着冷肃,让人望而却步,与今日这番颓废的昏君模样相差甚远,真难让人相信,这会是同一个人。
施醉卿缓步走了进去,殷齐康上前行参拜礼,歌女舞姬识趣地退到了殷昼身边,暗中较劲儿争宠。
殷昼看也不看殷齐康,在他的美人湾里醉生梦死,偶尔发出几声痴痴的笑声,那笑声也带着几分颓靡和酒色,让一旁的嫔妃歌姬听得骨头发软,纷纷娇羞地往他怀里偎去。
啧啧,把嫔妃和歌女舞姬混在一起取乐,殷昼也真是配得上这荒唐昏君的名声。
再加上一个强抢嫂子,就更昏了。
不过施醉卿看着,怎么都不觉得这皇帝那里昏了。
她也不急,抖着腿玩世不恭地坐在一旁的桌案上,等那皇帝荒唐够了,大约也就想起她了。
过了许久,一曲醉生梦死的曲子过后,殷昼才懒懒支起了身子,眸子轻眯着,带着还未回过神儿的颓废,“这位就是大夏国九千岁?如此美人儿,怎的偏生是个阉人。”
“本督与皇上,恰恰有同样的感叹。”,施醉卿突地凑近殷昼身前,手指轻佻,在殷昼雪白的胸膛勾了一下,“啧啧,手感真好,如此凝脂玉露,怎的偏生的男人。”
殷昼一愣,怎么都没料到施醉卿竟敢当众调戏他,半晌后他轻狂地笑了一声,“督主果真是真性情。”
施醉卿的目光意犹未尽在殷昼的胸口游移来游移去,真有点心痒痒。
殷昼揽着一旁的舞姬,边调笑边道:“听说王兄有幸认了大夏国九千岁为义父,朕一直只当是传闻,今日见了督主,不如请督主证实证实。”
殷昼斜过来的目光,让施醉卿想到一个词——媚态横生。
就他这模样,诱~惑青芮夫人跟他乱~伦绰绰有余了,他又何必去抢?
施醉卿一脸的无奈,“当日信安王叩了茶杯拜本督为父,本督欣然受了,可今日与信安王父子团聚,信安王却……唉,便权当本督是是认了一个不肖子孙……”
殷齐康脸色难看。
殷昼笑了笑,倒是没想到施醉卿真当着他的面儿甩信安王面子,更是不给他这个皇帝一点面子。
试问,信安王要是叫她一声爹,他殷昼又该叫她什么?
“当日在玄武行宫见了贵国清越公主一曲水雕百花凤舞,惊天夺人,但本督一直觉得,清越公主,定不是将这水雕百花凤舞跳到极致之人。”,施醉卿话说到这儿,眸光在殿内扫了一圈,“怎么不见青芮夫人?”
殷昼脸色微微一变,琥珀樽抵在红唇上,眸中有一丝杀机。
他比谁都清楚,这扶南国能将水雕百花凤舞跳到极致之人,只有一个。
青芮。
清越公主本是信安王殷齐康的嫡女,当初为了进献给寂璟敖,信安王才将这嫡女过继给皇帝殷昼,封为清越公主,而清越公主的水雕百花凤舞,还是青芮教的。
施醉卿在此时提到青芮,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
殷昼心中沉了沉。
施醉卿看他神色,只觉得这个男人高深莫测,除了荒淫一些,实在看不出哪里像一个昏君。
此时,一名宫女突慌慌张张地跑上殿来,“陛下,不好了,青芮夫人……”
殷昼的神色微僵,显得几分冷漠,冷冷问那宫女,“怎么,死了还是跑了?”
“方才青芮夫人突然晕倒,太医把脉,说夫人……”,小宫女迟迟疑疑,愣是不敢开口,殷昼冷声道:“过来。”
那小宫女战战兢兢地立到了皇帝身前,弯腰,皇帝附耳过去,听了小宫女的话,神色精彩之极——至少,从施醉卿的角度来看,皇帝的神色的确是很精彩。
刚开始的不可置信,后来的惊喜,然后是愣神儿,再然后,又是点点悲伤和怔忡……
殷昼起身,动作太大挥翻了案几,他留下一句:“送督主出宫。”,便快步离去,那背影,竟显得有几分狼狈。
施醉卿托着下巴,突自笑了一声,“怀孕了,这下可好玩儿了……”
……
殷昼站在殿门前,几番踌躇,终于抬脚走进了殿内,坐在床榻上发呆的角色女子望见他的身影,冷冷笑,“殷昼,你满意了?”
殷昼的脚步僵在原地,脚下沉重得让他再也提不起力气,他挥退了殿中所有的宫女太监,看了青芮许久。
青芮死死的咬着牙,将唇瓣咬出了血,她不明白,当初分明是这个男人将她送走,当初分明是他迫不及待地将她送给自己的亲哥哥,当初分明是他,大肆操办了她和阿骨耶的婚礼,让她成为安达族的首领夫人,为什么时隔三年之后,却又不惜惹怒阿骨耶,将她抢了回来。
“朕满意什么?”,殷昼无所谓一笑,他往前走了几步,青芮嗅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和胭脂味,心里恶心的想吐,“殷昼,你滚开——”
她跟赶瘟神一样,用力地驱赶他。
殷昼神色间不易察觉的受伤,他坐在床畔压住她的双手,那般用力,青芮的眼眶里含着犀利的泪水,“殷昼,你以为我会替你生孩子?你做梦,我绝不会留下这个孩子,我会想法设法的弄死他——”
殷昼目眦欲裂,那风流多姿的美目显得几分狰狞,“想要给朕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朕不差你一个——”
青芮停下挣扎,惨惨的抽笑几声,“那就给我一碗打胎药。”
殷昼沉默着,那沉默似有千柄万柄的刀要刺死青芮,他突地拂袖而起,“来人,拿药来——”
一个宫女垂着头嬷嬷将药端了上来,然后退下。
青芮望着那碗黑漆漆的药,先一步夺过,她当着殷昼的面,毫不犹豫地仰头。
殷昼拳头握紧,骨节处的皮肤似要被坚硬的骨节刺穿,他突然挥臂,打翻了青芮手中的碗。
青芮看着似一头狮子般让人恐慌的殷昼,殷昼一字一句道:“孩子,留着。”

☆、420。第420章

青芮一阵恐慌,一步一步后退,“你休想,我是阿骨耶的妻子,你抢了自己亲哥哥的妻子,还要我为你生下孩子,你就不怕你和孩子千夫所指吗?”
“朕怕什么?”,殷昼一声狂笑,“你别忘了,朕的母亲,也曾是安达族的首领夫人,她是朕的父皇从安达族抢来的,扶南国皇室,不就是喜欢抢安达族的女人?”
“你这个疯子——”,青芮歇斯底里的吼,此刻的殷昼怪异的让她想逃开。
殷昼捉住了青芮的手腕,笑,“青芮,我早就疯了,所以,不要惹怒一个疯子。”
他冷冷的威胁,“孩子要是没了,我就送阿骨耶下地狱,让他给我的孩子陪葬。”
“殷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青芮疯狂地捶打着他,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殷昼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听着她仇恨的咆哮,眉色染上了沉重的霜气。
青芮,我只想要一个孩子而已。
你和我的孩子。
“青芮,生下他。”,这个孩子,他唯一的孩子,他必须要。
“不。”,青芮死死的抓着他的后背,似要撕裂他,她的目光里是仇恨的光芒,“殷昼,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姐姐是怎么死的。”
她的姐姐,青漱,苗地酋长的女儿。
——殷昼的皇后,一个笑起来能令人感觉到暖意的女子,她曾经那么爱殷昼,可最终却被殷昼的无情害死。
她记得姐姐十月怀胎临盆的那一日,因为难产,孩子迟迟生不出来,产房里姐姐的惨叫声中,一直夹杂着皇上两个字。
她一直在等殷昼,等殷昼来看她一眼。
可直到她带着肚子里的胎儿死去,殷昼也没有出现。
那一晚,他在一个嫔妃的床上奋战到天明,青芮亲自去求他,在他的殿外跪了整整一夜,听了他和别的嫔妃恩爱了整整一夜的声音,直到第二日传来姐姐殡天的消息。
一尸两命。
她才终于知道,这个男人有多风流,就有多无情。
无情到连他的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能视而不见。
青芮一直相信,如果那时殷昼能出现,姐姐一定能撑下去,孩子也一定不会有事。
殷昼,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昏君、暴君。
“殷昼,我不会像我姐姐一样,成为你金阙里的牺牲品。”,她似自言自语警告自己,千万别在沉迷在殷昼的温柔乡里。
“别跟朕提那个女人,朕能让她以皇后的身份入土皇陵,已是对她最大的恩赐——”,殷昼突然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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