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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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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祥心下便又是一紧:“说什么你凡心已入天地?你竟是何意?”
李梦龙宁静一笑;“贫道明白,今晚命数到了。贫道应金龙之梦而生,四十年来梦龙一场,能活到今日,也知足了。”
他不由得想起那位兰公子。街市之上,众人厌憎目光里,独独是她不避拳脚,将他救了下来。还教他,将金龙说成“三爪金龙”……他便轻轻一笑
公子错了,贫道梦见的不是三爪金龙,而实实在在是真龙天子!
所以贫道才一生追随,一世不悔。
公子啊,贫道若无缘再与你相见……便请你代替贫道,守护住大人,守护住千千万万人舍死忘生,一生追随的那位真龙天子。
梦龙一场梦龙,该睡去了……。
话说到此处,吉祥只觉刺耳,便趁着一阵风来打了个喷嚏,就势道:“夜里风凉,道长先忙,我先去了。”
李梦龙起身,郑重向吉祥一揖到地:“贫道与姑娘相识一场,这便别过。”
吉祥越听越越不舒服,急忙转身而去。
她从后山下山,夜色情寂里,听见前山已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皇上派人来擒李梦龙了。
时光倒转,吉祥与大包子商定今晚除掉李梦龙之计。
吉祥成竹在心:“皇上再宠信李梦龙,若知他私登万岁山,勘测皇家风水,那他也一定是死罪!我来诓他做下此事,你得我暗号便速速去报皇上。”
“以你身份低微,此事会担风险,即便进了乾清宫也可能先挨一顿板子……可是你别怕,咬牙熬过来,日后便是你的无限风光。皇上惩治了李梦龙后,必定升了你的职位。”
大包子却拒绝:“这一功如何能记在我的头上!吉祥,这是你的功劳。”
“尽说傻话。”
吉祥彼时向大包子温婉微笑:“我现在终于明白,在这宫里,我真正能依靠的人不是咱们娘娘,更不是太后、僖嫔;我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你。只有你强大了,才能更好地护住我。大包子,我要你因此功劳而脱离冷宫,有机会御前伺候。”
大包子还略有犹豫。
吉祥便道:“在这宫里,若咱们自己不设法强大,便只能任人宰割。你就算自己没有这个心,你也总该为你兄弟想想,还有我……”
此时,大包子已经办成了此事,想来记功将是不远了。
提皇上挫败一起宫廷的谋逆大案,这功劳将被大书特书。她原本想借此一举两得:一是借皇上的刀杀了李梦龙,二来可名正言顺擢升为彤史……可是想到将来司夜染回宫,定不会放过此事,于是她才决定不要这个功劳。
至于彤史之位,她自然还有其他法子得到。
前来捉拿李梦龙的,是锦衣卫。为首的档头正是卫隐。
他曾审时度势,不得不投靠灵济宫,后却被司夜染申斥,兰公子反倒叫他隐退灵济宫,继续回去安心当他的锦衣卫。
兰公子这回临走时,曾与他私下见过一面,与他恳谈了一回。
兰公子说:“宫里若出事,皇
上原本首先会交给紫府和灵济宫。可是此时司大人和我都不在,紫府又曾处分过公孙寒、仇夜雨于周灵安灭门案又处置不力,所以此时宫里再出事,皇上便只会交给锦衣卫。”
“锦衣卫被紫府和灵济宫压制多年,这一回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况且你们的指挥同知乃是贵妃亲弟万通,皇上只会对锦衣卫更加信任。只是万通此人除了会贪功,却不会办案,真到节骨眼儿上,都要依赖卫隐你这样的老人儿、能员。”
兰公子那一刻推心置腹:“此种情势之下,你回锦衣卫便是前途无量,比在灵济宫做一个影子暗卫不知好过多少倍,所以我才叫你安心回锦衣卫,你懂了么?”
卫隐大为感动,心悦诚服朝兰芽跪倒。
兰芽便笑:“你是我的私人侍卫,又曾与我出生入死过,有这样的好机会,我不紧着给你,难道还能给外人去?你且宽心去当你的差,来日你的前程绝不止一个小小档头,我会给你更高的舞台!”
兰公子最后说:“我给你几个人的名字,你别问为什么,只好好记下。来日若宫里没事就好,倘若宫里出事,且牵连到这几个人,你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抢下办案权。如改变不了结果,就将前事后情好好给我打探清楚,一切都等我回来再说。”
“那几个是:梅影、李梦龙、凉芳、薛行远、小包子。还有一个……吉祥。”
于是今晚万岁山李梦龙出事,他主动请缨,带人前来捉拿。
乾清宫里,月色凄惨。
皇帝双手颤抖,看完李梦龙画的那幅皇城风水图,便恨得狠狠丢在地下。
李梦龙被五花大绑按跪在地,却目光宁静,面上仿佛还带着恬然的微笑。
“李梦龙,亏朕还曾那么信重于你!朕将自己的身子都交到你手上,谁料想你是野心贼子!”
李梦龙淡然一笑:“尊驾又何必如此激动?难道尊驾当真以为自己是天子,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皇帝重重一震:“你叫朕什么?‘尊驾’?!你竟胆敢连‘皇上’都不称了?”
“如此说来,莫非你竟然是……?!”
李梦龙慨然一笑:“没错,贫道此时终于可以大声宣告:我李梦龙,生为建文臣,死为建文鬼!”
皇帝狠狠一震,气得已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贵妃闻讯匆匆赶到,急忙上前护住皇帝,回头狠狠盯住李梦龙:“你果然是逆臣贼子,不枉本宫从前便看你碍眼!”
他扭头吩咐万通:“还愣着干什么?将此罪人押赴诏狱,给我严刑拷打,追问帮凶!”。
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卫隐请缨,亲自拷问李梦龙。
锦衣卫的手段,他狠下心都给李梦龙用过一遍。
李梦龙竟然都熬过来了,面上血肉模糊,却依旧隐隐露着一丝微笑。
卫隐心下也是悲哀,却只能如此。
他展开刑具盒,拈出一柄铁抓,缓缓走到李梦龙面前。
“道长可知道这是什么,又做什么用?”
李梦龙紧紧盯着卫隐的眼睛,困难地缓缓开口:“愿闻其详。”
卫隐也紧紧盯着李梦龙的眼睛:“这就是本官接下来要为道长施用的刑具,名‘铁梳子’。将道长先浸沸水,再浸冰水,待得骨肉酥离之际,以此铁抓刷动道长周身,道长的肉,便一块一块被梳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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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二更~】
306。83你是否想,君临天下(3。9第二更)
李梦龙望着眼前的锦衣卫。
他不认得这个锦衣卫,不敢确认他是不是大人的人,只是觉得此人目光灼热,紧盯着他,仿佛有话想说。却碍着这锦衣卫北镇抚司大狱守卫森严,他又是钦犯,旁边万通都在亲自坐镇,于是得不到机会说。
李梦龙便缓缓一笑:“也好,贫道便可身轻如燕,羽化而去。”
卫隐一声冷笑:“死到临头,道长难道还不肯招么?只需招出同案,说不定皇上还可开恩。”
李梦龙双眼已然肿胀,视野模糊,便用力睁大眼,一瞬不瞬盯着卫隐看酢。
半晌,他嘘气一笑:“贫道登仙而去,本是好事。贫道只是担心皇上的龙体——上差该知道,皇上的身子是贫道照料,贫道还曾奉太后的懿旨替僖嫔调理身子。还有六宫各位娘娘,个个都服用过贫道的仙丹……”
卫隐听了便一皱眉牙。
这李梦龙注定活不过今晚了,怎么还有的没的胡说八道这许多!
万通倒是一听就来了劲,走过来左右开弓,狠狠又抽了李梦龙两记耳光:“你不说这个倒也罢了,你既然说了这个,本官现在就剥了你的皮!太后那老妖婆安的什么心,你当贵妃娘娘不知道,你还给僖嫔调理身子,你还给六宫其他妃嫔服用金丹——你意在分了贵妃娘娘的宠,你就碎尸万段也死不足惜!”
李梦龙听了,面上依旧含笑,还是定定望住卫隐。
这锦衣卫,但愿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但愿能听得懂他的话……
卫隐连忙上来隔住万通,“大人,用刑的事只管吩咐下官来。大人别累坏了。”
万通这才走回去,寒声吩咐:“用刑——”
卫隐一颗心也揪了起来,走过来沉声再问:“李梦龙!你究竟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说?再迟一步,便难逃刑罚!”
李梦龙眼珠困难地转了转……“只可惜,贫道还未曾来得及报答礼部尚书邹凯邹大人的举荐……若没有邹大人,贫道如何也走不到皇上身边去。若说遗憾,贫道只遗憾临死之前,未曾再见邹大人一面。”
这话说得……以卫隐地位,便又没猜透李梦龙用意。
倒是万通又激灵跳起来:“……邹凯?妖道,你是说邹凯是你同伙?”
万通话音未落,李梦龙却诡秘一笑,然后忽地用力……
一线鲜血,沿着他嘴角滑下。
旁边看押的锦衣卫一声惊呼:“不好,他咬舌自尽!”。
北上京师的馆驿里。
松浦晴枝听了花怜的禀报,便收拾完手里的公事,特地换了件衣裳,起身朝外去。
却不想,花怜猛地向前扑,一把抱住了松浦晴枝的腿。
“少爷,别去!”
松浦晴枝一怔,眯眼朝花怜望来:“你又要怎样?”
花怜哀哀落下泪来:“……婢子私恋少爷,婢子不想叫少爷今晚去见小姐。”
松浦晴枝不耐,伸脚蹬开花怜:“滚开!就凭你,也配?”
花怜砰然倒地,哀哀哭泣:“少爷不要去,真的不要去!”
松浦晴枝已然走到门口,却不由得停步回眸。他重新拉严纸门,走过来一把拎起花怜衣领:“你弦外有音。说,到底为什么拦着我?”
花怜哭得梨花带雨:“婢子恋慕少爷,不忍亲眼见少爷出事。”
“我去你家小姐那里,会出什么事?你说!”
花怜深深吸气,哀哀宛若心死:“婢子也不想背叛小姐,可是婢子更不想见少爷出事——小姐今晚设下计谋,要借少爷酒醉……杀,杀了少爷!”。
松浦晴枝也惊得松手,花怜重又跌落在地。松浦晴枝连退三步,扶住墙壁。
“当真?”
花怜哀声痛哭:“此等事,婢子如何敢说谎?”
松浦晴枝甩甩头,努力又想了几回,像是问花怜,却更像是自问:“……她为什么想要杀了我?”
花怜泣道:“只凭少爷是倭国人,这个理由便足够了。”
“不,不够!”松浦晴枝却否定:“她是因为她娘而痛恨倭国人,也因之恨我……可是我与她那晚已然敞开心扉,她已明白我的感情,她也已接受了我的感情。她便不会因为此等盲目的痛恨,再生杀我之心才对。”
那晚的事,花怜虽觉有异,却无从猜测具体细节。此时听来,心下不由急迫。
她便索性豁出去:“婢子斗胆问少爷一句:周灵安之死,是否与少爷有关?”
松浦晴枝面色陡然一变:“你怎么这么问?”
花怜叩头在地:“……只因婢子从前说了谎。婢子不是流落杂戏班子,婢子是秋芦馆的人。雪子小姐也不是在杂戏班子救下婢子,小姐是在秋芦馆与婢子结识。”
松浦晴枝眼底便是一寒:“你是说,雪子私逃到大明来,竟是到了京师?”
307。84这一场,生死作别(上)
花怜备好了酒,送入上房。
煮雪正与松浦晴枝说得开心,见花怜进来,嫣然含笑朝花怜目光一转。
花怜垂下头去,跪倒在小几旁:“已遵小姐吩咐备好了酒。”
煮雪便笑了,笑得响亮。
不知是不是映了杯里的酒光,只觉她眼中波影微闪。
花怜瞧见了,松浦晴枝也瞧见了醣。
只有煮雪自己,太过专心斟酒,竟然就没瞧见。
煮雪双手捧酒,笑意盈盈:“晴枝,敬你。你说过的,既来得晚了,便加倍补偿了我。那本该是罚酒三杯,就罚你连饮六杯。你,不准抵赖。”
花怜垂首,拢住袖口。
酒里是她亲手加的鹤顶红,若连饮六杯,便是大罗神仙也再救不得他。
松浦晴枝接过酒杯,眯眼凝望煮雪,迷恋地笑:“今晚的酒,好香啊。”
煮雪手托香腮,目光丝缠:“那还不赶紧喝了?”说着伸手托住杯底,想要帮他倾尽此杯。
却不成想,松浦晴枝猛然拽住煮雪的手,将她从桌案对面直拖过来!手肘一转,便兜住煮雪脖颈,将那杯酒反送到了煮雪唇边!
煮雪一身华丽的衣裙,从桌面上横过,裙摆打翻了桌上的盘盏,叮叮咣咣跌落蔺草席上,那酒壶也倾倒于地。
煮雪并未担心自己,只紧紧盯着那酒壶,唯恐酒水泼洒出来,便一径紧紧盯住花怜,示意花怜赶紧将酒壶扶起来!
松浦晴枝顺着煮雪的目光去看,手便将酒盅捏得更紧,骨节毕现。
花怜赶紧将酒壶扶起,幸而只泼洒出来一点点酒。幸而蔺草席吸水,那些酒登时洇入草纹,只余小小水痕。
煮雪这才长舒一口气——却没留意,这一切都落入了松浦晴枝眼底。
松浦晴枝便笑了,笑得无尽凄凉。
花怜的话他可以不信,也不愿信;可是此时此刻煮雪的种种举动,却叫他如何能再不信!
他便指尖用力,将酒盅压到她唇上,薄唇漾起血红色,冷冷笑起:“来,你先喝。”。
情势陡然绷如弓弦,花怜大惊,煮雪则缓缓抬眼望住松浦晴枝。
松浦晴枝眼中已满是哀伤:“怎么,不敢喝?”
煮雪乍然惊讶之下,已然平复。她嫣然而笑,娥眉轻扬:“我有何不敢?”
花怜膝行近来,哀求道:“少爷,小姐她本不胜酒力。不如,婢子替小姐喝吧!”
“她不胜酒力?”松浦晴枝一声冷笑:“那就是你根本就不了解她!你家小姐十二岁那年,就抱着酒坛喝酒,只为了在我家臣面前打败我,叫我出糗。”
煮雪眯起眼来。
她也没忘。
那是元日,菊池一山作为松浦家臣里的首席家老,在元日松浦大名赐宴之后,次日由他回请。那一日松浦家臣云集,松浦晴枝代表父亲出席。
那天席间气氛极好,主上臣下都尽展欢颜。不知哪个武士提议拼酒……身为主人,菊池一山年纪大了,作为他继承人的那个嫡长子又酒力不佳,眼见主人家就要先落败下来。
倒是松浦晴枝迎来一片喝彩。
他一向看似文弱,松浦家臣颇担心他缺乏阳刚气概。他便引而不发,特地留到那天的宴席上。他身为家主少爷,从头喝到尾,所有敬酒一向来者不拒,喝到此时依旧笑意盈盈。
一众武士都喜欢用酒量来衡量一个男子是否阳刚,此时便都大呼意外,松浦晴枝于无形之中收获大把人心。
最终,总要身为主人的菊池家,与少爷再对拼一回,作为这场拼酒的了结。菊池一山连忙起身求饶,坐席后煮雪却看不过眼,主动请缨,代替菊池家求战少爷。
彼时整个宴会厅都热烈得仿佛要掀开了房盖。她纵然在菊池家,跟普通家婢一样要在前厅伺候上菜,可是大家却也都知道她实则是菊池家的女儿,于是大家都助兴叫好。
那是煮雪被菊池一山带回了菊池家后,松浦晴枝第一次与她见面。
时隔三年,他们都长大了。
松浦晴枝目光一闪,紧紧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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