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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无疾-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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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黑色的,腰上还佩戴了佩剑。
  刘祁个子要比刘凌要矮,为了不刺激这位哥哥,刘凌选择离他远远的,一直到祭祀的队伍从宫中出发,在宫外和文武百官汇合一起出了宫,刘凌都没有接近自己的兄长。
  无奈皇子的服饰太过显眼,而所有打头之人中只有他和二哥骑着的是神骏不凡的汗血宝马,一出内城,立刻就引起了无数人的指指点点。
  为了弘扬天子的威严和国家的气势,祭祀的路上一般并不封路,只是派了京中的差吏和禁卫军沿途守卫,以人墙将祭祀的队伍和百姓隔开。在这一天,百姓可以上街瞻仰天子的圣荣,也可以看见平日里在朝堂上协助天子治理国家的朝臣们是什么样子。
  自然也少不了许多怀春的少女,和一些看热闹的纨绔子弟。
  因为刘祁和刘凌处于队伍的最开头,隐约可以听见人群中的议论纷纷。
  “皇帝呢?皇帝老爷怎么不在,领头的是个毛孩子?”
  “什么毛孩子,那是位皇子!听说皇帝得了什么毛病,头着不得风,就派了皇子来了!”
  “皇帝老爷生病了?宫里的太医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前头的是二皇子还是后面的是二皇子?怎么看起来后面的个子还高些呢?”
  “人也是后面的长得气派些!”
  “还有那马!看到没有,二皇子那马一路走一路拉!跟个骡子似的!”
  刘祁听到有关骡子的议论,恨不得回身戳刘凌的绝地一记,让所有人听听刘凌那匹蠢马的叫声。无奈今日绝地就像是嘴巴被缝上了一般,不但没发出一点声音,人越多它越是昂首挺胸,显得神骏非凡,让刘祁简直气煞。
  相比之下,自己这匹奔霄就是个饭桶,从早吃到晚,从早也拉到晚,就连这时候也不得停歇。
  如果说刘祁之前还没有感受到“脸”对于人气上的影响,那现在总算是有了深刻的认识。
  而且关于刘凌的讨论还没有多久,就歪到了其他地方。
  “三皇子长得俊是应该的,没听说三皇子的母妃是个胡人吗?听说三皇子的娘进宫的时候,从侍卫到宦官都看呆了,明知是陛下的妃子,还是找着法子想要接近……”
  “这你也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
  “前阵子不是有一大批宫人放出来吗?我听那些放出来的宫人说的。还有更香艳的,你听不听?”
  “看到三皇子的脸没有?听上朝的官老爷说,跟高祖一模一样!你说官老爷怎么知道的?金殿上挂着高祖的画像呢!你说乖不乖,这儿子像老子自然是正常,可隔了五代了,还是一样的脸,都说三皇子是高祖托世呢!”
  “高祖托世?那以后不是要当……”
  “我看着恐怕像……”
  等听到这些,莫说刘祁,就连刘凌的脸都黑的要命。两位皇子坐在马上四处张望,只觉得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可真要去寻找声音的来处,却怎么也听不真切。
  只是讨论这些的人一定不少,有许多声音还颇大,已经传进了后面一起祭祀的百官们耳里。
  这些官员们有的眉头紧皱,有的望着刘凌若有所思,有的就是满脸气氛,恨不得出去痛斥一番。
  好在这种混乱没有多久,因为有禁军开道,没多久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出了城,直奔北面的郊庙。
  刘祁做什么事都是十分认真,之前就把整篇祭文背过,此时用读的,更是一点差错都不会有。除此之外,相应的步骤一丝不错,也不见慌乱,让许多官员都露出赞许之意。
  刘凌作为陪祭,自然没有多显山露水,中规中矩,总是找不到错处就是了。
  一场祭祀还算是顺利的结束了,东宫众人都累了个半死,一夜无梦睡到了第二日早朝的时间,刘祁和刘凌从六部历练后难得早朝,两人匆匆忙忙上了朝,脚跟还没有站稳,几道折子就把刘凌惊的是满脸呆若木鸡。
  “臣弹劾三皇子狂妄无礼,以鬼神之说愚弄百姓!”
  “臣亦有奏!昨日冬祭,百官都风闻百姓谈论三皇子有‘天子之相’之事,京城百姓言语中言之凿凿,认定三皇子是储君的人选。臣认为其中必有蹊跷,须得细细探查其中的究竟!”
  “臣弹劾三皇子妄议朝政,历练未过便插手兵部事务,视兵务为儿戏!”
  一时间,三道弹劾接连而至,每一道弹劾的理由都是诛心之言,足以将刘凌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但凡皇帝,没有一个听到这样的事情不会变脸的,就连刘未也不例外。
  只见他满脸不悦,冷声开口:“如何狂妄无礼、如何愚弄百姓、如何妄议朝政?诸位爱卿不如细细说说!”
  听到刘未支持他们的弹劾,御史大夫立刻面露急切地首先奏议道:
  “根据御史台在京中风闻轶事的御史回报,如今京城中已经有了不少孩童在街头巷尾传唱童谣,曰:‘燕飞来,啄冰凌,逐燕日高飞,高飞上帝畿!’言语中大有隐射三皇子有问鼎帝位之言。陛下,臣弹劾的奏状在此!”
  由于传承的是楚巫文化,诸多复杂的自然、社会现象,尤其是偶然性、巧合性而又频发性的事件往往令人无从解释,童谣和谶语便应运而生。古代一直有人认为,神灵有时会藉助童谣或民谣谚,来向人间暗示未来的吉凶祸福,这种预言性质的童谣,在历代史籍中多有记载。
  纵观中国历史,从有明确文字记载以来,历朝历代都有不少的预言以童谣、诗歌、石碑等形式流传。这些预言往往都是以类似于字谜或其它的形式让人悟,而不直说。因此往往只有个别人能在事发之前了解预言的真实含义,而大众则只能等到事后才能明白。
  这街头巷尾的童谣说着“燕飞来”云云,听起来莫名其妙,但燕子向来和吉祥的预兆是相连的,“啄冰凌”隐喻的便是刘凌,明白的人一听便知是什么意思。
  奏状一送到刘未手中,刘未不置可否的看了几眼,继续望向其他人:“你们又有什么意见?”
  刘祁也没想到局势会如此变化,但他心中有数,御史台和今日上奏的几位大臣都是曾外祖父方孝庭的嫡系,今日这件事少不了有他曾外祖父的手笔,所以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父皇一眼,发现他面无表情,便扭头又看了刘凌一眼。
  刘凌一改之前吃惊的样子,抿着嘴唇面色凝重,更兼有一丝疑惑的神色,就是不见慌乱。
  听到皇帝的问话,另外一名官员立刻紧跟着启奏:“臣多日来,听闻有人以三皇子的长相为由,在朝中及民间传扬三皇子乃高祖托世之言。高祖乃是陛下及几位皇子的宗祖,以高祖的名分烘托自己的地位,实乃一种僭越!臣请求彻查此事,找出幕后指使此等说法之人!”
  说罢,他的眼睛紧盯着刘凌,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一种“凶手就是你”的深意。
  “臣除了这些,还听闻三皇子在兵部对户部多有不满之言,更是擅自插手兵部核计之事,未经过兵部其他官员的核算,便将核查的结果呈交中书省……”
  那官员是个户部的官员,素有才干,弹劾起此事来,颇有些愤慨之意。
  说到这里,皇帝才算是有了点兴趣,“哦”了一声后低头问殿下的刘凌:“老三居然已经在兵部理事了?”
  刘凌没想到只不过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已经有各方拿来弹劾了,想来平日里他一举一动,更是都有人一直盯着,心中不由得庆幸平时没有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来。
  “前阵子户部事忙,儿臣确实帮着兵部司库核计了一些账目,但并非主理,也没有发表过什么对户部的不满之言。”
  刘凌回答的坦坦荡荡。“核计账目只是些琐事,并不关系什么紧要,况且按规矩,事后都有主事审计,所以儿臣并没有任意妄为……”
  听到刘凌的回答,兵部雷尚书连忙出列附和:“确实如此,在户部发表不满之言的并非三殿下,而是老臣。老臣在户部数次申请调拨人手不成,暴脾气一上来,便骂了几句,陛下要罚,就罚臣无状吧!”
  “雷尚书,你这脾气三十年不改,再这么下去,你就真要单打独斗了!”
  刘未笑了笑,没露出什么不悦之色,笑笑便揭过。
  众大臣见刘未还有笑意,便知道户部这官员不但没弹劾成功,还砸了自己的脚,其他两位大臣也相差无几。
  果不其然,刘未笑了笑,摇头道:“所谓街头童谣,向来是一些语焉不详的话语,像是‘啄冰凌’一句,可以说是刘祁的‘祁’(冰冷)字,也可以说是刘凌的‘凌’字,朕一共就三个儿子,像这种预言,说是你也行,说是他也罢,全是穿凿附会,实在没什么意思……”
  他又看了眼刘凌的相貌,露出更加愉悦的表情。
  “至于老三长得像高祖,既然他是高祖一脉,是刘家子嗣,长得像高祖那也是寻常。什么‘高祖托世’云云,如果是真的,反倒是我代国之福。一个人若能和高祖一样的品行,对天下人而言,不是福气,又能是什么?”
  这句话,说的堂下众人齐齐惊诧,刘祁脸色更是铁青,满是不敢置信地望向御座之上坐着的父亲。
  刘凌看到二哥这样的表情,心中“咯噔”一下。
  那神色若说是愤怒,不如说是伤心更多一点。
  三兄弟中,他和二哥要更亲近一点,可从六部历练之后,两人接触越来越少,就算见面也只是点点头而已,感情已经维系的越发艰难。
  按这种架势看,势同水火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不过之前御史大夫说的没错,一时间突然满天下都是风言风语,绝不是巧合,应该是有心之人有意散布,想要离间朕与皇子之间的父子情谊。京兆尹冯登青……”
  刘未点起大臣的名字。
  “臣在!”
  冯登青出列,躬身回应。
  “命你彻底彻查此事,务必细细查探谣言的源头来自哪里。”
  “是!”
  于是乎,一场声势浩大的弹劾,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停了,三位递出奏状的大臣没有受到嘉奖,也没有收到责罚,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茫然地出了宣征殿,大约是没想到这件事就被这么大而化之了。
  余下一干大臣,对于皇帝耐人寻味的态度更是议论纷纷,想到皇帝竟然对刘凌的脸和那种童谣都没有太大的意见,心中更是有了些主意。
  在这么多人之中,最不甘心的大概就是刘祁了。他昨日主祭没有出分毫的差错,百官们也都夸奖他风仪有度,他原本想着今日说不定还能得到父亲的嘉奖和肯定,去没想到今天一早上提都没有提他主祭的事情,却整个早晨都围绕着那些愚民村夫的妖言惑众说事!
  曾外祖父真是越来越老糊涂了,刘凌平日里根本和“狂妄”沾不上边,以这样的理由弹劾刘凌“窥伺皇位”;简直就是滑稽!
  下了朝,刘祁忿忿地准备出宫,半路上却遇见了也正要出宫的外祖父方顺德,想了想,刘祁破天荒地没有选择避嫌,而是径直在宫外的驻马处里牵了自己的马,又叫庄扬波先去礼部等着,这才亦步亦趋地跟在方顺德的马车边。
  “三弟被弹劾的事情,是不是有阿公的手笔?”刘祁终是没有忍住,靠着马车的窗边,低低的问着。
  几乎是眨眼间,马车的车窗竹帘被人从里面掀起,露出方顺德的脸来。
  他看着满脸不快的刘祁,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阿公为何如此做?这样做除了让三弟声望更高以外,起不了任何作用!”刘祁脸上的愤色更为凝重:“而且三弟素来并无野心,你们找了一群这样的生事之人大张旗鼓,说不得勾起他心中一丝侥幸,真要相争了!”
  方顺德像是看着一个要不到糖的孩子那般露出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
  “殿下,不会今时今日,您还觉得三殿下温和无害吧?即使我们有从中推波助澜,可绝不是无事生非,之前确实在市井间早有了这样的传言。”
  他看着刘祁愣住的表情,继续说道:“三殿下也许不想坐上那个位置,难保别人不想让他上去。如果是陛下呢?如果是其他人呢?更何况,今日我们试探一二,也原就不指望能将三殿下弹劾下去。”
  刘祁缓缓吐出胸中的浊气,冷声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一来是埋下怀疑和猜忌的种子,二来,也是为了试探陛下对三殿下的信任有多深厚。”方顺德为难地摇了摇头:“如今看来,情况不妙啊……”
  刘祁原还对方家满腹怨气,听到外祖父的话,顿时愣住。
  “先不提这些,您是臣等的血脉亲人,臣等自然不会害您。倒是殿下,您母妃被幽禁在宫中这么长的日子,可有什么消息?臣和贱内十分关心娘娘的安危,只是不能入宫探望,实在是心有不安……”
  他面带愁容的看向刘祁。
  “殿下有没有……”
  刘祁听到外祖父说起母亲的事情,羞惭的神色立刻爬了满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自他去礼部行走之后,早上听政,下午在方家和方孝庭探讨些朝政问题,晚上又回礼部学习理政,已有许久没有关心后宫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父皇应允了他母妃不会有生命危险,之后也可以让她颐养晚年,所以他便下意识的忘了母亲还在后宫中受尽委屈,却对自己的冤屈一言不发。
  如今被外祖父关切的眼神一望,刘祁立刻想起自己在冷宫里的母亲,从脸烧到了脖子,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几乎是丢盔弃甲一般随便和方顺德寒暄了几句,就匆匆借口自己去礼部还有事,驾着马向内城疾奔而去了。
  “还是嫩了点啊。”
  方顺德收回脸上的愁容,长长地舒了口气。
  “大人,我们现在去哪儿?”
  马车外的车夫回身询问。
  “宜君一家今日回来,估摸着要下午才到。今日下朝下的早,索性驾出城去,出城相迎吧。”
  方顺德的手指在车窗的窗沿上弹动了几下。
  父亲既然希望他们兄弟和睦,他就多做一点,反正也无关痛痒,不过是些面子上的事情罢了。
  想要一点点掌握自己的力量,还不能操之过急。
  如今父亲还想着宜君能把公中和族中的资产一点点转出去,他得想法子趁机挪用一些到自己的手里,这个时候不能和宜君撕破脸皮。
  就怕宜君把主意也打到刘祁身上……
  罢了,左右也翻不到天上去。
  “出发吧!”
  “是!”
  ***
  冬至过后没多久,东南战事就发生了新的变化,直搅得百姓人心惶惶,兵部人人唉声叹气,刘未即便是吃了秘药,乍闻得消息还是头痛地差点跳起来。
  被封为“征南大将军”的苏武义,领了一万大军终于到了南方,命了传令官手持皇帝的虎符调遣各地将领率部来见,结果四道十二路兵马,零零散散应召而来的,人数不足三万。
  人数不足三万也就算了,这应召来的三万地方乡兵,竟人人兵甲不齐,更有甚者,就是没有兵甲,而且还是步卒,穿着粗衣草鞋就进了军中,一进军营就嚷着要吃饭、要兵器、要甲胄,什么都要,就是不要操练。
  更有甚者,不但自己来了,还拖家带口,这些像是流浪汉一般的士卒自己来当兵,还带了没人高的儿子、发落齿摇的双亲或是自家的婆娘一起当兵,口口声声称着这些都是入了军籍一直在军中效力的“编役”,也要一并带上,否则便不出征。
  代朝的军制,除了边关上世代为兵将的世兵,大多采取的是募兵制,各地根据防务的需要募集士兵,统一有军中操练和指挥,闲时操练,忙时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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