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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风流-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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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衣摆上的水渍,摇头晃脑道:“天下第一公子果然气宇宣昂,风度不凡,让杨大小姐不禁心神向往,看得目瞪口呆,一口香茶喷于身上,真是一大乐事也。”
见他一副酸样,饶是晨兮心事重重也禁不住的笑了起来。
见她笑了,玉离才恢复的常态,坐到了她的边上,讨好道:“不生气了?”
她摇了摇头。
“不怀疑我了?”
她默然不语。
“不赶我走了?”
她白了他一眼。
一时间两人沉默不语。空气中流转着怪异的气氛。
半晌晨兮才道:“你今儿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其实真的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
晨兮一脸不信的看了他一眼。
“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是我今天去吴提刑那里,见他十分宝贝地在看一本书,深问之下才知道那书是你写的,所以我很好奇,你怎么脑子里有这么许多稀时古怪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却不得不说真是奇妙无比,我更好奇的是你明明才十一岁,又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的知识的。”
晨兮讥道:“所以你这是来寻疑解惑来了?”
“丫头。”玉离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让晨兮微微一颤。
“不要这么防备,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利用你,都要害你的,你别总是跟个刺猬似的,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谁靠近你你就随时准备竖起坚刺来。我不喜欢你这样,你应该是活泼的,开朗的,天天无忧无虑的,而不是天天这样心事重重,心机深重,浑身是刺的样子,你知道么?看到你这样我很心疼。”
晨兮一僵,随即反言相讥道:“我又没让你喜欢,你管我是什么样子?”
玉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轻道:“要不是知道你才十一岁,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受到过极重的感情伤害。”
晨兮陡然失声道:“你知道什么?你又懂什么?你什么也不懂有资格来教训我?你以为我不想活得轻松,活得自在,活得真性情么?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是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又曾经经受过什么样的遭遇?你说得倒是轻松,让我活得无忧无虑!可能么?你自己看看我的处境我可能活得自由自在么?如果你也活在这种天天被自己亲生父亲算计,被祖母厌恶,被姨娘环侍,被庶妹陷害的环境中,你还会这么劝我么?”
玉离心陡然一疼,一把搂住了晨兮,心疼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
晨兮推开了他,幽幽道:“你有什么错?错的是我生在这种环境而已。唉,算了,跟你这种天之骄子说也说不明白,你快走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玉离默然地看了她一眼,轻道:“那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这次他没有再回来,如风一般消失了。
晨兮定定地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心潮起伏,不得不说玉离真是心细如发的人,她只不过顺口说他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他就记在了心里,走的时候还有意交待了明天再来。
这也让她看出他是真得在乎她的。可是在乎有什么用呢?她却还是利用了他!因为在乎是没有用的,是一种随时可以消失的情感,她要的绝不仅仅是这些,这个玉离有着强大的势力,她是知道的,所以她要他能为她所吸引,真正的放不开她,为了她哪怕得罪任何人都可以!
突然她讥嘲一笑,这一世她变了,变得不认识自己的,她学会了利用男人了,没想到她最恨的是利用,到头来她却在利用别人!甚至想不付出地利用!
先是轩辕圭璋,后是玉离,她有时真怕,怕一旦这两个男人知道她是利用他们,从此会不理她,这两个是目前唯一对她好的男人,她真是不愿意失去这份弥足珍贵的情义。
可她实在是太弱了,弱到根本无法保护自己,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她只有借他们的势!
只要她不做出伤害他们的事,也许这份友谊还是能长长久久的…。
这一夜,她辗转不成眠,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全是玉离与轩辕圭璋伤心的眼神,扰得她睡梦里都不安宁。
终于她在沉重的负担中睡着了…。
第二日,杨府里传来一声石破天惊的尖叫,引所有的人都心惊胆战。
春儿一下冲进了晨兮的房间,小脸通红兴奋不已地叫道:“小姐,大喜事,大喜事!”
晨兮白了她一眼,轻斥道:“都说了要宠辱不惊,看你这样子哪有一点大家闺秀…。呃。的丫头的形象?”
春儿伸了伸舌头,眉眼都笑得弯了。
见她这么高兴,晨兮也禁不住好奇了:“到底什么事,说什么喜事却低着声?”
“哈哈,笑死奴婢了,小姐,您知道么?昨儿晚上二姨娘与二小姐被人剃光了头发,非但剃光了头发连眉毛也剃光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第九十四章 设计如琳
晨兮微微一愣,没想到他真的动手了,他用事实告诉她他对她的在乎!
她不希望别人插手她的事,那好,他不插手,他只是守候在她的身旁,为她保驾护航,看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这不代表他可以眼睁睁看着别人欺侮她,所以他采用了激烈的手段,用了让人根本难以接受的手段,用了让二姨娘母女最难堪的手段,直接剃了她们的头发与眉毛!
这比毁她们的容还让她们难过!毁容只是毁形,这却还毁了她们的尊严!这种事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这个表面上云淡风清,谦若君子的腹黑无赖!
相信这下子父亲不但是愤怒,更是会对二姨娘厌恶了。
试想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别的男人面前过?二姨娘半夜里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剃了头发与眉毛,难道就不可能被人做点别的事么?
想到他可能进了二姨娘的内室,突然她心里一阵烦乱。
“小姐。小姐…。”春儿见晨兮并不开心反而陷入了沉思,不禁拉了拉晨兮的衣袖。
晨兮回过神斥道:“好了,不就是被剃了个头发么?瞧你这幸灾乐祸的样子?要是被父亲知道了,看不扒了你的皮!?”
春儿伸了伸舌头,辩道:“只是在兮园说说罢了,奴婢知道不分寸,一出这门立刻变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扑哧”晨兮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啐道:“要你心事重重作什么?又不是你家小姐被剃了头发。”
春儿一急,连呸了几声道:“小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可不能胡乱说嘴的。”
“好了,好了,知道了,管家婆。”晨兮见春儿急怕的样子也不再逗她了,笑道:“快帮我更衣,这会儿我要不去如琳那里问个好,到时就被人说了嘴去了。”
“是。”春儿麻俐地拾掇起晨兮业,一面帮她梳发一面还不愿意道:“就二小姐那样子真是活该,小姐就是仁慈还去看望她,这也是恶可恶报!”
镜中晨兮白了她一眼,道:“你就是这么沉不住气,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就算是再讨厌一个人,再恨一个人,你也得对着她笑,让她抓不到你的把柄,让她以你掉以轻心,你怎么就学不会呢?”
“奴婢哪是学不会?就是做不出来,明明心里恨她恨得要死,偏偏还要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奴婢实在是看得明白却做不出来。”
“傻春儿,这世上多的是戴着面具过日子的人,你又哪能看清所有人的真面目?既然你看不清别人,那就只能把自己藏得深深的,让别人也看不清你,最起码这样不会让人轻易看穿你,很容易的就能伤害到你,知道么?”
春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待编进最后一根头发后,对镜中的晨兮笑道:“小姐,看,这发式好不好?衬得您更可爱了。”
晨兮满意地点了点头,赞道:“春儿的手艺更精湛了。”
“小姐谬赞了,这哪是奴婢的手艺好,分明是小姐长得好,就这头发就生生嫉妒死了二小姐了。哈哈。”
晨兮没奈何的摇了摇头,啐道:“好了,瞧你乐得这样子,走吧,叫上风儿,去如琳屋里瞧瞧去。”
“为什么要叫风儿去?”
晨兮眼一冷,笑得却很柔很柔,柔得仿佛滴出水来,却渗着无边的阴森:“她老主子出了这档子的事,她总得去看看不是么?不然别人也会说她忘恩负义的。”
春儿不平道:“小姐还真是为她着想,奴婢见着她不象是什么能念恩义的人。”
不得不说春儿的眼光极准,却更让晨兮心头一揪,前世她真是被鬼迷了心窍,竟然从来没看穿过风儿这样的人,淡淡地一笑,意味深长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不一会主仆三人赶到了如琳的屋内,才进了内室,就看到一屋子的人,杨大成铁青着脸坐在太师椅上,满脸怒色,也是,他能不怒么?都这么被人登堂入室如入无人之境了,这还好是剃个头,要是摘个脑袋什么的,他这个将军就不要当了!
何况午时所有的宾客就要临门了,更重要的是四皇子和九皇子都要来了,这个事情要是传了出去,那岂不是让人怀疑他的能力?
秦氏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余巧儿十分乖巧的替她掌着扇,看得出秦氏也是很生气的,毕竟如琳也是她一手带大的,总是有些感情的!
赵老太太则坐在客座之上,她儿媳贾氏则坐在一边叹着气,其余的就是各房的姐妹了。
晨兮走了进去,给几个长辈见了礼,又与几个姐妹见礼,只等全见过之后,才走到杨大成的身边。
这时秦氏哼道:“晨兮,不是我说你,如琳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却姗姗来迟,你到底心里还有没有一点姐妹情谊?”
晨兮默不作声,头却低得很低。
杨大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晨兮,眼中一闪后对秦氏道:“母亲也莫怪兮儿了,她与如琳手足情深,如琳出了这事她定然也是十分伤心的。”
秦氏一愣,她没想到杨大成竟然为了晨兮而顶撞她,一时间又气又怒道:“她能与如琳手足情深?我看她幸灾乐祸才是!要不然怎么来得这么迟?这连大嫂都赶了过来,她难道连长辈的速度都比不上么?”
晨兮不禁冷笑,如琳所居的院子是杨家除老太太外女眷中最好的位置,是地处杨府正中的,冬暖夏凉,交通便利,赵老太太是贵客,自然安排在好的院落,故而离如琳是最近的,到得早有什么稀奇?而她却是住在杨府最西北边,那里不但是夏天热得要死,冬天更是冷得要命,偏偏二姨娘当初跟她说,那里的方位最好,是府里最旺盛的宝地,她看着那里清静又听了二姨娘的胡诌就住下了,可是谁都知道,她那里却是离大门最远的,现在秦氏却拿来说事了。
于是她更是委曲的低着头道:“回老夫人,孙女听闻此事就紧赶着过来,这不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
说完还有意把脚往裙子里缩了缩。
杨大成眼尖地看到晨兮竟然还是穿着睡鞋,立刻心底的一丝不悦散了开去,对晨兮和颜悦色道:“兮儿不必放在心上,你祖母也是因着你妹妹的事心头伤心以至于言语有些激烈。你对如琳的爱护之心,父亲是明白了。”
春儿这才明白为何晨兮不换平时出门的绣鞋,原来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这时她对晨兮的神机妙算又多了份敬佩。
晨兮躬了躬身道:“幸得父亲理解。”
秦氏眼中闪过一道怒意,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杨大成是怎么了?竟然三番四次的不给她脸!那口气里更是对她不满了,甚至是暗责她不该借题发挥对晨兮苛责!不过她也是一个精明之人,既然杨大成表明态度了,她自然不会跟杨大成对着干,于是皮笑肉不笑道:“唉,是啊,都是如琳的事让我心乱如麻,倒一时错怪了晨兮,晨兮,你不会怪祖母吧?”
晨兮抬起头,诚惶诚恐道:“老夫人这是怎么了?这爱之深才责之切,孙女自是明白的,心里对老夫人感激都感激不过来,又怎么还敢怪罪呢?”
秦氏听了脸一僵,晨兮用了个敢字,意思是不敢怪罪,但不是不会怪罪!
这一字之差意思就差了千里了,这不敢是因为孝道!
杨大成一个粗人哪能听出这个道道来,听晨兮这么一说,自然十分高兴道:“兮儿果然是孝顺的,母亲说是不是?”
秦氏脸皮抖了抖,不自然道:“是啊,可不是么?唉,如琳这丫头也是个孝顺的,这么些年还都亏她在我身边陪着,这怎么就出了这事呢?”
听秦氏这么一说,杨大成的神色也变得沉重了。
晨兮道:“父亲,女儿去看看妹妹可好?”
“去吧。”
晨兮带着春儿与风儿往内室走去,刚到门口,一个茶杯就飞了过来,晨兮灵巧的一避,那茶杯甩到了她身后风儿的头上,立刻血流如注。
晨兮吓了一跳,急道:“哎呀,流了这么多血,快去叫大夫!”
“大小姐。”风儿拉住了晨兮的手,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情绪道:“不要紧,奴婢只是皮外伤,看二小姐要紧!”
“怎么是皮外伤?这都流了这么多的血,还是让大夫看看吧。”说完又要叫大夫。
风儿一急道:“真的没什么,大小姐千万不要为了奴婢耽误了您的正事。”
晨兮这才停住了脚步,关切道:“真的没事么?要是有事你一定要说啊!”
“真的没事,让大小姐费心了。”
“唉,可怜介的,这如琳也真是,不过是头发没了,过些日子长出来就行了,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呢?也不知道会不会破相。”
风儿听了身体一凛,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晨兮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道冷意,迈开步子往里走去。
她这是潜移默化,慢慢的离间风儿与如琳之间的感情,总有一天当怨恨积累多了,风儿就会与如琳分崩离析了,到那时,风儿不必她出手,如琳就能让风儿生不如死!对于风儿这种人,她出手都嫌脏!
拿出了手绢,轻轻的擦了擦刚才被风儿碰过的肌肤,手一松,手绢飘然而落,脚踩了过去。
“二妹妹,我来看你了。”
晨兮有意将声音放柔,仿佛她与如琳真是姐妹情深般,外面的人听了都觉得晨兮对如琳是友爱的。
如琳听了却全不是这味道了,她猛得将枕头砸向了晨兮,怒吼道:“你滚,你滚,谁要你假好心?你不是来看我的,而是来看我笑话的!”
杨大成在外面皱了皱眉头。
这时听晨兮依然温柔如初地劝道:“我知道妹妹陡遭大难心神不安,所以才语无伦次的,我不会在意的,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出了,咱们还是得想个办法解决才是,免得老夫人担心,父亲担心才是。”
“我呸!你给我滚!你别猫哭老鼠假慈悲了,看你这样装腔作势的样子,我就恶心,你给我滚!”
“妹妹…”
“滚,你滚…”
杨如琳几乎是咆哮出声的,这时杨大成怒不可遏的掀门而入,对如琳怒吼道:“如琳,你疯了么?这么对你姐姐?你这是什么态度?”
如琳一愣,她没有想到一向疼她的父亲竟然为了晨兮而斥责她,顿时她接受不了这事实了,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曾经明知道她诬陷晨兮还夸她的父亲现在居然为了晨兮反而怒吼于她!
顿时号啕大哭道:“父亲,您不喜欢我了?你居然这么对我!您以前是最喜欢我的,常抱着我说家有如琳有如一宝,现在怎么全变了?为什么啊?就是因为我没了头发没了眉毛么?”
杨大成听了心头一疼,这个女儿他还是真是所有孩子中最喜欢的,一直抱在手中长大的,现在又陡逢大变,会出口伤人也是在所难免的,正想对如琳说几句安慰的话,这时如琳却指着晨兮又吼了起来:“父亲,您睁大眼睛瞧瞧,她有什么好的?不过是长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蒙蔽人的眼睛罢了!其实她是蛇蝎心肠,阴险狡诈,根本不是您所看到的那样孝顺听话啊?父亲您可不能被她蒙蔽啊!也许女儿这头发就是她让人给剃的,父亲,您得替女儿主持公道!”
听了杨如琳不着调的话,杨大成本来已经软化的心顿时又坚硬起来,怒道:“孽女,你胡说些什么?你姐姐怎么可能害你?害了你她又有什么好处?”
如琳正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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