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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为君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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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法子?”
洛瑾瑶道:“现在还没想好,但我想着要仁至,义尽,就算是给埋葬曾经的姐妹之情一个脸面的仪式吧,也为了曾经的姐妹之情,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
她时常在想一个问题,没有被赵筠哄骗凄惨而死的洛瑾瑶和现在这个一心和钱金银过日子的洛瑾瑶是不是一个洛瑾瑶,同样的,设计害死洛瑾瑶的洛瑾瑜和现在这个看起来无辜的洛瑾瑜是不是一个洛瑾瑜,现在的洛瑾瑶恨的是设计害死洛瑾瑶的洛瑾瑜,而不是恨现在这个看起来无辜的洛瑾瑜。
现在的洛瑾瑶如要报复洛瑾瑜,也必然是要报复设计陷害洛瑾瑶的洛瑾瑜,方能问心无愧。
洛瑾瑶抬头望着钱金银,坚定道:“我等着她,又或者是她们来害我,害我的家人。”
“我虽然不赞同你的做法,但只要你心安,我怎能不成全。”钱金银虔诚的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犹如叩拜佛陀。
说到儿子,周氏却另有一番思量,她已从碧云的口里知道,女儿女婿两个才圆房没多久,考虑到洛瑾瑶的年纪和身子骨儿,她并不希望他们现在就要孩子,心里正想着给小夫妻俩找一种既不伤身又能避孕的药。
想来想去就决定给远在山东的母亲荥阳大长公主写信,问问她可知道一些宫廷秘药没有。
不觉日影西斜,屋里的自鸣钟响了一下,周氏随口问道:“几时了?”
红薇看过后回禀道:“申正二刻了。”
“国公爷该回来了。”周氏下意识的说了一句,顿了顿又不言语了。
这几日夫妻二人正闹的僵,已分房睡了。
果真,片刻后小丫头来禀报说国公爷回来了,芍药牡丹两个赶着去伺候了。
红薇骂道:“没规矩的下作胚子。”
慈安堂里,三夫人过来请安,正好洛瑾瑜也在,见她们祖孙两个正分桃吃,默默坐到了一旁的绣墩上。
“给三伯母请安。”洛瑾瑜蹲身行礼道。
“你起来吧,咱们娘三个也不是外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三夫人偷觑老夫人一眼,心头惴惴不安,又不敢开口,她有点怕这个婆婆。
老夫人吃完桃子用帕子擦了擦手,“老三不听我的话,一走六年也省了我的心,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公府的天就变了。老三媳妇啊,你老实听话,将来自有你的好处,你也安心。瑜儿你也是一样,你父亲惨死,母亲被迫也‘死’了,你剩下的至亲是我,我自会为你安排一段锦绣前程,现在已打草惊蛇了,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许自作主张。”
三夫人和洛瑾瑜皆行礼应是。
“谦哥儿太迂太直,老三媳妇你别一时忘形泄了底,他会坏了咱们的事儿,至于诚哥儿和他媳妇,一个是不听话,另一个太胆小,都没用,由着他们折腾吧,只要不把自己的小命折腾没了,都不是大事。”
“是。”三夫人低头答应。
正在此时,有丫头进来禀报道:宣平侯夫人领着咱们府上二姑奶奶,抬着筠表少爷闯进府来了。
与此同时,周氏也收到了消息,将茶碗往桌上重重一放,衔起一抹冷笑来,道:“来的正好,我早等着她们呢。去通知二小姐和二姑爷,另外把明月给我押上来。”
一时洛瑾瑶和钱金银从山明水秀阁出来,在双燕桥上和周氏会和一同前往慈安堂。
慈安堂里,老夫人挺身坐于主位,眉目紧锁,宣平侯夫人坐在下首,眉眼肃正隐含怒意,赵筠被安排偎着宣平侯夫人坐,洛琬宁是站着的,眉毛竖起,满目横怒,一见周氏母女进来便发难道:“洛瑾瑶,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里坐着的是不是你的表哥,你小小的年纪怎么就那么恶毒,得不到就要毁了他是吗?!你这样的性情,亏得我没念着亲戚的情分一时心软娶了家来,要不然也是祸害。”
“呦,筠儿这是怎么了,瘦的皮包骨头了都,脸色也不好,前些日子就听你母亲说你撇下学业一声不吭外头玩去了,可把你母亲吓的够呛。”
“鲁国公夫人。”宣平侯夫人敲了敲手上兽头拐杖,“我们娘们今儿个不请自来失礼了。”
“都是亲戚,不失礼,有话您说。”
“好,素来我听说你是个爽利正直的人,但没想到你生的这个女孩和给她找的这个女婿却是品德败坏的,在外头为非作歹你管还是不管。”
老夫人不请周氏坐,周氏就只得站着,但她站着也不失威严,便道:“我也知道您,您也是个品行端正的人,您今儿个上门我也知道来意,您先别骂我的女儿女婿品德败坏,先让我的女婿给您讲讲他在杭州遇上的趣事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晚安宝贝们。
☆、第48章 赘婿
钱金银往前三步;先给上首坐着的老夫人行了一礼,老夫人侧了脸,眼波也不溜他一溜,竟仿若没瞧见这么一个人,洛瑾瑶瞧见,心下不喜;扯动了一下帕子。
钱金银又给此间第二人物宣平侯夫人行了一礼;宣平侯夫人倒是给周氏几分面子;上下打量了几眼;不咸不淡的道:“你这个女婿倒是齐整。”
也是和周氏在说话,不拿钱金银当个单独的人儿。
周氏全都看在眼里;虽恼但也无法儿,老夫人不叫她坐,她便不坐了吗?呵,径往三夫人跟前走去,眼睛戳过去,三夫人素来忌讳周氏三分,情不自禁就站了起来,自动自发给周氏让了位。
“我这个女婿的好儿旁人哪里知道,正想着哪日再给他们小两口摆一回宴席呢,我是个没儿子的,少不得要个赘婿,赶明儿我家阿瑶生下个一儿半女的,我也好疼他,我们国公爷所有的怕也只能给这个外孙子了。”
周氏一言犹如千顷碧波里投入了一颗巨石,顿时浪翻浪滚,老夫人蓦地转过身来,三夫人瞪直了眼儿,便是那宣平侯夫人也不免正眼再度瞧了瞧钱金银。
钱金银微微错愕,遂即笑了,颇给周氏的面子,道:“但凭岳母大人做主,小婿怎般都好。”
这也是洛瑾瑶第一次听周氏提及,心里微微欢喜,亦上前来行礼道:“给夫人请安。”
因两家是亲戚的缘故,宣平侯夫人早就熟悉洛瑾瑶,在她看来,只凭洛瑾瑶背后的母族,这就是一门极好的亲事,就是当初传出洛瑾瑶流言的时候,宣平侯夫人想以此给周氏一个大人情,也是赞同将洛瑾瑶娶做孙媳的,乃是洛琬宁坚决不同意,宣平侯夫人只好作罢。
此番再见洛瑾瑶,宣平侯夫人也没故意给人难堪,而是道:“方才我是气的狠了,话说的冲了些,好孩子你别往心里去。”
洛瑾瑶心想才骂了我们品德败坏,现又来说好话,这便是夫君说的,打一棍子给个甜枣吗?
可见反复无常也是要脸皮厚的。
不理会宣平侯夫人,又去给老夫人行礼,老夫人道:“我老人家可不敢受你的礼,旁边站着去吧,人宣平侯夫人亲自到访也不是为了受你的礼的。”
“再多急切的事儿,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周氏道。
遂洛瑾瑶又给三夫人行了礼,这才站到周氏旁边去。
“礼数周全了,鲁国公夫人咱们现在就来说说孩子们的事儿吧。”宣平侯夫人背脊挺的直直的,一副占尽道理又宽宏大量的样子。
“不急,让我这新女婿给你们说个故事解解闷。”周氏示意钱金银。
钱金银遂笑道:“在几位夫人跟前,小子献丑了,这个故事的名儿就叫做,假表哥逗引人|妻。”
自从洛瑾瑶进来赵筠的眼儿就没从她身上绕开过,此番一听钱金银说话他就怒的浑身发抖,“祖母,母亲,就是这个人,就是他打的我,他不仅打我他还逼迫我写下了一张赌债条子,三万两的白银啊。”
钱金银擦了擦眼睛,仔细看了看赵筠,“呦,难不成杭州城里那个逗引我妻子的男子真是表哥?恕我眼拙,当时真没认出来,你瞧瞧,大水冲了龙王庙——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可见是我当时气狠了,我这个人有一点是最不能忍的,阿瑶是我的心肝我的命,我一得知了有个男子不仅给阿瑶写信,还令一个叫明月的丫头暗中给阿瑶下了秽药,我登时就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心里想着一定要做个局整死他,但我还是心软了,人不都说饶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我略整了整就给放了。哎呀呀,没想到竟然真是表哥吗?可我听阿瑶说,表哥是个正人君子,正人君子怎能做出逗引人|妻的孬事,那肯定不是表哥了,既然不是表哥,那人又打着表哥的旗号,我一想大概是江湖上的骗子啊,这才做了局的,竟然真是表哥亲临吗?我胆小,你们可别骗我。”
周氏母女略觉好笑,一个低头装作饮茶模样,一个捂着帕子忍耐,眼睛笑的弯弯的。
宣平侯夫人早已涨红了一张脸皮,咬着牙瞪向洛琬宁道:“临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究竟是你隐瞒了我,还是这个人当面撒谎?!啊,你给我说!”
洛琬宁微慌,安抚着宣平侯夫人道:“哪里是筠哥儿逗引别人,明明是洛瑾瑶勾坏咱们筠哥儿,且不管谁逗引谁,打人讹诈难道就是对的?咱们筠哥儿这亏难道白吃了?”
宣平侯夫人一听就知道是这个小儿媳隐瞒了她部分事实,一想到自己丢了这么大一个脸都是因洛琬宁之故,宣平侯夫人恨不得给她一个嘴巴子,但现在身处洛琬宁的娘家,当着她母亲的面掌掴她,宣平侯夫人还不傻,憋怒忍了,道:“逗引人家的妻子,就是被打死了也是活该。”
但到底是维护自家人的,宣平侯夫人望向洛瑾瑶道:“果真是筠哥儿逗引了你?你原不是还给筠哥儿偷偷写过艳诗的吗,莫不是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洛瑾瑶只觉又长了见识,这个原本看起来端庄的宣平侯夫人也是一位言语学问里的行家,先骂了品德败坏,又夸好孩子,现在为了赵筠又来引诱她,果真是、果真是……令人齿冷。
早先洛瑾瑶和钱金银就套好了词的,她牢牢记着钱金银的话,不管什么把所有的错都推赵筠身上,一则因为舆论吃不死赵筠,世人顶多说他一句风流,但舆论却能吃死了你,所以你一点错不能再有了,二则她确实是吃了赵筠的暗算。
当下洛瑾瑶也没有什么顾忌了,冷下脸来道:“我一定是哪里得罪了夫人了,如不然您怎会当着我夫君的面这么说人,我已是成了亲的,也不怕羞,就直说了吧,年前两府议婚不成,我嫁给了夫君,从此以后便一心和我夫君过日子了,哪里还会和您府上的公子有什么苟且。年前遇上事儿的时候,你们就说我是单相思,把所有的错让我一个女孩抗了,现在又遇上事儿了,你们又改口说我和赵筠两情相悦了?和着黑的白的都让你们说了,有了坏事都往我身上推?你们也太欺负人了,阿娘,我不依。”洛瑾瑶委屈的抹眼。
周氏早在宣平侯夫人言语诱导洛瑾瑶的时候就气的胸口喘粗气了,当即冷笑道:“我的丫头错了一次,我这个做娘的给她兜着了,被我打了一顿,教训到骨子里,此后一直清清白白做人,你们把她作践了一回,怎么现在又想来作践第二回?你们也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宣平侯夫人是要脸的人,刚才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此番被周氏母女奚落,脸皮就觉得挂不住了,抬起拐杖来打赵筠,“都是你这个不争气的孽障惹的祸。”
赵筠护住头,吓的战战兢兢,他是有些被钱金银打出心理阴影来了,叫道:“母亲救我。”
洛琬宁心疼的要死,护在赵筠身上道:“老夫人,您这是怎么说的,不去找人去理论,反拿了自家孩子出气。”
“瑶妹妹,我待你的心可昭日月,可你怎么就忽的变了,可伤死我了。”赵筠呜咽道。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一静,唯独钱金银清醒,上去就给了赵筠两巴掌,打的洛琬宁怒叫,“当着我的面你就敢打我的儿子,王八羔子,我要你的命!”
周氏冷冷站起来,“你要谁的命?好,你的话我都听见了,他日但凡我这女婿有个好歹,我知找你说话。”
钱金银亦冷肃着脸道:“我打他一个嘴里不干净,往后但凡让我再听见他说这些话,我见一次打一次,可不管他是秀才还是举人,轻薄我的妻子,官司打到金銮殿上也是我的理。”
“我今儿个也把话撂在这儿,往后我只要从谁口里再听见胡咧咧的,我也是见一次打一次。我先前说我女儿有错,错可不是错在写什么艳诗,那件事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你们一个个的睁大眼给我等着。”
洛瑾瑶眼圈忽的一下子就红了,心想有这样的母亲和夫君,此生无憾,老天到底待她不薄,是她上一世猪油蒙了心看不见他们的好,今生一定要好好待他们。
“瑶妹妹……”赵筠只觉自己被伤的透透的,一双多情的眼儿默默流下一行泪,情痴若此。
洛瑾瑶想,这一会儿他是真情实意的泪吧,后来又抛弃了她,是因为厌倦吧,得到了就不觉珍贵了。得不到的,永远都是令他魂牵梦萦的。
她一惊,又是悲嘲一笑,原来她早已看清楚了这个人,原来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宣平侯夫人不想被压的死死的,犹然挣扎了一回,“别的倒也罢了,若说筠哥儿给人下什么药,我是不信,筠哥儿哪里会知道那些下三滥的事儿。”
周氏嗤嗤一笑,拍掌道:“把明月带上来。夫人,您怕是不了解您的孙儿。你们府上有个王妈妈吧,先前被我打出府去的,便是这个丫头的亲姑母,听听这个丫头是怎么说的,夫人您就相信了。”
明月是被抬进来的,屁股上血肉模糊,因之前被调|教过了,不敢喊冤,实话实说了,哭道:“都是表少爷逼奴婢的,表少爷说那药是能让我们小姐看清自己所爱的药啊,大夫人,奴婢错了,求您饶奴婢一条贱命吧。”
“抬下去吧。”
此时明月已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慈安堂里,宣平侯夫人彻底失了脸面,“嚯”的站起来道:“今儿日是老身失礼了,来日再上门请罪。”
“请罪倒是不必了,都是亲戚。夫人,和您说句体己的话,平素我也是敬佩您的为人的,您此番怕是受了人蒙蔽白白给人当了枪使,回去后可要细查。”
“多谢你,令你们阿瑶受惊了,回头我就打点礼物送来给她压惊,不打扰了。”
“我送您。”周氏虽是国公夫人,品级比宣平侯夫人大,但宣平侯夫人年老。周氏不是那等得理不饶人的,既压倒了对手,这会儿就没必要故作姿态了。更何况,这位宣平侯夫人在夫人圈儿里的人员的确不错,不宜得罪的太狠。
一行人上轿子走了,一回到宣平侯府,宣平侯夫人扬手就给了洛琬宁一个大巴掌,打的洛琬宁尖叫,撒泼道:“都是奴才蒙蔽的我,起先我也不知啊,老太太您凭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我,我冤啊。”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宝贝们。么么哒↖(^ω^)↗
☆、第49章 老不正经
阳光透过窗格照到了屋里来;白色的波斯羊毛地毯,有粉尘轻轻舞动。
床帏内;钱金银光着膀子;一手拄头一手刮弄洛瑾瑶弯弯的眉尖,嘴角含着温暖爱宠的笑。
洛瑾瑶亦是醒着的;葱白的指尖擦着他胸前一道道的浅白色疤痕;微微的痒。
“到底是怎么弄的呢?”黛眉浅蹙,眸子里满溢心疼。
钱金银目中流转黑雾,转瞬而逝;攥住洛瑾瑶的小手道:“被人吊起来打的,我被扔到了乱葬岗上,被盗尸的人救了一命。”
小嘴微微张开;满目吃惊,“谁那么恨你?你得罪了谁?”
“一个大人物,很大的人物。”钱金银趴在枕头上,以头碰着洛瑾瑶的头,侧着脸只露出一只眼,大睁着,犹如落在深渊的独眼阴龙,虽可怖亦可怜。
这小小的纱帐围拢而成的空间里,躺着的两个也不过都是孩子,一个成熟的过早也才二十二岁,一个十五岁,满脸稚嫩懵懂。
“阿瑶,你母族强大,即便没有我,也没人敢轻易欺负你。”
“我知道,你现在娶了我,我要向你保证也绝不让人轻易欺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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