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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骨生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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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钊一脸平静,完全不当这算个事儿。张弛暗忖:他们这是要被得月楼封杀的节奏啊,以后,别想再看舞月的舞也别想再听琴香的琴了。
但面上,张弛还是笑得很和善的,“大公子,你把两位姑娘都得罪了,那咱们接下来拿什么消遣?”
“我们兄弟喝酒,有姑娘在场也不方便。方才听了张兄一曲,小弟还想听,小弟还想舞一段剑……”
苏誉早料到苏陌会在张弛面前刷好感,可听了这话,差点吓得跳起来,看似无意地阻止道:“方才我们才欣赏过张大夫的妙曲,怎敢再劳烦。兄长的琴艺很好。”你那什么舞剑,分明是剑舞好吧?是该男人舞的吗?
苏誉清楚记得十四岁那年生辰,两位同窗好友前来为他贺寿,无意间走过芷兰院,看到苏陌的剑舞,那两人明明是直条条的男儿,竟然第一次对一个舞剑的男人有了遐想,其中一人的话他至今还记得,“这样的人儿若压在身下,定然*不已!”
苏誉当即一拳头过去,就将这同窗之谊给揍没了……
此刻有男人在场,苏誉断然不可能让苏陌舞剑的。
苏陌也有些郁闷,晓月说了,她舞剑比舞姬跳舞好看……
“那就大公子抚琴,罗兄舞剑如何?”张弛自作聪明地提议道。
罗钊眉头一皱,让他跟苏陌合作?
苏誉立刻符合道:“在下也很想见识一下罗将军的剑术!”只要不是张弛,换谁上都好。
罗钊站起身,看向苏陌,苏陌也看向他,两人眼神都不太和善,只是另两个始作俑者都没看见。
这一曲,完全无章法可循,仿佛听见了金戈铁马,刀枪剑戟之声,千军万马厮杀在一起,血雨腥风,日月无光。也不知道厮杀了多久,琴声一转,太阳拨开乌云,照耀着苍茫大地,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唯一一人站在秋风萧瑟中,被太阳的冷光照得凄清萧瑟——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便是这般景象……
罗钊握剑的手微微一颤,忍不住看向那个低头抚琴的弱鸡世子,这般豪情悲壮,从指间流泻出来,竟意外地惑人。
张弛忍不住凑到苏誉耳边问道:“今天大公子怎么了?煞气好重!”
苏誉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他一句,“第一次逛青楼,有些紧张而已。”
张弛点点头,“大公子应该多逛逛。”太不懂风花雪月也不好,张弛想到两个一去不返的美人,心中有一丝丝小遗憾。
安王赵隋一走近水榭便听见了这首曲子。这种征战曲,气势磅礴,一般女子根本驾驭不了,这得月楼中难道来了什么奇女子?
“这水榭中奏曲的是哪位姑娘?”水榭四面有遮挡,虽然并不密实,但还不至于能让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的光景。
两位吃瘪的花魁娘子,本来是打算拂袖而去的,却被这琴声给震慑住,仿佛在她们平静的心湖上炸开了一个大漩涡,心里被搅得波涛汹涌。她们就在站在水榭外,直听到这话,才意识到有人走过。
两人行了一礼,“安王殿下,这位可不是咱们得月楼的姑娘,而是苏家大公子。”
苏家大公子?
这京城姓苏的官宦人家,他哪个不认识,却从未听得谁有这般技艺。唯一不了解,应该只有那两位。
难道是苏陌?他凝神听了一会儿,微微皱起眉头,直到一曲结束,这才离去。
第二十七章 〔修〕
苏陌知道苏誉的诡计,即便没有一个姑娘在场,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当然,这是在她尚且清醒的时候的想法,被张弛敬了两杯酒后,早云里雾里了。
苏誉见她喝得差不多了,冲另两位说道:“我先带家兄去歇息,马上过来。”
这夜晚才刚开始呢,正好,他可以守着苏陌,今夜非得让个美人给他开荤不可!
琴香是得罪了不会理睬他们,苏誉只好重新寻了一位样貌性子都不错的姑娘,离去前还刻意嘱咐了一翻。
苏陌一时贪杯,此刻正晕乎乎地看着面前的黄衣女子,待苏誉一走就一本正经地说道:“爷不用你伺候,你去给爷煮碗醒酒汤来。”她是醉了,可还保留着几分清醒,知道自己该干嘛,也知道什么事情不能干。
这姑娘没说什么,但只记得方才走的那位爷的话:今晚把我兄长伺候好了,银子少不了你。
若是换做其他妓馆,定会冲着那些赏银去,可这官家妓馆,她们从来不缺银子,而一个伺候不好,就不是有没有赏银的问题,而是掉不掉脑袋的差别。
这种醒酒汤是这边的常备品,不多时,那姑娘就给苏陌端来一碗。
苏陌咕噜几口喝下,果然没那么晕了,也将面前的姑娘看清楚了。十四五岁模样,长得清纯可人,笑起来,双颊飞红,梨涡浅浅,算不得绝色,却被调。教得颇有风味,即便站在那里不动作,也赏心悦目,惹得人心发痒,这绝对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能有的风姿。
“你叫什么名字?”
“青黛。”
“青黛姑娘,暂借你的地方歇息一下,待会儿我就走。”
青黛抿抿嘴,“那公子再喝杯茶吧,醒醒酒。”
苏陌点点头,思维在慢慢沉淀,头脑清醒了很多。只不过,不用太多时辰,她就发现了古怪。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热,心绪难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酝酿发芽,要破土而出。
苏陌心头一惊,“你给我下药?”
青黛吓得脸上惨白,慌忙跪下道:“这不是药。得月楼的醒酒汤里都会添加一下助兴的药材。”说罢,青黛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苏陌,露出一副可怜模样,大眼睛湿漉漉的,教人于心不忍。
苏陌的冷汗出来了,她能感觉到此刻药性并不强,但难说后面会怎么样。
青黛又道:“方才苏二公子叮嘱奴婢一定要将公子伺候好了,大公子若坚决要赶奴婢走,奴婢不好交差,说不定还会被妈妈责罚……”
这话有几分真姑且不论,但听了这话,若苏陌是个男子,还真可能就顺了她的意。
苏陌暗自稳住心神,“也罢。你去准备些热水来,我要先洗漱一下。”
青黛听到苏陌松口,爽快地离开了,苏陌也借着她开门的时候,窥探了一下外面,果然有人守着——苏誉做事从来不留漏洞,他就是断定自己会跑才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苏陌郁闷之极,趁着屋里没人,掀开窗户,仔细观察了一下下面,这是一个小阁楼,并不算高,但要她跳下去,还是能摔个半死。
苏陌琢磨了一下,扯下一副帘幔,绑住一头,顺势而下……
“公子!”
头顶一声呼喊,苏陌想都不及想,撒腿就跑。
天生路痴的她,并没有跑多远,就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躲过又一波疑似“追兵”的人,苏陌终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这才听得耳边似有诡异之声。
苏陌循声望去,瞬间僵住。
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就站在她身后,右手握在刀把上,两双鹰眼直勾勾地注视着她,即便隔了两三米,苏陌依然能感觉到那股强烈的煞气。
这不是得月楼的护院,反倒像御前侍卫的气势。
而那诡异的声音就来自他们身后,苏陌几乎是下意识地透过这两人之间的缝隙看过去。只见安王殿下不着寸缕,正在一具雪白的躯体上尽情驰骋……
娘的!
苏陌本来就躁动不安的神经几欲挣脱禁锢,在心中将赵隋咒骂了一遍遍。娘的,你要寻欢作乐能进屋去吗?苏陌这才意识到,她似乎跑到了不该跑的地方。
最恐怖的是,苏陌这边看过去,正好跟赵隋看过来的视线撞上,那一刹那,那个混蛋王爷没有一点被人围观了的愤怒,反而冲她挑了挑眉,带着几分讽刺和挑衅,甚至还有点意气风发……
两个侍卫后知后觉地将他们之间仅有的一丝缝隙挡住,继续用视力凌迟着苏陌。
随着一声低吼,那边似是终于消停了。苏陌心脏一紧,想跑已经晚了。
“请大世子进去坐坐。”他难得被身下的小妖精撩拨得打野战,竟然就碰上了这位,呵呵……
两个侍卫的爪子立刻伸了过来。苏陌心脏砰砰乱跳,热血上涌,血脉里有一种令她莫名恐惧的亢奋,她知道,药性果然上涌了……
苏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躲开两个侍卫的手,踉跄后退了一步,赶紧告饶,“微臣怎好打扰殿下的好事,这就告辞。”她几乎能肯定赵隋会把新账旧账一起跟她清算,就算不死,也能残了。
谁知赵隋很没廉耻地说道:“大世子既然来了,别忙着走,何不与小王一起品尝一下这得月楼的姑娘……”
苏陌的寒毛一下炸开了,哆哆嗦嗦就要跑,肩膀被两只爪子一拽,又倒了回去,就在她以为玩完的时候,另一只大手一把抓住她的腰带,手风一转,苏陌的脚离了地,而肩上的重量也随即脱离。
苏陌茫然地看向提着她的人,嘴唇抖了抖,几乎是用哭腔喊道:“罗将军……”你可真是我的父母亲人啊!
罗钊瞥了她一眼,没有将人丢下,而是冲只披了一件单衣遮住躯体的安王道:“大公子今夜喝多了,莽撞了安王,望见谅。”
赵隋的气息沉冷下来,却没有妄动。
罗钊这人,认定的主子就算砍了他的脑袋也不会更改。赵毅能够降服他,本身就令满朝震惊,而赵隋,从来不愿意输给赵毅。他对这位虎威大将军有顾虑更有招揽之心,这个面子自然愿意卖给他。
“本王不过想给大公子解解酒,既然罗将军在此,那就将她交给你,我放心。”
“多谢王爷!”罗钊拱了拱手,拎着苏陌走了。
走出很远,罗钊才将苏陌放在地上,冷声道:“二公子在找你!”他们这才喝了几杯酒而已,怎么苏陌就能闹出这等事来?
没听到苏陌回答,罗钊忍不住将她打量了一翻,苏陌的身体很热,气息也比寻常重,罗钊伸手去试探她的额头,心中还在想:这弱鸡世子一向体弱,三杯酒就能醉倒,莫不是醉酒受了风寒?
谁知,苏陌一把握住罗钊的手,靠近一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罗钊,下一刻,足以让罗钊留下一辈子阴影的事情发生了。
苏陌扑过来,埋头在他脖子上舔了一口……
细滑的舌尖撩过脖子上的皮肤,罗钊全身都麻了,在苏陌用上牙齿咬的时候,他一个手刀将苏陌砍晕,这才黑着脸,将软倒在他身上的人看了又看,别提多糟心了。
原、原来,苏陌真是一个断袖……
第二十八章 〔修〕
苏誉找到苏陌时,她正被罗钊夹在腋下,跟个布娃娃似的。
苏誉抹了一把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将苏陌接到手中,没忘记冲罗钊道谢。
罗钊脸色冷硬,只微微动了一下嘴角,啥都没说,只是将被正抱过来的苏陌的脸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对张弛道:“我准备回去了。”
经这么一闹,谁还有心思赏这风花雪月。张弛也道:“一起回吧,顺道我给大公子开副解酒药。”
这边的醒酒汤,他是知道有些不寻常的。
苏誉非常之郁闷,将苏陌抱上马车,终于决定打道回府了。
毫不知情的张弛一路思忖,这对兄弟还真是有些特别。方才,他们三人饮酒,苏誉还说想要给苏陌找一房妾室,这转眼,苏陌就“发酒疯”了,从人家姑娘的绣楼跳了下来。
可即便觉得诡异,张弛也没多想,他是一个一心扑在医药上的呆子,在很多方面反应都很迟钝,比如女人,比如朝堂,比如人情世故……
湘南进奏院离得月楼不远,马车晃悠没多久就到了。张弛跳下马车,正准备去接后面马车上那个“醉鬼”,就见一道人影一下扑过来,张弛躲闪不及,大腿就这样被人抱入怀中。最诡异的是,这怀抱温软有致,隔了几层衣物钳住大腿,这感觉……
曾经面对千军万马腥风血雨面不改色的张大军医就在那一刹那全身都麻软了,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着,耳边传来若诉若泣的声音。
“爷,爷,你终于回来了!呜呜——”
女子哭得撕心裂肺,张弛回过神来,皱着眉头,借着灯光看了她一眼,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像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乞丐。
张弛向来心善,并没有因为被一个乞丐抱着大腿而有什么不满,反而耐心抚了抚她的肩,“姑娘,起来说话。”
晓月一惊,这声音,这大腿的手感,有点可疑……
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抬头看向张弛,吓得立马松了爪子,赶紧道歉,“对,对不起……”
张弛看着那可怜模样,心中一软,将人扶起。
那厢后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苏誉抱着苏陌下车,罗钊也跳下了马。
晓月这才算看到了正主儿,心中一阵懊恼,这条道少有人来,她已经观察很久了,除了进奏院的人,几乎没什么人走动。难道这进奏院除了她家公子还住着别人吗?竟然这也能抱错!嗯,只能怪天太黑!
苏誉也认出了晓月,此刻他正抱着睡着的苏陌不好说话,罗钊就在他身旁,苏誉想了想,便冲罗钊道:“能麻烦罗将军先带我兄长回屋吗?”
罗钊气息一滞,双手抱胸,目光如炬,眼睛没有看说话的苏誉,而是瞪着苏陌。
苏誉没来由地抹了一把汗,怕是这位罗钊看出了点什么。这苏家的面子里里外外都被苏陌丢光了。
苏誉正打算放弃,罗钊突然探开手,将苏陌接了过去,眼睛已经盯着那张被他砍晕的脸,其实,他也想摸摸有没有将这个弱鸡世子的脖子砍错位。
软香入怀,罗钊手臂一阵麻痹,差点使不上力气,硬着头皮往里面走去。
晓月眼尖地看向被一个大男人抱走的苏陌,心脏噗通乱跳,“爷,这是怎么了?”
晓月故作镇定,苏誉摆摆手,并不打算说苏陌那些糟心事儿,而是询问了晓月的情况,还问得特仔细,晓月差点当着这个主子暴躁了——她还急着去看她家爷呢,刚才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让男人抱她的?
当然,她没忘记自己该演的戏份。
苏誉问清了情况,才知道她们母女是追随苏陌而来的,半路遇上匪徒,丢了银两,乞讨到京城。
好不容易找到苏陌落脚的地方,却被仆人阻拦在外,说他们跟湘南王府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要赶她们走。
晓月哭得可怜巴巴,苏誉的气息也跟着不顺了。知道晓月他们离府的自然是王府那边来的人,李骥还没这胆子敢把苏陌的人拦外面。
“是谁?”
“奴婢也不认识。”晓月当然认识,只不过是谁绝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否则就成了她挑拨离间,最后倒是给苏陌招惹了麻烦。
苏誉自然也明白,不再追问,只道:“吴妈在哪里?”
晓月说了,一直在旁听的张弛道:“这地方我知道,不如我陪晓月姑娘去接令堂?”
晓月摇头,看着苏誉道:“方才我看爷似乎喝了酒,我想留下来照顾她……”
苏誉道:“你去吧,有你在,才教人放心。吴妈,我去接。”吴妃走得早,苏陌几乎是吴妈一手带大。后来即便失势,其夫以休书相逼,吴妈也没丢下苏陌不管。苏誉曾经也多有感慨,若有人这样待自己,自己拼了性命也会保他们周全。
这次进京前,苏陌谴走母女俩,怕是担心自己在京城自身难保,拖累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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