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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公主-鸢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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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伊在大殿的门口等着阮颜。才一会儿,公主又不见了。皇上和太皇太后已经入了座,公主还是不知去向。她焦急地等着,直到一抹跌跌撞撞的白色身影拐过转角,出现在微弱的灯火下。

“公主!”

“入席吧。”

“是,公主。”

紫伊扶了阮颜的胳膊,却发现公主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着,只当她心情紧张罢了,并不上心。

踏入殿门,一时间,还有点喧闹的殿内突然一片安静。可随后,又渐渐响起了窃窃私语。

“那就是五公主啊……”

“百闻不如一见,真是个美人啊……”

“听说是个瞎子……”

“她的生母被先皇赐死……”

悉悉索索的话,一字不漏地全部落入阮颜的耳里,可她早已无心在意。

她冲正东面的炎烈微微点点头,又冲正西面的黑衣笑了笑,便盈盈跪下行礼。

“颜儿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拜见太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今日是太皇太后娘娘大寿,颜儿恭祝皇奶奶寿比南山,万寿无疆!”

“颜儿这丫头就是贴心,不愧是哀家的好孙女儿!来,快平身!”太皇太后抢先一步,唤了阮颜起身。

今日的太皇太后是寿星,自然穿得非常讲究。一身金色的华服上攀着飞舞的凤凰,尽显老人家高贵典雅的气质。只是不管穿得多华丽,脖子上的那串散发着檀香的佛珠却时刻不离身,盛装之下不掩禅心。

“给众位介绍一下,这是朕的皇妹,五公主阮颜。”考虑到还有很多人并不知道颜儿的身份,皇上体贴地介绍着。趁这个机会,让家臣认识认识颜儿,也不是件坏事。只是颜儿把衣服穿成这幅模样,实在是不够庄重。难道是为了配合一会儿的演奏吗?

“来人,给公主赐座。”太皇太后见众人都坐着,唯独颜儿一人站着,忙安排了身边的小平子为她引座。小平子领了命,在众人的注视下,领了阮颜坐了太皇太后下首的第二个位置,夹在银妃和雏玉之间。

银妃轻蔑地瞟了一眼走过来的年轻女子,将目光移开。

雏玉的目光根本没有放在阮颜身上,而是四处张望着,寻找着朝思暮想的男子。

阮颜并不知道这么多,只是礼貌地冲二人福福身,坐下了。紫伊不敢怠慢,跟在阮颜身后,跪下入座。

寿宴,也随着阮颜的入座,开始了。

冷铭柏是开宴后不久,从侧门悄悄进殿的。

此时的大殿中央,统一着装的女子们正伴随着丝竹笙箫翩翩起舞,殿中的人们低声交谈着,相互敬酒,一片欢愉。

人群中,她就坐在对面,只是呆呆地坐着,不吃不喝,心思也没放在殿池中的歌舞上。

他拾起面前的酒壶,自斟自饮,视线却牢牢地锁在白衣女子的身上,不曾移开半分。

“少爷……”一旁易容后的黑衣提醒道。冷铭柏已经连续灌了三杯酒下去了,而且还有继续下去的势头。再这么喝下去,会出人命的!

“……”冷铭柏没有理会,目光也没有移开一丝,斟酒饮酒的动作也没有停。

如果灌醉自己,可以暂时地忘记她,那么他便喝死在这寿宴上!

黑衣心升疑惑。这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伸手抢走男人手里的酒壶,不安地望着冷铭柏微微泛红的眼睛。满目的痛楚,是那么明显,让黑衣心惊。

“颜儿……”他还没有醉,也没有理会黑衣夺走酒壶的动作,却忍不住低喃她的名字。眼中的她,远远地坐着,如果走过去,也不过几步罢了。

她身上特有的香气依旧沾在身上,尚未褪去。可为什么,她是那么遥远,那么不可及?

“少爷别喝了!”黑衣劝道。这是怎么了?

音乐停了下来,殿池中的众女子盈盈行礼,博得满堂喝彩,鱼贯退了下去。

接着,是宣读寿礼的仪式。太监拿着手里长长的礼单,开始念起来。

念到“西南藩王府”时,雏玉下首的炎烈站了身来,向太皇太后行礼。太皇太后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并不置一词。

终于,长长的礼单念完了。

阮颜站起了身,来到殿中,跪下道:“今日皇奶奶大寿,颜儿没有什么好送皇***,只能抚琴一曲,以作寿礼,并为助兴。”

太皇太后笑盈盈道:“颜儿费心了。准了。”

两个太监适时地抬来矮桌,紫伊抱了阮颜的焦尾琴,放在矮桌上,退回一旁。阮颜跪在矮桌前,摸索着抚上琴弦。

大殿内的众人一片哗然。大家都知道这五公主是个瞎子,瞎子弹琴,实属不易。可毕竟是拿出手作为寿礼的琴技,必定有其自信之处。一时间,众人都安静了下来,静候琴音。

阮颜深吸一口气,拨过第一个音。

《胭脂泪》和《云心碎》这两首曲,虽然都有着悲伤的曲调,却也各有千秋。《胭脂泪》本是念胭柏所作,曲调较快,却也有壮士西去的悲壮和气势。而《云心碎》则如潺潺流水,细腻忧伤,更多的是惆怅舒缓,如少女愁思,徐徐道来。

两首曲子在阮颜的指下,穿插自如,衔接自然,高低潮迭起,让人不禁回忆起戎马岁月,男子搏杀战场,金戈铁马,女子独守空闺,为夫祈祷。浓浓的悲壮与忧伤,在层层叠叠间,讲述着战乱年代年轻男女之间最普通却最令人心痛的相互守望。

猩红的六芒星在这朦胧的映衬下,闪烁着妖艳的气息。夜风吹入殿中,吹起了弹琴女子轻薄的衣袖和裙角,吹乱了女子额前颊边垂下的碎发,却吹不乱她手指的律动。这样的画面,让人看了,不禁失神,还以为置身仙界,享受天籁之音,醉了眼,也醉了心。

一时间,大殿里鸦雀无声,只听见时缓时急的琴音回荡在大殿的上空,震动着所有的心魄,直到尾音落下,众人仍沉醉在这绕梁的音色中,不能自拔。

不知是谁,第一个鼓掌,随即,零落的掌声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合奏。赞美之词化作一声声“好”的喝彩,仔细一看,有些男女的眼角甚至湿润。

炎烈被阮颜的演奏震动。专注的神情下,是她如罂粟花般的美丽妖艳,抓住了他的眼神,移不开。更令他心惊的是,刚才的旋律中,尤其是忧伤的部分,是那么似曾相识,可在哪里听过,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冷铭柏的眼圈早已泛红,眼前的白衣人儿已经模糊,似梦似幻,仿佛不再真实。

阮颜站了起来,行礼,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指尖的鲜血滴滴落在琴弦上。

年轻的帝王见这绯红的一片,不禁心如刀绞。太皇太后更是心疼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来到阮颜的面前,抓起了流着血的手。手指上道道伤痕,却如划在自己心头般,痛得噬骨。

“颜儿不才,怕是污了皇***耳……”

“你这孩子啊……”太皇太后搂过阮颜单薄的身子。她的小孙女儿啊,让她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皇奶奶……”

“这是哀家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最好的礼物……”太皇太后喃喃地说着,早已老泪纵横。

“颜儿,辛苦你了。”皇上抹了抹眼角的湿润,叫人扶了二人回到自己的座位。

众人均被这一幕感动。

五公主为尽孝心,为太皇太后大寿助兴,不惜亲尝“血音”——明天,这个消息便会传遍大江南北吧?

“公主,奴婢帮您包扎。”紫伊扶过阮颜的手,却意外地发现,一行清泪,顺着公主的脸颊滑落。

“公主……”

紫伊低声唤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向来不将七情六欲轻易放在脸上的公主,居然哭了?!

是为了刚才那感人的一幕吗?应该是吧……

可是,紫伊并不知道,那滴泪水,并非为此而流。

刚才与他道别之时,她尚可以维持那令人舒心的笑颜。可在演奏时,她却完全融入曲子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琴弦断了,尚可再续。

可缘分,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一旦断了,便无法再拨情爱之音。

冷铭柏,对不起。这首曲,不只是为了太皇太后祝寿,也是为了埋葬我们之间的爱情,更是为了向我的未来宣誓。

请原谅我的任性,请原谅我的背叛,请原谅我的绝情……

睁开闭着的双眼,她望向冷铭柏的方向。

冷铭柏抬起头,对上了她无神的目光,一行清泪徐徐落下。

整殿的人眼角均有泪光,所有,没有人注意到二人的异常。

世界,像是消失了般,只有他们俩,遥遥相望,却无人能懂二人心中的挣扎。

她指尖流出的血,就像他心碎的一片殷红。

凄美的笑容,映入他早已模糊的眼帘。她笑得太美,包含了太多的情丝,一如刚才在永朝殿后花园那最后的回眸。

阮颜闭上了双眼。十指已被紫伊利索地包扎好,如同她的心,不需要再去流血。她收拾好了心情,准备着下一个挑战。

冷铭柏见她移走了目光,知道她已看淡一切,走上了她为自己安排的路。可是,他却没有那么洒脱。目光回到面前的酒壶。或许只有它,才能带他走出所有的阴霾吧?

仰头灌下壶中的玉酿,腥辣刺痛了喉咙,麻痹了神经。

黑衣望着冷铭柏的颓废,不再劝阻。今夜,就随他去吧……

觥筹交错间,没有人注意到这大殿中的变化,殊不知命运的齿轮开始了新的扭转。

“皇上,太皇太后娘娘,微臣有事要奏。”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请求赐婚
“皇上,太皇太后娘娘,微臣有事要奏。”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立起的红衣男子身上。

阮颜的嘴角扯起一丝苦笑。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准奏。”年轻的帝王没有忽略男子眼角的那丝狡诈,警惕心突起。

今夜是太皇太后的大寿,炎烈难道要在这寿宴上大谈江山社稷和他的野心吗?

可是,过了今夜,炎烈便没有继续呆在京城的理由了。要行动,只可能是今晚!

“今夜是太皇太后老人家的大寿,如此喜事,微臣想为此喜锦上添花,不知皇上准不准?”炎烈瞟了一眼不为所动的阮颜,嘴角上的笑意更甚。

“哦?不知世子如何添花个法?”皇帝问道。他想干什么?!

“微臣今年已过廿五,府上只有两位侧室,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助内。此行北上京城,微臣终于找到了这合适的人选,所以今日微臣想向皇上讨一个人……”

听到这番话,大殿里立刻爆发出了窃窃私语。弄了半天,这德瓦炎烈是上京来找老婆的。这可是问皇上要人,也不知要的到底是什么身份地位的女子?不禁好奇起来,低声讨论着。

人群中的贤王露出一丝不经意的笑容。看来,他没有找错人!

阮颜不吭声,静待炎烈下文。正殿之上的皇帝微微变色,难道他要的人是……

“微臣请求皇上,为微臣与五公主赐婚!”

一句话,如同炸雷一般,响彻整个殿上。人们已不再窃窃私语,而是开始大声地讨论起来。

“啪”的一声,白瓷的酒杯被冷铭柏捏碎在指尖,化为一滩粉末。

这该死的德瓦炎烈!他竟然敢对颜儿……

欲立起的身体被一旁的黑衣硬生生按回原地,因为怒气而发红的双眼不客气地瞪着黑衣的家仆脸。

“你冷静一些,有皇上在……”黑衣轻声道。冷铭柏现在要是真的冲出去,只会让情况更加混乱。再说了,皇上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把心爱的皇妹这么送出手。

皇帝冷冷的眼神扫过全场,大殿上下立马鸦雀无声。

“西南盛产美女佳人,为何世子独独钟情于朕的皇妹?”皇上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询问着,眼神中的冰冷一丝未减,束束穿心。

“皇上有所不知,微臣与公主第一次相见,是在宫外。当时公主蒙面的轻纱飘落,被微臣不小心窥视到公主的美貌,从此以后便茶饭不思。进宫后,才得知那日的女子竟是公主殿下,不禁欣喜如狂。”

炎烈顿了顿,望了一眼角落里的冷铭柏,见他发狂了般的神情,冷冷一笑,继续说道:“家父重病在身,王兄又各司其职,终日忙碌。微臣在府上无人陪伴,甚是无聊。因是行伍出身,为排遣虚乏,便招了些爱武的年轻人一起耍耍枪棒。若是皇上能将公主赐婚于微臣,微臣自当全心全意照顾公主,忠于皇上,为皇上守好西南,而不再沉迷于其他的琐事。还望皇上看在微臣一片诚心上,成全了微臣的痴心吧!”

这番话说得全场的人心惊肉跳。炎烈这分明就是在威胁皇上!说什么“招了些爱武的年轻人一起耍耍枪棒”,不就是招兵买马嘛!? 
听他的口气,如果皇上不肯把公主下嫁给她,他就会继续把心思放在扩军上,保不住便有叛变的可能。这分明就是拿起兵来要挟皇上,逼皇上交人!!

阮颜冷笑。她猜得一点也不差,炎烈口中所要的女人,果然就是自己!不就是想要她嫁给他吗?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得着拿战争相胁,嘴脸也未免太丑恶了点吧?

冷铭柏亦是怒气冲天,恨不得直接上前,一刀杀了那嚣张跋扈的红衣男子。

皇上望着垂首跪着的德瓦炎烈,一时间也不知所措。颜儿是他才找回来一个月的宝贝,让她远嫁云南,他怎么可能忍心?!更何况,炎烈向他讨颜儿,不过是想要个掣肘的人质罢了。要是真将颜儿交出去,将来他想要对西南用强,便会处处受制。可是如果不答应炎烈的要求,炎烈便要起兵发难。倒不是他没有足够的兵力镇压炎烈的叛乱,只是这一起战事,最终遭殃的,却是全天下的黎民百姓。 
先帝改朝,从建都到现在,才不过四十年。四十年啊,天下尚在休养生息,怎么经得起战争的摧残?

他望了一眼下首的阮颜。从始至终,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如同雕塑一般,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颜儿也是不想嫁的吧?只要颜儿不答应,事情便有回旋的余地……

“世子对公主的痴情,朕也十分感动。只是,公主毕竟是朕的皇妹,朕也希望自己的皇妹能一辈子幸福,所以,这婚赐不赐,全凭公主一句话。如果公主愿意嫁,朕就准。如果公主不愿意嫁,朕也不能强人所难吧?”

炎烈微微吃惊。这番话说得极有道理,没有他反驳的余地。公主的地位本就比他要高,更何况还是他爱慕公主在先。就算公主不愿嫁他,他也别无怨言。皇上这边也把话说得很圆,如果真的嫁不了,也不是因为他不肯赐婚,而是公主不愿意下嫁罢了。这样,双方都不能有所抱怨。

黑衣舒了舒心,皇上还是很聪明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面无表情的白衣人儿身上,没有例外。

冷铭柏握紧的拳头压在矮桌上,目光如炬地瞪着对面的女子,却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皇上也望着阮颜,等待她的回答。

炎烈在皇上的一席话下,不禁有些乱了方寸。一切的决定权落在了这小公主身上,但他可以确定,这公主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所以,想让她在这个时候答应下嫁,炎烈心中一点底也没有。

“世子垂爱,颜儿受宠若惊。这等大事,皇上能让颜儿做主,颜儿谢过龙恩。”阮颜淡淡开口,轻轻的声音在紧张的寂静中,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

“既然此事重大,请皇上和世子容颜儿考虑考虑,可好?”她继续说道。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但是,这暧昧不明的答案,却如重磅炸弹,炸响在众人心头。

皇上、冷铭柏以及炎烈,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女子素净的脸庞。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这就是命
皇上、冷铭柏以及炎烈,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女子素净的脸庞。

西南偏远,谁愿意远嫁?——这是皇上的想法。

颜儿如此聪慧,怎么会不知道,如果真的嫁给炎烈,不过是做朝廷的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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