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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一夜病娇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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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十四年,你都不恨吗?那家人乃地位卑贱的行商,该叫虞襄做回商家女才是,现在这样真太便宜她了。”

虞妙琪脸上的微笑僵住了,低声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与此同时,她对这位庶姐的好感全变成了深深地恶意。母亲、祖母、兄长,知道她极力掩盖的过去也就算了,为什么这人也知道?毫无疑问,虞思雨已超过虞襄变成了她眼下最急于除掉的障碍。

她是侯府嫡女,绝不是什么商家女!

第五十章

邱氏在两人进屋后便偷偷绕到后墙根下,耳朵紧贴墙面偷听。

虞思雨见她不肯承认;用帕子掩嘴轻笑;“妹妹不用跟我装傻;你的事我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么些年一直盼着你回来呢!可怜见的;去了那样的人家,也不知受了多少苦;快跟姐姐说说。”

她执起少女略微有些粗糙,还带着许多疤痕的手;轻轻拍抚。

虞妙琪用力将手抽回;强笑道;“姐姐说什么胡话;我一直寄养在水月庵,哪里有什么别的家人。我与母亲许久未见;想念的很,这便回去陪伴她了。日后得了空再来拜访姐姐。”话落不顾虞思雨的百般挽留;迅速离开。

等她走远;邱氏这才蹑手蹑脚从后墙绕出来;推开房门规劝道,“大小姐,你真是糊涂啊!你知道那等隐秘也就算了,作甚要当着她的面提出来,怕她不惦记你是不是?熬过这段日子就能嫁人了,可千万别再节外生枝。”

“你这老狗,又偷听我说话,早晚让老天爷降一道神雷劈死你!你有本事跑到虞襄跟前,把她的身世抖落给她啊!你若是敢去,我就给你五百两银子!”虞思雨指着她鼻子怒骂。

邱氏低声下气的道,“莫说小姐给奴婢五百两银子,就是给奴婢五万两奴婢也不敢张这个口。事情闹出来,侯爷将奴婢扒皮拆骨剁成肉酱那都算是轻的,没准儿还会拿奴婢一家老小开刀。小姐何必让奴婢白白跑去送死。”

想到大哥对虞襄的千般呵护,万般宠溺,虞思雨不做声了,用力撕扯手帕以发泄心头郁气。

邱氏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小姐你今儿这出真的失策了。你当你说破二小姐身份是给自己拉个知根知底心思贴近的同盟,实则恰恰相反,你不说还好,一说她准得把你记恨上。你想啊,叫那商家来人把襄儿小姐带走,她以前的经历不也曝光了吗?在商家长到十四岁和在侯府长到十四岁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这事闹出来,最难以立足的不是襄儿小姐,却是她,往后她哪里还有脸见人。你贸然在她跟前说破,你想她怕不怕,恨不恨?日后指不定怎么对付你呢。”

虞思雨细细咀嚼她的话,越想越觉得忧心,面上偏要强撑,讥笑道,“你可别危言耸听了。妹妹看着就是个和顺人儿,跟虞襄那等泼辣货可不一样。再者,她要是恨我,又能拿我如何?她与林氏在侯府里的地位还不如我呢。”

正说着话,虞妙琪的大丫头宝生在门外禀报,“大小姐,二小姐让奴婢给您送东西来了,说是今次走得仓促,着实不好意思,让您日后多多去她那里走动。都是自家姐妹,合该一条心才是。”

虞思雨打开宝生送来的锦盒,发现里面摆着一套做工极其精致的八宝翡翠镶金头面,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很有些晃眼。

她欢欢喜喜遣走宝生,得意的朝邱氏看去,“瞅瞅,这便笼络我来了,果然是个性子软的,好拿捏。有她给我当枪使,日后有的虞襄受了。”

性子软?邱氏一边摇头一边掀帘子出去。那虞妙琪虽说面相温温柔柔十分干净,可一双眼睛却浑浊的很,透着一股子阴戾之气。若是跟她搅合在一块儿,大小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罢了,反正大小姐从不相信自己,自己少说几句也就是了。

虞妙琪行走在光线昏暗的小径上,两边都是参天大树。曾经的沈家也是一方巨贾,家中亭台楼阁处处耸立,放眼一片金碧辉煌。她本以为沈家除了身份低一些,比起别家不差什么,回了侯府才知道,两者何止不差什么,简直是天渊之别。

侯府没有造型精巧的雕梁画栋,全都是最刻板最正统的方形建筑,色彩不是富贵人家惯用的金绿红蓝,而是沉闷的青灰色,就连院子里种的植物也大多为巨木而非花树。

然而就是如此简单的构造却带给人吞噬一切的恢宏气势,身在其中便觉得自己格外渺小。虞妙琪走到林氏屋前,抬头去看廊上的兽形瓦,那大张的嘴好似要将她一口吞下。

她晃了晃神,既觉得心惊又觉得欢喜。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高门巨族、百年世家,而她从今以后就是这家的嫡小姐,有更远大更锦绣的前程。谁若是阻她,谁就是她的敌人,必须想尽一切办法除去。

定定站了半晌,她平复好心情,一面命宝生给虞思雨送东西,一面往林氏屋里走去。

“我的儿,你回来啦,这里有几匹布,你快过来看看,搭配好花色我便叫裁缝给你制几套春装。”见女儿回来了,林氏欢欢喜喜迎上前。

虞妙琪走过去查验布料,都是贵重的蜀锦,花色却有些老气,不免皱了皱眉。

林氏心有所感,连忙解释道,“这些是母亲前几年攒下的缎子,都是贡品,贵重的很,虽说花色不时新了,做几件褂子也使得。”话落冲金嬷嬷挥手,“去把锦绣阁的掌柜叫来,跟她说只管带上最贵重的首饰和布料,我女儿要挑。”

金嬷嬷领命而去,林氏扯开一匹布在女儿身上不停比划。

虞妙琪将屋里的丫鬟全都遣退,压低嗓音问道,“母亲,虞思雨怎么知道我身世?”

“呀,你不说我竟把这茬给忘了!”林氏脸色大变,“当年我与你祖母商量着要把虞襄送走,恰恰叫她听了去。”

“母亲,她今儿还问我作甚不让沈家人把虞襄接走,真把我吓了一跳,一时间都找不出话来回她。母亲,她若是把我的事宣扬出去可怎么办?女儿日后还要不要见人?”虞妙琪掏出手绢抹泪。想了半天,她终究还是决定告诉林氏,让林氏来处理虞思雨。她刚回家,脚跟都没站稳,要想除掉虞思雨当真千难万难,不若林氏出手更为便宜。

她何尝不想把虞襄弄走,可前提是自己的身世不能曝光。现如今她拿虞襄毫无办法,心里的委屈和怨恨本就无处发泄,偏虞思雨要撞上来触她霉头!

林氏也气怒难平,低骂道,“那贱蹄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是想拿你当枪使好对付虞襄呢。你放心,母亲定然想个法子将她远远弄走!可恨你大哥和老祖宗都不同意让虞襄去庄子里单过。儿啊,你暂且忍耐几天,母亲另想办法。”

虞妙琪听了这话心尖微颤,慌忙开口,“母亲,你怎么对祖母和哥哥说的?”她生怕林氏将这事儿推到自己头上,令大哥和祖母对自己生厌。

“我就说留她在府里很是碍眼,不如送走清净。我的儿,我说话有分寸,你且放心。”林氏本就不傻,只是一直不愿意清醒罢了。如何做才能让女儿开心满意,她心里门清。

虞妙琪舒了一口气,扑进林氏怀里低低哭起来。虞府跟她想象中完全不同,本以为经年未见的家人会用最热烈的方式欢迎自己回家,可临到头却一个更比一个淡漠。唯独林氏待她全心全意,她就是心再冷,这会儿也被捂热乎些许。

林氏拍抚她脊背,再次保证道,“有母亲在呢,你且放心。那虞思雨母亲一定想办法把她弄的远远的,再也碍不着你。至于虞襄,咱们慢慢来吧,不是侯府的种还想占着侯府的地儿,她也不怕折寿!”

母女两抱着说了会儿体己话,金嬷嬷领着锦绣阁的掌柜来了,后面跟着许多拎箱笼的丫头。

将一水儿红漆箱笼打开,各种贵重珠宝布匹应有尽有,阳光一照,满屋子都是亮闪闪的彩光,直晃得人睁不开眼。

“夫人喜欢什么只管挑,这都是今年最时新的首饰和布料,压箱底儿的宝货。若是换了别家,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掌柜笑得十分谄媚。

林氏牵着虞妙琪上前挑选,这个发簪戴一戴,那个薄纱披一披,简直爱不释手。挑了足有大半个时辰,林氏才指着几箱东西,曼声道,“这些值多少,你给算一算,我全要了。”

掌柜秉持多做事少说话的原则,虽然对虞妙琪的身份非常好奇,却也不多看一眼,拿起胸前悬挂的小金算盘噼里啪啦一阵儿拨弄,谄笑道,“回夫人,共计三千五百六十八两,您给我一个对牌,我好去账房支银子。”

“对牌,什么对牌?”林氏愣住了。

“这是府里的规矩,您竟然不知道?襄儿小姐说了,凡是用度在一百两以上的,都得打个条儿去她那里拿对牌,有了对牌账房才肯支钱。临到年底,襄儿小姐那里有一个账本子,民妇这里有一个账本子,账房先生那里有一个账本子,这三个账本子都是要会账的,一分一厘都错不了。”掌柜一边解释一遍咋舌。论起管家的功夫,放眼整个京城,襄儿小姐那是独一份。

人都道水至清则无鱼,当家主母对下人贪墨的现象大多睁只眼闭只眼,全当没看见。偏襄儿小姐眼里容不得沙子,制定出一套极其严格的管账方式,直叫人偷根针都难。

襄儿小姐有一句话说得好——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一家老小全靠我养着,你还背地里偷我东西,如此狼心狗肺贪婪无度,我作甚还纵着你?我又不是圣母!

这句话简直说进掌柜心里去了,悄悄跟襄儿小姐取了经,几家分店的账目全依照此列,打那以后风气果然清明了很多,她心里别提多舒坦。

掌柜对虞襄万般赞誉,林氏却气炸了,诘问道,“什么时候我买东西竟然还要向她禀报?她算什么东西……”意识到自己失言,林氏连忙用帕子捂嘴。

掌柜只当自己没听见,笑道,“襄儿小姐管了四年家,这规矩她早早就定下了,民妇也是无法。您不给民妇对牌,总不能让民妇去账房那里强抢吧?府中巡卫还不得把民妇剁了!夫人您派人去襄儿小姐那里问一句,也就半盏茶的功夫。”

林氏无法,只得遣金嬷嬷去拿对牌。

虞妙琪脸上本还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这会儿全被错愕所取代。虞襄管了四年家?怎么侯府不是母亲和祖母做主吗?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瘸子?四年前她才几岁,怎能撑起偌大一个府邸?

第五十一章

虞品言抱妹妹回屋后也不急着离开,转到外间拧了一条湿帕子;将她脸上浓艳的妆容擦掉。

一朵带刺的玫瑰转瞬变成一块甜腻腻的;在阳光下晒的快融化的蜜糖;且这份柔软和甜蜜只在自己面前才会绽放;叫虞品言看得心尖直颤,一股酥酥麻麻回味无穷的感觉经由心田流入四肢百骸,比灌了几大坛烈酒更叫人沉醉。

他抚着妹妹娇嫩的脸颊看了半晌,发现她唇珠还残留着一丝艳红的口脂;轻轻用指腹抹去,然后放入口中细细品尝。果然甜的腻人。

虞襄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猫瞳;没心没肺的问道,“甜吗?我放了很多蜂蜡;还放了许多玫瑰花瓣。”

“甜,不过还能更甜一点儿。”虞品言将帕子递给有些傻眼的柳绿;脱掉靴子上榻,将妹妹抱进怀里,又从她枕后摸出一本杂记慢慢翻看;却是不打算走了。

柳绿揪着一颗心,迈着沉重的步伐将水盆端出去,侯爷方才那举动怎么看怎么奇怪。他两是兄妹吧?怎么看着倒像是一对儿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呢?

虞襄半点也不觉得揪心,反嘻嘻笑起来,轻戳哥哥坚硬的胸膛嗔道,“还能再甜点该放多少蜂蜡啊?我这做得是口脂,又不是糖果。哥哥你什么时候那么喜欢吃糖了?”

跟你在一起之后。然而这话虞品言并不敢现在就挑明,捏住她葱白的指尖,意有所指的道,“吃的方法不一样,滋味儿自然不同。”

“口脂还分吃法么?”虞襄捂嘴轻笑,忽而脑中划过一抹亮光,正欲细思,桃红一边打帘子一边说道,“小姐,金嬷嬷来啦!”

那亮光转瞬消弭,再也寻摸不见。

金嬷嬷是林氏的陪房,在虞襄记忆中除了送镇妖符那一次,她从未跨进过自己小院,这回怕是有事相求。

“让她进来。”她钻进虞品言臂弯,支着脑袋与他一起看杂记。

金嬷嬷被眼前的景象晃了晃神。只见兄妹两一个俊美无俦,一个娇艳无双,正互相依偎着半靠在软榻上同看一本书,脑袋凑的很近,鼻尖几乎贴在一起,更别提那早已互相交融不分彼此的呼吸。

这姿态放在嫡亲兄妹身上都显得太过亲密,更何况是一对儿假兄妹?且侯爷偶尔扫向虞襄那眼神,简直无处不透着温柔缱绻,脉脉温情。

金嬷嬷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好似窥见了什么隐秘,却见侯爷轻描淡写的瞟过来,眼中哪还有半分柔情,全都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她差点没被这暗含无数刀锋的眼神绞成碎片,慌忙把心中杂念一一清除干净,跪下请安,“奴婢见过侯爷,见过三小姐。”

虞品言并不搭理,垂眸继续看书。

虞襄拧眉道,“好好的二小姐忽然变成了三小姐,还真有些不习惯。”

金嬷嬷将头埋得更低,不知该如何回话。

虞襄却并不打算放过她,讽刺道,“你们正房的人向来不屑光顾我这小院,上次来可也是八年前了。实在是稀客。”

金嬷嬷心尖微颤,颇有些不安。林氏对府中事务不闻不问,可不代表她也是睁眼瞎。虞襄这些年的变化她看得清楚。许是遭逢大难开了窍,她浑身傻气尽去,不但脑子越来越活络,相貌越来越明艳,就是脾气也越来越乖张。

十岁就把偌大一个侯府管理的井井有条、妥妥当当,论起能力气度绝不输于任何一位高门贵女,更别提老夫人和侯爷对她毫无原则的宠溺。

她若是对夫人不敬,对二小姐不亲,夫人小姐往后可别想过好日子。回去后是不是得劝夫人振作起来,将这府务中馈全拽进手里,如此才能与她抗衡?否则这侯府岂不成了一个野种的天下?

金嬷嬷脑子不停转动,面上却分毫不显,毕恭毕敬回话,“因夫人忧思日甚,郁结难消,终日离不得人,奴婢不敢轻忽这才怠慢了小姐,还请小姐恕罪。”

虞襄也不管哥哥看没看完,把自己看过那一页直接往后翻,漫不经心的道,“你却是会说话。什么恕不恕罪的,我若是问你罪,母亲非得把侯府哭塌不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儿?”

夫人近些年越发糊涂,见天的抹泪哀泣,沉溺过往,金嬷嬷自个儿也觉得烦,听了虞襄的话更感羞臊,压低嗓音道,“夫人遣奴婢来跟三小姐要一个对牌,那头钱掌柜正等着呢。”

虞襄这才正眼看她,曼声道,“府里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清单跟借条呢?拿来我看看。”

好在出门时钱掌柜提醒一句,金嬷嬷这才把清单一块儿带来,连忙躬身递上前。

虞襄离开哥哥臂弯,展开清单细看。虞品言搂住她腰肢,唯恐她坐立不稳摔下去。

虞襄看着看着就笑了,说出口的话却不带一丝儿欢喜,“瞧瞧母亲多大方,金丝香木嵌蝉玉珠、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头饰、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金丝织锦礼服、烟云蝴蝶裙……我待在她身边十四年,却是连一针一线都没收过她的,只得了一堆镇妖符。我倒要问问,我究竟是不是母亲亲生的?”

她心里自然清楚自己不是亲生的,可在旁人看来她却是毫不知情,见了清单嫉妒难平出言嘲讽也属正常。

虞襄就是这么个人,谁给她委屈受,不管占不占理她都得还回去,能过得张扬就绝不憋屈。虽然虞妙琪掩饰的好,但她眼中偶尔流泻出的深刻恨意却逃不过虞襄的眼睛。她恨自己也就罢了,偏她还把哥哥也同样记恨上,这就没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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