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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慈禧-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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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三间正房,斜面有两间半小南屋,沿东西两墙各栽着一排高大的向日葵,叶子足够蒲扇那么大,那一盘盘的大花轮,比脸盆还丰硕,杏黄色的大花瓣,从边沿上往外翻卷着,好像一群幼儿的小手。屋檐下挂着几串红辣椒,红得耀眼。

“谁呀?”屋内传出一个少妇的声音。

光绪听了有些耳熟,急忙小声问卢生:“这是谁?”

卢生道:“你进去就知道了。”

光绪迈进门槛,一只懒散的大黄狗缩睡在角落里,一个大灶正呼呼冒烟,灶口火焰翻卷着,火舌四蹿,灶上有个大锅,盖着笼屉。

闪出一个少妇,土黄的瓜子形脸庞镶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中等身材,穿一身合体的黑布衣服,脚穿一双青布鞋。

“怎么?珍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光绪见了,惊得后退几步。

那少妇正是珍妃,她见了光绪,也惊得像触电一般。一会儿,她镇定下来,拢了拢秀发,将光绪让到屋里。

两个人默默地坐在土炕上,中间隔着一个红漆炕桌,桌上有两个碎边的茶碗,旁边摆着一叠烟叶。

还是珍妃打破了这长时间的沉寂:“皇上过得好吗?”

光绪不自然地搓着双手道:“跟丢了魂似的,怎么能好呢?你不是被太后丢进那口井里了吗?”

珍妃叹了一口气:“哪里,太后本想带我走,但我执意不走,我但愿我死在京城里。太后见说不服我,便对我说:‘国难当头,皇族逃命要紧,我不愿跟你多啰嗦。你不愿逃命也可以,但不能再以皇妃身份出现,免得你被洋人抓住,污了身子,对朝廷的名声不好,你也不要来再惊扰皇上,我把一个宫女投入井内,就对外说把你投入井内,借以遮人耳目,自此你就隐姓埋名,我可以饶你一命。’我答应了,于是乔装混出皇宫,藏于源顺镖局义和拳团部,想与义和拳众与洋人决一死战。谁想洋兵势大,义和拳败退下来。于是我随着义和拳南撤,路上又遇到洋兵截杀。一个洋兵还认我是红灯照,抓住了我,把我带到高粱地里想污辱我,正在他动手之时,有个赶车的车夫恰巧正在旁边方便,他听到我的喊叫,冲过来用石头砸死了那个洋兵,把我救了出来,然后用骡车一直把我带到这里,这里是他的家。我见这车夫老实厚道,勤俭善良,第二年便嫁给了他……”珍妃说到这里,脸微微泛红。

光绪一眼看到炕头上睡着一婴儿,红红的脸蛋,稀疏的头发,睡得正香。光绪怒从心起,大声道:“你是个负心的妇人!”

珍妃一听,眼泪刷刷而下,用衣角拭泪道:“我怎么算是负心呢?你是当今的皇上,可是如同木偶,只是一个影子皇上,你被皇太后囚禁瀛台,我也被打入冷宫,我们每日不能见面,就这样空熬到老,还有什么意味?再说皇太后也不会放过你,她日日夜夜地算计你的性命,你如同一只孤零零的小鸟,关在金丝笼里,身不由己,身为皇帝,又不能行皇帝之权。我日日夜夜守着你的空影子又有何用?我当你的妃子,遭到那么多女人的嫉妒,可谓‘树大招风’,时时刻刻不得安宁,还要学防人之术,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眼就是百年,每日提心吊胆地生活,人生又有何意味?”

珍妃悲悲切切正说着,忽然闯进一个袒露上身的小老头,手里握着一根短烟袋,一脸苍白的连鬓胡子,穿着一条露出烂棉花絮的裤子,那个肮脏相,就像是从煤灰里拣出来的。

第43章

珍妃停止啜泣,站起来说:“这就是我的丈夫。”

光绪一见,气得差点晕过去。

小老头见自己婆娘在哭,一把揪住光绪道:“你是哪儿钻出来的小白脸,竟敢调戏我的婆娘!”说着,抡拳便打。

光绪急忙辩道:“我是当今的皇上啊!”

小老头一听,勃然大怒,叫道:“你若是皇上就更该打,你已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还来调戏我的老婆,在皇宫是你说了算,在这屋里是我说了算。皇上怎么样?皇上也是人,再说你这个皇上是祖宗传下来的,还不像人家刘邦、李世民、朱元璋是靠自己的本事打下来的。”小老头愈说愈怒,接连又给了光绪几个耳光。

这时,卢生走了进来,对小老头道:“当家的,别打了,他真的是皇上,他是你老婆的前夫,人家是到咱黄粱镇做梦来的。”

小老头听了卢生这一席话,怔怔地问珍妃:“大侄子说的话可是真的?”

珍妃的眼泪像珠子般落下来,点了点头。

小老头朝光绪拱拱手:“对不住了,我卢大不是那种不讲情义的人,我到外头走动走动,给你们一个叙旧的机会,可是你要把我老婆拐走,我的拳头可不饶你,你就是钻到皇宫里去,我也要把你掏出来。”

小老头是个直脾气人,说完一跺脚出去了。

卢生朝光绪、珍妃说道:“你们一别有两年多,也该好好叙叙,我不打扰了。”说完,飘然而出。

珍妃默默地坐在床头,显得局促不安。

光绪也坐在床头,他对珍妃说:“过去不是一个甩得掉的包袱。”

珍妃点点头,半天才说道:“拥有一两银子的人有一两银子的快乐,拥有百万银两的人有百万银两的烦恼,我虽居蓬门秋草,琉窗细雨,夜夜孤灯,却了却许多烦恼。”

光绪叹道:“与其花时间和精力去凿许多浅井,不如花同样的时间和精力凿一口深井。”

珍妃抬起美丽的面庞,注视着光绪,缓缓地说:“宽宏大量是一种美德,它是由修养和自信、同情和理解组成的。一个宽宏大量的人能给人留下许多美好的记忆。”

光绪不说话了,他呆呆地打量着这间简陋的房屋,一个破旧的衣柜,两个缺腿的木凳,地上杂物狼藉,壁上遗留着一道道雨痕。

光绪感慨地说:“珍儿,你就生活在这样一种环境里,我叫工匠给你们建造一套房间吧。”

珍妃摇摇头,说道:“虽然简陋,但乐趣无穷,人只要卸掉了一切包袱;其乐无穷。你风尘仆仆来到这里,一定饿了,我给你煮一点小米粥吧。”

光绪刚要拦阻,珍妃已来到中屋,抄起一个水瓢,在一个口袋里挖了些小米,然后打开锅盖,取出蒸好的窝头。她又把大锅刷干净,倒了清水,把那瓢小米倒进锅内,然后盖上锅盖。

光绪看着珍妃这些麻利的动作,感慨两年前的皇妃竟然改变为一个家务缠身的乡村少妇。

这时,只听门外有人高叫:“洋鬼子进村了,洋鬼子进村了!”

光绪一听,腿一软,瘫在地上。

光绪醒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梦。这时天已微明,光绪只觉脑袋发沉,伸手一摸,额头发烫,浑身有些发抖。

光绪皇帝真的病了。

李莲英请来御医,御医给光绪号了号脉,又摸了摸光绪的额头,沉吟不语。

李莲英问御医光绪得了什么病。

御医缓缓说道:“胃有虚火,饮食不周,气积于胸,抑郁太久,又遭风寒和惊悸,病得不轻。”

御医开了几服药,李莲英吩咐一个太监随御医去取药,拿过药单看了看。

光绪已经睡熟,口中喃喃梦呓。

尹福见太监熬了药,将药罐放在桌上。太监见药滚烫,用嘴轻轻吹着。

尹福望着光绪苍白瘦削的脸庞,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隆裕、瑾妃也过来探视光绪,瑾妃眼睛哭得桃儿一般。隆裕把手轻轻按在光绪额头上,光绪醒了。

光绪睁开眼睛见到瑾妃,发疯般地直起身子,大声叫道:“珍儿,珍儿!”眼泪簌簌而落。

尹福知道他又思念珍妃了。【wWw。3UWW。cOm】

瑾妃走过去,用两只纤纤玉手攥住光绪的双手,只觉他两手冰凉。

“珍儿,你不能离开我……”光绪将头偎到瑾妃怀里。

瑾妃脸一红,有些不知所措。

隆裕有些不自然,往后退了退身子。

光绪的两条胳臂像铁钳一般锁住瑾妃的细腰,憋得瑾妃有点喘不过气来。

“皇上,你不要这样……”瑾妃吃力地挣脱着。

“你不要再跟那老头子过了,那是一口井啊……”光绪瞪着惶恐的双眼,哀求着瑾妃。

李莲英进来了。

“快给他喂药,他的病好厉害。”李莲英对太监说。

太监端着药碗来到床前,颤声对光绪道:“皇上,奴才服侍您用药。”

光绪瞪圆了双眼,满是血丝,大声叫道:“这是毒药!我不喝,我不能喝!”

李莲英催促道:“他病得不轻,快给他灌药。”

“啪!”药碗被光绪碰落,掉在地上,地上起了一簇小火苗。

“药里有毒!”尹福叫道。

是毒药,众人见了目瞪口呆。

“是谁配的药?谁投的毒?”隆裕大声叫道。

“是那个姓张的御医。”李莲英假装吃惊地说。

尹福冲进御医的居室,只见御医直挺挺吊死在屋梁上,尸身已经冰凉。

没有遗嘱,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尹福查验尸身,在他的后背发现有一个针孔,梅花针!

尹福想:御医为何要谋害皇上,他一定是被人买通,在药中掺毒,那么他是受谁的指使呢?

他想到了袁世凯。

袁世凯向皇太后、皇上告辞,匆匆回天津去了。

唐昀知道尹福是一个保守的男人,他很爱他的妻子。她正因为爱他,才尊重他的人格,尊重他的所作所为。她想对尹福说:“你对你的妻子是一种感情,对我应该又是一种感情……”

但她迟迟没有开口讲这句话,她没有勇气讲这句话。

门一开,李莲英又探头探脑地进来了。

“今儿是十一月二十四日,火车到保定城后,驻跸四天,定于二十八日再乘火车回京。”

唐昀点了点头,她虽然躺在这样柔软的铁床上,但她知道她是一个木偶。

一想到这里,她就感到凄凉、怅然。

第44章

这天下午,火车进了保定站。只听洋鼓洋号,喧闹盈耳。尹福从玻璃窗中往外望,只见一队新建陆军,高擎洋枪,肃立正视;领队的军官,出刀斜指。再前面是当地的文武官员,红顶辉煌,油光满面。

火车徐徐停下,车门刚好接着月台上铺的红地毯。那军官从地毯旁边疾趋上车,进门立正,行了个军礼。

这军官身穿黄呢子新式军服,生得十分魁梧,两目炯炯发光。

光绪随着唐昀下了火车,步上地毯。

擎枪致敬的队伍变了队形,沿着地毯成为纵队,军官一声令下,尽皆跪倒。地毯的另一面是以周馥为首的文武官员,垂手折腰,站班迎接。

唐昀问那个军官:“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段祺瑞。”军官恭恭敬敬地回答。

尹福也走下火车,尾随瑾妃后面,忽然他看到跪拜的士兵中,有个人胳膊一抬……

尹福见势不妙,猛地扑向唐昀和光绪,把他们扑倒在地……

“砰!”就在此时,枪声响了,子弹打中了尹福的左肩。

众人大惊失色,那个叫段祺瑞的军官拔出手枪,朝刺客连开三枪,刺客倒在血泊之中。

众人围到刺客身边,原来他是段祺瑞卫兵班的一个士兵。

“皇太后、皇上受惊了。”军官淡淡地说着,搀扶着唐昀登上一辆漂亮的轿车,光绪等人也鱼贯而上其他轿车。

李瑞东跑到尹福身边时,御医正为他包扎伤口。

“伤得重不重?”李瑞东着急地问。

“不重,左肩探破了点皮。”御医回答。

行邸布置得十分讲究,桌围椅帔一律用金黄缎子,彩绣五福捧寿的花样,富丽堂皇,华贵非凡。

周馥换了衣服,率领属下参见,行了大礼。

唐昀厉声问周馥:“刚才响枪是怎么回事?”

周馥搪塞道:“是新军一个士兵走了火。”

“胡说!走火?枪口怎么对着我们?”

“军官正在调查。”周馥有点紧张,额上渗出几滴汗珠。

唐昀道:“皇驾如在直隶境内出现变故,拿你示问!”

“是,是,我要保证皇驾的安全。”

光绪也道:“太后的话听清了?”

“听清了。”

光绪咬牙切齿地说:“皇驾有个闪失,拿你和袁世凯两人示问。”说到“袁世凯”三个字时,光绪故意加重了语气。

周馥停了一会儿,说道:“皇太后、皇上一定累了,请先更衣休息,周馥马上过来伺候。”

中午,有一桌燕菜席送到行邸。唐昀、光绪、隆裕、瑾妃、李莲英、荣禄、尹福、李瑞东、周馥一同来到坐席。

唐昀说:“把那个叫段祺瑞的军官叫来一起吃饭。”

周馥便派人去叫那个军官。

段祺瑞来了,他朝唐昀、光绪叩头请安,又朝众人行过礼后,便谦恭地坐到一旁。

光绪身体仍感不适,吃了一些,由瑾妃搀扶着回屋歇息去了。

唐昀问周馥:“这一年多,有人提到景仁宫那主儿不?”

周馥知道她是指珍妃,因为珍妃生前住景仁宫。

“奴才没有听说。”

“你是不敢说吧?”唐昀的语气咄咄逼人。

这种宫闱之事,当然有不少人议论,只是不便上奏,因为所有的议论,都认为慈禧太后做得太狠,而且也不必要,即使珍妃随扈,她难道就能劝说得光绪皇帝敢于反抗太后,收回大权?

周馥见她逼问,只得搪塞道:“奴才实在不知道有谁提过这件事,只记得有个翰林填过一首词,谈到这件事。”

“怎么说?”

“是一首《声声慢词》,名为‘落叶’。全词是:鸣蛰颓砌,吹喋空枝,飘蓬人意相怜。一片离魂,斜阳摇梦成烟;香沟旧题红处,拼禁花憔翠半年!寒信急,又神宫凄奏,分付哀蝉。终古巢鸾无分,正飞霜金井,抛断缠绵,起舞回风,才知恩怨无端。天阴洞庭波阔,夜沉沉流恨湘弦。摇落事,向空山休问杜鹃!”

唐昀听了,眼泪涟涟。

周馥道:“听说有一首香山乐府本的长歌,说联军入京,珍主儿不及随扈,投井殉国,贞烈可风,殁而为神,一定会在冥冥中呵护两宫。”

唐昀又问段祺瑞:“你们的洋枪不知练得如何了?”

段祺瑞道:“别人不敢说,我要开枪,说打他的右眼,决打不着他的左眼。”

唐昀道:“火药是我国发明的,可是却被洋人先偷了去,又造枪又造炮,反过来打我们,真是岂有此理!”

荣禄眼珠一转,忽然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于是说道:“都说尹福刀枪不入,轻捷如燕,如果用枪打他,不知打得着打不着?”

尹福听了这话,知道荣禄想借刀杀人,微微一笑,说道:“我可以试试。”

隆裕笑道:“尹福,你有几个脑袋,就说大话要试试。”

唐昀道:“刚才刺客已经打了他一枪,天下人哪里有刀枪不入的?当初义和拳说刀枪不入,只是一种希望,是神话。”

尹福道:“刚才我是为了救皇太后和皇上,没有想到要躲子弹。”

荣禄道:“既然尹大侠执意说要试一试,那就让大家开开眼。”

尹福已站了起来,站到一边。

段祺瑞有些犹豫。

荣禄道:“有枪的还能怕没枪的?”

“我怕误伤。”段祺瑞担心地说。

尹福道:“打死人算我自作自受。”

“那就到院里,这里屋小人多。”段祺瑞手心出了汗。

两个人来到院里,荣禄等人靠着窗户往外看。

尹福站在段祺瑞对面,他们只有十尺之遥。

段祺瑞抽出了手枪。

唐昀感到浑身的血液在沸腾,胸口怦怦地乱跳。

“打吧。”尹福轻松地说。

“砰!”枪响了。

尹福像兔子一般已窜到段祺瑞背后。

“真快!”段祺瑞赞道。

尹福又站到段祺瑞对面。

“开枪!”

“砰!砰!砰!”段祺瑞连开三枪。

尹福又闪到段祺瑞背后。

段祺瑞笑道:“大内高手胜过新军快枪,我算是服了。”

唐昀说道:“好了,不要再开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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