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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慈禧-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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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英道:“有几个老宫女一路上劳苦功高,备用的这辆就由我和几个老宫女坐吧。”

“一切听您吩咐。”

周馥、袁世凯随李莲英到屋内去给太后、皇上请安。

光绪的视线与袁世凯的视线碰个正着,袁世凯的脸就耷拉下来,眼皮也拉下来,再不敢看光绪一眼。

光绪浑身像触电般颤抖,嘴角神经质般地嚅动,气得两手乱抖。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唐昀问道:“这个黄粱镇真是当年卢生做黄粱美梦的地方吗?”

周馥道:“正是唐朝卢生做梦之处,东面有座点拨卢生的吕洞宾祠。”

唐昀又问:“此地可有个祈雨山?”

周馥点点头:“有一座祈雨山,原名葛山。”说到此处,用眼睛瞟了一下李莲英。

李莲英凑过来道:“太后一路辛苦,这祈雨山十分陡峭,山上常有土匪出没,太后和皇上就不要去了,派礼部官员到祈雨山黑龙潭致祭一下龙神就得了。”

唐昀点点头,缓缓道:“也罢,小李子。”

“喳!”李莲英干干脆脆地答道。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喳!”

唐昀又转向袁世凯,问道:“你是哪一天接事的?”

“臣是皇太后万寿那一天在山东交卸,十月十一日起程,十六日接印的。”

“直隶地方很要紧,又兼了北洋大臣,责任很重。”

“是!臣蒙皇太后、皇上特加拔擢,恩出格外,日夜战战兢兢。好在离朝廷近,有事随时可以请训,谨守法度。”

唐昀道:“你能谨守法度自然是好,以后你将如何整顿直隶?”

袁世凯振振有辞地说:“那年奉匪作乱,直隶受灾严重,此番摊派赔款,直隶的包袱也不轻,民困财尽,实在有些为难。”袁世凯轻咳两声,又说道:“不过有道是,事在人为。臣受恩深重,绝不庸庸碌碌,一事无成,上解京饷,下缓民困,惟在振奋有为。直隶的吏治,废弛已久,臣要赏罚分明,大胆整肃,除弊兴利,振作民心。”

唐昀假意露出笑容:“你能这样做,我就放心了。你要参的人只要有根有据,朝廷支持你。”

“是!”袁世凯伏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皇太后圣明,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八个字出自诸葛亮的《出师表》。这使光绪想起三年前那个风雨飘摇的晚上,在昏灯下,袁世凯向他慷慨激昂地说出“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话。

这时,唐昀又说:“从前北洋花的钱不少,可是练兵的实效在哪里?提起来真叫人伤心,洋枪一响,如鸟兽散。”

袁世凯道:“北洋积习,非一朝一夕之事。自从荣大人整顿,已有政绩。那年拳匪之乱,若非董福祥不听节制,不会有那样不可收拾的局面。整顿军务,首要在整饬纪律。直隶幅员辽阔,大乱之后,门户洞开。臣打算先招募精壮,训练一支精兵,淘汰冗弱,才不至于引起变故。这笔练新军的费用,臣打算分年筹措,目前准备从赈捐中提出一笔支用,是否可行,请皇太后、皇上的旨。”

唐昀道:“你跟荣禄去商量。”

几个太监端来几盘大蜜桃,青色中泛出红色。

“这是直隶深州的特产大蜜桃,请皇太后、皇上品尝。”周馥一边招呼太监把蜜桃放到唐昀等人面前,一边殷勤地笑着。

李莲英对唐昀道:“已派人尝过了,这桃实在是甜。”

唐昀拣了一个大蜜桃,咬了一口,只觉甜得浆汁四溢,仿佛甜入心田。

周馥道:“这叫红蜜,个大甜蜜,称为‘魁桃’,至今已有两千年历史。深州地处滹沱河故道,属沙质土壤,由泥沙冲积而成,地下水很甜,是蜜桃生长的绝妙之地。”

光绪还在气头上,周馥道:“皇上请尝蜜桃。”

光绪皱了皱眉:“我有些不舒服。”

唐昀道:“既然皇上不舒服,就先下去歇息吧。”

光绪被两个太监搀扶着离去。

瑾妃见这桃汁多甜蜜,吃过一个后,又拿起一个。

周馥笑道:“瑾主应多吃几个,这深州大蜜桃又有美容之效。”

隆裕听说,本来吃过一个,感到肚腹有点胀饱,于是又拿起一个蜜桃来吃。

唐昀又问袁世凯:“练兵总有好的帮手,你手下可有好的人才?”

袁世凯见光绪离去,腰板挺直了一些,舌头也灵转起来。

“禀告皇太后,编修徐世昌的见识和才干都不错。”

唐昀问:“徐世昌是翰林吗?”

“徐世昌是光绪二十年丙戌的翰林。他笔下虽不出众,却很有智谋。我还有两员战将都是非同一般的人物。”

“哪两位?”

“一位是冯国璋,一位是段祺瑞,文武兼备。”

唐昀满意地点点头:“好,国家正需要人才,你要注意多搜罗人才,将来对朝廷有用。”

“是。”袁世凯恭恭敬敬地回答。

★★★

唐昀又问到迎銮情形,袁世凯答道:“皇太后、皇上所御花车,专门由督办铁路的盛宣怀预备了五辆。其余扈从人等座车、行李车,共需车厢两百节,臣已督饬唐绍仪向各国公使交涉,调拨齐全。唐绍仪曾面询各国公使,皇太后、皇上回京,应如何恭迎?各国公使表示,先要知道大驾莅京的确期,当照会外务部询问。照目前行程,如果正定、保定各驻跗一天,本月二十五日可以到京,是否照这个日期通知各国公使?请旨办理。”

唐昀看了看李莲英。

李莲英道:“老佛爷已跟我说过此事,正定、保定总要多住一两天,准日子不能定,反正月底以前一定到京。”

“是!臣照此通知好了。”

黄粱镇的晚宴自然十分丰盛,周馥早已叫人准备了道口烧鸡、天津狗不理包子等富有地方风味的食物,大家吃得很开心,说得也很尽意,吃后便各自回房屋歇息了。

李莲英的房屋里,这个一手通天的大太监可没有歇息,他正同袁世凯商讨一件机密大事。

袁世凯挽了一下马蹄袖,呷了一口茶,眯缝着一双像鹰眼一样犀利的小眼睛,低声说:“此次来还是为皇上的事。几次失去良机,如今不能再拖下去了。待他东山起,荣中堂、你、我,还不得灭门九族啊?”

“荣中堂怎么没有来?”

“他怕目标大,碍眼。”

李莲英道:“慰帅所言千真万确,可还有什么妙策呢?此番西遁途中,你那得力的干将秋太监不是也夭折了吗?那个尹福精明干练,老奸巨猾,守得太紧……况且还有那个歪鼻头李瑞东保驾,难啊!”

袁世凯道:“最近,皇上不是经常请御医看病吗?咱们就在这个‘病’字上做文章。”

李莲英频频颔首,然后沉吟着说:“此事要慎之又慎。”

袁世凯站起身来,递过一个金丝绒面的盒子,说:“承您费心,这里是三十万两银子,请总管笑纳。”

李莲英弓着身子,双手接过盒子,打开盖子,眼睛里闪出光来。

“多谢尉帅惦记奴才,以后奴才再图报应。”

袁世凯拱了拱手,一瘸一拐地拜辞而去。

尹福从镇西巡哨回来,夜,更深了。秋日已逝,冬季到来,寒风吹得人全身发冷。树木稀疏,星月显得格外冷清。

越往北走,越有北国的味道。

尹福看到一个院落里闪出一个妇人,嘤嘤哭着,向东走去了。

尹福非常奇怪,于是走进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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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尹福悄悄来到院里,看到北屋西厢有烛光,于是凑到窗前。

只见一个老妇人背朝窗户,斜倚在床上。有个俏丽的农村少妇上身只穿一件大红肚兜,露出两只雪白的奶子。少妇小心地用手撩住自己的一只奶子,送到老妇人的嘴边。

老妇人吮了几口,忽然用手拨开奶子,怒道:“这奶怎么也有些不对味呢?你们这儿的水土不好,滚!”

少妇紧咬着嘴唇,麻利地穿好上衣,一言不发,快步走了出来。

尹福猜想:这个老妇人定是真正的慈禧太后。

在皇宫时,按时服珍珠粉和人乳,是慈禧必不可少的葆艳之术。宫里养着不少乳娘,经过精心挑选,她们的姿色、奶子、奶水都属上乘。乳娘每日吃山珍海味,大鱼大肉,以便多滋生好奶,但却不能加一点盐。据说吃了咸盐,奶的营养就低了。因此乳娘天天吃这些无滋无味的鸡鸭鱼肉,如同吃药一般。同时,乳娘还要抛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一直住在深宫。挑选乳娘非常苛刻,据说乳娘的长相要影响吃奶人的长相,因此相貌必须漂亮标致。入宫前须由太医院御医们仔细地检查身体,看是否有暗疾。每日进乳之前都要按时洗澡,以保持身体的洁净。方才进乳的这两名乳娘是李莲英匆匆在镇上找的,她们不但每日吃盐,而且操劳家务,耕作田间,常常汗流浃背,身上难免有些异味,自然难遂老妇人心愿。

尹福刚刚退出来,便见一人从东匆匆而来,他认出是李莲英,急忙闪到暗处。

李莲英快步走进那个院落,尹福尾随他走了进去。

李莲英走进那间房屋,小声说:“奴才给老佛爷请安。”

“事情办妥了吗?”老妇人轻轻咳嗽一声,问道。

“妥了,直隶特做了五辆花车,现在停在正定,周馥和袁世凯都到了。”

“哦。”

“皇上见到袁世凯,气色不大好。”

“一物降一物。”老妇人停了一下,又道:“现在追杀皇驾的还剩哪几股了?”

李莲英回答:“陕西莲花寺花太岁已死,‘天山二秀’秋千鸿和秋千鹄已退,少林寺和尚自开封府败后再无音讯,顺源镖局的‘通臂猿’胡七在黄河偷袭未成,也不知去向……”

“八国联军方面呢?”

“那个洋女人一直没露面。”

老妇人沉吟半晌,缓缓说道:“越是要到北京,越要小心谨慎,洋人和对头都不会甘心的,树欲静而风不止。”

“喳!”

李莲英往前凑了一步,低声道:“皇上好像越来越恍惚了,那口珍妃井……”

“我自有办法……”老妇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光绪熄了蜡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白日见到袁世凯,他就像在茶水中吃了一个苍蝇,欲呕非呕,欲吐又吐不出来,心里憋闷得难受。他从心里腻烦这个胖头胖脑、油腔滑调的家伙。晚上他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以至瑾妃来到他的房间,也遭到他的婉言拒绝。他想到那落入深井的珍妃,不由得又掉下一串眼泪,多么可爱的一个女人,大大的眼睛,弯月似的眉毛,灵巧的嘴,说出话来、爽利、动听。她才二十多岁,那么活灵灵的一个青春躯体被埋在那么一口冰冷的井里,身上还压着几块沉重的大石头。

那美丽的躯体可能已经腐烂了,已经两年多了,雪白肥硕的蛆虫蠢蠢欲动。衣裙已烂成一条一条的……光绪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一个寒噤。西遁途中,光绪并没有惶惶不可终日的神态,反正心爱的人也给她们害死了,自己活着也觉得无聊,就让洋兵或义和拳民众杀死算了。东归途中,有些人感到轻松,他却觉得心情日益沉重,觉得北京城就像一个沉重的密不透气的黑漆棺木,每走一步都觉得步履蹒跚。从开封府出来,他不再像隆裕、瑾妃她们那样蜷伏在车厢里。他毫无遮掩地高高坐在那驾车的车夫旁边,以散淡的神气观望着四面的野景,像一个旅行中的诗人一样。

李莲英过来几次劝他,他置之不理,他嘴上没说,心里暗暗骂道:“你这头骟驴,不男不女,非人非马,有什么资格来管我。有朝一日,我非杀了你不可。”

他与车夫并坐,倒把车夫美坏了。车夫美滋滋地想:自己不过是一个赶车的下人,如今竟和当今皇帝肩并肩坐在一起,真是光宗耀祖的一件事情。过黄河以后,车夫遇到一个做生意的老乡,那老乡见他与光绪促膝相聊,还以为他混了什么大官,背着包袱一路跟过来献殷勤:“老哥哥,咱们是他乡遇故知,你家的香火旺了,可别忘了咱从小放屁崩坑的乡亲。”要不是兵丁过来赶走他,他一路能跟到这黄粱镇来。

一路上,光绪觉得自己就像庙会上的那长串糖葫芦,引得那么多男女老少前来围观。起初那些护卫的禁兵,还想装腔作势地把他们吓退,但一看他们手中捧着的鸡蛋、酒食一类的东西,又不想真的把他们驱散。因为这些皇族是绝不会轻易吃喝的,只能归了这些禁兵。

光绪清清楚楚地记得,有一次来到一个村镇,有个年轻的乡村少妇,一手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手提着一篮鸡蛋,走到他的面前,用一种无限信任的语气对他说:“皇上,请您不要见笑,这鸡蛋在我们家里算是最好的东西了,给您留着补补身子,您操劳国家大事加上一路辛苦,够累的了,我们只有一门心思,就是希望您能领我们过好日子,以后再不受洋人欺负……”光绪听了,流下泪来。多么好的老百姓,多么淳朴的人民,可是自己……他有时从车上跳下来,跟那些老百姓天南地北地谈论着,喝他们的茶,饮他们的酒,吃他们煮的熟鸡蛋,当然这些食物都是由太监先尝试一下。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二十年的皇帝,只有这一次才不经过那些善于文饰的官员的传递,直接倾听到民间的声音。

★★★

其实在西安时,趁太后忙着办理庚子事变善后事宜的机会,他常带着王商等贴身太监悄悄溜出宫去,随便在城里或乡下闲走,处处留心察看民情,有时在酒楼茶馆坐上半天,毫无拘束地与人闲聊。

种种民间寻访,使他认识到朝廷无论是吏治、赋税、教育,还是征兵、练兵等方面,都有许多亟待改善的地方,他那一颗泯灭的雄心,又升腾起来,必须振作起来,他相信有朝一日掌握实权,他可以给老百姓减少许多痛苦,他能够做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那样有作为的君王,在帝王史上留下光辉灿烂的一页。

但是光绪一想到慈禧,就记起她那对阴森森的眼睛,就像两口深井,闪着蓝幽幽的光。他又想到李莲英、荣禄、袁世凯这一班人,他们就像魔影一样缠绕着他,像走马灯一般在他四周转。

一想到这里,他又黯然失神。

光绪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光绪正睡间,忽然被人叫醒,抬头一看,是个头戴方巾的书生,他身穿沉香色夹绸直缀,粉底皂靴,手持白纸扇。

“你是谁?”光绪睡眼蒙眬地问。

“你熟读经史,怎么连我都不认识?我是唐朝的卢生,我曾在这里做过黄粱美梦。”书生惊讶地说。

“你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人,我是个读书人,一肚子书灰,不会舞枪弄棒,不做刺杀之类的粗举,皇上不要害怕。”书生淡淡地笑着。

“你的梦有意思吗?”

“有的梦有意思,有的梦没意思,我做的梦自然有意思。”

“要是好梦,自然愿留在梦里。”光绪痴痴地说。

“你要愿意做好梦,我带你去做,你不要忘记这是黄粱镇。”

“但愿能梦见珍妃。”

卢生带光绪逶逶迤迤来到一个去处,两侧的豆麦发出清香,令人甜醉。夕阳留连石枫枝上,枫叶醉红了脸。有个小小的山村笼罩在金色的霞光里。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笛声,婉转,悠扬。

光绪随卢生进了村,只见尽是疏疏落落的草顶泥墙小房,家家都没有篱笆。卢生带他走到一个院前,板门虚掩,院内一棵老白果树,粗大的枝桠伸出院来。

两个人走进院,房后有一株古老高大的槐树,枝叶茂盛,像一团墨绿色的云彩。

正面三间正房,斜面有两间半小南屋,沿东西两墙各栽着一排高大的向日葵,叶子足够蒲扇那么大,那一盘盘的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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