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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年三部曲-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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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认为莎兰德是清白的?”

“我对她的监护人一无所知,但她绝对没有理由杀害达格和米亚,尤其是米亚。莉丝非常痛恨厌恶女人的男人,而米亚正在对一大群妓女的恩客施压。米亚的所作所为,完全是莉丝自己可能做的事。她是个非常有道德感的人。”

“对於她,我似乎拼凑不出前后一致的形象。是智障的精神病患,或是优秀的调查员?”

“莉丝就是与众不同。她有不正常的反社会性格,但智力绝对没有问题,而且很可能还比你我更聪明。”

包柏蓝斯基叹了口气。现在布隆维斯特这番絮絮叨叨的话,就和米莉安说的一样。

“无论如何,我们都得逮到她。我不能详述,但她人在命案现场,而且也和凶器有关联。”

布隆维斯特点了点头。

“这应该意味着你在上面发现了她的指纹。但不能因此证明她开了枪。”

包柏蓝斯基点头同意。

“阿曼斯基也不相信。他为人谨慎,不可能实话实说,不过他也在找证据证明莎兰德的清白。”

“那你呢?你怎么想?”

“我是个警察,负责抓人、讯问。现在看来,情势对莎兰德小姐很不利。我们还曾经以更薄弱许多的间接证据将杀人犯送进监牢。”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假如她果真是清白的……你认为还有谁有动机杀死她的监护人和你的两位友人 ?'…'”

布隆维斯特掏出一包烟递给包柏蓝斯基,后者摇摇头拒绝。他并不想对警察说谎,应该说那有关名叫札拉的男人的事,也应该告诉包柏蓝斯基关于国安局警司毕约克的事。

但包柏蓝斯基和他的同僚可以取得达格的资料,里头便有同一个“札拉”的文件夹,他们只需要去看内容就行了。谁知道他们竟像蒸气压路机似的一路往前冲,还向媒体提供有关莎兰德一些猥亵的细节。他有个想法,但不知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在还无法确定之前,他不想说出毕约克的名字。札拉千科。那是毕尔曼与达格和米亚之间的联系,问题是截至目前毕约克什么都还没说。

“让我再多挖一点,然后就能给你另一套论点。”

“希望不是警界的线索。”

“还不是。米莉安说了些什么?”

“跟你差不多。她们俩有亲密关系。”

“那不关我的事。”布隆维斯特应道。

“她们相识三年,她说对於莎兰德的背景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她在哪工作。难以置信,但我想她没有说谎。”

“莎兰德极度注重隐私。”布隆维斯特说道:“你有米莉安的电话吗?”

“有。”

“可以给我吗?”

“不行。”

“为什么?”

“麦可,这是警察的事。我们不需要私家侦探的荒谬见解。”

“我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见解。不过我认为答案就在达格的资料里面。”

“你多费点工夫,就能联络到米莉安了。”

“很可能,但最简单的方法还是询问某个已经知道号码的人。”

包柏蓝斯基又叹了口气。

布隆维斯特忽然对他感到非常厌烦。

“难道警察就比一般人、比你所谓的私家侦探更厉害吗?”

“没有,我不这么想。可是警察受过训练,而且破案是他们的工作。”

“普通人也受过训练。”布隆维斯特缓缓地说着:“有时候私家侦探还比真正的警探更能查明真相。”

“那是你的想法。”

“我很确定。就拿拉曼①的案子为例。拉曼并未谋杀老妇人,却被关进牢里八年,而一群警察就这样一屁股坐下视而不见。如果不是有个女教师锲而不舍地调查数年,他今天可能还在牢里。女教师完全没有你们所拥有的资源,但她不仅证明了拉曼的清白,还指出了可能的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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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此处指的是Joy Rahman,提供私人照护服务的他,於一九九四年被控谋杀一名七十二岁的老妇人,历经八年冤狱,於二○○二年无罪释放,并获得一千零二十万克朗的赔偿,是当时瑞典史上最高的损害赔偿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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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曼的案子的确让我们颜面尽失。因为检察官不肯倾听事实。”

“包柏蓝斯基……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就在此时的莎兰德一案中,你们也同样丢了“面子”。我敢百分之百肯定她没有杀害达格和米亚,而且还要加以证明。我要替你们找出另一个凶手,到时候还要写一篇文章让你和你的同僚们读了都会很痛苦。”

※※※

返回卡塔莉娜班街的住处途中,包柏蓝斯基忽然有一股冲动想和上帝谈谈这桩案子,但他没有上会堂,而是去了福尔孔路的天主教堂。

他坐到后面一张长椅上,一个多小时都没动。身为犹太人的他,本不该进入天主教堂,但此地十分宁静,每当他需要整理思绪时总会上这儿来。他发现天主教堂也是沉思的好地方,他知道上帝不会介意的。而且天主教和犹太教有个差别。他到犹太会堂是因为需要同伴与友情,而天主教徒上教堂则是想在上帝面前寻求平静。教堂里要求保持安静,因此总是会让访客独处。

他默默想着莎兰德和米莉安,也好奇爱莉卡和布隆维斯特对他隐瞒了些什么--他们一定知道莎兰德某些事却没有告诉他。当初莎兰德为布隆维斯特做了什么样的调查?也许是协助他揭发温纳斯壮,但他随即否决了这个可能性。莎兰德对那件事不可能有任何贡献,不管她私调的能力有多强。

包柏蓝斯基担心的是,他不喜欢布隆维斯特如此自信地说莎兰德是清白的。身为巡官的他被重重疑虑包围是一回事,因为怀疑就是他的工作,但布隆维斯特以私家侦探的身份发出最后通牒又是另一回事。他并不喜欢私家侦探,因为他们经常种下阴谋论的种子,这样或许能登上报纸头条,却也给警方制造了许多无用的额外工作。这几件案子已经发展成他职业生涯中最令人恼怒的命案调查工作,不知为何已经失了焦。这其中一定有合理的因果环环相扣。

若有个年轻人在玛利亚广场被刺死,就去追查有哪个小太保帮派或其他暴民,曾在一小时前到索德车站闹事。先会有朋友、熟人和目击者,然后很快就会有嫌犯。

若有个男人在凯尔岛某家酒吧遭三颗子弹击毙,结果发现他还是南斯拉夫黑手党的重量级人物,那么就得查出有哪些恶棍正汲汲营营於掌控香烟走私。

若有个二十多岁、身家清白、生活正常的女子,在自家被人勒死,就得追查她的男友是谁,或者前一晚她去过哪家酒吧,最后和她交谈的人又是谁。

包柏蓝斯基经手过太多类似的调查工作,在睡梦中都能得心应手。目前的调查工作,一开始是那么顺利,仅短短数小时,便已找到头号嫌犯。莎兰德简直就是不二人选--很明显是精神病患犯的案,据了解她一辈子都有暴力与失控伤人的向题。这案子很简单,只要抓到她让她认罪就行了,或者也可以根据情况将她送进精神病院。不料充满希望的开始竟然全变了调。莎兰德没有住在她登记的地址;她有像阿曼斯基和布隆维斯特之类的朋友;她和一名喜欢用手铐做爱的女同志有亲密关系,这也使得媒体在一个原本已经很讨厌的情况中又再度陷入狂热;她在银行有两百五十万克朗的存款,却不知雇主是谁;接着又有布隆维斯特这号人物带着非法交易和阴谋论等说法出现,而身为知名记者的他绝对有政治影响力,光是一篇文章就足以让他们的调查工作大乱。

最重要的是,尽管主要嫌犯只有巴掌般大,而且全身刺青十分抢眼,却怎么也找不到人。命案发生至今已经将近两个星期,关于她可能藏身何处,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

自从布隆维斯特跨出门槛后,毕约克一整天都过得很凄惨。虽然背部仍持续隐隐作痛,他仍在借住的屋内来回踱步,既不能放松也无法采取行动。这件事实在令他想不通,拼图怎么拼也不到位。最初听到毕尔曼遇害的消息时,他都吓呆了。但得知莎兰德几乎立刻被锁定为头号嫌犯,他倒是不吃惊,舆论也随之开始强烈指责她。他仔细看了每一段电视新闻,也买了所有买得到的日报,详读相关报导。

他没有一刻怀疑过莎兰德的精神状态与她杀人的可能性,因此没有理由怀疑她的罪行或警方的推测--相反地,据他对莎兰德的了解,她确实有严重的精神异常。他原本打算打电话给调查小组提供自己的意见,或至少看看案子是否处理得当,但转念一想,发现这其实与他无关。这再也不关他的事,反正还有称职的人可以应付。何况,如果打了电话,可能会招来他不想招惹的注意。因此他只是继续心不在焉地留意后续的重大消息。

布隆维斯特的来访完全搅乱了他的宁静。毕约克压根也没料到莎兰德的疯狂杀人竟会牵扯到他身上--因为被害人之一是个卑鄙的媒体人,死前正打算向全瑞典人揭发他。

他更没想到札拉这个名字会像个拉掉了保险栓的手榴弹,忽然间蹦出来,而最让他意想不到的则是,像布隆维斯特这样的记者竟然知道这个名字。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布隆维斯特来访后的第二天,他拨了电话给现在住在拉荷姆、年事已高的昔日上司。他得尽量拐弯抹角地打探,以免对方察觉他打这通电话不是纯粹基於好奇与专业考量。这段对话相当简短。

“我是毕约克。你应该看到报纸了吧?”

“看到了。那女的又出现了。”

“而且好像改变不大。”

“那已经不关我们的事。”

“你该不会认为……”

“没有,我没那么想。那一切都已经结束,没有关联。”

“可是偏偏是毕尔曼。我猜他当上她的监护人,应该不是巧合。”

电话另一端静默了几秒钟。

“对,那不是巧合。三年前看来是个好主意,谁能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毕尔曼知道多少?”

前上司咯咯地笑着说:“你很清楚毕尔曼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是很有天分的演员。”

“我是说……他知道其中的关联吗?他会不会有什么文件或私人物品,可能让任何人……”

“不,当然不会。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别担心。莎兰德在这整件事当中一直是颗不定时候弹,我们安排毕尔曼接下任务,其实只是希望有自己人以监护人的身份确认她的情况,这样总比一切都是未知数来得好。如果她胡说八道些什么,毕尔曼早就来告诉我们了。现在,一切都会圆满解决的。”

“此话怎讲?”

“事情结束后,莎兰德将会被关进精神病院很久、很久。”

“这说得通。”

“放心吧。好好地安心休养。”

但毕约克偏偏做不到,全都拜布隆维斯特之赐。他坐在餐桌旁,眺望少女湾,一面试着估量自己的处境。此时的他正腹背受敌。布隆维斯特将揭发他嫖妓的事实。一旦被判违反性交易法,他的警察生涯很可能就到此结束了。

不过更严重的是布隆维斯特企图追踪札拉千科。札拉千科或多或少也牵涉其中,到时候又会再次扯上毕约克。

前上司似乎胸有成竹,认为毕尔曼的办公室或公寓没有留下进一步的线索。其实有。一九九一年的报告。毕尔曼从毕约克这儿取得的。

他试着回想九个多月前与毕尔曼碰面的情形。他们是在旧城区碰面的。某天下午,毕尔曼打电话到办公室找他,邀他一块喝啤酒。他们谈到射击俱乐部,天南地北地闲聊,不过毕尔曼找他出来是有原因的。他希望他帮个忙。他问到了札拉千科……

毕约克起身站到厨房窗边。当时他有点微醺,不,根本是酩酊大醉。毕尔曼问了他什么呢?

“说到这个,我正在处理一个案子,竟然再次看到一个旧识的名字……”

“是吗?谁呀?”

“亚历山大·札拉千科。你记得他吗?”

“开玩笑,要忘了他可不简单。”

“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照理说,这完全不干毕尔曼的事。其实光凭毕尔曼提问一事,就有理由仔细调查……但他毕竟是莎兰德的监护人。他说他需要那份旧报告。而我就给了他。

毕约克犯了天大的错。他以为毕尔曼已经知情--似乎绝不可能有其他可能性。而且毕尔曼表现得就好像纯粹只是想抄捷径,省去所有盖着“绝密”印章、这不能说那不能讲的冗长官僚程序,以免拖上好几个月。尤其又是和札拉千科有关的事。

我把报告给了他。上面仍盖着“绝密”印章,但那是有原因、可以理解的,而且毕尔曼不是嘴碎的人。他不聪明,但也从来不多嘴。有什么关系呢?都已经那么多年了。

毕尔曼耍了他。那家伙假装只是例行公事。如今愈想愈觉得毕尔曼遣词用字非常谨慎,事先早有预谋。

不过毕尔曼到底他妈的图些什么?莎兰德又为什么杀了他?

※※※

星期六,布隆维斯特又去了伦达路的公寓四次,希望能找到米莉安,但她始终不在家。

他几乎一整天都带着笔记本电脑待在霍恩斯路的咖啡吧,重读达格在《千禧年》的信箱收到的电子邮件,与“札拉”文件夹的内容。在遇害的前几星期内,达格花在调查札拉的时间愈来愈多。布隆维斯特真希望能打电话问达格,为什么将伊莉娜的文件放在“札拉”的文件夹内。唯一合理的结论就是达格怀疑她是札拉所害。下午五点,包柏蓝斯基来电告诉他米莉安的电话号码。不知道这名警察为何改变心意,但自从拿到号码后,他便每半小时打一次,直到当晚十一点,她才打开手机接了起来。交谈的时间不长。

“你好,米莉安。我叫麦可·布隆维斯特。”

“你是谁呀?”

“我是记者,在一家名叫《千禧年》的杂志社工作。”

米莉安很简洁地表达她的情绪。“嗯对了,那个布隆维斯特。去死吧,烂记者!”

布隆维斯特都还没来得及说明自己来电的原因,她就挂断了电话。他暗暗诅咒史卡拉之后,试着再打一次。她没接。最后他发了条短信。请打电话给我。很重要。

她一直没打。

到了深夜,布隆维斯特才关上电脑、更衣,爬上床去。这时若有爱莉卡在身边就好了。

第四部 终结者模式

三月二十四日至四月八日

某方程式的根指的就是,一个数字代入方程式的未知数后能使方程式变成恒等式。那么便可说此根满足此方程式。所谓解方程式就是找出所有的根。倘若无论未知数的值为何,方程式永远成立,该方程式即称为恒等式。

(a +b)2=a2+2ab +b2

第二十一章

三月二十四日灌足节星期四至四月四日星期一

警方追捕的第一周内,莎兰德避得远远的,安安分分待在菲斯卡街的公寓里。手机关闭,晶片卡取出,不打算再用这部电话。她密切注意着电子报与电视新闻节目的报导,愈看愈惊讶地瞪大眼睛。令她恼火的是自己的护照相片起初被放到网上,随后又出现在所有电视新闻节目的画面上方。看起来很蠢。

尽管多年来努力地隐姓埋名,结果还是一夜间变成全瑞典最恶名昭彰、最引人议论的人。她渐渐了解到,一个涉嫌谋害三条人命的瘦小女孩被列为全国通缉犯,是年度头条新闻之一。她仔细倾听媒体的评论与臆测,不禁感到诧异而迷惑,只要任何编辑室想要阅读并公布关于她的病历的机密资料,似乎很容易便能取得。特别有一个标题唤醒了她埋藏的记忆:

在旧城区因伤人被捕

有一名TT通讯社的记者抢先其他竞争对手,挖出一份医疗报告,那是莎兰德在旧城区地铁站内踢伤一名乘客被捕后所写的。那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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