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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年三部曲-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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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十点才刚过,包柏蓝斯基的调查工作便有了意想不到的突破。他接到位於林雪平的监定实验室的雷纳·葛兰伦来电。
“是关于安斯基德的命案。”
“这么快?”
“我们一早就收到凶器,分析尚未完全结束,但有一些资讯你或许会感兴趣。”
“好,说说看你们发现了什么。”包柏蓝斯基说道。
“凶器是一把一九八一年美国制的科特点四五麦格农手枪。上面有指纹,也可能有DNA,但这项分析需要多一点时间。我们也看过击中那对男女的弹头。应该是这把手枪发射的,这倒不令人意外,如果在现场的楼梯间发现手枪,结果多半如此。弹头碎得很厉害,不过有一块碎片可以用来比对。这非常可能就是凶器。”
“应该不是合法武器吧。有序号吗?”
“这把枪完全合法,所有人是一名律师,叫尼斯·艾瑞克·毕尔曼,於一九八三年购买。他是警察射击俱乐部会员,住在欧登广场附近的乌普兰路上。”
“你到底在说什么?”
“诚如我刚才所说,我们也在手枪上发现几枚指纹,至少来自两个不同的人。其中一人应该是毕尔曼,如果这把枪并未报失也未出售的话--但我没有这方面的资讯。”
“啊哈,换句话说,有线索了。”
“第二组指纹是右手拇指与食指的指纹,比对有了结果。”
“是谁的?”
“一名出生於一九七八年四月三十日的女子。一九九五年在旧城区,曾因伤害罪被捕,指纹记录便是当时留下的。”
“有名字吗?”
“有,她叫莉丝·莎兰德。”
包柏蓝斯基记下了葛兰伦告诉他的姓名与社会保险号码。布隆维斯特很迟才吃午餐,吃完后直接回到办公室重新投入工作,他将门关上,明示自己不想被打扰。先前来不及处理达格的电子邮件与笔记中所有的周边资讯,如今他必须安顿下来,以全新的观点把书和文章从头看一遍,还要提醒自己作者已死,若再有任何需要提问的困难问题,他已无法提供答案。
他必须决定是否还要出书,也必须判定这些资料中有无可能引发杀机的部分。他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包柏蓝斯基和埃克斯壮简单通过电话,告诉他关于监定实验室的发现,之后决定由包柏蓝斯基和茉迪去造访毕尔曼律师。这可能只是交谈,也可能是讯问,或甚至逮捕。法斯特和安德森则负责追踪这个莎兰德,请她解释为何凶器上会出现她的指纹。
寻找毕尔曼一开始并不困难,报税记录、枪支登记和监理处资料库里都有他的地址,就连电话簿上也能找到。包柏蓝斯基和茉迪开车到欧登广场,刚走到乌普兰路的大楼外,刚好有一名年轻女子出来,因此很轻易便进去了。
他们按了毕尔曼的门铃,但无人应门。随后又到他位於圣艾瑞克广场的办公室,还是同样结果。
“也许他去开庭了。”茉迪说。
“也许他在射杀了安斯基德那两个人之后,搭上飞机飞往巴西了。”包柏蓝斯基说。
茉迪斜瞄了同事一眼。她喜欢和他在一起,更不排斥与他调情,只不过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而她和包柏蓝斯基的婚姻也都很美满。他们从毕尔曼办公室那层楼的铜制名牌发现到,与他距离最近的邻居包括一名叫诺门的牙医、一间名为“N谘询”的公司和一名叫鲁纳·霍坎森的律师。
先从霍坎森开始。
“你好,我叫茉迪,这位是包柏蓝斯基巡官。我们是警察,有事情想找你隔壁的同行毕尔曼。你知道上哪可以找到他吗?”
霍坎森摇摇头。
“最近很少见到他。两年前他生了场重病,之后便有点半停业状态。现在大概每两个月才会见到他一次。”
“生重病?”包柏蓝斯基问道。
“我也不确定是什么病。他老是工作到精疲力竭,后来有人说他病了。好像是癌症吧。我跟他不熟。”
“你确定他得癌症了,或只是猜测?”茉迪问。
“这个嘛……不,我不确定。他本来有个秘书,叫布莉特·卡尔森,或尼尔森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后来被解雇了,就是她跟我说他病了。那是二○○三年春天的事。直到那年的十二月,我才又见到他。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神情憔悴还冒出白发……这是我自己的推断。”
他们又回到毕尔曼的住处,还是没有回应。包柏蓝斯基拿出手机,拨了毕尔曼的手机号码,却听到“目前该用户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的信息。
接着他试打家里的电话。从楼梯口可以听到门的另一边响起微弱的电话铃声,接着答录机接了起来,请来电者留话。这时是下午一点。
“要喝咖啡吗?”
“我想吃个汉堡。”
在欧登广场的汉堡王,茉迪和包柏蓝斯基各吃了一个华堡和一个素汉堡之后,回到了总局。
下午两点,检察官埃克斯壮在他办公室的会议桌旁召开小组会议。包柏蓝斯基和茉迪比邻坐在靠窗的墙边,两分钟后安德森来了,在他们对面坐下。接着霍姆柏用托盘端了几个纸杯装的咖啡进来。他刚才去了一趟安斯基德,打算等下午技术人员工作结束后再回去。
“法斯特呢?”埃克斯壮问道。
“和社会福利部的人在一起,五分钟前他打过电话说会晚一点到。”
安德森说。
“我们还是开始吧。有什么进展?”埃克斯壮开门见山地问,首先便指向包柏蓝斯基。
“我们一直在找毕尔曼,很可能是凶器的登记所有人。他不在家也不在办公室。据同一栋大楼的另一位律师说,他两年前生病了,几乎处於半停业状态。”
茉迪接着说:“毕尔曼五十六岁,没有前科,是专攻商业法的律师。我还没有时间调查他的背景,目前只知道这么多。”
“但在安斯基德被用来杀人的枪确实是他的。”
“没错。他有持枪的执照,也是警察射击俱乐部会员。”包柏蓝斯基说道:“我找枪械组的古纳松谈过,他是俱乐部的会长,和毕尔曼很熟。他在一九七八年加入,一九八四至一九九二年间还担任出纳。古纳松说毕尔曼沉着冷静,枪法非常高明,不是开玩笑的。”
“是枪械狂?”
“古纳松认为毕尔曼对俱乐部的活动比对射击本身更有兴趣。他喜欢竞技,却不显眼,至少不是个出风头的枪械迷。一九八三年他参加瑞典锦标赛,得了第十三名。过去十年来,已经较少作射击练习,只会在年度聚会之类的场合露脸。”
“他还有其他武器吗?”
“自加入射击俱乐部以来,他有过四支手枪的执照。除了这把科特之外,还有一把贝瑞塔、一把史密斯威森和一把快牌的竞赛手枪。其余三把已经在十年前卖给俱乐部的其他会员,执照也已转移。”
“现在却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是的。不过我们从今天上午十点才开始找人,说不定他到皇室狩猎场去散步,或是回医院去了。”
就在此时法斯特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
“抱歉,迟到了。我可以直接插进来吗?”
埃克斯壮以手势示意他“说吧”。
“莉丝·莎兰德是个非常有趣的人物。我整个上午都在社会福利部和监护局。”他脱下皮夹克披在椅背上,然后坐下打开笔记本。
“监护局?”埃克斯壮整眉说道。
“这位小姐有严重的精神异常。”法斯特说:“她被宣告失能并接受监护。你们猜猜她的监护人是谁?”他故作神秘地顿了一下。
“就是尼斯·毕尔曼,安斯基德命案凶器的所有人。”
此话一出,果然产生了法斯特预期的效果。接着他花了十五分钟,向组员简单报告他所打听到关于莎兰德的一切。
“总而言之,”法斯特话毕,埃克斯壮接着说道:“在很可能是凶器的枪支上有这个女人的指纹。她在青少年时期曾数度进出精神病院,据了解她以卖淫为生,还被法院裁定为失能,并且有暴力倾向的记录。我们应该问的是,这样的人怎么还会在大街上闲晃?”
“她小学的时候就有暴力倾向。”法斯特说:“好像真的是个神经病。”
“但是到目前为止,她和安斯基德那对男女毫无关系。”埃克斯壮用指尖敲着桌面。
“这桩双屍命案也许根本不难破解。有没有莎兰德的地址?”
“在索德马尔姆的伦达路。报税记录显示她断断续续申报了来自米尔顿安保公司的收入。”
“她能替他们做什么事啊?”
“不知道。持续了几年,但每年的收入都很微薄。也许只是打杂之类的。”
“嗯。”埃克斯壮说道:“将来再查明,现在得先找到她。”
“我们得慢慢地了解这些细节。”包柏蓝斯基说:“但现在已经有了嫌犯。法斯特,你和安德森到伦达路去把莎兰德带来。要小心,不知道她有没有其他武器,也不能确定她到底有多危险。”
“好的。”
“泡泡,”埃克斯壮说道:“米尔顿安保的负责人是德拉根·阿曼斯基。我在几年前办一件案子时认识他,是个可靠的人。你去他的办公室,和他私下谈谈莎兰德。最好趁他还没下班之前赶到。”
包柏蓝斯基显得气恼,部分因为埃克斯壮叫他的绰号,部分则因为他用命令口吻跟他说话。
“茉迪,”他说:“继续找毕尔曼,去敲所有邻居的门。我想这点和找到他同样重要。”
“好的。”
“我们要找出莎兰德和安斯基德这两人的关系,还要证明命案发生时莎兰德人在安斯基德。霍姆柏,拿几张她的照片,去向大楼里的每个住户确认。今晚就去挨家挨户敲门,找一些穿制服的去帮你。”包柏蓝斯基略一停顿,搔搔颈背。
“真想不到,幸运一点的话,今晚就能了结这件麻烦事……本来还以为会拖很久呢。”
“还有一件事,”埃克斯壮说:“媒体已经很明显在向我们施压。我答应会在下午三点开记者会,如果有公关室的人来帮忙,我就能应付。我猜想有一些记者会直接打电话找你们,必要的话,尽可能不要透露任何有关莎兰德和毕尔曼的事。”
※※※
阿曼斯基本打算早点回家。今天是灌足节,他和妻子已经计划到布利德的避暑小屋去过复活节周末。他正合上公文包、穿上外套,总机便打电话来说刑事巡官包柏蓝斯基有事找他。阿曼斯基并不认识包柏蓝斯基,但光是资深警员来到办公室,他就不得不将外套重新挂回衣帽架上。他其实谁也不想见,但米尔顿安保却经不起忽视警察的后果。他还到走廊的电梯口迎接包柏蓝斯基。
“谢谢你拨空见我。”包柏蓝斯基说道:“我的上司--埃克斯壮检察官--向你问好。”
他们握了手。
“埃克斯壮,我和他交涉过几次,已经好几年了。要不要喝杯咖啡?”
阿曼斯基走到咖啡机旁停下,按了两杯咖啡,然后请包柏蓝斯基进办公室,坐到靠窗那张舒服的椅子上。
“阿曼斯基……俄国人吗?”包柏蓝斯基说道:“我的姓也是以“斯基”结尾。”
“我们家原籍亚美尼亚,你呢?”
“波兰。”
“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包柏蓝斯基拿出笔记本。
“我正在调查安斯基德的命案。我想你应该看到今天的新闻了。”
阿曼斯基点一点头。
“埃克斯壮说你很谨慎。”
“以我的立场,和警察配合有益无害。我可以保密,如果你想说的是这个。”
“那很好。我们现在在找一个曾经替贵公司工作过的人,莉丝·莎兰德,你认识她吗?”
阿曼斯基觉得胃里彷佛结了一块硬石,但脸上表情不变。
“请问你们为什么要找莎兰德小姐?”
“这么说吧,我们有理由相信她是重要的调查对象。”
阿曼斯基胃里的硬块变得更大了,几乎让他感到疼痛。自从第一次见到莎兰德,他就有强烈预感,这女孩的人生正慢慢走向毁灭。但他一直视她为受害者,而非犯罪者。他依然不动声色。
“这么说你们怀疑莎兰德犯下安斯基德的命案,是这样吧?”
包柏蓝斯基迟疑片刻后,点了点头。
“你能跟我说说她的事吗?”
“你想知道什么?”
“首先,要如何找到她?”
“她住在伦达路,确切地址我还得找一找。我也有她的手机号码。”
“地址我们有了,手机号码应该会有帮助。”
阿曼斯基走到办公桌旁,念出号码,包柏蓝斯基随即记下。
“她替你工作吗?”
“她有自己的事业。从一九九八年到大约一年半前,我偶尔会给她一些案子做。”
“她做什么样的工作?”
“调查。”
原本低头写字的包柏蓝斯基抬起头来,问道:
“调查?”
“说得精确一点,是私人调查。”
“等一等……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我们要找的莉丝·莎兰德学校没毕业,还被法院宣告失能,无法处理自己的事。”
“现在已经不说“宣告失能”了。”阿曼斯基平静地说。
“我才不管现在怎么说。根据记录,我们要找的女孩是个严重精神异常而且有暴力倾向的人。社会福利部的档案里说她在九十年代末卖过淫。从她的资料完全看不出她有能力胜任白领的工作。”
“档案是一回事,人又是一回事。”
“你是说她能适任米尔顿安保的私人调查工作?”
“不仅如此,她还是我至今所见过最优秀的调查员。”
包柏蓝斯基将笔搁下,皱起眉头。
“听起来你好像……很看重她。”
阿曼斯基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个问题让他面临岔路的抉择。他始终担心莎兰德迟早会惹上麻烦,却无法想像她会涉入安斯基德的双屍命案--无论是身为凶手或有其他牵连。然而他对她的私生活又了解多少呢?阿曼斯基想起她最近来办公室时,神秘地表示自己有足够的钱过日子,不需要工作。
此时此刻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切断他自己、尤其是切断米尔顿安保与莎兰德的所有关系。但如此一来,莎兰德很可能就是他所认识最孤单的人了。
“我很看重她的能力。这个是在她的学校成绩或个人资料中看不到的。”
“那么你了解她的背景罗?”
“她接受监护,成长过程也非常复杂,这个我知道。”
“可是你还是信任她。”
“正因为如此我才信任她。”
“请你解释一下。”
“她的前任监护人潘格兰曾是老约翰·弗雷德里克·米尔顿的律师。她十几岁时,潘格兰便接下她的案子,并说服我给她一份工作。起初我雇用她来做分发邮件和维护复印机之类的工作,后来才发现她具有不可思议的能力。至於报告中说她可能当过妓女,你听听就算了,根本是无稽之谈。莎兰德的青少年时期过得很辛苦,也确实有点野,但这和违法又不一样。卖淫恐怕是这世上她最不可能做的事了。”
“她目前的监护人是一个名叫尼斯·毕尔曼的律师。”
“我没见过他。几年前,潘格兰脑中风,事发之后不久,莎兰德也减少了替我工作的时间。最后一次接案子是在一年半前的十月。”
“为什么你不再雇用她?”
“这不是我的决定,而是她断了联系出国去了,没有作任何解释。”
“出国去了?”
“她约莫离开了一年。”
“不可能。去年一整年,毕尔曼每个月都写了关于她的报告,我们在国王岛的总局还有副本呢。”
阿曼斯基耸肩笑了笑。
“那么你最后一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
“二月初。她就那么凭空出现,来跟我打声招呼。她去年都在国外,在亚洲和加勒比海旅行。”
“很抱歉,但我有点搞糊涂了。我本来以为莎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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