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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年三部曲-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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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收到这个账号寄来的一封邮件。”
“是假造的。邮件里有没有病毒?”
“不知道,至少防毒软件没有反应。”
“那就好。这个地址并不存在,不过要假造一个看似正常的地址非常简单。网络上有些网站可以让人发送匿名邮件。”
“这种邮件有可能追踪吗?”
“几乎不可能,就算这个人笨到用自家的电脑发送也一样。你也许可以借由IP地址追踪到服务器,但如果他用的是热邮之类的账号,追踪也不会成功。”
爱莉卡向他道谢后,自己沉思了一会儿。她不是第一次收到疯子寄来的恐吓邮件或信息,这一封却明显针对她总编辑的新工作,不知道是不是哪个神经病读到她和莫兰德的死有关的新闻,或者发件人就在这栋大楼里。
费格劳拉绞尽脑汁地思考该如何处理古尔博。在宪法保障组有一个好处,只要是瑞典境内可能与种族歧视或政治有关的犯罪案件,她几乎都有权取得警察报告。严格说来,札拉千科是移民,她的职责也包括追查国外出生者所遭受的暴力,以确认该罪行是否涉及种族歧视。因此,她有权介入调查札拉千科命案,查明已知的凶手古尔博是否与任何种族主义组织有关联,又或者有没有人听到他行凶时说出种族歧视的话。她调阅报告,看到写给司法部部长的那些信,发现除了诽谤与人身攻击之外还有亲黑鬼与卖国贼等字眼。
这时已经下午五点。费格劳拉将所有数据锁进保险箱、电脑关机、冲洗咖啡杯后,打卡下班。她快步走到一间位于圣艾瑞克广场的健身中心,花了一小时做一些简单的肌力训练。
结束后,她回到彭通涅街的一房一厅公寓,冲了个澡,吃了一顿时间稍晚却十分丰盛的晚餐。她本想打电话找住在同一条街隔三个路口的丹尼耶·莫格兰。他是木工师傅兼健身教练,已经断断续续当了她三年的健身伙伴。最近几个月他们之间也发生过纯友谊的性爱关系。
对她来说,做爱几乎就像在健身房剧烈运动一样令人满足,但是身为三十来岁,不,应该说将近四十的熟女,费格劳拉开始想到也许应该物色一个稳定的伴侣,作更长远的生活安排。甚至也许该生孩子。但不是和莫格兰。
最后她确定今晚谁都不想见,便拿了一本古代史上床。
第十三章
五月十七日星期二
星期二早上,费格劳拉在六点十分醒来,沿着梅拉斯特兰北路慢跑一大段路后,回家冲澡,八点十分来到警察总局打卡上班。她已备妥备忘录,写下前一天作出的结论。
九点,艾柯林特来了,她先等他处理信件,二十分钟后才去敲门。他读完她的四页报告后,最后,抬起头来。
他说了一句:“秘书长。”
“他肯定批准了莫天森外借,所以尽管贴身护卫组说莫天森在反间组,他也一定知道他不在那里。”
艾柯林特摘下眼镜,用纸巾仔仔细细地擦拭。他和秘书长艾伯特·申克曾在聚会与内部会议上见过无数次面,但称不上熟识。申克个子矮小,一头稀疏的淡红金发,如今身材已胖了不少。他年约五十五,在国安局至少待了二十五年,也可能更久。他担任秘书长已经十年,在此之前是副秘书长。艾柯林特觉得他这个人沉默寡言,必要时却也能心狠手辣。他不知道他闲暇时做些什么,但记得有一次在警局车库看见他身穿休闲服,肩上背着高尔夫球袋。还有一次在歌剧院与他不期而遇。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费格劳拉说。
“什么事?”
“古尔博。他在四十年代服役,后来成了会计师之类的,到了五十年代却人间蒸发了。”
“所以呢?”
“我们昨天谈的时候,好像把他当成某种职业杀手。”
“听起来很牵强,这我知道,但是……”
“我想到的是关于他的背景太少,几乎就像烟幕一样。五六十年代期间,国安局和军情局都在外部设立了掩护用的公司。”
“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想到的。”艾柯林特说。
“我想申请许可,看看五十年代的个人资料。”费格劳拉说。
“不行,”艾柯林特摇头否决。“要看档案就得经过秘书长批准,在我们没有得到更多数据之前,不能引起注意。”
“那接下来呢?”
“莫天森,”艾柯林特说:“查出他现在在做什么。”
莎兰德正在研究房间里的气窗时,听见门口有钥匙转动的声音,进来的是约纳森。此时已是星期二晚上十点过后,她正在盘算如何逃出索格恩斯卡医院,却被他给打断。
她量过窗口大小,发现头可以伸进去,那么要将身体其他部位挤进去,问题应该不大。这里离地面有三层楼高,但只要撕破床单再加上三米长的立灯辅助,应该也没问题。
她一步一步地计划逃亡。问题是要穿什么?她有半长内裤、医院睡衣和一双好不容易借来的塑料拖鞋。身上有两百克朗的现金,是安妮卡借给她到医院零食店买甜食用的,如果能在哥德堡找到救世军商店,这笔钱应该足够买一件便宜的牛仔裤和一件T恤。剩下的钱还得用来打电话给瘟疫,那么一切都会很顺利。她打算在逃出去几天后抵达直布罗陀,再从那里制造一个其他国籍的新身份。
约纳森坐在访客椅上,她则坐在床沿。
“你好,莉丝。很抱歉这几天没来看你,实在是急诊室忙翻天了,而且还要带几个实习医生。”
她没想到约纳森会特地来看她。
他拿起病历细看她的体温表和给药记录,体温十分稳定,介于三十七度到三十七度二之间,而且上个星期都没有吃头痛药。
“安德林医师是你的主治大夫,你和她处得好吗?”
“她还好。”莎兰德淡淡地说。
“我替你作个检查好吗?”
她点点头。他从口袋拿出笔型手电筒,弯身照射她的眼睛,看看瞳孔的收放情形。接着让她张嘴检查喉咙。然后他双手轻轻抱住她的脖子,前后左右转了几下。
“脖子会不会痛?”他问道。
她摇摇头。
“头痛怎么样了?”
“偶尔还会痛,不过很快就过去了。”
“你还在恢复中,到最后就完全不会头痛了。”
她的头发还很短,不需要拨开发绺就能摸到耳朵上方的疤。虽然慢慢复原了,但还有一个小结痂。
“你一直在抓伤口,不要这样。”
她点点头。他抓住她的左手肘,将手臂抬高。
“你可以自己举起来吗?”
她举起手臂。
“会觉得肩膀痛或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
“会觉得紧绷吗?”
“有一点。”
“我想你要多做一点肩膀肌肉的康复运动。”
“被关在这里很难。”
他听了微微一笑。“不会太久的。你按照理疗师的建议做运动了吗?”
她点点头。
他先把听诊器压在自己的手腕上,让它变温,然后坐到床边解开莎兰德的睡衣,听她的心跳并量脉搏。他要她往前倾,然后将听诊器贴在她背上听肺部。
“咳一下。”
她咳了一声。
“好,你可以穿好睡衣上床了。就医疗观点来说,你已经复原得差不多了。”
她以为他会起身说过几天再来,没想到他却继续坐在床边,似乎若有所思。莎兰德耐心地等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医生吗?”
她摇头。
“我出身劳工家庭,一直以为自己想当医生。十几岁的时候,还真的考虑过要当精神科医生。我聪明得不得了。”
他一说到“精神科医生”这几个字,莎兰德立刻警觉地看着他。
“不过我不确定自己有办法应付学业。所以毕业以后,我去学焊接,甚至还当了几年焊接工。我心想如果医学院读不来,有个专长备用也不错。而且当焊接工和当医生其实差不多,都是修补东西。现在我就是在索格恩斯卡修补像你这样的人。”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捉弄她。
“莉丝……我在想……”
他接下来沉默了好久,莎兰德几乎忍不住要问他在想什么。不过她还是等他自己开口。
“如果我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你会不会生我的气?我想以个人而不是医生的身份问你,你的回答不会留下任何记录,我也不会告诉其他任何人。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什么问题?”
“自从你十二岁被关进圣史蒂芬医院后,凡是精神科医生想和你谈话你都拒绝。为什么呢?”
莎兰德的眼神变得有些黯然,但面对约纳森仍未流露出一丝一毫情绪。她静静坐了两分钟。
“为什么要问这个?”她终于开口。
“老实说我也不太确定,大概是想了解些什么吧。”
她嘴唇微微翘起。“我不和疯子医生说话,因为他们从来不听我说。”
约纳森笑起来。“好吧,那你告诉我……你觉得泰勒波利安怎么样?”
约纳森出其不意地丢出这个名字,莎兰德差点跳起来。她眯起眼睛。
“这到底怎么回事,问答猜谜吗?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声音粗得有如砂纸。
约纳森倾身向前,靠得太近了。
“因为有一个叫泰勒波利安的……你怎么说来着……疯子医生,在我们这行还算有名,前几天他来找过我两次,试图说服我让他替你做检查。”
莎兰德立刻觉得背脊一阵发寒。
“地方法院将指派他为你进行精神状态鉴定。”
“所以呢?”
“我不喜欢这个人,我跟他说他不能见你。上一次他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病房,试图说服护士让他进来。”
莎兰德双唇紧闭。
“他的行为有点怪,也有点急迫。所以我想知道你对他的想法。”
这回轮到约纳森耐着性子等莎兰德回答。
“泰勒波利安是禽兽。”她终于说了。
“你们之间有私人恩怨吗?”
“可以这么说。”
“另外还有一名官员来找我谈,希望我让泰勒波利安见你。”【。③ūωω。】
“结果呢?”
“我问他有什么样的医疗专业能够评估你的情况,然后就叫他去死,当然,我口气还算委婉。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愿意跟我谈?”
“你在问我问题不是吗?”
“对,可我是医生,我也研究过精神病学,你为什么愿意和我谈?我可以假定你对我有某种程度的信任吗?”
她没有回答。
“那么我就决定这样解读了。我要你知道一点:你是我的病人,意思就是我只为你而不为其他任何人工作。”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他,他也回望了她片刻,随后改以较轻松的语气说道:
“就像我刚才说的,以医疗观点来看,你可以算是健康的人,不需要再康复几个星期。只可惜太健康了点。”
“为什么可惜?”
他露出灿烂的笑容说:“你好得太快了。”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就没有合理的理由把你隔离在这里。检察官很快就会把你转移到斯德哥尔摩的看守所,等着六星期以后开庭。我猜应该下星期就会提出要求。也就是说泰勒波利安便有机会观察你。”
她静坐不动。约纳森似乎有点心烦意乱,他俯身替她摆好枕头,一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
“你已经不会头痛也没有发烧,所以安德林医师很可能会让你出院。”他说着忽然站起来。“谢谢你愿意和我谈,在你被转走之前我会再来看你。”
他都已经走到门边,莎兰德才开口。
“约纳森医师。”
他转过身来。
“谢谢你。”
他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走出去锁上门。
莎兰德盯着上锁的门看了许久,然后躺下又盯着天花板。
这时她忽然感觉到枕头底下有个硬硬的东西。她拿起枕头,意外发现一个之前绝对不存在的小布包。她打开一看,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那部奔迈T3掌上电脑和充电器,接着再定睛一瞧,发现电脑左上角有一道小刮痕。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是我的掌上电脑,可是怎么会……她惊讶地瞄了上锁的门一眼。约纳森可真是充满惊奇的人物。她兴奋万分,随即打开电脑,发现有密码保护。
她沮丧地盯着一闪一闪的屏幕,仿佛在向她挑战。他们怎么会以为我能……这时她看了看小布包里头,发现底下有一张折起的纸。她把纸打开,上面有一行笔迹优美的字:
你是黑客,想办法解开吧!小侦探B
几个星期以来,莎兰德第一次笑出声来。厉害!她想了几秒钟,拿起触控笔写下“九二七七”这个数字组合,这刚好是WASP(黄蜂)四个字母在键盘上对应的数字,也是当初小侦探布隆维斯特擅自进入她位于菲斯卡街的公寓,触动了警报器,而被迫猜出的数字。
不对。
她又试了“五二五五三”,对应的是KALLE(小侦探)几个字母。
也不对。既然布隆维斯特有意让她使用电脑,选的密码一定不会太难猜。他以“小侦探”署名,这是他向来痛恨的外号。她自由联想了一会儿,确定是某种羞辱字眼。于是她打了“七四七七四”,对应的字母是PIPPI,该死的长袜皮皮。
电脑启动了。
首先屏幕上出现一个微笑标志,旁边还有一个漫画对话泡泡:
你瞧,不难嘛。建议你点进已储存的文档。
她发现最上端有一个“嗨,莉丝”的文档,便点进去看:
先声明,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你的律师、我的妹妹安妮卡并不知道你拿到这部电脑。要继续保密。
我不知道你对上锁的病房外面发生的事了解多少,但奇怪的是,(尽管你性格怪异)竟有一群忠诚的笨蛋愿意为你尽力。我已经成立一个精英社团名叫“愚桌武士”,我们每年会举办晚餐聚会,以说你坏话为乐。(抱歉,你不在受邀名单之列。)
好了,言归正传。安妮卡正在尽最大努力准备你的开庭工作。当然,这其中有个问题:她为你工作的同时也受到那些要命的保密宣誓所约束,所以她不能告诉我你们谈了些什么,如此一来会有点不便。幸好她还愿意接受信息。
我必须和你谈一谈。
别寄到我的电子信箱。
也许是我穷紧张,但我有理由怀疑那个信箱的信不只有我一人看得到。如果你想寄什么,就进入雅虎社群“愚桌”。账号是Pippi,密码是p9i2p7p7i。麦可
莎兰德把信看了两遍,困惑地瞪着电脑。经过这段少了电脑的生活,她受够了网禁之苦。但她实在不明白布隆维斯特到底是用哪根脚趾头在想事情,偷偷塞了一部电脑给她,却忘记她需要手机才能联机。
苦思之际,她听见走廊响起脚步声,连忙关掉电脑,塞进枕头底下。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时才发觉布包和充电器还放在床头柜上。她伸手抓起布包藏到被子下面,电线则用两腿夹住。夜班护士进房时,她乖乖躺着望向天花板,护士礼貌地打了声招呼,问她觉得如何、需不需要什么。
莎兰德回答说自己很好,并想要一包烟。护士口气坚定但和善地拒绝她的要求,倒是给了她一包尼古丁口香糖。护士关门时,莎兰德瞥了一眼坐在走廊上的警卫。她一直等到护士脚步声逐渐走远,才又再次拿起掌上电脑。
她打开电源,搜寻联机。
当电脑忽然显示已经建立联机,她简直像是受到惊吓。连上网络了,不可思议。
她马上跳下床来,但因跳得太急,弄痛了受伤的臀部。她环顾整个房间。怎么会呢?她绕了一圈,查看每个角落。没有,房间里没有手机。但是她却能联机。这时她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这是无线控制的联机,利用侦测范围在十到十二米的蓝牙连接上手机。她的眼睛无意中注意到天花板正下方的一个通风口。
王八蛋小侦探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在她房间外围放了一只手机。这是唯一说得通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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