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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奇谭-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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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要你们能够拖住它才行。你做得到吗?”
“……哼,都被人这么问了,岂有退缩的道理?”
艾妮雅转身面对怪物,她手中的细刃剑倒映着夕阳,背影看起来威风凛凛。
“呐,先说好。我欣赏你的胆量——不过只有胆量而已。”
丢下这句不知是赞美还是眨抑的话语之后,艾妮雅持剑加入了战局。
就在艾妮雅冲向怪物的那一刻,出现了难以想象的变异。
怪物以身体承受了昴与赛门的攻击,然后突破了两人的包围网。它的身影宛如暴风一般,扑向了艾妮雅。
“什——”
连惊讶的时间也没有,怪物已经来到了艾妮雅面前。
要是普通人的话,恐怕只能束手待毙了吧?但是艾妮雅并非普通人。如果以剑士的水平来看,在札沃克王国之内,她可以被归类在最高级之内。即使是在这种几乎致命的情况里,她仍然做出了反击。
在翻转的同时,艾妮雅手中的细刃剑化为一道闪光。她的肩头被怪物的爪子划过,怪物的身体也被那道闪光所伤。能够在绝对的劣势下扳回局面,这便是晨曦之剑姬的实力。
可是,即使是晨曦之剑姬,也不可能预测未来。
怪物所狙击的目标——其实是伊德·米洛雷亚!
怪物无视于艾妮雅的攻击,直接扑向了黑发青年。太过突然的袭击,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致命的獠牙,就这样狠狠地咬穿了伊德,然后将他拖行了好几桑米(一桑米=一点五七公尺)。
怪物的红眼露出了喜悦的光芒,它的狩猎终于成功了。
从牙齿间传来的脉搏——
从舌头上尝到的血味——
从嘴角处感到的体温——
被咬住的猎物,生命正迅速地流失,怪物很满足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伊德的半个身体遭到咬穿,怪物的下颚把肋骨通通挤断了,利牙穿透了肌肉与内脏,同时也撕裂了血管。那是连树木都能够粉碎的致命咬噬,怪物相当确信,口中的猎物必死无疑。
然而,那股喜悦却在下一瞬间消失无踪。
巨大的灼热感,从身体内部猛然炸了开来!
难以形容的灼热从胃部窜升,在剎那间便燃遍了全身。那是无法从外部看出来,仅在身体内侧产生焚烧的可怕高热。怪物不禁甩开了伊德,发出痛苦的狂吼。
然而,怪物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
帕尼放下克拉姆,捡起巨剑冲了过去。原先的和蔼表情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凶恶脸孔。巨大的剑刃化为一道闪光,将怪物的吼叫给斩断了。
帕尼的愤怒一击有如雷霆,巨剑深深斩入了怪物的脖子,然后从中断为两截。艾妮雅接续了攻击,细刃剑的突刺就像是木椿般,直接钉入了怪物的右眼。
“你这个混蛋——!”
怒吼着,帕尼将剩下的半截断剑塞入怪物的口中,将它的嘴巴硬撑开来。
“艾瑟儿·雷特!”
黑发的女纹术师在名字被喊出来的下一秒,便冲到了怪物面前,将右手塞进怪物的嘴里,同时朝着手里的宝珠灌注魔力。
强力的雷电从怪物体内迸裂开来,伴随着巨大的爆音与冲击,怪物被炸成了无数的碎块!
帕尼、艾妮雅与艾瑟儿也被这股冲击波给吹飞,统统滚倒在地。当他们爬起身子,看见化为碎块的怪物之后,并没有就此沉浸在胜利的余韵中,而是立刻跑向伊德。
一向欠缺存在感的黑发青年,仍然静静地躺在自己的血泊中。
被咬穿了半边身体的他,已经再也无法响应别人的呼唤了。
所有的一切,全部被火焰吞噬掉了。
那是不断地变换着形体,灿烂到让人心醉的华美红焰。不断地盛开、不断地凋落、不断地膨胀、不断地萎缩,宛如一朵让人难以捉摸的红莲。
那朵红莲,确实地把所有的东西给化为灰烬。不允许其它事物的存在,只是一昧地把森罗万象都卷入破灭的涡流之中。
什么都消失了,唯一存续着的,只有不断燃烧的火焰而已。就算大地已经化为焦土,火焰仍然没有消失。恐怕直到一切都归于虚无,火焰才会悄然熄灭吧?
完全绝望的景致,无法让人辨认出那究竟是遥远的过去,抑或是遥远的未来。
然后,火焰遭到了压制。
有某种巨大的东西,挺身对抗那股足以烧尽天地的火焰。得到了敌人的赤色之炎,燃烧得更为灿烂美丽,却也变得更加凶暴与残酷。
对抗火焰的“某个东西”,有着巨大的形体与力量。“某个东西”就像是守护者一样,它响应了渴望继续生存的万物之意志,耸立于天地之间。
那凛然无畏的姿态,比任何一个奇迹都更像奇迹。
奇迹是不会毫无意义地出现的。奇迹的存在,本身即是挑战现实的反抗。
将绝对无法逆转的残酷现实给逆转,让绝对无法实现的愿望给实现,藉由外力将不可能化为可能,这就是奇迹的真相。对于那些注定要被火焰给灭亡的万物来说,“某个东西”的出现,即是奇迹。
奇迹的存在——那便是“某个东西”的真面目。
在不断翻腾的火焰中,“某个东西”的形体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那个充满力量感的身影,宛如古代故事里经常出现的某种生物。
“……龙?”
睁开眼睛,伊德喊出了这个名字。
眼前所见到的并非火焰与荒土,而是有些陌生的天花板。从背部传来的触感,以及身上所盖的薄被,伊德可以判断出自己现在正躺在床上。
“唉呀,终于醒了吗?”
身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伊德转头一看,发现翠丝特正坐在床边,带着浅笑注视着他。
“怎么样,身体还会痛吗?”
翠丝特的问题,让伊德想起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黑发青年低头一看,身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了,衣服也换成新的了。
“克拉姆把你治好了。可是你一直没有醒过来,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当伊德从怪物口中被救下来之后,克拉姆便立刻使用了治愈术。这位自称是天才祭司的男人即使是处于酩酊状态,所施展的神迹依旧无懈可击。克拉姆抢在伊德断气之前将伤口给治好,可是伊德却陷入了原因不明的昏迷,让众人十分紧张。
“我睡了多久?”
“你可是躺了一整天哟。”
“一整天……那么,怪物呢?”
“当然解决了。你想喝点什么吗?我去帮你拿。”
“啊,谢了,那就来杯啤酒吧。”
翠丝特带着笑容走出了房间,室内剩下伊德一个人,变得格外安静。黑发青年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除了因为躺太久而全身酸痛之外,其它地方一切正常,克拉姆的治疗术确实相当有效。
然后,伊德又想起了刚才的梦境。
充斥天地的火焰、荒芜的原野、铁锈般的空气,那些东西充满了奇妙的真实感。当初他曾想询问米洛雷亚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不过因为杂事缠身的关系,让他忘了这件事。
(唔……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奇怪的诅咒吧……?)
伊德双手在胸前交叉,偏头思考着。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粗暴的跑步声。紧接着,房间的大门“碰磅”一声被打了开来。只见众人站在门外,以恐怖的表情注视着伊德。
伊德以为脸上沾了什么东西,所以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不过什么都没有摸到。这时大家突然冲进了房间里,拼命拍打或是捏伊德的脸。
“你这家伙,终于愿意醒过来了吗?”
“欧加丁保佑,幸好你没事!太好了!”
“有没有哪里还觉得不舒服的?克拉姆那家伙的蹩脚祈祷实在靠不住。”
“嗯嗯,还活着就好。反正只要没死,一切都没问题。”
众人围在伊德床边,刚才的安静气氛已经跑得不见踪影,变成了热闹又吵杂的场面。
艾瑟儿站在门口,用奇妙的眼神注视着这一幕。她的视线里夹杂了安心的情绪,同时也带着一丝郁闷。
“怎么了,不进去吗?给重伤初愈的朋友一个热吻,这个点子如何?”
翠丝特手中端着啤酒,出现在艾瑟儿身边。对于这个提议,艾瑟儿则是回敬以冷淡的目光。
“我跟他的交情还称不上是朋友。”
“不想成为他的朋友吗?还是不想只成为朋友呢?唉呀,少女心真是微妙呢!”
“荒谬。”
艾瑟儿冷哼一声,用“你在说什么蠢话”的眼神望向翠丝特。最后她转过身子,离开了房间。
“帮我转告他。要是在首都遇到了什么麻烦,就到公会找我。”
丢下了这句话之后,艾瑟儿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嗯……人际关系这种东西,还真是复杂呐。”
翠丝特看着艾瑟儿离去的背影,带着浅笑喝了一口手中的啤酒。
札沃克的首都帕里森,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古老城市。自从初代国王雷堤斯·多摩·克琉布利安建国开始,帕里森的首都地位从未动摇过。
这座拥有数百年历史的城市,乃是札沃克最重要的经济与文化重镇。越是繁荣的城市,白天与夜晚的面貌越是不同。即使是在新月之夜,帕里森的许多角落也依旧明亮,就像是永不褪色的钻石一般。
然而,即使宝石再怎么闪亮耀眼,也总有光芒照射不到的阴影存在。
在淡薄如纱的银白月光下,一名矮小的灰衣男子潜入了帕里森的某座宅邸。他的动作熟练又轻巧,行走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灰衣男子进入了宅邸内的某个房间。
那是一个与宅邸的雄伟程度极不相符的窄小房间,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与几把椅子而已。桌上点了一根蜡烛,那也是这个房间里面唯一的光源。
灰衣男子踏入房间之后,便屈膝跪了下来。
房间里面不只灰衣男子,另外还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人影坐在椅子上,另外一个人影则是站在墙边。
“鼠耳草回来报告。”
灰衣男子开口了。他便是与翠丝特保持联系,代号“鼠耳草”的间谍。
就像鼠耳草的花语乃是“敏锐”一样,这名矮小的灰衣男子有着机敏的身手与反应。动作敏捷、潜行技巧高超、武艺优秀、临场判断力强,就一名间谍来说,他的资质无可挑剔。
坐在椅子上的人影点了点头,火光无法照亮他全部的面貌,只能映照出大致的轮廓。那是一张年轻男子的脸。
“公主一行人,将于明天到达帕里森。因为在路上受到阻碍,所以比预定行程晚了很多。”
“又遇到麻烦了吗?这次又是什么了?”
椅子上的人影叹了一口气,似乎对于艾妮雅一行人的遭遇感到不耐烦。
鼠耳草把关于黑衣人集团的事件给讲了出来,当他说完之后,室内顿时笼罩在一片沉默之中。
“跟踪的结果是……?”
“那个人来到首都,进入了东区的某间房子。我调查了一下,那是蒙尔斯费拉特公爵名下的产业之一。”
“又是这位恶质中年人吗?恶质就算了,如果还是中年的话那就真的没救了。奥斯顿这老家伙,实在是相当缠人呐。”
人影无奈地耸了耸肩。奥斯顿便是蒙尔斯费拉特公爵的名字,对他不抱好感的人,常以“蒙尔斯费拉特之狼”或是“恶狼奥斯顿”来称呼他,由此便可看出这位公爵的为人。
“你可以下去了。”
人影挥了挥手,鼠耳草站了起来,用不发出一点声息的动作离开了房间。
“……接二连三的想要绑架公主,这头蒙尔斯费拉特家的恶狼还真是勤劳呐。他到底想干嘛?你认为呢,金凤花?”
后面这句话,主要是对着站在墙角的另一个人影所说的。
“那种事还用问吗?当然是吃掉这个国家。”
被称为“金凤花”的人影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宛如银铃般清脆动听的声音,乃是年轻女性所独有的。
“这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是傻瓜吗?”
“有时候我的确是如此怀疑的。”
“……感谢你中肯的批评。不过我想问的不是那个,在跑到终点之前,所选择的路径与跑法可是很重要的。”
“您想问的是,蒙尔斯费拉特公爵为什么选择这种手段吗?”
椅子上的人影点了点头。
“没错。老奥斯顿早在好几十天前就来到首都,自从他来了之后,帕里森的空气变得更有血腥味了啊。那家伙在首都里四处奔走,不断培植自己的势力,这点谁都看得出来。”
现今的札沃克政权并非完全稳固,自从新国王即位之后,宫廷里的派系之争便整个浮上了台面。支持者、反对者与观望者彼此牵制,拼命互相争夺著名为权力的甜美果实。流言像是扰人的细雨般不断地飘舞着,暗杀事件也时有所闻,那是一个由野心与欲望所编织而成的丑恶世界。
蒙尔斯费拉特公爵对于新国王的即位抱持着强烈的反对态度,同时也是宫廷反对派的主导者。身为札沃克西方最大领主的他,拥有难以忽视的可怕军事实力,这头恶狼如果揭起叛旗,将会演变为札沃克的大灾难。
“公主是一颗极为有用的棋子,蒙尔斯费拉特公爵当然也知道这点。不过他选择的方法实在相当直接,那种强硬的风格、不考虑成功机率的胆量、反复失败也不退却的斗志,确实符合他的为人。”
金凤花以婉转的说法形容蒙尔斯费拉特公爵的所作所为,如果简化一下的话,也就是“那家伙是个学不乖的笨蛋”的意思。听见了金凤花的批评之后,椅子上的人影笑了出来。
“唉呀呀,他还真是个够格被称为勇者的男人呢。不过,他可是在札沃克宫廷里呼风唤雨了十几年,至今仍然没有被扳倒的恶狼哟。要是小看他的话,连骨头都会被啃得干干净净。”
“那是因为,以前您没有出现的关系。”
金凤花轻声说出包含了绝对信赖的话语。椅子上的人影沉默了一下,然后状似尴尬地搔了搔头。
“唔,被人太过期待也很伤脑筋呢……虽然说不论是品格、气质、知性与脸蛋,我都比奥斯顿那老家伙强,不过比起凶狠与狡猾,我可是远远及不上他。”
“抱歉,我想您误会了。”
“啊?误会什么?”
“我从不认为凭着品格或姿色之类的东西,可以赢得了蒙尔斯费拉特公爵。当然,我也从不期待您会有那些东西。”
“……有时候我觉得你好像不够尊敬我哦?对于辛苦照料花圃的园丁,态度不是应该客气一点吗?”
“我的确是很尊敬您。”
“可是,我好像感受不到耶?”
“外在的形式常常是虚幻的,我对您的敬意与信赖,需要用心来感受。”
“抱歉呐,我是个心思不够机敏的俗人。”
椅子上的人影不满地嘟哝着。
深夜的密谈,就这样结束了。
桌上的蜡烛被熄灭,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次回预告
从双拳的间隙里,克拉姆的视线牢牢地盯着对手。
胜率仅有百分之一的战斗——白袍祭司相当明白这一点。
即使如此,他还是接下了这个挑战。
用神力强化过的身体,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重击。就算是再坚硬的铠甲,也有强度的极限。克拉姆的肋骨,早已断掉了两根。敌人虽然有负伤,但是克拉姆的伤势比他更严重。
但是,绝对不能放弃!
力量的差距,就用意志来补足——
速度的差距,就用勇气来弥补——
将生命燃烧到最后一刻,就像是蜡烛在烧尽前所放出的光芒一般。
只要拥有这股觉悟,就算面对再怎么绝望的战斗,也能找出逆转的机会,就算只是一剎那也好!
“来吧!这里就是我所选择的葬身之地!”
克拉姆往前踏出了一步,将灵魂灌注于拳头之中。
最强武斗派祭司传说、就此展开!
……要是写了一定会被退稿,所以绝对不会有上述剧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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