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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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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提高杀人效率,他们甚至将炮口降低,对准对面的老人和小孩,一次性地将数以万计的无辜百姓碎为齑粉,尸骨无存。

然后他们说:他们的一切行为是神圣的,是为了给这些被他们以最残暴的手段屠杀的人们谋取福祉,不得已而为之。

群体中的人不仅在行动上与他本人有着完全相反的表现,而且他的思想及感情也与平时完全不同。

在中世纪时期的十三世纪和十四世纪,鼠疫肆虐欧洲大陆,夺去了整个欧洲约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生命。鼠疫非常可怕,于是人们开始相信它在本质上只能是一种超自然的力量,是上帝在惩罚罪人的罪行。

就这样,大规模的鞭笞开始流行。受鞭笞者认为通过抽打自己和承受其他身体上的惩罚,上帝可能就会认为他们已经受够了惩罚,从而不再让他们染上鼠疫。这种狂热蔓延至全欧洲,最初教会也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但是当鞭笞行为渐渐变得失去控制,教皇颁布了禁止的法令。不愿停止的人被绞死、斩首或是烧死。说来古怪的是,教会命令一些受鞭刑者在罗马城的圣彼得大教堂的圣坛前由主教亲自鞭打。

在鼠疫横行的时期,人们需要找到一些替罪羊,任何长相丑陋或行为古怪的人都会受到怀疑。富人、残疾人和犹太人极容易受到攻击,迫害接踵而至。在弗莱堡和巴塞尔城,犹太人被成群赶入巨大的木制建筑中活活烧死。许多犹太人流亡到德国东部和波兰,只有在那里,他们才可以得到宽宥。

你也许会问:在这么多人之中,就找不到几个睿智而理性的人,出来向民众说明一切吗?

不错,在群体之中,绝对不存在理性的人。因为正如我们前面所说,群体能够消灭个人的独立意识,独立的思考能力。事实上,早在他们的独立意识丧失之前,他们的思想与感情就已经被群体所同化。

群体中的个人思想与感情的变化是如此的彻底而深刻,带给人一种无法相信的绝对性效果:

拥有独立意识时的守财奴,在群体中会表现得挥霍无度。

拥有独立意识的怀疑论者,在群体中会成为最为虔诚的信徒,甚至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怀疑。

拥有独立意识时的老实人,在群体中会表现得蔑视法律、我行我素。

拥有独立意识时的胆小鬼,在群体中会变成一个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人。

印证这一奇异心理现象的,有着数之不尽的例证——但最值得我们纪念的是1789年8月4日的法国。

在那天夜里,法国的贵族们激情澎湃、热情洋溢,为他们心中所充斥着的神圣观念与理想主义情怀所感染,所打动,他们毅然决然地集体投票,放弃了他们的特权,从而让他们自己沦为了此后断头台时代的猎物。

但如果,他们每个人都是在单独状态下思考这件事,那么,决不会有一个会赞成这项提案。

(13)奇迹的创造者

现在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了。

第一:在智力上,群体的表现远不如构成这一群体之中的个人,所以在涉及到智慧这方面上,我们是绝不能依赖于群体的。

第二:群体比个人更有力量,但是群体的表现是极不稳定的;而个人无论是智力还是能力方面,总是维持在一个平均的水平线上的。

第三:群体的行动是受感情激起并主导的,这种感情的强弱程度,直接决定着群体的行为能力。

第四:群体的表现有可能比个体更好,或者更差。究竟群体会表现得更好还是更差,这完全取决于周边的环境如何。

第五:群体能够干出什么来,取决于影响群体的暗示具有何种性质。如果这种性质是积极的、进步的、有意义的,那么群体的表现就会是相应的积极进步而有益。反之,如果主宰群体行为的暗示是负面的心理能量,那么群体的表现就会非常可怕——如果把群体比作是同一个人,那么这种主宰群体行为的暗示力量就好比是人的思想,如果这个人的思想是善良的,那么这个人必然是善良的,反之亦然。

第六:群体往往会构成骚乱的因由,但群体更多的表现,却是一个英雄主义的群体。

关于这种英雄主义精神——我们经常见到的这种令人无限景仰的利他主义行为,赴汤蹈火,慨然就义,为一种教义或是观念,而将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或是愿意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而追求它的纯洁性。这种情况最为常见的发生于一个群体之中,一个孤零零的个人愿意为了某一教义付诸一切的事情,在现实中是很难见到的。

除非是群体,才会体现出这种大义无畏、一往无前的凛然气概。

除非是群体,才会在慨然赴死的进程中带给人一种激昂的情绪与荣誉感。

除非是群体,他们才会做到——正如同十字军东征时代的悲情旧事。欧洲的骑士们漂洋过海远赴伊比利亚,在全无粮草和装备,更看不到救兵的情形下,向穆斯林人讨还基督的墓地。

除非是群体,他们才会像这样—TXT小说:…—93年法国在反法同盟的强大攻势之下,国民既没有粮食又没有武器,却奇迹般地挫败了反法同盟的进攻,以一种大无畏的革命英雄主义拯救了法兰西共和国。

这种英雄主义,毫无疑问的是建立在无意识心理层次上的。

也只有无意识的心理特性,才会催生出这种伟大的英雄主义。

而且,正是这种无意识的心理背景下的英雄主义创造了历史。假使群体总是表现得像个体那样冷静而功利,那么,世界历史将会表现得乏味得多。

(14)你不会接受的观念

某些观念一旦与我们的思维习惯相抵触,我们就很难接受。

奥地利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的“俄狄浦斯情结”之说,断言在每个男人的潜意识之中都有一种弑父而代之的深层欲望。这就必然激起整个世界对弗氏的愤怒,直到他的理论已经在临床应用过程中取得了实效,对他的声讨仍然是方兴未艾。

只有当弗氏的理论构筑而成了现代心理学的宏基大厦,针对弗氏的声讨才渐告平息。

但如果我们把构筑于弗氏理论基础之上的现代群体心理学的基本观念表述出来,或许现代心理学仍将面临着与弗洛伊德同样尴尬的处境。

现在我们将说出这些观点——无论你是否能够接受它。

这一观点认为——群体是靠不住的!

这一观点还认为——群体最主要的特点表现为冲动、急躁、缺乏理性、没有判断力和批判精神,以及夸大情感等等。

如果你认为这一观点属于你还能够忍受范畴的话,那么接下来的观点多半会让你勃然大怒:

现代心理学认为——群体的特点与表现,只有在低级进化形态的生命中才可能看到。

你愤怒了吗?

没有?那好,现在是你应该愤怒的时候了。

现代心理学认为:类同于群体表现的低级进化形态的生命,主要是以女性、野蛮的原始人以及儿童为主。

你终于愤怒了,是不是?

然而本书将不会理睬你的愤怒——也就是说,本书将拒绝为这一观点作出解释或辩护。如果你需要知道究竟的话,不妨去翻看一些更为专业的心理学论述。

更何况,本书认为,阐释这一观点对于那些掌握现代心理学的人来说纯粹是浪费时间,而对于那些对现代心理学一无所知的人来说,你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这正是野蛮人的原始思维的表现形式之一。所以我们还是专注于本书的主要课题:

——回到对群体心理的研究与认知上来,让我们按部就班地分析一下在多数群体中所体现出来的不同特点。

(15)群体特性之一:冲动、易变和急躁

我们曾经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群体的基本特点,它与理性或智慧无关,而是几乎完全受着无意识动机的支配。

群体中的人,大脑功能是处于停滞状态的,最活跃的是脊椎神经——群体行为完全是脊椎神经刺激之下的本能性反应。

就此意义而言,我们完全可以将群体视为一个对文明一无所知却充满了破坏欲望的野蛮人——事实上,群体的思维或行为与原始人非常相似。

但这并不意味着群体就一无所取,事实上,群体的行为有着惊人的一致性——他们往往表现得异乎寻常的完美。只不过,这种完美的表现与群体中的每个人的大脑没任何关系。群体行为是不受大脑支配的,他们之中的每个人的协同一致的行为只不过是他所受到的刺激因素作用于脊椎神经的结果,就好像刺激青蛙裸露在外边的神经,所有的青蛙都会“惊人一致”地动作起来。

而对于群体而言,任何一种刺激因素都会对他们产生控制作用。因此群体的反应会随着这种刺激因素的变化及强度的变化不停地发生着变化。

所谓群体,不过是外界刺激因素的奴隶而已。

所有施加于群体的刺激因素,也同样作用于独立的个人,而且孤立的个人也同样会对这些刺激因素产生感觉或反应。

但是,与群体中的个人不同的是,独立的个人意志和意识却仍然是清晰的,仍然在发挥着作用,他的大脑会警告他:受冲动的摆布是不可取的。因此独立的个人就会约束自己的行为吗,不受这种无意识动机的摆布。

对于群体中的个人与独立的个人在外界刺激因素之下的不同反应,现代心理学这样表述:

孤立的个人具有主宰自己的反应行为的能力,群体则缺乏这种能力。

(16)群体极端表现(上)

随着外界刺激因素的变化,群体的兴奋方式和兴奋程度不断发生着变化,它们会服从种种原始的冲动,诸如豪爽的、残忍的、勇猛的或是懦弱的。

所有的这些冲动总是趋于一个极端,表现得极为强烈。

不要说个人利益,即使是生死安危,这些在独立的个人看来再重大不过的事情,也难以与群体的原始冲动情绪相提并论。

群体是如此的摇摆不定,莫衷一是——这是因为刺激群体的因素多种多样,群体总是屈服于这些低层次的刺激,因此它们也就表现得冲动易变。

在十字军的第一次东征中,波斯的苏丹带领一支大军包围了安条克城。十字军被团团围困,士兵们心灰意冷,他们无心战斗,只是躺在房子里拒绝出来,惩罚与利诱都不起作用。将领们甚至放火烧屋,然而士兵们宁愿葬身火海,也绝不肯上阵杀敌。

统帅们并不懂得群体的真正性格,因此束手无策。这时,一位年长的牧师出现了,他提出了一个计划,重新树起了十字军的信心,燃起了他们的斗志,让这些灰心丧气的士兵重新行动起来,击败了六倍于己,精力充沛的波斯人。

这位牧师编造了一个离奇的故事:他自称在几星期攻占安条克城之前,他曾经遭遇到了危险。当他高声向上帝呼救的时候,两个头带光环的神灵出现在他面前,授予了他一根长矛,并声称是当年拯救世界的长矛。随后使者又将长矛埋进了土里,然后告诫牧师,等到安条克城从异教徒的魔掌中解脱之后,十字军才可以挑选12个人来此挖出长矛。

十字军的统帅们同意了这个计划,于是他们挑选了12个虔诚的人,一起去寻找那支神圣的长矛。他们从天蒙蒙亮就开始挖掘,直到日落西山还一无所获。正担心无功而返的时候,牧师跳进了一个坑里,念念有词地向上帝祈祷,祈求上帝把手里的长矛展现在大家面前,增强人们的力量,夺得最后的胜利。

刚刚祷告完毕,统帅们就看到了土中的长矛尖,他们合力将长矛拉出,热泪长流。这一切都被聚集在周围的群众看在眼里,他们为此而感动。事实上,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这支长矛被当成了圣物,用一块紫红色的布包裹好,在十字军中传看。而十字军的士气因此一下子就恢复了,每个士兵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虽然他们饥肠辘辘,但浑身却充满了力量,急着上阵抗击敌军。

看了这个例子,我们就会明白了,对于一个群体来说,它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期间的变化如行云流水般的自然,对于群体来说几乎不是什么难事。

(17)群体极端表现(下)

群体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往往用不了多少时间,下面这个故事则可以证明这一点。

在1879年捷克的比尔森地区,曾经有一个叫扬纳切克的吉普赛人。当他因为宣传叛乱的罪过被人用绞索套上了脖子,他却毫不在乎地说:情况会转危为安的!结果真被他猜中了,在最后一刹那,他从绞刑架上被领了下来。因为恰逢皇帝生日,在这一天不能对犯人处以绞刑。

第二天,刚要把他吊到绞刑架上绞死,这个吉卜赛人遇到了更大的福气。忽然间,暴乱者占领了刑场,原来宫廷发生了政变,皇帝被推下了宝座。这位煽动叛乱的家伙成了当地的重要人物,受到人们的热烈欢迎。但是仅仅过了一个星期,他就又被重新拉上了绞刑架,因为叛乱被镇压了下去,这一次才把他绞死。

在第三天,死去的吉普赛人得到了宽恕,因为所有事实表明,这件案子原来是另外一个扬纳切克干的。于是只好把他从犯人墓地挖出来,给他恢复名誉,改葬到天主教徒的墓地。但是后来发现这个吉普赛人不是天主教徒,而是个新教徒,于是只好把他从墓地里再挖出来,改葬到福音派教徒墓地。

群体不仅可以在好恶情绪之间莫衷一是,它甚至可以眨眼之间就从最野蛮、最血腥的狂热过渡到了最为极端的宽宏大量和英雄主义。

群体很容易做出即使连刽子手也会心有不忍的残忍行为,但很可能就在一瞬之间,他们又会很容易地为某种当他们是独立的个体的时候压根不信奉的教义而流血牺牲、慷慨就义。

正是群体,他们会为任何一种信仰——哪怕这种信仰他们从未听闻——而不惜血流成河。

如果你想知道群体的冲动性,了解他们都会干出些什么事情,我们甚至不必回顾英雄主义时代,随时随地地,群体都向我们展示着他们惊人的浮躁与急切。

人类历史上的任何一次起义中,都不乏群体慷慨悲歌、从容就义的场面。

群体,处于冲动状态之中时,从不吝惜自己的生命。

就在不久前(指1799年法国的雾月政变),一位于突然之际声名鹊起的将军(指拿破仑皇帝本炫),他可以在法国轻而易举地找到成千上万的人,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为了这位将军的个人事业而牺牲生命。

(18)群体没有任何长远打算

群体根本不会做任何事先的策划。

群体的情绪是极端情绪化的,他们易于被最为矛盾的情感所激发;但与此同时,他们又总是如同牵线木偶一样,受到当前刺激因素的影响。

群体一如狂风中席卷的木叶,随风飘零,任意西东,随同着飘忽不定的气流向着任何一个方向飞舞,但它们最终要落回到地面上——解散后的群体中的每一个人终归要回到他们初始的生活状态之中去。

此后的章节中将会就法国大革命时代的多变群体进行专门性的论述,我们将会看到构成群体的法国人在当时的感情是多么易于发生极端的变化。

群体的多变性使得它们变得难以驾驭。

但最极端的,还是当权力落到他们手中的时候,情形就更无法控制。

群体就意味着约束的解除——因为数量就是正义,群体对此看法是没有任何疑义的。

所以,一旦日常生活中各种必要的事情不再对群体的构成隐性的约束,群体所追求的目标便无法持久。

无法持久——这是群体最为明显的特征。

群体有着太多的理想或愿望,那些愿意与目标纵然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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