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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宛若梦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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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得你。上次在山谷那队人里有你吧？你是其中一个法师？”英格兰姆也认出了王启年。
当时王启年他们以三百人不到抵挡他所率领的沃尔夫骑兵很久，成功的支持到了莱茵援军，最后让英格兰姆功败垂成。
最后事件在约瑟夫赶到，西迪帕特成功的抗过约瑟夫的一击而将此事了结。
英格兰姆在这一事件中丢了脸，被父亲教训了好一顿。
不过英格兰姆倒没有为此事而产生更强烈的仇恨，沃尔夫们虽然凶狠，但是也有着兽人们普遍的习惯，尊重强者。
一队人数远少于自己的人族能靠自己的力量抵抗那么久，英格兰姆内心也不得不产生佩服。
因此对于其中的一员王启年，英格兰姆也是带着一点敬意。
而且此行颇不简单，他随着自己的哥哥温斯顿前来时，约瑟夫再三叮嘱不可以随便乱来，必须听温斯顿的吩咐，就连这出来搅场也是温斯顿的授意。
不过英格兰姆本人倒非常欢迎做这种事，正如他哥哥所说，他也是凯瑟琳的影迷之一。
沃尔夫虽然不是自由之城的正式贸易对像，但这些年来，芒克人下乡赶场式的魔影动画放映队起到了作用，沃尔夫部族也有不少人知道并且观看过了所罗门公司出品的影片，英格兰姆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他非常喜欢那些魔影动画，唯一忿忿不平的是王启年过度美化莱茵，以莱茵为影视的魔影动画都有两三部，连芒克人都有一部哈奴曼，但光荣的沃尔夫却没有。
自由之城后来执行的开放政策，其实并没有将沃尔夫排斥在外。
这两年，沃尔夫与自由之城部族级的正式接触因为三年前那场山谷之战的不愉快，双方都没有主动再接触。
但这并不妨碍年轻的沃尔夫跟着有交情的芒克人或是其他兽人部族偶尔进入自由之城，以及瞒着部族中的长辈与人族开始作些走私的交易。
“凯瑟琳小姐，你愿意作他们三人中谁的舞伴呢？”王启年向凯瑟琳道。
凯瑟琳张了张口，慢慢松开了带着丝绸手套的双手。
王启年平静的看着她，凯瑟琳知道自己必须选择了，不过在这时候她忽然福至心灵，神色一下轻松起来。
她微微的向王启年抛了一个媚眼，将手伸向了他，“所罗门先生，在此时此刻，我想再也没有比你更适合的舞伴了。”
凯瑟琳的舞伴选择了王启年，丽姿葩在一旁气得不轻，不过这时候又不便和她计较，而且刚才那种情况，不得不说是凯瑟琳的最佳选择，这样就避免了得罪其中任何一个。
最后丽姿葩成为了菲利普的临时舞伴，而薛德蒙和英格兰姆则配上了所罗门公司另外两位女演员。
薛德蒙的舞伴也就罢了，虽然这位伯爵大人有点秃顶，但到底是一位外表稳重的绅士，而且身份高贵，让女演员内心不无借此攀结的想法。
与英格兰姆配对的那个女演员就不太自然了，虽然自由之城见到兽人已经比较习以为常，但作为舞伴不免会有肢体上的接触，这令得这位女性仍然有点战战喆吉喆。
队列终于列好，在总管大人的指挥下，乐师奏乐，舞曲开始，人们翩翩起舞。
“所罗门先生，我刚才没有做错吧？”凯瑟琳与王启年手牵着手，随着舞曲的节奏互相穿梭交叉。
凯瑟琳显得轻盈无比，像一只美丽的蝴蝶。
王启年舞步就相当平常，事实上他就是临时恶补学的，在这之前，他根本没有花过功夫去学习这样，欧文留给他的记忆中也没有这种贵族们喜欢的玩意儿。
但如果与那位沃尔夫相比，那王启年还不算太糟糕。
其实英格兰姆也不是不会跳舞，但他根本不懂人类的舞蹈和舞会上的礼仪，也完全不顾现在乐曲的节奏。他跳的是沃尔夫的兽舞，那是模仿狼的姿态和动作，只可怜了他对面的那位女演员舞伴，完全跟不上英格兰姆的动作，其中有些动作根本就只有武者才能作得出来的，也没办法离开，因为年轻的沃尔夫战士跳高兴了，把女演员像扯线木偶一样拉动着。
“做得不错，这是你刚才所能做出的最佳选择。”王启年轻声道，嘴角掠过一丝笑意，“我喜欢聪明人。”
凯瑟琳敏感的感觉到王启年的满意并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而是有着更深层次的含意，但无论如何，她可以放下心来了，她的选择暗合了王启年的意思，甚至是弗兰克林的意思。
凯瑟琳当然茫然不知刚才围绕着她所展开的一场交锋，摩多和阿斯图里亚斯的使者开始都清楚的表达了对自由之城的主权宣示，直至英格兰姆的出现。
兽人这样卖力的帮忙出场，正是弗兰克林和王启年他们的需要，这样才能让局势趋向于一个均衡，接下来才好和摩多或是阿斯图里亚斯进一步谈条件。
当队列舞开始的时候，弗兰克林已经悄悄出现在楼上的某个房间。
在那里面，正有两名兽人在等着他，正是之前在楼梯上悄然出现过的西迪帕特和温斯顿。
舞会持续而热烈的进行着，弗兰克林举办的这次舞会，在仪流程上完全按照的贵族舞会，但是客人们却不是真正的贵族。
作主人的弗兰克林和阿加莎的开舞还勉强像个样子，队列舞就是另一回事了。
客人们在舞曲还没有完全进入起舞的节奏，已经有人开始拉起舞伴的手起舞了，而且舞姿千姿百态，有一些似乎经过一定的礼仪训练，舞步倒也娴熟，但更多的人只能用拙劣来形容，还有的商人干脆就只是在扭屁股。
一曲完毕，队列舞完后，进入了自由邀舞时间。
王启年本来跳完队列舞就想离开，但却被凯瑟琳拉着不放，又跳起了自由时间的第一支舞。
“帮帮我，我不想和那个兽人跳。”凯瑟琳带着哀求的语气。
王启年只好陪着她起舞，三步两步之间就被凯瑟琳带动着，随着舞步到了舞厅的一角。
“我不太会跳舞。”王启年直言道。
“我可以教你。”凯瑟琳挽起了他的手臂，两人单臂相挽，互相绕着对方跳起了舞步。
这是一种叫伏尔塔的双人交谊舞，是最新才开始流行的，据说已经成为贵族舞会上的流行。
两人手臂相挽，肌肤微接，从凯瑟琳的身上隐隐传来女人的体香，让王启年的心神微微有点荡漾。
自从穿越过来后，王启年一直在为生存和发展而努力，对于个人感情几乎是一片空白，不是说生活中没有遇到漂亮的女子，也不是说没有机会得到女人的机会，以他现在在自由之城的地位，这都不难，但在危机感之下，他都几乎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需要。
和凯瑟琳的这一舞，伏尔塔比刚才的队列舞所用的舞蹈更加亲近。手臂不经意间似乎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王启年怔了一下，看到凯瑟琳的红突然一下红了才醒悟过来，碰到了对方的胸前。
第四十三节 舞会与外交（三）
“所罗门先生，能说说你准备给我的角色吗？”凯瑟琳勉强镇静了一下问道。
她鼓起勇气来参加舞会的目的就是想接近王启年，以便在以后他执导的影片中占据有利的位置。
像刚才这种跳舞时不小心被人占了点便宜，如果是换成和一个肥头大耳的商人，她一定会感觉很尴尬和生气，但对像是王启年，她却几乎没有反感，有的也只是一些羞涩，于是趁机问起了自己的角色。
王启年的心神从绮念中挣脱出来，看了一眼有点紧张的凯瑟琳，在这一瞬间他仿佛看透了凯瑟琳的心思。
心中不由想笑，眼前这个情形，凯瑟琳分明是在讨好自己，难道这就是潜规则的机会？
一想到自己是不是也有机会潜规则，王启年不由起了逗弄凯瑟琳的念头。
“你这么想得到这个机会？”
“是的，我需要。”凯瑟琳连忙道，刚才菲利普虽然帮了她一把，但王启年并没有说死，她现在拉着王启年跳舞，也是想得到更直接肯定的承诺。
不过她话还没有说完就打断并惊呼起来，因为王启年突然间完全不按伏尔塔的舞步，把凯瑟琳一下拉到了怀里，两人一下挨近，从王启年口中的热气轻轻的喷在她柔美的脸颊上。
“那你愿意付出些什么呢？”王启年变换着姿势，以背后站的姿势叠在凯瑟琳的身后，两手分别拉起凯瑟琳的双手张开，呈十字形站立。
不等她回答，他又变换着姿势，单手握住凯瑟琳的右手将她甩开。
这已经完全不是伏尔塔的舞步，而是更接近于穿越前那个世界的一些现代舞动作，王启年只是凭记忆模仿了几个，而且只是手上的动作，脚下的动作却是没有。
不过即使是如此，这种激烈程度远胜于伏尔塔轻快舞步的动作也让从凯瑟琳主导的舞步陡然间变成了王启年主导。
但凯瑟琳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及什么，因为她已经被王启年的话所震惊。
如果最初听到的时候她还不明白，但在接下来的动作间，王启年一次次将她甩开再重新拉回，帖背站立，甚至帖胸相立，让她渐渐明白王启年所说的意思。
她本能的感觉到一丝愤怒，脸涨得更红了。
王启年忽然停下了舞步，“看来有些东西你并没有准备好就来了。”
“不，我，我。”凯瑟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其实想说‘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此时她脑中也是一片混乱，如果不应该是这样的，那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她把王启年刚才的举动视为了一种暗示，暗示需要她成为他的**。
她本能的拒绝并有一丝生气，她是怀着讨好的目的来的，但，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似乎变成这样又不是太奇怪，是她想压倒珍妮，成为女一号，甚至还有更大的理想，魔影动画这样发展下去，也许真的会有全面取代戏剧的一天，如果她想走得更远，必须要有人的强力支持，在眼下的人中，没有比王启年更合适的。
但是王启年凭什么要支持她，而不是支持珍妮，他所问的话，实际是在问凯瑟琳能够付出什么代价？
“下一部我会根据自由之城一些商人的样子来拍一部影片，你会得到女主角的角色。不过下次记住，有些事一定要想好了才去做。”王启年松开了她的手，向通向楼上的楼梯走去。
他戏弄凯瑟琳的目的只是想警告一下对方，凯瑟琳比起珍妮来，更有发展前途，但在未来的日子中，如果真的成名了，这样情形肯定会遇到，即使不是自己，也会有哪个贵族子弟或是大商人。
当凯瑟琳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回想王启年在刚才的过程中眼神中似乎带着戏谑，醒悟过来对方是对自己过于热衷功利手段的一点警告时，却已经失去了他的踪迹。
抬头间却看到丽姿葩带着一脸的阴沉向她走过来，令得凯瑟琳一惊，这才想起，原本王启年的舞伴应该是她。
她惊慌的后退，却不小心撞进了一个的胸膛，那个人立即扶住了她。
凯瑟琳正想道谢，但当她看到那张充满关切，具有明显沃尔夫特征的脸庞时，身体不由一僵，倒吸了一口气。
“凯瑟琳小姐，刚才你选择了那个人类的法师，我尊重你的选择，而且那个人曾经打败过我率领的骑兵，我们沃尔夫尊敬强者，所以我没有和他计较，但现在我可以向你邀舞了。”
凯瑟琳刚才把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王启年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某位女同伴在沃尔夫手上的悲惨遭遇，以致于刚才的队列舞曲一结束，就苍白着脸，颤抖着肢体迅速的躲开了英格兰姆。
她眼角的余光倒是看到了丽姿葩还在向她走来，急中生智下，她当即接受了英格兰姆的邀请，抓起了他多毛的手，配合着现在节奏悠慢的乐声开始了舞步。
而英格兰姆受宠若惊之下也非常配合的跟着舞步动了起来，丝毫没有像刚才对那个女演员那样。
这主要是由于现在的对像不同，刚才的队列舞，英格兰姆带着发泄的情绪，对于舞伴也没什么尊重。
而现在的舞伴是凯瑟琳，年轻的沃尔夫眼中带着倾慕。
他宁可迈着笨拙的脚步，也跟随着凯瑟琳，跳起完全陌生的人族舞蹈。
丽姿葩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她本来是想找凯瑟琳算帐的，但当她看到凯瑟琳正在和英格兰姆跳舞，出于对兽人的忌惮令得她不得不握紧了拳头，最后转头离开。
凯瑟琳这才松了一口气，一面应付着沃尔夫的笨拙的搭讪和更加糟糕的舞步，短短时间内她的礼服长裙已经被兽人踩了好几脚。
不过她无心计较，游目四顾，寻找着王启年踪迹，却仍一无所获。
旁边的舞伴倒是急不可耐的表达着倾慕，“凯瑟琳小姐，刚才你和那个人类的法师似乎很亲密，你们在交谈些什么？”
凯瑟琳一惊，刚才的情形竟然全都落在了英格兰姆的眼中，她不由再次脸上一阵火烧。
“我们是在谈论新的影片，我的新角色，明白吗？！”凯瑟琳用愤怒的语气掩饰着。
“是吗，不过，其实我也可以帮你，不用去讨好那个人类的法师。”年轻的沃尔夫竭力的表现着。
“你？”凯瑟琳已经无法掩饰眼中的鄙夷，在王启年面前她可谓是彻底的失败，被他从头到尾的主导着，哪怕他的戏弄和警告，用意并不坏。
但对于现在这个兽人，心理上的优势顿时就回来了，一时间凯瑟琳忘记了对野蛮的恐惧，不由轻蔑的道：“或许战斗你很厉害，但在艺术上你能帮我什么？教我拍戏？还是给我想要的角色？”
英格兰姆窘了一下，不过他肯定也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他立刻嚷道：“凯瑟琳小姐，我可以专门请你来拍戏，是的，专门拍一部魔影动画，由你作女主角。”
四周忽然一下安静下来了，不少人诧异的看了过来。
凯瑟琳没有被英格兰姆所感动，反而感觉到羞怒交加，四周的眼光像利箭一样射了过来。
她生气的甩开了沃尔夫的毛手，“够了，你专门请我拍戏，你有钱吗？”
商人们再也克制不住轰笑起来，沃尔夫却难得的没有发怒，因为他在思索凯瑟琳刚才生气的原因。
你有钱吗？
我有精良的武器，优秀的血脉，可靠的伙伴（座狼），还有许多财富，比如堆到箱子那么高的优质兽皮。
但这些是钱吗？
一直以来英格兰姆所重视及引以为傲的一些东西，忽然间在凯瑟琳的那句话面前显得有些无力。
对于这次兽人前来和自由之城秘密谈判，英格兰姆是不以为然的，他虽然年轻，但在思想上却一直是传统的沃尔夫，只尊重强者，而对于和人族进行贸易并不持热衷的态度，认为自古以来，沃尔夫们就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在荒野中生存与发展。
如果不是喜欢上了魔影动画，进而对凯瑟琳产生了青春期的朦胧感情，他甚至会成为沃尔夫与自由之城交易的反对者。
凯瑟琳的话让英格兰姆仿佛看到了他与她之间存在的鸿沟，他似乎懂了，但又有新的不懂产生。
那其实不仅仅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而是兽人传统部族与人族新生文明差异所产生的巨大鸿沟。
这只是一段小插曲，商人们在克制不住的嘲笑了一下后也忽然担心野蛮的兽人会大发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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