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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神魔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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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青忙道：“是谁？你说是谁？”
何贞眼里充满着愤恨和不解，嘴里已经汩汩地流出鲜血，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努力地用手指了指来时的路，就咽气毙命了。
张木青伤心透顶，他也隐约感到此行必有危险，却想不到来的如此之快，看来凶手时时刻刻就在自己身边，稍有不慎就会危险重重。但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杀死方太太？
他来不及多想，就打了电话给小于，告诉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小于吃惊不小，忙带了人，开车过来。幸好出事地点与警局不是太远，张木青电话刚挂，小于不一会儿就赶到。到了现场，大家把何贞的尸体抬上车，又处理了被烧得警车，同时发布通缉令，通知沿路交警、刑警密切监视夜晚路过的奔驰车。
慌乱中，张木青发现何贞给他的那叠资料从车子里掉在地上，并没有被火烧掉，就拾了起来，带回去了。
到得半夜，从外面传来消息说那辆奔驰车被扔在灯塔村的一个荒地里，经查这辆车是一年前被盗的车子。
经此剧变，张木青更感到此案的凶险。凶手竟然对办案警察下手，看来自己已经触摸到了案件的核心了，要不然凶手不会穷凶极恶做出此等事情。但是自己触摸的核心是什么呢？他看了看那带回来的含山度假村资料，心里明白了八九分。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张木青就起来了。他匆匆地刷牙、洗脸、吃早饭。吃完早饭后，他突然发现昨晚带回来的资料在书桌上被人翻看了几十页。他记的很清楚，昨晚他只看了两三页就放在抽屉里睡去了。可现在资料不但被拿出来了，而且还被翻了几十页，真是出鬼了，难道是自己梦游做的？
他慌忙查看了门和窗，发现都是朝里锁的，也没有动过的痕迹，说明在他睡觉时，根本就没有人进来过。
他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想想昨晚惊心动魄的一幕，心想是不是昨晚受了惊吓，对自己做过的事有所遗忘，也许昨晚明明翻看了很多页却没有放在心上，还以为没有看。这样想来比较合理，就没有再去计较。
他把资料拿在手上想看看昨晚看了什么，一看才知道上面记录着含山县东山乡村民闹事的事。据资料显示，被打死的两个村民都是东山乡夏村的村民，一个年龄五十四，一个五十二，是一对兄弟，年长的叫夏根明，弟弟叫夏根义。资料还显示，他们都有心脏病史，那次闹事被联防队惊吓，心脏承受不住死亡。而那受伤的人居然是夏根明的儿子夏勇，他持刀行凶，被联防队制服后昏迷不醒，后被送到医院，治疗后得了疯病。
张木青看到这儿，疑窦丛生，那夏勇是怎么被制服的？却又怎么会昏迷不醒？治疗后怎么无端的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昨晚的车祸和枪战，今天的模糊不清的资料都指向了含山县度假村。直觉告诉他，这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想到这里，他兴奋不已，立即来到局里要求局长批准他下乡调查。
他上了办公楼，向局长办公室走去。想到局长办公室，必得经过a组办公室。此时a组办公室正在审讯一个犯人，张木青无意中看了一下，见是张若水在暴打黄 菊秀。只见她一手揪住黄 菊秀的头发，另一手不停地抽打黄 菊秀的耳光，以致黄 菊秀的嘴角流出了很多的血液。张若水每打一次黄 菊秀，张木青就感到打在自己身上，他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好像有点奇怪，于是眉头皱了皱。
这种场景在a组办公室常常有，张木青平时懒得管，但现在被这种奇怪的感觉支配着，也就顾不得许多，就闯进去道：“张若水，你们对待犯人怎么能这样？”
张若水一看是他，没好气地道：“奇了怪了，这也不是你的组，你插什么嘴啊？”
此时马程正坐在审讯位子上，见张木青脸色不太好，便冷笑道：“张组长，你来的正好，这个女人软硬不吃，你给出个主意，怎么使她招供？”
张木青看了一眼黄 菊秀，黄 菊秀也在看他，二人目光相交，张木青的脑子里闪出一个娇小可爱的女人画面来，那感觉无法用言语所能表达的。张木青心想，真是活见鬼了，这女人和自己什么关系啊，怎么每见她一次感觉不同啊。他立即回过神来道：“你们凭什么说她是杀人凶手？就凭那块石头上的dna样本？你们为什么不查一查罗山为什么在剑山上失踪，而尸体却在洛龙河？为什么不测一测在剑山上得到的血液样本，那才是本案的关键。”
马程气的将笔记努力向桌子上一摔道：“张木青，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本组长办案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吗？你要是对我有意见，好啊，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干嘛用这些小人行径？”
张木青想不到他的反应如此激烈，便道：“马组长，你不要大吼大叫，我是对事不对人。这个案子你查的方向错了，必须调整。”
马程大怒道：“你乳臭未干，你懂什么？”
这样一说，张木青就来了气，二人在审讯室里大吵了起来。
审讯室里吵闹声惊动了很多人来看，都不知发生了什么，这时孙雷挤过人群拉住张木青道：“组长，别吵了，局长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铁完山匆匆走了进来道：“怎么回事？张组长，你怎么跑到a组办公室来吵嘴，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张木青道：“对不起局长，马组长滥用私刑，刑讯逼供，我看不惯就冲进来了。”
铁完山看了一下刑讯现场，发现黄 菊秀脸上青紫，嘴角挂血。在一边的张若水连忙缩回手坐在一边。铁完山皱了一下眉头。
马程不慌不忙地道：“铁局长，《治安管理法》上不也记载着办案人员有权对顽固分子实行必要的措施。况且我们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就是杀人凶手。”
张木青冷笑道：“《治安管理法》不是要你刑讯逼供，而且你的证据也不充分吧，你可以到城东中学去查查，那段时间黄老师都在准备公开课，怎么可能跑到洛龙河杀人？”
铁完山“唔”了一声道：“你们两个堂堂警局组长，居然在此大呼小叫，太没有面子了，都随我去办公室，我得好好给你们上上政治课了。”
大家知道局长出面，事情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于是便一个个散去。
到了局长办公室，铁完山关了门道：“目前王组长不在，你们两个都担着两大要案，关系警局的名声，可是你们呢，明争暗斗，生怕警局不乱，这是你们当组长该做的吗？”
马程忙道：“对不起局长，我错了。下次在局里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三思而行，不给别有用心的人有可趁之机。”
第十八章 又查洛龙河沉尸
张木青怒道：“你说谁是别有用心？难道我指出你的错误不对吗？”
铁完山忙道：“你们别吵了，黄 菊秀是我签署命令抓回来的，只是我们在石头上发现她的dna样本，她是值得怀疑的。但是现在办案以人为本，马组长的方式也得改一改了。”
马程道：“局长教训的是，我会改的。”
张木青却道：“我不赞成黄 菊秀是凶手，暂且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就是凶手。”
马程道：“张组长真是神通广大，不但查自己的案子，对我们案子也了如指掌啊。局长，他这是别有用心，连你做的决断他都可以推翻。”马程一时心急说出了挑拨的话。
铁完山瞪了马程一眼，然后对张木青道：“是啊，仅凭区区一个dna不足以定黄 菊秀的罪。张组长，你如果在两天之内拿到证明黄 菊秀无罪的证据，我们就释放黄 菊秀，如果拿不到，她就是有罪的，你就不要干涉了。”
张木青心想，两天之内如何查找证据，何况又是证明她无罪，这比证明她有罪难多了，而且自己又在调查剑人案，这分明是在刁难自己。可是看着局长冷酷的眼神，他似乎没得选择。
马程得意地道：“怎么样张大探长，有本事你就接吧，没有本事趁早离开这里。”
张木青早就意识到局长是向着马程的，可想不到这么向着他，心下虽然生气但也无可奈何，只得道：“这案子是他查的，为什么让我找证据，何况剑人案又查得紧……”
铁完山打断他的话道：“张组长，你不要误会我是针对你。我这么做已经很宽容了。你想想，如果黄 菊秀真是杀人凶手，你这么一闹得耽误办案进程，影响我们办事效率的，你知不知道？”
张木青知道这是无法回旋的余地，沉吟片刻道：“好吧，我去找证据，我一定会证明她无罪的。不过局长我有个请求！”
铁完山不明白他耍什么把戏，疑惑地道：“你还有请求？”
张木青看着马程，欲言又止。
铁完山知道他的用意，便对马程道：“马组长，你先出去一下！”
马程很想听听他到底有什么隐秘的要求，谁知道，他让局长叫他出去，心里很是不忿。只得恨恨地出去了。
铁完山道：“好了，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张木青道：“我想申请调查含山度假村一案，申请表我已经写了，只等你签字生效。”
铁完山以为他在调查黄 菊秀无罪证据的事情上有要求，却没想到，他会去调查度假村之事。便道：“这个事很大，涉及市委市政府，我不敢立即答应你，必须上报陈副市长，有他首肯方能执行。”
张木青道：“这个程序走下来，还不得十天半月，查案如何能等下去？”
铁完山道：“别的事情，警局有临时决断权，可这不行。我虽是局长，却也只是正处级干部，无权干涉市委市政府的决策决议。”
张木青道：“可这直接关系到剑人案的侦破。你也知道，昨晚我拿到这个案子的资料，差一点就被杀了，那个方太太就因为此事命丧黄泉，这案子不能再等，迟则生变。”
铁完山用手指着他道：“我不论你有什么理由，这个案子都不能动。但是你的申请我会上报市委市政府，如果他们批了，你才可以去查。明白吗？”
张木青赌气地偏过头不说话。
铁完山缓和了一下语气道：“你做警察这么多年，不是不知道国家政策，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市政府还能做的了事吗？”
张木青没有话说，下级不能越权，他这些年不都是遵照这个做的吗。
铁完山道：“好了，我知道你求功心切，不过不能心急，慢慢来。我会尽快把你的报告递上去。正好空几天时间你去找找黄 菊秀无罪的证据吧。”
张木青没法，只能这样了。出门前，他又问了特查组被杀案，铁完山道，目前正在查，有关情况已送到省里了，想必不久，省里就会有动静。
张木青一出办公室，就见孙雷早在等了，一见他出来，忙问道：“怎么样？局长没处分你把？”
张木青没有回答，只是想着一些事，突然吩咐他道：“快去收拾一点东西，咱们得出一趟门。”
孙雷惊道：“又出差啊，这次我不行，你带小于吧！”
张木青立即道：“好啊，这次是重要大案要查，到时功劳就归小于了！”
孙雷做事拈轻怕重，却极喜欢贪功。一听说是大案，心想，组长定是查到剑人案重要线索了，此时出差，离收网不远了。一旦自己出现在收网现场，有记者一采访，功劳自然就有。想到此处忙笑道：“不就是出差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叫一声，我立马动身。”
张木青小声地道：“这次行动要隐秘，局长又让我查洛龙河沉尸案了……”
孙雷忙道：“什……什么，洛龙河沉尸案？不是……你不是查剑人案吗？”
张木青道：“马程查那黄 菊秀有罪，而我是查黄 菊秀无罪，我倒要看看那马程是怎么把黑的说成是白的？”
孙雷眼珠转了转，心想，原来你们在内斗啊，我可不想参与。忙又道：“组长，那个……有件事忘了，资料室的吴兰要我帮她整理一下最近的资料。你知道那资料多的吓人，她一人整理不过来，我当时答应了，要不这……”
张木青知道他和自己不是一条心，就有意拿这样的话来考察他，这一查果然查出他的为人了，于是很遗憾地道：“原来你有事啊，那算了，我也只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没时间我就找别人了。”
孙雷笑笑道：“真不好意思啊，组长。”说着就想离开。
张木青心里冷笑，忙挥手叫他离开。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就来到化验室找到徐耀祖，问道：“我在洛龙河带回来的那两个血液样本是你检测的吗？”
徐耀祖道：“那天我刚要检测就有事离开了，第二天到化验室说是那两个样本被罗医师拿去了。罗医师是马程请来的协助办案的，听说是医科大的教授，对刑侦检测很有一手。所以我也没再去追究。”
张木青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血液样本检测也不是很难的事，我们局里完全可以做，他为什么要请外人？”
徐耀祖道：“也许有他们的考虑，或许是担心我们的技术落后吧？”
张木青感到事情很蹊跷，便道：“不会这样简单的。”
他出了化验室来到c组办公室，小于、小莉都到了。吴小莉忙问道：“组长，听说你昨天出事了，你没受伤吧？”
她一脸急切的问，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张木青刚要说话，小于接嘴道：“他倒是没事，可那车上的女人就……”
吴小莉变了脸色道：“什么？女人？……你昨天晚上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吗？”
张木青心想，这小于的嘴巴可真快啊，便道：“你听他胡说什么呀，小于嘴里能吐出象牙吗？”
吴小莉感觉被骗了，狠狠的瞪了小于一眼。小于道：“我可没说错啊，他昨天确实和女人在一起，那女人的尸体还在咱们停尸房呢。”
吴小莉再不相信他了道：“他昨晚到吴市长那儿查案了，这我还是知道的。组长是吧？”
张木青不想和他们解释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便道：“上班时间就以工作为主，别再这里罗呢罗嗦，夹杂不清。小于，今天调你去保护市长，你在那儿要寸步不离地和六名刑警一道跟着市长，一有情况立即汇报。”
小于惊道：“不会吧，把我调走，你们两浪漫提克，没想到组长你挺浪漫的。”
张木青变色道：“你胡说什么呀，咱们是在办案，有你想得那么肮脏吗？”
小于道：“这也挺好的，怎么是肮脏呢。倒是我整天陪在市长身边，严肃认真，不得自由，实在命苦啊！”
吴小莉道：“谁让你嘴巴损呢，在市长那里可不能信口开河，否则你就在忽悠领导，你这警察就别想当了。”
小于道：“市长也是人，开开玩笑说说话，他也许就高兴了调我去市委市政府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张木青道：“所以给你创造一个环境，让你接近市长。快去吧，那六名刑警也要休息的。”
小于开了一会儿玩笑就走了。
他一走，张木青对吴小莉道：“现在你陪我去办一件事？”
吴小莉奇道：“办事？办什么事？”
张木青小声地道：“你收拾一下必要的东西咱们去含山。”
吴小莉惊道：“什么，去含山？”
张木青噤声道：“小声点，不要被人听见，这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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