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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疾-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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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尧徽终于忍不住了,迎上秦作庭似笑非笑的眼神道:“阿佩这些日子与微臣共寝共食,自然习惯了阿佩的习惯,陛下多虑了。”
陆瑾佩在旁默默地抖了两抖,这俩干上仗了,为毛要她来作这个炮灰……共寝共食什么的……一抬头就看见了秦作庭阴沉的一张龙颜,她又选择默默地低下了头,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秦作庭对傅尧徽的挑衅充耳不闻,接茬喂陆瑾佩吃饭:“小佩她习惯甚多,朕平日里纵容她,将军不见笑就好就如这用饭,你不仔细点寻她爱吃的喂她她就不肯用不是?”
不是,谁特么的要这样,陆瑾佩一肚子火气刚一张嘴就被填进去一个鱼肉丸子,鲜嫩软滑,就忘了要去反驳。
秦作庭接着道:“不喜欢自己动手,别人说的也不听劝,这样的坏毛病也只有朕纵着她,傅将军若是以后娶了妻可不能如此骄纵。”
你妹!!!
陆瑾佩被污蔑至此,简直想把一桌子盘子碗都扔到秦作庭脑门上。
☆、三番五次被打断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的事情告一段落,感谢朋友们的支持。今天整理心情码了一章按时奉上。由于最近嗓子很疼,没什么精神,预计下周周二,周四会更新,其他时间若发现是在捉虫!!!特别提醒!最后还是跪求收藏,跪求表离开!!爱你们!!!
陆瑾佩火冒三丈,甩手就要行行刺之事,哪知道秦作庭温柔着一张憔悴的脸,端着一碗汤用勺子舀了几下递到她嘴边:“来,不烫了。”
她只能默默地喝下,又目瞪口呆地瞧着陛下从容又雍容地收回手,将她喝剩下的汤填进了肚子,一抬头看见小姑娘目不转睛得盯着她看又道:“还想尝一口么?”
陆瑾佩:“……”不想。
傅尧徽:“……来,阿佩,这个丸子也不烫了,这个青菜也比方才凉了一些,还有这个鱼片……”
陆瑾佩:“……”有完没完。
皇帝陛下也不甘示弱拿起筷子,一场由饭菜引起的持久战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爆发了,爆发的很是彻底。
一顿早饭吃得很是惨绝人寰,赶完喂食场子的陆瑾佩劫后余生。捧着圆鼓鼓的肚子躺在榻上一边看着两个人战后兴致昂扬地将桌上的剩菜风卷残云般划拉进了肚子,一边幽怨地想:两个手握权的大人物,联手欺负她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传扬出去,我大靖的脸面都丢到姥姥家了。
饭后,皇帝陛下向僵着一张脸的傅大将军隐晦地表示他因为负伤在身体力不支,要小憩片刻,顺道要忠心耿耿的佩小将军留守护驾。
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君要臣死就得麻溜地提头来见,别说留守护驾了,就是留守侍寝她不也得应承……她这是在想什么?
“佩小将军你随朕来。”笑眯眯的皇帝陛下对陆瑾佩招了招手。
一直表情各异的宫人和一直面无人色的傅将军隔着三两步远,神色警惕和不解地将他二人望了一望,一步三回头的留下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目光,依依不舍地出了帐篷。
帐篷终于安静了下来,陆瑾佩随着秦作庭到了屏风后头,屏风后头搁着一张比行军板床豪华太多的软榻铺着柔软的被褥,看着就很是舒适;旁边不远处还放着女子用的妆奁,搁在檀木曲腿圆桌上。
秦作庭惬意地打量了一番道:“昨日我去了你的帐篷,觉得很是简陋,不适合一个女子,所以你以后就随我同寝同食吧。”
陆瑾佩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往后退了一步:“出门在外,简单最好,皇上你还是不要这么客气。”羊入虎口这种事情还是很危险的。
“我没客气,这才叫东鹊把你的东西搬了过来。”
陆瑾佩默默地忍了忍道:“你身上有伤,我在你会身边手忙脚乱的而且睡觉不安稳,让你的伤更加严重就是罪过了。我还和和东鹊住在一处比较安全一些。”
“你和东鹊住在一处时时刻刻惦记着你们的那点银子,你是安全了。”
“……皇上你说笑了。”
“哦,我说笑了。”秦作庭背着手瞟了她两眼,哼了一声,“你敢说你一次也没想过。”
陆瑾佩眨巴了眼睛,“自然是……没想过……”
“哦,那为什么东鹊要在你们巴掌点大的帐篷里费尽心思地藏上十来个银袋子,临睡之前还得把银袋子送到傅尧徽那处?”
陆瑾佩默默地咬了咬牙,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东鹊这个小丫头一肚子的坏水,难怪她找了那么些天都没看着个影子,感情是送到傅尧徽那去了,任她想破脑袋也不会到傅尧徽那拿银子吧?
她哽了哽道:“大概是东鹊暗恋傅尧徽吧,也没什么可送的,你就给了那么些银子,她连买个定情信物都不够用的。”
秦作庭盯着她笑得花枝招展,眼睛里布满了嘲笑,“这么说,是我的不对了,阻止了一段大好姻缘?”
陆瑾佩忙不迭地点头:“皇上说得是,皇上英明。”
秦作庭邪性地笑了笑:“我还有更英明的,我的银子不比东鹊多么?你住过来可以尽情地享用,而且吃穿用度都比一个人住好很多,这笔买卖是不是很划算?”
陆瑾佩觑了他一眼:“对我来说很划算,但是你就不怕我偷你银子么?”
秦作庭笑得很是阴险,“这个我早有防备,白日里你时时刻刻随在我身边断然不能成功,就寝之时,我会把银袋子系在……唔,腰上,它会垂到哪也无需我多说,欢迎来拿。”
陆瑾佩:“……陛下……要不……你还是洗洗睡吧。”流氓,变态,无耻,她还是走为上策。
身后那个无耻变态的流氓虽然受了伤,但也是一只令人发指的流氓。就见流氓身手敏捷地一跃而起,将眼看大势不妙准备往外逃窜的陆瑾佩就给一把搂进了怀里,还顺势在她耳朵上不重不轻地咬了一口,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小佩。”
陆瑾佩莫名地哆嗦了一下,就觉得浑身的血液噌噌噌地四处奔波,连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有一种怒发冲冠的即视感,心脏扑通扑通加速地跳,“流氓,你你你……”
身后的人浅笑了一声:“我千里迢迢地来看你,昨天刚见到我就睡了一整日,若不是我昨晚出城了,还在怨我不是?”
“怨你?这话从何说起?”
“你说,是我派的赵岑。人确实是我派去,牵连你大哥无辜枉死。”
陆瑾佩幽幽地道:“若真是怨你,我何必去找你,话说,你大晚上的真的是有那么火烧眉毛的事情赶在那个时候出城么?”
“昨儿我与傅尧徽在城头议事,瞧着天黑的时候上百只鸟进了城,前后不过一刻钟,我们皆是怀疑那些鸟腹中藏了火种,饥饿时便会靠近城内的粮仓寻食,留下带有火种的鸟粪。天气干燥,粮仓极易起火,在我们扑灭火势之时,他们会趁乱攻城。傅尧徽亦是劝我不要出城,但我与人有约,事关收复北地大计,就算是冒险也是值得的。不过,你能来,我心里极是高兴。”秦作庭将头埋在她颈下,暖暖的气息涌进她的脖子里。
“不要自作多情,段雳那会找不到你都急的上房了,我写才出手相救,想不到你还真是不要命。”她轻微地挣了几下,碍于他身上的伤还是作罢了。
“不管怎么样,你能去看我一眼就足够了。先皇留了北地不肯收复,除去姜国送来太子为质,余下六国不除,大靖就不算完整,安邦定国之事更是无稽之谈。我要在登基的一年内要灭掉七国,教大靖从此安宁再无战事。”
这人心底从来都是自负的,比他那个不着调的死鬼老爹似乎看起来叫人心安许多,但念及昨晚的场面……陆瑾佩冷哼一声:“不管不顾地离开隘口,若是……你就在底下看着别人怎么践踏你的理想。”
秦作庭笑出了声,双手在她腰腹处游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中的欲望一点点聚拢。她就像一剂浓烈的药,见之不忘,理智溃散,只能记得要把她拥入怀中轻怜蜜爱,至死方休。
他难耐地亲吻着她白皙娇小的耳垂,修长的指扣住她的腰带急切地扯开扔在了地上,她衣襟大敞转过身来回吻他却将外衣堪堪滑下,他就勾手去解她的内服衣带,顺势将她压在了一旁的软榻之上。
陆瑾佩触到身下的柔软被褥,这才觉得这人今天很不对劲儿,匆忙用两只手挡住来势汹汹的流氓,侧过头去嘟囔着问:“你你你你身上的伤……”
秦作庭俯身满脸兴味地看着她,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你都说我是流氓了,一个流氓还能在乎伤么,而且这点伤也算不得什么,说不定更有情调呢?”
陆瑾佩大囧,晃神之间就被他扯开了里衣露出光滑柔软的雾青色的肚兜,秦作庭那为数不多的冷静自持瞬间灰飞烟灭,她身上浅浅的草木香都变成合欢味,他低下头凑在她唇边道:“你说,为了防止你失手伤我,你的那些个腰带,咱们做什么好呢?”
陆瑾佩:“……”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秦作庭戏谑着俯身捡拾塌下的腰带,突然就听外间一道颇为年轻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皇上,皇上可在?”
秦作庭脸色顿时和打翻的砚台似的沉,厉声喝道:“何事?”
“微微微微臣是这军中的郎中,来来来来给陛下看伤。”那个年轻的郎中许是没遇到过陛下是丧心病狂的时候,听到这么春情勃发的嘶吼免不了被吓尿了。
“不需要,滚。”
外间终于安静了,秦作庭缓和了一下脾气,才急匆匆地捡起地上缭乱的腰带,色迷迷地盯着满面通红的待宰小陆,“这腰带有且只有一条,你说……”
陆瑾佩还没来及说,外面阴魂不散的声音又道:“皇上,皇上,微臣是郎中,奉命来给陛下……”
陆瑾佩扯过一旁的锦被捂着脸笑岔了气,这声音明显不是刚才那一个,不过只怕是事先约好的,这么迈着整齐的步伐打断皇上真的好么?
“滚。”
陛下言简意赅,甚是有气势地再次将捣乱的郎中给轰走了。
秦作庭还没来得及把陆瑾佩从被子捞出来,外面一个极是熟悉的声音不慌不忙地传来:“陛下,微臣有要事启奏。”
这回秦作庭不觉得这是个阴谋都不行了,而且外面这个人明显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这个谣言如此劲爆
作者有话要说: 在此感谢以下的亲:: 2015…01…23 16:02:48 南色苹果投了一颗手榴弹;2015…01…23 15:30:52 七夜雪投了一颗地雷;2015…01…23 12:45:52 朱颜辞镜投了一颗地雷。
感谢亲们的支持,鞠躬!
天要冷了,大家都注意保暖,不要和火山一样生病了,抱抱大家!
秦作庭整好了一身凌乱的衣衫,受了伤本就是一副憔悴的模样,如今三番五次被打断心情极差,阴沉着一张脸活脱脱的阎王下凡在陆瑾佩放肆的大笑中震袖而出。
屏风外头站着的是傅尧徽,在秦作庭出去的那一刻不慌不忙地甩衣摆跪倒地上,“微臣打扰了陛下,罪该万死。”
秦作庭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瞅了半晌,透过半开半合的帘子还能看得见刚才那两个郎中在外头哆嗦着徘徊,他眯了眯眼睛道:“皖之,你的胆子是越发得大了。”
“陛下冤枉微臣了。”傅尧徽跪在地上又揖了一下,“只是陛下有伤在身,着实应该仔细保重龙体,微臣遣郎中前来不知何故惹怒了陛下。”
“哦,不知何故?”秦作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微臣也觉得纳闷。“傅尧徽回头望了望外面,“此两人皆是军中圣手医术了得,怎么还未进的帐篷便叫陛下如此龙颜大怒,确实是微臣约束不当。”
秦作庭倚在圈椅里看他一本正经地绕圈子,“皖之,你是约束不当,连你自己都约束不了,何况他人。说罢,到底有何要事?”
傅尧徽沉着地道:“回皇上的话,京中来信。立后之事再起波澜,朝中以安平郡王为首,后宫以傅太妃为首欲立安贵嫔为后。并且傅太妃以立后之名三去报国寺相邀太后回宫,如今娘娘若是再不回去,那些人恐怕拦不住了。还有一则不知真假,傅太妃言先帝曾留了一份密旨在她手中,详细情况不得而知,请陛下定夺。”
“管她虚张声势与否,我都得回皇宫!”陆瑾佩也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笑眯眯地看着满脸得意的傅尧徽,“你姑母正愁没处拿我下手,可不能白白给了她一个机会。”
自从上次傅太妃来势汹汹给她带进宫来两个男人,她就觉得傅太妃这个女人做事从来不会给你按套路。说好听了性格豪爽不拘小节,换一个说法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伤人一千自损八百,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这样不要命的对手也确实可怕。
傅太妃呢,最近想破脑袋都要对付陆瑾佩,可是她发现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对付陆瑾佩那只狐媚子怎么都要从皇帝那里下手,可是自从她经过上次的一个下马威已经对皇帝不抱希望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和皇上对着干。
她产生这个念头也不是心血来潮,完全是因为她身后的傅家足够的有能力。虽然说做臣子的和皇上对立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但奈何他们家财大气粗,哼一声整个京城抖三抖,何况最大的对手也被扳倒了,一家独大谁怕谁,所以这件事情一定要尽快解决,否则她连觉都睡不安稳。
傅家第三个知道这件事情的是傅孜远,傅老爷子听她说完这件事头发都立起来了,一百个不相信。但是“皇上和太后暗度陈仓”这个消息恰好能很完整地解释“皇上为何在陆家一事上独独不肯怪罪太后而是不轻不重地把太后放到报国寺里祈福”这个问题。
从前他只当这种皇家秘辛是妇人的嚼舌根之言,根本不屑一顾,如今仔细想想,皇上不若他爹那么好色不假,但是为什么女儿进宫到如今不承宠,为什么皇上受伤非要在寿昌宫养伤,为什么皇上日日在寿昌宫用膳,为什么迟迟不肯立后而且还很是反感?如今听妹子这么一说,前因后果完完全全都能对上了。
如此来看,一个皇帝无缘无故和一个过气的年轻太后相交甚笃还忧心偏袒,除了这么一点其他的根本说不通。
他又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下陆太后那张脸,终于一颗沉稳的心被提得老高。
他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傅绛鸾,这个丫头平时被他骄纵惯了,也没什么心眼,哪能是一只狐媚子的对手,就等着被人鱼肉吧。不过眼下也不是恨铁不成钢的时候,他得想办法把自己的女儿拱上后位,这样才能离皇位更近一点。
上奏折走正常渠道肯定是不行了,皇上摆明了一副“我不立后我就不立后谁要立谁就立吧我就不配合”的态度;而且上回和仁皇贵妃大晚上莫名其妙大打出手,两女人撕心裂肺地滚在一处,这么个悲惨的境遇下还被皇上给撞见了,这事更黄上加黄,还有什么胜算可言?
傅孜远越想越觉得崩溃,心里凉了半截。
他和傅太妃商量了半晌得出结论如果皇上和太后之间真的有那样罔顾人伦的关系,那倒成了一个拿捏两个人很好的把柄,皇上根基未稳,太后又无家族庇荫,她作为狐媚圣上、不守妇道的淫/妇,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到时候定然成为万人唾弃之流,皇上就算是想护她,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江山稳固。
退一万步说,这个事情是假的,那也没什么损失,三人成虎,傅家完全有道理把傅绛鸾拱上后位以维护后宫和谐。
傅孜远和傅太妃自此找到了解决后位问题的突破口。这件事情总体来说还是很简单,不管太后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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