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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朕止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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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盛妃脸上出现急、恐之色,转而怒斥梁书蕙:“说!你是不是因为你妹妹之事,嫉恨本宫,想司机报仇?”
梁书蕙一膝盖跪在地上,乞求解释道:“娘娘冤枉,嫔妾就是有一百颗胆子也不敢、有一百颗心也不会啊。我们梁府一家全靠盛妃娘娘和盛大将军庇护才得以周全,嫔妾怎会害娘娘啊!娘娘明鉴……”
热汤渗透了鞋面儿,烫得梁书蕙脚背钻心地疼,却不敢吭声。
瞪了一眼梁书蕙左脸颊上的猫抓伤血痕,盛妃冷笑了一声,气怒道:“你看看你这张脸,比梁荷颂那贱人就差了不止一点点,你若还不尽心尽力好好争气,总有一天被梁荷颂整死!那狐媚子容貌了得,这阵子是把皇上迷得团团转,到时候她得宠、升了品阶,死的就是你们家上下老小!”
梁书蕙被呵斥得大气不敢出。
在一旁静看了一会儿的陈婕妤眼珠在盛妃和梁书蕙之间转了一圈,上前一步劝和似的道:“盛妃娘娘息怒,蕙姐姐也不是有心让娘娘陷入险境。不过,眼下着急、问责也是没有用了,咱们首要的是解决问题。”
陈婕妤一顿,如愿的引来了盛妃的关注和期盼,才娓娓道:“眼下皇上在问责,那小畜生东西又不会说话,只要推出个人去顶了罪,不就解决了。只要娘娘一口咬定和您没关系,那就谁也没有法子了……”
盛妃一见梁书蕙就来气,让梁书蕙先行走了。
梁书蕙一瘸一拐地回到四宝斋才过没多久,便一道圣旨飞来。
“蕙贵嫔无视太…祖…皇帝圣旨,虐待神猫,心肠狠毒,目无法纪,德行有失,不足以担当‘蕙’之一字,今日褫夺封号,贬为贵人……”
仿佛五雷轰顶,梁书蕙震惊中忘记了接旨。陈婕妤所说的推一个人出去顶罪,竟说的是她!是了,一山不容二虎,盛妃虽娘家势力大,论心计却并不缜密。陈婕妤是想踩着她的头,往上爬呀……
陈婕妤姿色普通,若不是因着祖上对舜熙帝有恩,就凭她也爬不进皇宫来!
没想到她梁书蕙,竟然因为畜生东西而被褫夺封号、贬为贵人!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仇,这耻,她记下了!
此事之后,宫中的人都知道了,有只通体全黑的猫,那可是皇上身边的“红猫”!是以,奴才、妃嫔说起都无一不是恭恭敬敬,奴才若看见都要下跪行礼。
“朕不是说了吗,少碰猫。”厉鸿澈从奏章堆中抬起头来,看向这边桌案边儿握着笔杆子搔脑袋的梁荷颂,眼神一凛:“记住,你现在是男人!成天为了只猫团团转,像个什么!”
“是,臣妾谨记。”暗暗哼了一声,梁荷颂瞟了一眼厉鸿澈那大张腿的“气派”坐姿,虽然姿态十分大气、男人,但是配着她的娇美身子就……“皇上,您腿张得太开了,臣妾都看见您的桃粉色裤衩底了。”
厉鸿澈冷肃的脸上,眉头微有一抽,抿了抿唇尴尬地默了一会儿,咬牙冷声。“专心读你的书,目不斜视,方能投入专心!你若抄不完朕今日给你布置的课业,今晚就休想再睡床!”
“是,皇上。”皇上变狡猾了,现在他发现身子娇贵了、不打地铺了,让她打地铺……虽说她这副身子是皇上的,可现在她用着,不舒坦可都全在她身上。
厉鸿澈瞧了一眼梁荷颂,见她总算安静的提笔抄书练字,微微松了口气。方才她老是仰着一双热乎乎的眼睛打量他,看得他……心神不宁的,心里不安。
这女人,一坐在书案面前,就跟关进鸟笼里的鸟儿一样,在他眼皮子底下上蹿下跳、磨皮擦痒,老想解…放。
他前些日子便想起来了小时候听母妃讲的故事。太…祖…皇帝救了个楼兰圣人,偶得一灵石,这灵石似有极其奇妙的作用,能转换灵魂、穿越生死,又叫做易魂石。至于换回身子的法子,他已经在研究了,应当不久就会有结果。
一切只待他派去楼兰的人,请回当年太…祖…皇帝所救楼兰人后裔。
梁荷颂在厉鸿澈的监督下,总算成功默写完其中五首七言绝句,厉鸿澈检查了一遍,微微点头。
“皇上,臣妾是不是比上次进步了很多?”
确实进步很大,出乎他意料。厉鸿澈正要夸赞,却看见最后那一张纸上的诗……
他“啪”一声将那诗拍在桌上。
“你倒解释解释,这‘两个黄鸟鸣翠柳,一行白鸟上青天。’是怎么回事!”
梁荷颂被他骤然森冷吓的吞了吞唾沫。
“有,有什么不对吗?”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是黄鹂和白鹭!”竟然一到她笔下,就成了黄鸟白鸟,意境全无!
“黄鹂和白鹭,不都是鸟么……”这两个字实在难记。尤其是黄鹂的那个“鸝”,还不如画个鸟呢。“臣妾记得皇上昨日说过许多字都是根据物体的形态幻化而来的象形字,这两字比划好复杂,难道是因为这两种鸟长的毛多?”
“……”
“唉皇上,你怎么又关上门了!您开开门啊……” 梁荷颂念经似的求着开门,见没动静,心下一喜。皇上果然把她丢出门了,这下,剩下的五首,就不用再抄了……
呵,呵。
屋里,厉鸿澈从桌案上捡起一张纸,看了上头写着的诗后,眉头紧蹙,眼神一阴!
上头写着——床前明月光,炕头影一双。举头望皇上,低头思颜郎。
字迹歪歪咧咧,恐怕也只有他这“师父”能看懂她的鬼画符。但其它字都写得狗刨似的,唯有那个“颜”字,写得格外整齐好看,显然她早就会这个字,而且写过许多遍!
这个颜郎,是谁?
厉鸿澈脑海一个灵光,看着纸张上蚯蚓爬似的“举头望皇上,低头思颜郎。”,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记得当日他招幸梁荷颂的那晚,待衣衫尽褪后,她竟然在他身下唤了一声——“哲颜”。
可恶,她竟然用他费尽心力教她写的字,写了这么一首红杏出墙诗!
他倒是有个文采武功都一等一的侄子,叫“哲颜”,是个云骑尉,这月底便要走马上任,当御前侍卫总管……
难道……
应该不是哲颜。哲颜文采了得,学识不在梁烨初之下,怎么会喜欢个大字不识两个的?虽然这女人长相极美,身子凹凸玲珑,但哲颜应当不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
“吭、吭、吭。”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门缝里传来梁荷颂的温和的声音。“皇上,放臣妾进来吧。臣妾知错了,臣妾想读书写字了。皇上,您快开开门吧。”
是想拿回这张恬不知耻的情诗吧!厉鸿澈轻哼了一声。
梁荷颂被放进门,忙去桌案看,见那春…梦中所作的诗还原封不动的摆在那儿,大松了一口气。
因着厉鸿澈反对她身边儿养猫,梁荷颂便将贤太妃托管到双菱轩照顾着。
当然,贤太妃也不需要谁来照顾,只需要每日给她吃得饱饱的,烤烤火炉子,就差不多了。它一身黑毛,也不需要洗澡穿衣打扮,倒是省事省心。
她唯一担心的,是贤太妃与皇上苦大仇深,会不会借机投毒什么的,报仇啊?
·
“皇上,下月便是腊月了。按照祖上规矩,皇族亲王要一同前往京城之南的兆丰山冬狩。您看今年……”
陆全笙对梁荷颂说着,极快地抬了抬眼皮瞟了她一眼,又忙低眉顺眼。
“嗯,朕知道了。往年怎么办,今年就怎么办吧。”
陆全笙答了“是”,而后又迟疑道:“三月前皇上说今天要请三王爷父子也同行,奴才是否通知三……”
“通知!通知、通知!”梁荷颂心下一喜,差点按捺不住,正了正色,清了清嗓子。“三王爷因病身子弱,万莫强请,哲颜世子文武全才、箭术了得,这次让他一定同行!”
陆全笙得令,立刻去办了。
梁荷颂心下雀跃。哲颜哥哥跟随尉迟将军的儿子去了陕西也大半年了,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不过也说不准,山高水远的,万一路上耽搁了……
“哲颜世子回京了吗?” 梁荷颂沉稳状,问康安年。
“回禀皇上,哲颜世子昨日回的京城,估摸着与家人团聚两日,月底便能上任。”
“上任?”
“皇上忘了,前侍卫总管李延廷因心疾已病故,哲颜世子是您钦点的侍卫总管。”康安年弯着腰、看着地面恭敬叙述着,“本来上月初九该上任的,却因着陕西的乱子迟迟未平,这才回京来。”
是了,她刚与皇上换身子的时候,似乎是听人说过,新的御前侍卫总管还未上任,却不想,竟然是哲颜哥哥!
风骨若苍松,气质若幽兰,衣袂飘飘、举手投足间可见诗书之气。哲颜哥哥可是光让人看一丝儿头发,就能让女子小鹿乱撞的超凡男子。京城里多少闺中女子暗暗倾心,却不敢靠近之人。多看他一眼,都会自惭形秽、自觉配不上啊……
总之,就是极好的。
若不是因着哥哥的官位和身家性命,她答应了尉迟老将军进宫助香嫔娘娘一臂之力,牵制盛妃,她又怎会狠心与他决断,让他一怒之下像皇上请了个“云骑尉”的散官,跟随尉迟将军之子远走大西北……
“我已经学富五車,你不懂的可以问我,无需那么辛苦的读书。”从前,她每每被人奚落没有文采,她便想起哲颜对她说的这句话。京城最有学识的神童贵公子都是她的情郎,谁有资格耻笑她?!
还是哲颜哥哥好,不像皇上,最近一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昨日布置给你的课业可记熟了?”第二句话便是:“拿纸笔,默写!”
真是一听这话,她心肝儿都要抖上一抖。好可恶!
而且皇上冷情寡性,根本不是人,是块冰啊!对她也严厉得紧!哪像哲颜哥哥,温温柔柔地,她要如何,他都宠她……
若是哲颜哥哥当了御前侍卫总管,那岂不是成了她的贴身护卫……她每天都能和他在一起,被他保护着!
一旁躬身立着的康安年眼珠暗暗瞟了一眼龙案那边,只见向来冷肃沉稳的“皇上”,竟然一肘子撑在桌上,双手托腮、傻笑不已!
嘶……他怎么瞧着皇上如同思春的少女一般……
康安年正琢磨着,又忽见“皇上”脸一垮,低头看了看胯…间,十分沮丧!
皇上为何一看“那处”就泄气不已?
最近这一月来皇上鲜少翻后宫妃嫔的牌子,只去了两三次四宝斋,让蕙贵嫔捏脚,也未留宿,其余时候都在双菱轩。但双菱轩的姑姑说,她们才人的床单一直没有落红,如此可见皇上也没有宠幸梁才人……
结合方才“皇上”的神情反应,康安年眼睛一亮!难道说,难道皇上那里有了“隐疾”?这在历史上帝王家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康安年想着,倒抽了一口凉气。太后一直不太喜欢蕙贵嫔的孩子,想着抱孙子,若是如此,这可不得了啊!而且当今朝廷时局不稳,若是皇上染疾无子嗣,只怕会引起动荡啊……
27。男人深情的俯视
左盼右盼,梁荷颂终于等到了厉哲颜进宫面见的一日。昨夜宿在双菱轩中,今早梁荷颂起了个大早!天光还没亮,就起来洗漱更了衣,收拾完了天空才初初破晓。
“皇上,要不要叫醒梁才人陪皇上用早膳?”
康安年轻声问道。
皇上都起了,作妃嫔的还懒睡着,未免有些不好。传到太后耳朵里恐怕免不得让她老人家不高兴,太后一不高兴那可不会自己憋着,定得撒出来的!
“不必叫了!” 梁荷颂忙一口道,回头隔着纱帘瞥了瞥里头,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皇上平日里都起得十分早,这回竟然睡得这般沉。不过这样正好。一想到一会儿要见哲颜,梁荷颂心下就忍不住激动。
梁荷颂返回乾清宫,前脚跟儿方出了双菱轩,后脚里头床上的厉鸿澈就睁开了眼睛。
缓慢地眨了回眼睛,冷光从点漆般的眸子乍泄出来,厉鸿澈坐起身来侧头看了看纱帘外,乌黑浓密的长发一缕一缕滑落,垂于榻上。
这女人,昨夜在他身侧翻来覆去了大半夜,今日起得这般早,定然有问题。
·
日出红万丈,朝阳的金辉洒在皇宫盖了薄雪的琉璃瓦上,金辉灿灿、锦绣万千,乾清宫宫人进进出出,有条不紊,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看看天色,梁荷颂在等得有些着急了。虽然知道厉哲颜一定会来,但是没看到人之前那心思还是急切得不行。
自上回带着无限的伤痛与不舍,写下诀别信,她日夜难眠,好在时间确实是治疗心伤的良药,日子久些,被宫里妃嫔欺压得应接不暇,也渐渐死了心、放下了一二。可现在一想起能见上,甚至能够再朝夕相处,那旧日的情谊和回忆全数如新的一般,涌现在眼前!
“怎么还未到?”梁荷颂问康安年,“可是因为路上积雪结冰,耽误了进宫的时辰?”
“回皇上,三王爷府离皇宫较远,前两日又下了大雪,京城街道路面恐怕都结了冰,难行。按照其它臣子的行程特点来推算,哲颜世子约莫辰时三刻才能到宫门口。”
“现在几时了?”
“现在才辰时一刻。”
她都等了好一会儿了,居然才辰时一刻。
二人话才刚说完,小福子便来通禀。
“皇上,三王爷世子厉哲颜到乾清宫外了。”
康安年微微抬了抬眼皮看了眼小福子。哲颜世子竟能这么早到?那得是多早就出的门!康安年忙跪下向“皇帝”告罪。
“老奴愚钝,竟算错了时候误导了皇上,请皇上降罪。”
“不关你的事,三王爷世子向来勤勉非同常人,你推算的时候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正好。”“快,请世子进来。”
当朝阳又上升了一寸的时候,乾清宫殿门口进来个身量颀长的青年,仿佛从金灿灿的朝阳中走来的一般。
他一袭雪袍,襟口、袖口、腰带绣着天青色暗纹,玉带束冠,浓密长发及腰,步态大方、沉稳,行走间玉带飘飘,无风自动。明明他身后朝阳灿灿,却不及他亮眼光华。
真的是哲颜哥哥。梁荷颂情不自禁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眼已经深深被来人所吸引、失神。他似乎并没有怎么变,只是皮肤稍微黑了一些,看来西北之行确然有些辛苦。
只是,他深茶褐色的眸子疏离而冷淡,和从前对她的温和很不同。
“臣厉哲颜,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厉哲颜一掀袍子,朝她跪拜下去,跪得梁荷颂一时无措。
康安年见皇上迟迟未叫厉哲颜起来,状似失神,忙小声提醒了一句。“皇上,哲颜世子已经跪了好一会儿了。”
“噢,快、快起来。”梁荷颂情不自禁伸手打算去扶,伸到一半忙收了回来。她现在皇上的身子里,哲颜哥哥并不知道啊。
“谢皇上。”
厉哲颜随礼貌谦恭,但那深色和语气间却有着一层难以忽略冷漠。
从前还从未见过哲颜哥哥这般冷漠、冷淡,她与他相识了三四年,都没见他生过气、冷过脸。她还以为他是天生不会冷脸,却不想原来只是对她而已。
按捺住心头微微的失落,梁荷颂自我安慰了些许,让人赐了座,问了问厉哲颜西北之行情况如何。厉哲颜大致说了说,将功劳都归功到尉迟将军的独子身上了。尉迟将军的儿子尉迟泰,她是了解的,有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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