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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误入皇子书院-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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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小厮瞬间被他的怒气震住了,抖抖着嘴唇镇静了好半晌,才断断续续地开口解释,认出了对方就是闻人海棠,“没有人说你是女人,只是白公子特地吩咐过,说一定要这样称呼海棠小姐您,不然您会生气……”
听到小厮这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闻人海棠当场就气炸了,一个箭步冲上前,抓起他的胸襟扬手就要将其胖揍一顿!
“闭嘴!你敢再说一遍?!信不信我现在就拔了你的舌头撕烂你的嘴?!”
“别别别……”眼见着就要闹出人命,白司颜等人立刻围了上去,拽住闻人海棠的手臂忙着劝架,“淡定淡定!深吸一口气,别激动……”
“是啊是啊,他也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都怪那个该死的白倚竹,故意想出这种法子埋汰你!”司马青柠见缝插针地挑拨离间,煽得一手好风点得一手好火,“所以啊!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揍就去揍白倚竹吧,别拿无辜的人出气!”
“该死的白倚竹!我不会放过他的!”
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闻人海棠怒气冲冲地甩开众人的手,满脸光火地走进了酒楼。
“快快!跟着他!盯紧点儿!万一他憋不住气要闹事,千万要拦着!”
匆匆忙忙地将一行人推了进去,白司颜一边看着闻人海棠,一边对着众人千叮咛万嘱咐,生怕闻人海棠一个炸毛,就把整个观月楼给拆了!
听到白司颜这样说,一开始倒也没觉得怎么,只是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头,直到白司颜收回了手,西冥兰诺才突然意识到,他为什么会觉得这话有些奇怪……果然,一回头,就见到白司颜转过身拔腿便要往外走!
西冥兰诺一急,伸手拉住了白司颜,随即抬起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解道。
“你要去哪里?”
“嘘——!”
一把捂住西冥兰诺的嘴巴,白司颜连连摇了好几下脑袋,示意他别出声。
西冥兰诺点点头,表示明白。
白司颜这才松开手,小声地跟他解释。
“你们先进去找观月楼主,我出去买点吃的,很快就回来!”
“买吃的?楼里不是有吃的吗?干嘛还要出去买?”
“当然是去买楼里没有的东西啊!”
“哦。”
似懂非懂,西冥兰诺微微颔首,没再追问什么。
然而,被西冥兰诺这么一打岔,白司颜再想走就晚了一步,众人陆续回过头来,看见他们两个鬼鬼祟祟的样子,顿时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你们两个躲在后面……干什么?”
“没什么……我的脚突然抽筋了一下,差点摔了,还好他扶了我一把,才没摔成……”
白司颜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了一句,看向西冥兰诺的目光却颇为幽怨。
“是吗?”
北辰元烈剔着眉梢扫了两人一眼,将信将疑,并不尽信。
正说着,酒楼里忽然响起了相当整齐的一声问候,异口同声,惊天地而泣鬼神——
“恭迎海棠小姐莅临观月楼!海棠小姐风华绝代!美貌无双!艳倾天下!”
霎时间,整个观月楼都安静了下来!
白司颜抬眸,只见每个楼层的侍者整整齐齐地在栏杆前站成了一排,非常的有组织、有纪律!一个个脸上都是庄严而又郑重的表情,整齐划一地喊着相同的口号,一时之间,场面可谓是隆重到了极点,相当的有震撼力!
就连闻人海棠都被这样的阵仗惊呆了,愣愣地站在原地傻了半晌,继而才“轰”的一声,整个人都炸裂了!
“海棠小姐?海棠小姐?!呵呵……我看你们都活腻了!”
感觉到一股浓厚的杀气扑面而来,白司颜不由脸色一变,轻呼道。
“不好!海棠要疯了!快拦着他!”
一边说着,白司颜急匆匆地跑上前,往每个人的身后都重重地推了一下,众人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赶忙跑上前围住闻人海棠,阻止了他的危险行为!
“呼……”
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趁着众人不注意,白司颜飞快地溜了出去,继而回头看了眼被团团围住的闻人海棠,确定他不会滋生出什么是非来,这才放心跑去马厩牵了一匹马。纵身跨上马背,扬鞭重重一甩,返身朝着城主府奔了过去。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才好像在街上看到白倚竹了,貌似他还受了伤。
看他赶得那么急,显然是为了拍卖一事,这也就是说……他不是存心要放他们鸽子的,然而走了一路,白司颜以为白倚竹在看到他们的马车后会追上来,但一直到了现在,也没有见到他的影子。
那么,这就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她眼花认错了人。
第二,见他们不等他就直接来了观月楼,傲娇的白小竹生气了,不打算再跟他们一起玩儿了!
在白司颜的印象里,白倚竹并不是那种喜欢斤斤计较的人,他的气质是孤傲的,但也是淡雅的,就像是开在悬崖上的兰花,漠然地看着天地间的风云变幻,却不会有任何的动容,仿佛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撼动得了他的情绪。
但是,从昨天开始,白司颜就已经注意到白倚竹有些不对劲了。
在画完那幅画之后,他就一直处于一种魂游天外的状态,而不像之前那样,时时刻刻都在若有似无地观察东方鹤酒的反应,明着暗着勾搭他,甚至就连输赢都没再理会,而今天一早,更是直接放弃了跟东方鹤酒的较量,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就跑路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白倚竹如此心不在焉!
想起那袭白衣上的血迹,白司颜不由蹙了蹙眉头,连着又挥了两下鞭子。
“驾!驾!”
甫一回到城主府,白司颜立刻跳下马背,劈头问向守门的护卫。
“白倚竹回来了吗?”
“回来了!刚回来不久!”
闻言,白司颜眸光微闪,即刻拔腿走了进去。
果然,那个白衣人是他!
然而,快步走到白倚竹的房间,敲了两下房门,却是没有人答应,白司颜想了想,担心他伤势过重昏厥了过去,便推开门硬闯了进去,走进屋里转头看了一圈,依然不见人影。
“奇怪……不在房间里,又跑去哪里了?”
不得已之下,白司颜只好跑去找东方鹤酒。
东方鹤酒还在为输了比试,输掉了心上人东倾夜而闷闷不乐,借酒浇愁,见到白司颜进来,也没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白倚竹在哪里?”
“你问本城主……本城主又该去问谁?”
“少来!城主府里都是你的眼线,既然白倚竹已经回来了,你会找不到他?”
“可是本城主凭什么要帮你找他?”
看了眼醉眼朦胧的东方鹤酒,白司颜跨前两步,伸手拿起桌上了一个酒坛,“啪”的一下,重重地放在了东方鹤酒的面前。
“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就陪你喝了这坛酒!”
东方鹤酒这才抬起头,看了眼酒坛子,又看了眼白司颜,继而才勾了勾嘴角,开口唤了一声。
“斩云。”
话音落下,屋子里瞬间多了一个劲装男子。
“城主!”
东方鹤酒挥挥手,吩咐道。
“去找找,白倚竹现在在哪里?”
“属下遵命!”
等到那人走了之后,东方鹤酒转而拎起另一个酒坛,举到了白司颜的面前。
“干!”
没想到东方鹤酒竟然这么痴情,白司颜也是微醺,但……她既然接受了东倾夜,自然不可能会将他让给别人!
端起酒坛,白司颜重重地撞了一下东方鹤酒手里的坛子,用更为豪气干云地口吻轻喝了一声。
“干!”
说着,两人举起酒坛,仰头咕噜咕噜地猛灌!
片刻后,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了“哐”、“哐”两声脆响,两个酒坛子瞬间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漫开了阵阵酒香。
“呵,”扯了扯嘴角,东方鹤酒淡然轻哂,“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喝的,来来……再喝一坛!”
“不了,我找白倚竹还有点事,先失陪了……”
东方鹤酒眯了眯眼睛,却是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这样就想走?”
“当然不是。”
白司颜盈盈一笑,随手拿起一个酒壶,转而在桌面上来回瞄了几眼,从中选出三个坛子分别往酒壶中倒了一些酒水,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粒白色的丸子扔了进去,轻轻地晃动了两下,才伸手递到了东方鹤酒的面前。
见状,东方鹤酒不由微蹙眉梢,警戒地看着她。
“你在里面下毒了?”
“放心,死不了!”白司颜微勾嘴角,径自将酒瓶塞进了他的手里,“你不是想喝醉吗?喝了这瓶,一定醉!”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可以先尝一口。”
将信将疑地端起酒壶,对上白司颜略带挑衅的视线,东方鹤酒到底还是没能沉住气,拿酒樽倒了一杯出来,晃荡着瞅了几眼,迟疑着凑到嘴边,浅酌了一口。
下一秒,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东方鹤酒不禁咂了两下嘴巴,露出了讶然的表情。
“唔……这样喝,味道好像还可以……”
“喜欢就好,那你先慢慢喝着,要是喝完了这一壶还没醉,再派人来找我……怎么样?”
挥挥手,东方鹤酒没再说些什么,醉醺醺的面容上仍是一派不待见的模样,哪怕心底下已经对白司颜生出了几分好感,但碍着面子,却是绝不会对“情敌”表现出任何形式的友善!
白司颜也不计较,转身便走出了屋子。
在院子里等了片刻,没过多久,方才那名被派去找白倚竹的劲装男子就匆匆地赶了回来,速度到是挺快。
迈步迎上前,白司颜抬头看他。
“人在哪里?”
“这个……”来人略显犹豫,迟疑地反问了一句,“你是打算现在就去找他吗?”
“当然!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来人摇摇头,到底是没有说什么,只简单地回答了几个字,“白公子现在在雪非烟。”
“雪非烟?那是哪里?”
“在北苑,一直往北走就能找到,门匾上有刻着字。”
“知道了。”
淡淡地丢下三个字,白司颜即便拔腿走离了院子,快步往北苑赶……现在离观月楼的拍卖大概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要是抓紧一点,应该能赶得上!
一路往北走,越靠近北苑,白司颜就越觉得热,一开始还以为是刚才运动量太大,再加上灌了满满一坛酒的缘故,直到跨进了北苑的门槛,绕过院子里高高矗立的一片假山,看到了隐隐约约漂浮在半空中的一层薄薄的白雾时,白司颜才恍然惊觉……这里有个温泉池!
换句话也就是说……
白倚竹正在泡澡?!
靠!他们找他找得都快急死了,这家伙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泡澡?!
白司颜当场就怒了,挥开烟雾疾步走了过去。
因着是夏天,气温不算低,所以就算水面上泛着几缕白茫茫的雾气,也并不浓厚,绕过假山和一丛娇艳欲滴的牡丹,白司颜几乎一抬头就看见了池子那头的身影。
听到有人走进来,白倚竹却是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那么静静地靠坐在石壁边,闭目养神,安然得像是一朵沉睡的白莲花。
有水雾的阻隔,白司颜看得并不真切,只依稀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但即便看不清楚五官,她依然可以肯定,那就是白倚竹!
水漫过他的小腹,止在胸口的位置,衣裳尽褪之下是白皙细腻的皮肤,宛若冰清玉洁的积雪,然而白司颜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垂落在锁骨上那缕湿哒哒的青丝,也不是嫣红欲滴吹弹可破的两片红唇,而是白倚竹肩头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足有两指那么宽,若是再深一些,只怕就要见到白骨了。
眉头深深一拧,白司颜顿时收敛了怒气,快步走了过去。
“你受伤了?!”
白倚竹没有说话,面色有些苍白,似乎十分疲倦。
见状,白司颜莫名地有些恼火,但忍着没有发出来,只蹲下身子,一把拽过他的手臂,作势就要检查他的伤势。
“伤得怎么样?让我看看?”
白倚竹这才凉凉地拉开眼皮,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
“一点小伤罢了,不碍事。”
“小伤?”白司颜冷哼了一声,转而又拉过他的手臂,凝眸察看了片刻,“这要是叫小伤,那什么才算是重伤?是不是死了才算?”
白倚竹再次漠然地抽回手,口吻冷冷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却是拒人千里。
“与你无关。”
“你……”
白司颜一滞,一下子无言以对,心底下莫名地憋闷,像是窝着一团火,恨不得立刻爆出来,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是的,没有理由。
她凭什么生气?
白倚竹本来就跟她非亲非故的,他要怎么样,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她又有什么立场跟他发火,生他的气?
可是,见他这样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像是来了大姨夫似的,整个人都不对劲,白司颜就是放不下心,想要抓着他的肩头狠狠地摇几下,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你走吧,”见她没说话,白倚竹淡淡地催了一句,“今天晚上不是还要举行拍卖吗?时间应该差不多快到了。”
“可是你这样……我怎么走得开?”
“放心,”扯了扯嘴角,白倚竹皮笑肉不笑,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死不了。”
白司颜终于忍不住了,不由得拔高了声调。
“既然死不了,那就跟我一起去观月楼!”
“不去,”合上眼睑,白倚竹继续靠坐在池子边,闭目养神,“我累了。”
“那好,我走了。”
见劝不动他,白司颜哪怕再气恼,也只能起身走人。
听着脚步声走远,白倚竹缓缓睁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白司颜的背影,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不知道是在笑别人,还是在笑自己。
不料,走到院子口,白司颜忽然又折了回来,在白倚竹微诧而又不解的目光中,疾步走到了池子边,紧跟着二话不说,就一把抓上他的手臂,“哗啦”一下,将他整个人都从水里拽了起来!
水花四溅的当口,栖息在树枝上的鸟雀被这边的动静惊扰了一下,霎时间哗啦啦地扑腾着翅膀飞了开。
白司颜凝眸,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白倚竹一丝不挂的身子,清亮的黑眸之中,瞳孔越收越紧,汇聚成了一道幽深的寒光。
池子里,白倚竹垂眸看着她,却是什么也没干,就那么任由她拽着,目光灼灼地盯着。
良久,一缕微风拂过,白倚竹才开口打破了沉寂。
“看够了吗?”
“怎么会……伤得这样重?”
缓缓地蠕动了两下唇瓣,白司颜面露惊异,有些不敢相信……黑瞳之中,倒映着白倚竹光洁如玉的躯体,只是在那白皙的肌肤上,却爬满了一道一道暗红色的伤痕,伤口有大有小,尤其是背部,几乎没有一块巴掌大的地方是完好无损的,有几个伤口甚至比肩头的那道划痕还要深。
如果不是她眼尖,捕捉到了水池中飘散着的几缕血丝,只怕就要被白倚竹蒙混过去了。
拂开她的手,白倚竹还是无动于衷的表情,迈步走上岸,拾起一旁的袍子披在了身上,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连眉心都不曾轻蹙一下,好像受了伤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没什么,难得下山一趟,总会遇上伺机报复的仇家……只是这次他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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