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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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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花旻止微微上前,轻声的解释:“茉儿,天云二字取自未及日中时,而天云晦合,天空之云,掠影而过。”
这花旻止的解释让花清茉淡淡一笑,随后她温声的道:“我倒是觉得这天云二字取自独驰思於天云之际,无物象而能倾,寓意高远,这天云寺所处位置的确很高。”
“啪啪啪……”旁边突然传来一阵鼓掌的声音。
花清茉与花旻止回头,便看到司徒恒与司徒元澈二人站在一架四轮朱罗环翠的马车前,司徒恒身着一件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整个人看起来清俊秀逸,风神绝世,清淡,微暖,让人不觉想到一句话,吹面不寒杨柳风。
至于司徒元澈,玄色阔袖蟒袍,淡然而又沉静,尊贵而又随意,冷薄的唇角,清扬的弧度,带着一种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的凉寂。
“恒世子,德亲小王爷,好久不见了,今日怎么有兴致到天云寺来?”花旻止淡淡的笑着,笑容礼貌却又疏离。与司徒恒还好,毕竟还有与花姒锦的亲事连着,但是对于司徒元澈,因为花妃语的事情,花旻止总有一些芥蒂。
“王长子怕不是忘了吧!今日乃是终年大吉日,到国寺求平安签乃是各王府的习惯,楚世子和云王爷想必已经上去了,此刻既然与王长子和清河郡主二人遇见了,不如一起同行吧!”司徒元澈走向花旻止与花清茉,唇角笑容一如的随意高雅。他环顾了花清茉上下,出声问道:“听闻清河郡主府中受伤,如今可好了?”
花清茉听到这话,微行一礼,清声的回答:“多谢小王爷关心,清茉的伤早已无碍了。”
听到这话,司徒元澈微微一笑,而司徒恒也走了过来,温声的道:“夏日炎热,清河郡主还是好好用药,免得给身上留下伤痕,男子无碍,女子身上要是留下可就不好了。”
“清茉明白,多谢恒世子关怀。”花清茉极为礼貌的说道,随后不禁想到白紫箫,那人曾经说过,让她以后可别再弄得自己一身疤痕,他不喜欢有了痕迹的东西。
想到白紫箫,花清茉便感觉到一阵阴寒,那个人当真是一般人猜想不透的,在他身边站着就像是走一根极细的钢丝一般,真的不知何时就会猛然直下,掉入悬崖之中。
“茉儿,走吧!”花旻止出声打断了花清茉的思绪,两个人并行走上了通向山顶的阶梯。司徒恒与司徒元澈随后而行,身后跟着四个人的侍女护卫。
阶梯并不是很长,路上虽然有着很多去天云寺的香客,但是这四人相貌气质甚佳,极其让人注目。
到了上面时,一眼便能看到寺庙门前广阔的平地上放置的一尊金色的香炉,里面烧着高香,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檀香的气味。
花旻止与花清茉告别了司徒元澈与司徒恒,随后便向天云寺的后方走过去,一到那里便能看到一个大概二三十岁的年轻和尚叉着腰拿着柳枝,教训着面前带发修行的小和尚。
“虚南,你竟然把螃蟹放进我的裤子里,你是不是皮痒了啊?”那年轻和尚说完,不禁捂住裤裆的地方,等着那小和尚,道:“你给我等着,等我把螃蟹拿出来,我要让它夹断你。”
说完,那和尚便以一种极为怪异的走路方式离开,而一见他离开,那小和尚便大笑了起来,随后对着那和尚竖起了中指:“臭虚妄,我叫你还天天欺负我,我让你断子绝孙,不对,你本来就是和尚,本来就得断子绝孙。”
声音落下,小和尚又是一阵大笑,他转身刚好看到花清茉与花旻止,呆滞了片刻后,竖起了左手,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这后院不许外人进入,施主要上香,还请移步前院。”
“彧卿,不认识我了,我是大哥啊!”花旻止看着那小和尚温和的一笑,随后看向花清茉,温柔的道:“茉儿,这就是彧卿,这小子调皮的很,妙法大师有时候都拿他没有办法。”
“看出来了,是很调皮。”花清茉上前一步,走到那小和尚的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彧卿,我叫花清茉,是你的姐姐。”
“两位施主到底在说什么?小僧名叫虚南,不叫彧卿。”小和尚很是疑惑的看着花清茉与花旻止,随后他看到从一边走来的人,立刻扑了过去。“师父。”
“虚南。”来人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和尚,身穿红色的袈裟,头上点着九个戒疤。他伸手抚着虚南的头,随后对着花旻止出声问候:“王长子,安好!”
“大师,安好。”花旻止也双手合十,对着老和尚行了一礼。随后,他向那老和尚介绍:“妙法大师,这是我的妹妹清河郡主花清茉。”
“清河郡主,安好!”
“大师,安好!”
☆、98女人可怕
“妙法大师,如今已到彧卿十岁生辰,父王命我来接彧卿回府,这十年多谢妙法大师对彧卿的照顾。”花清茉极为有礼的说道,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高贵气质。
“阿弥陀佛!”妙法大师微微一笑,随后蹲了下来看着虚南,语重心长的道:“虚南,还记得为师一直和你说的话吗?你在天云寺只是暂住,如今你的家人来接你了,该回你该去的地方了。”
一听这话,虚南立刻将妙法大师抱住,然后呜呜的哭了起来:“不要,我不要离开师父,我不要离开师父。”
“哎……”妙法大师叹了口气,随后伸手推开他,转过头,似乎有些不忍的道:“走吧,你从不属于天云寺,外面广阔世界才是属于你的。”
“师父……”虚南抱着妙法大师的大腿,然后呜呜的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往妙法大师的袈裟上擦,一边的花旻止有些看不过去了,将虚南抱了起来,往天云寺外面走。
“师父,师父,师父……”虚南一边哭一边叫着,听起来让人有些心酸。然后一出后院,他的表情立刻变了,挣扎从花旻止的怀抱中下来。
一站到地上,花彧卿便高兴的跳了起来,随后他抓住花清茉的手将她往外面拉:“姐姐,快带我走,我想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样的?师父说外面有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叫女人,我一直想要看看这个很可怕的东西是什么样子?”
见花彧卿这样兴奋高兴,花旻止有些不解的道:“你刚才不是不想走吗?怎么转眼间就变了样了?”
“面对着师父,当然得装一下了,不然他又得骂我欺师灭祖了。”花彧卿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容单纯无垢却又古灵精怪的异常,他看着花清茉和花旻止,道:“师父告诉我,来接我的人就是我的亲人,你们说过,你是姐姐,你是大哥,喂喂,大哥,姐姐,到底女人长什么样啊?可怕在哪儿?”
这花彧卿的问题一下子让花旻止为难住了,这问题让他怎么回答啊?他看了看花清茉,她的表情一如的温和淡薄,随风如云。想了片刻,花旻止出声道:“姐姐就是女人,你觉得姐姐可怕吗?”
“什么?”一听这话,花彧卿立刻向后蹦了几步,然后上下打量着花清茉,大声的抗议:“大哥你骗人,姐姐那么好看,怎么可能是那种可怕的女人呢?你不要以为我一直住在天云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姐姐一定不是女人。”
“呵呵……”跟随着花清茉与花旻止的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连花清茉的表情都不禁柔和了,她上前拉住花彧卿的手,然后出声道:“彧卿,这世界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你看你和姐姐是不是有很多地方长的不一样?”
听到花清茉的话,花彧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花清茉,然后他真的感觉到有很多地方不同。微微的沉思了片刻,花旻止出声问道:“那为什么师父说女人很可怕?姐姐明明一点都不可怕。”
“彧卿还小,这事说了你也不懂,等你渐渐长大就会知道了。今日你随我们回宁郡王府,有没有东西要带回去?姐姐可以陪你去收拾一下。”花清茉极为温柔的说道,或许是因为对着一个小孩子,她感觉心瞬间轻松了很多,平日里的勾心斗角,如今都仿佛消失了一般。
花彧卿一听花清茉的话,立刻摇头,道:“师父说,除了己身,他物都是可有可无的,他让我空空而来,空空而去,什么都不许带回去。”
“大师佛法精深,这话说的有礼,如今你不再是虚南,而是花彧卿,虚南的东西不需让花彧卿带走。”花旻止淡淡一笑,随后看着花清茉和花彧卿,温柔的道:“我们去上一炷香,然后便准备着回去吧!”
“嗯!”
三人来到了天云寺的大雄宝殿,此时里面的香客极多,都是来此上香还愿的。花旻止和花清茉上了一炷香,随后便领着花彧卿准备离开。
到了外面的时候,百里予澈、楚彦谦以及司徒恒、司徒元澈都站在大雄宝殿外的广场,周围有侍卫随行保护,看起来倒是更加的惹人注目。
“云王爷,安好!”花旻止出声问候,这云王爷虽然即将是他的妹夫,不过年纪比他大了很多,他总觉得有些怪异。
百里予澈淡淡一笑,目光凝视着花清茉,温柔的问道:“茉儿,你的伤无大碍了吧!”
“回云王爷,清茉已无大碍,王爷赠药之情,清茉铭感于心。”花清茉微微一笑,或许是因为雪山冰参的缘故,如今对着百里予澈她倒觉得亲切一些,即使嫁给他,似乎也没有多大的不愿了。
百里予澈并未觉得花清茉的话有何不对,他的确送了很多人参鹿茸给了花清茉,正准备再开口的时候,孩子的尖叫声传来。
“什么?姐姐你受伤了?在哪儿?让我看看。”说着花彧卿就开始掀花清茉的袖子,她一时未反应过来,两只手臂的袖子都被花彧卿掀到了胳膊的上方。纯白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犹如白玉一般通透,周围的男子见这情况,立刻别过头。
花清茉被花彧卿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她抓住乱动的小手,温声道:“姐姐早就没事了,你不必太担心。”
“不行,我得亲自看看,师父说过人有时候为了不让别人担心就说没事,实际上一定是有事。姐姐你快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不让我不放心。”花彧卿很是单纯的说道,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
花旻止有些无奈的拧起他的后领,让他稍稍远离花清茉。
“大哥,你干什么?我还要看看姐姐有没有伤呢?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花彧卿悬空着挣扎,手脚一并挥舞着。
这话让花旻止更加的无奈,他将花彧卿放了下来,语重心长的道:“姐姐是女子,你以后不能乱动姐姐的衣服,更别说让姐姐脱衣服给你看看这种话,不然会遭人耻笑的。”
“为什么?”花彧卿很不解的问道。
此时,楚彦谦伸手抚了抚花彧卿的头,解释道:“就算你是弟弟,你也不能看姐姐的身体,因为姐姐只能给她未来的夫君看。”
“夫君?”花彧卿对于这些称呼也是很不理解的。
“就是你姐姐要嫁的人,要和姐姐共度一生的人。”楚彦谦继续解释。
听到这话,花彧卿捏着下巴,仿佛知道了一般点了点头,随后他扑了过去,抱住花清茉的腰,很是认真的道:“我好喜欢姐姐,姐姐你嫁给我吧,咱们两共度一生。而且你只有嫁给我,我才可以看看姐姐有没有受伤了?姐姐要是觉得不公平,我也可以脱给姐姐看啊!”
“人小鬼大。”花清茉听到这话,不禁笑了起来,笑容宁静至极。她伸手抚着花彧卿的头,温声道:“姐姐虽然也喜欢彧卿,不过姐姐不能嫁给你。”
“为什么啊?”花彧卿很是不解,他双眸惨戚戚的看着花清茉,道:“师父说女人很可怕的,我怕除了姐姐,别的女人都很可怕,我不要娶别的女人,我要回去当和尚,断子绝孙。”
说完,花彧卿便松开了花清茉,往天云寺里跑,不过没有跑两步就被华絮抓住了后领,拎了回来。
“你是女人对不对?女人好可怕啊!”花彧卿看着华絮,不停的挣扎,周围的人被他的话弄得完全哭笑不得。而华絮也被他的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来往的香客都有些诧异这一幕,花旻止有些头疼的抚了抚捏了捏鼻梁,正准备上前的时候,花清茉走上前抱过花彧卿,将他放在地上。
“彧卿,你师父说的对,女人是很可怕的,就像是猫一样,看着温顺,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给你一爪子,让你流血受伤。不过呢,再可怕的女人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都会变得温柔,彧卿以后一定会碰到只对你温柔的女人的。”花清茉温和的说道,她自己也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不过她觉得若是真的喜欢,应该就会如此。
听到花清茉这番话,花彧卿倒是不那么抗拒了,他的眼珠子咕噜一转,抓住花清茉的手,拉着她往下山的阶梯那里跑。
“姐姐,我们快走。”
“好。”
花清茉与花彧卿首先离开,其他人跟在身后,望着花清茉消瘦的背影,花旻止走进百里予澈,道:“云王爷,茉儿受伤时不许我去看她,你在她醒之前一直陪在她身边,不知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奇怪的事情倒没有,不过……”百里予澈沉默了一下,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目光微沉。
见百里予澈表情有些许的不对,花旻止立刻着急的追问:“云王爷,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她昏迷时在哭,在叫什么妈妈。”百里予澈并没有隐瞒,而是直接告诉了花旻止。他看得出来花旻止很关心花清茉,告诉他也没有什么大碍。
☆、99摔入崖底
“妈妈?那是什么?”花旻止有些奇怪,这两个字从未听说过。
“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过对茉儿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很快,他们便到了石牌坊下,刚好看到花彧卿拉住花清茉围着马车不停的说着什么。花旻止走到旁边,便听到花彧卿那单纯至极的声音:“呐,姐姐,师父说我是被放到寺院中寄名出家的,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因为彧卿和师父有缘,所以需要在天云寺生活十年。”花清茉淡淡一笑,对着花彧卿她也不能说那么深奥的话,如此解释便就是最好的了。
“哦,原来如此,师父说过万物皆有缘,我和姐姐也是有缘。”花彧卿说着便抱住了花清茉的腰,显然是很喜欢她。
对于花彧卿这般的亲近自己,花清茉只是淡淡一笑,不过眼神却不觉得柔和起来。花彧卿只是一个什么不懂的孩子,与他相处花清茉很轻松。眼神的余角环过走下来的几人,花清茉微抿双唇,随后抓住花彧卿的胳膊,让他松开自己。
“彧卿,别闹了,该上车了。”花清茉温声开口。
花彧卿也乖乖的听话,放开了花清茉,随后他跳上马车,向花清茉伸手,精致的小脸上笑容灿烂:“来,姐姐,我来拉你。”
“好。”花清茉抓住花彧卿的小手,随后与她一起进了马车。
到了里面,花彧卿看着装饰繁华的马车,很是惊讶,不停的摸摸看看,然后再询问花清茉,花清茉也一一给他解答,并未有一丝的不耐烦。很快,花旻止也上了车,见到他们姐弟两的和睦,他也不禁勾起了唇角。看来,他让花清茉来接花彧卿的决定是对的。
马车很快动了起来,花彧卿不停的抓住花清茉说着他在天云寺的事情,说他这些年是怎么捉弄那些欺负他的师兄,以及怎么从早课上逃跑,那般的古灵精怪,和宁郡王府仿佛一点都不符合。
“呐,姐姐,爹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说完自己的事情后,花彧卿忍不住询问花清茉,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他真的好奇的不得了。
这话让花清茉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宁郡王和楚悠然两人,她并不了解,只是楚悠然讨厌她甚至恨她,而宁郡王对她也是冷淡如风,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花彧卿。
花旻止见花清茉沉默,目光顿时沉了一分,父王母妃对花清茉的态度他也清楚,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也属正常。目光看向花彧卿,他出声道:“等彧卿回去就知道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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